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禅
她都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勉强撑着脑袋看了几页书,坐在她后面的嬴政就看到她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一点,最后完全放弃抵抗,睡的香甜无比。
嬴政:“......”
他似乎知道她为何有时连基本的问题都不懂,有时候却又好像知晓许多东西了。
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听,听到什么学什么吗?
朱元璋看到书也头疼,虽然他在决定造反之后读了许多书,但这不代表他是个读书的料子啊。
但没办法,为了钱,为了天幕给的好东西,还不得努力学。
尤其是所有朝代都看着,那些龟儿也看着,他要是不学,以后拿什么借口去教训他们。
马皇后一起看着,只是心中还惦记着自己刚才没有追上的身影。
那到底是不是棣儿,若是棣儿又为何要跑。
她拧眉问朱元璋:“重八,你当真没什么事瞒着我?”
朱元璋坦然自若:“那能有什么事。”
他是打定主意先不说,一点点的透漏,让马皇后做好心理准备。
妹子身体本来就不好,猛然知道标儿早早去了,再伤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大家都是找自己熟悉的人一起坐,之前去过后世和徐雪筠相处过的几人理所当然的都待在徐雪筠所在的教室。
贞观年间的臣子基本上把前两排都坐满了。
嬴政很惆怅。
若是王翦将军还在,定也能来学院学习。
唉——算了,算了,王翦将军年纪也大了,让他学一天考一天似乎也有些不人道。
刘邦看到了许多熟悉,但是又不太熟悉的面孔。
他哼笑一声,觉得天幕也怪会做人的。
要不然上来光吵架了,还学什么学。
其实在打开书之前,不少人——哪怕是和徐雪筠相处过的人,都觉得背书不难,徐雪筠没学好是因为她在偷懒。
就像是现在大家都在背书,她却在呼呼大睡一样。
直到他们越看......
秦叔宝一脸纳闷:“这书上写的是人话吗?”
这一个句子他怎么读几遍都读不懂呢。
硫离子,氢离子又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幸好有老师可以讲解,秦叔宝好不容易搞懂了离子,一翻书。
好,下一页的东西又看不懂了。
为什么两个离子在一起会产生新物质,水——水中有那么多东西吗?
扶苏最先看的是数学,很快就被绕晕了。
“一个正方体有六个面,十二个叠在一起的正方体有几个面......”
桑弘羊看的恰巧也是数学。
此时也忍不住眼前一黑。
“求阴影处的面积。”
他怎么能知道阴影处的面积有多大?
而且算这个有什么用处啊。
还有那个叫小明的人,是否有头疾?不然为何要一边放水一边加水。
刘邦拿着笔算了一会后给自己算笑了。
排队的人进进出出,最后有23.67个人在排队。
怎么,腿被他砍了啊。
有此情况的还不止他一个人,有算出老奶奶给孙子送早饭,一秒能跑二十五米的,有算出打扫一个养殖场有五十五头牛和0.18只猪的。
合着养了个猪头呗。
那还养什么呢,炖了吃了不就好了。
没错,算出来个猪头的就是我们的明太祖朱元璋。
马皇后比他好一些,但也忍不住为一只鸡抬起一只脚,兔子再抬起一只脚的问题而发愁。
有不少人一看就觉得自己不是数学这块料于是转战其他科目的。
李白就是其中一人。
刚一在书中看到自己的诗,李白还挺开心的,然后就看到练习题上让他分析自己当时的思想感情。
李白:“......”
不巧,他那天喝了点小酒。
李白极力的揣摩着自己的感情,然后向后一翻,发现自己写的和答案上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看着答案的多重角度多重分析,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好像,好像答案上写的也挺有道理的。
难道他那天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他那天当真在喝了酒之后又有思乡之情又有怀才不遇的郁闷,还兼顾着思念了一下友人并且表达了一下自己顽强不屈,奋发向上的精神吗。
他不知道啊。
他喝醉了啊。
有像他一样怀疑自己的,当然也有坚定认为答案错了的。
“我自己写的诗,我怎么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是挣扎没有用,答案就是答案,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而转移。
武则天反倒是觉得生物这一学科很有意思。
人的身体内有这么多的器官和细胞......不同的细胞长的还不一样,人和植物的细胞也不一样。
而且生男生女竟然是由男人决定的。
有趣,实在有趣。
有像她一样觉得有趣的,自然也有觉得观念受到了挑战和冲击的,隔壁教室的动静都传到他们教室里来了。
还有不想管什么男男女女,只掰着手指头算遗传算到头晕的。
“他①病是个隐形,妻子①病是个显性,所以两个孩子①病都是AB,但是他们两个②病都是隐形,所以孩子可能是显性,可能是隐性,也可能没病,他又和别人结婚......”
算到最后气的不得了,把书一盖,破口大骂:“有病就去治,还生个屁的孩子。”
还生一窝。
烦死了。
当然,最让人头疼的还是物理。
卫青一开始拿的便是这个,一开始还觉得物理挺简单的,什么摩擦力也只需要废一下功夫就能算出来。
直到,看到了一个被绳子掉在半空中做圆周运动并且螺旋向前的小球。
重力,向心力,拉力,牵引力,空气的阻力。
卫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马赛。
他淡然的把书合上塞到角落。
嗯,来看看数学吧。
地理倒是有不少人能看的进去,甚至看的津津有味,有的速度快的,甚至都能照着书上画出来一副洋流图。
“原来这个地方适合种小麦,这个地方适合种水稻。”
“阿根廷是哪?算了不重要,为什么大量出口蜂蜜......当地不爱