作者:姚颖怡
于是,何大老爷想让吕红儿带着泷哥儿先避一避,哄着她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阎氏刚刚被休,她就进门,老夫人面前不好交待。
还有就是泷哥儿,总要为泷哥儿的前途着想吧。
外室子能有什么前途,哪怕将来中了进士也要被人诟病。
吕红儿虽然不愿意,可还是同意了。
但,她同意也不行了,晚了!
老夫人已经到了,新来的丫鬟谁也不认识,也不敢拦着,赵妈妈一把推开屋门,好吧,何大老爷、吕红儿,连同吕红儿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全都在屋里。
吕红儿眼圈儿还是红的,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屋子里一片绫乱,桌子上椅子上,全都是五光十色的衣料。
丁氏的眼睛都看直了,这料子,一看就不便宜,这哪里是便不便宜的事,就这料子,她可没在真定府的绸缎庄子里见到过。
对了,走廊里好几个大厢子,刚刚带他们上来的小厮说了,这些都是何家的,是闵老爷送来的。
这屋里的料子,肯定是闵家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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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敏娘和闵同音,改成吕红儿了
第59章 热闹喜庆
和丁氏不同,老夫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吕红儿。
哪里来的妖精?
还有妖精身边的孩子?
看那妖精与老大拉拉扯扯的模样,不用问了,这妖精就是老大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鞋!
“大郎,这是哪里来的狐媚子?”老夫人面沉似水。
阎氏才休了不久,老大就搞破鞋,这事传到亲家耳中,好好的亲事说不定就要生出波澜来了。
当年,劳氏刚去世半年,老大便把阎氏娶进门来,虽然找了一堆理由,可是直到现在,老夫人的那些表姐妹们每每凑到一起,还是会提起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成了何家的污点,现在好不容易才把阎氏休掉,以为污点没有了,老大却不汲取教训,又弄来一个狐媚子,这是想尽办法不让她享清福啊!
听到老夫人进门就说她是狐媚子,吕红儿不高兴了。
她可不是阎氏,家里开笔墨铺子,认识几个字,就真当自己是出身清贵的才女了,想当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她吕红儿就是出身低,就是家境差,可她年轻漂亮能生儿子,能让男人在她身上当牛做马,这就是她的本事。
狐媚子?呸!
“哎哟哟,贞妇烈女早就殉夫死了,哪有空和我这狐媚子拈酸吃醋啊,老太太,您说是吧?”
老夫人一怔,这是在说她吗?
她的老伴死了,所以这狐媚子就挖苦她没有去殉夫?
还说她拈酸吃醋?她吃破鞋的醋?
老夫人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她立刻想要晕倒,刚晃了一下,就意识到不能晕倒,她若是晕倒了,破鞋岂不是要笑开花?
于是老夫人重又站稳,指着吕红儿,对何大老爷说道:“老大,马上把这个狐媚子轰出去,我们何家家风清正,见不得这种妖魔鬼怪!”
要知道这客栈的二楼,住的不是只有何家,还有很多客人。
今天吕红儿让人把那些礼品摆在走廊里,已经引起注意了,当然,更多的是不满。
多碍事啊。
现在何家这一大群人,连主子带奴仆,有男有女一起上了二楼,本就引人注目,赵妈妈扶着老夫人走在前头,何淑媛和何淑惠跟在最后面,前面的人进了屋子,她们还在外面,屋门是敞开的,老夫人和吕红儿的对话,就这样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好家伙,这是要干架啊!
几乎是眨眼之间,门外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何淑媛和何淑惠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便有男人不怀好意地往她们身边挤。
两人吓了一跳,何淑惠还小,反应并不强烈,何淑媛却已经十四岁了,她连忙拉着何淑惠往前面挤,可前面已经被看热闹的人挡住了,何淑媛一着急,眼泪便流了下来。
而屋里又传来吕红儿高亢的声音:“陪男人睡觉就是狐媚子,那我可就自叹不如了,我满打满算也就给何家生了这么一个,好在是个带把的,一举得男!”
话外音:我陪男人睡觉就生出一个,那你这老虔婆生了好几个,你就是老狐媚子。
老夫人虽然不是出身高门大户,可也是殷实人家,自幼就以千金小姐的标准要求自己,即使见过像吕红儿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可也没有对骂过,所以老夫人临场发挥很差,全无经验。
丁氏倒是有经验,可她不想多管闲事。
她可不傻,这骚货一看就是大伯子搞的破鞋,大伯子是当官的,现在又有两个嫁入高门的女儿,以后她的儿子女儿,还要仰仗大伯子一家呢,万一这骚货给大伯子吹吹枕头风,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丁氏当起了缩头乌龟,一声不吭。
老夫人骂不过吕红儿,只能冲着何大老爷撒气:“大郎,你不管是吧,那我这就撞死在你面前!”
说着,身子便往前窜,赵妈妈连忙抱住她,老夫人又做势挣扎了几下,直到何大老爷开口。
何大老爷冲着吕红儿喝道:“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滚出去!”
让她滚出去,却没有让她滚。
吕红儿可没有阎氏的底气,再说,阎氏有底气又如何,还不是被休了?
吕红儿微微一笑,冲着何大老爷福了福:“妾身这就滚出去。”
说着,叫了两个丫鬟:“把这些东西全都收拾了拿出去,给老夫人腾地方。”
两个丫鬟一个是一直跟着吕红儿的,一个是买来就伺候吕红儿的,两人对吕红儿言听计从,至于老夫人和那一家子,那都是谁啊,又没给她们发工钱。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把布料全都收拾好,抬着往外走。
吕红儿则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后面,从老夫人身边经过时,还不忘甜甜一笑:“老夫人您好好歇着,妾身就不打扰了。”
老夫人气个半死。
丁氏眼睁睁看着吕红儿把那些布料全都拿走,连一块尺头也没有留下。
“这些料子……”
吕红儿媚眼如丝:“都是我的东西,就不放在这里添乱了。”
丁氏我忍!
吕红儿从何淑媛面前经过时,停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何淑媛,满脸挑剔。
何淑媛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也知道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她恨不能咬死这个贱货,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吕红儿看够了,哼了一声,便带着两个丫鬟挤出人群,对正在楼下抬头往上看的伙计说道:“小哥儿,给奴家再开一间房,不,两间,奴家东西多,一间放不下。”
声音娇娇柔柔,听得伙计的骨头都酥了。
“娘子稍等,这就给您把屋子收拾出来。”
流霞和壶觞一回来,便把今天在客栈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何苒。
何苒笑到肚子疼,小八嗷嗷直叫:“八爷没去现场,错过一个亿!”
此时天色已晚,何苒对流霞和壶觞说道:“你们先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烤肉吃,让龙井和寿眉也一起来。”
龙井和寿眉便是和流霞她们一起去真定的两个婆子,她们都在何苒这里做事,明面上只是粗使婆子,实则她们和流霞四人一样,都是何苒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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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高歌一曲
她们也是四个人,其实年纪并不老,最大的三十八岁,最小的三十三岁,放在何苒来时的那个时空,她们也还是小姐姐的年纪。
可是在这个十五六岁就成亲的年代,她们已经是做祖母的年纪,被称做婆子也不奇怪。
因着流霞四人的名字一看就是酒鬼起出来的,所以在给婆子们取名的时候,何苒便想高雅一点,于是她给四人分别取名:龙井、寿眉、祁红和碧螺。
茶,够雅了吧。
流霞和壶觞前脚出去,小梨后脚就跑了进来。
“大当家,福满来了,他说有四个人要见您,为首的一个叫黑妹,自称是您的老熟人,这次是来给您送银子的,您见不见呢?”
福满是惊鸿楼的伙计,天生一双擅跑的腿,平时来给何苒送信的都是他。
“黑妹?他们来给我送银子?”何苒一时没有想起,她和黑妹之间还有什么金钱纠葛,上次已经分过赃了。
不过,她还是挺喜欢黑妹他们的。
“好,让他们过来,我请他们吃烤肉。”
何苒的小院子距离惊鸿楼不太远,福满脚程又快,没过一会儿,黑妹、白狗、黄豆和红豆便一起来了。
四个人不是空手来的,黑妹见到何苒,便递上一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担心,生怕我们一个忍不住,就把这里面的银子给花了。”
何苒好奇:“这里面都是银票?给我的?”
黑妹点头:“是啊,我们四个专程给你送过来的,京城可真大啊,明天可要好好逛逛。”
何苒没有客气,接过荷包,倒出里面的银票就数了起来,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两。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刻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是谁让你们给我送银子的?”何苒明知故问。
“是冯大哥啊!”黑妹顺便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惊鸿楼不搞文会了,我们没有乐子可看,就回万春县了。
路过忻州时,那些人听说我们是从真定来的,便不许我们通过,我说我们就是晋地人,他们不信,白狗就去买了一坛醋,还没喝呢,冯大哥就来了。
他见我们抱着醋坛子就问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们要回万春,他们不让过,当我们是真定来的奸细,这不,逼得咱们要当场以醋明志了。
冯大哥就笑,可亲切了,没有一点读书人的穷酸气,他问我们去真定干啥了,我们说是去讨债,还顺便看了惊鸿楼的文会。
他问讨什么债,我们当然实话实说,怎么从黄河里捞出你,何家怎么赖账,我们又怎么追到真定讨钱的。
他就问,你们说的何大小姐,是不是惊鸿楼的那位?
你说多巧,冯大哥居然也知道有你这个人,我们一听就乐了,当然是,肯定是,必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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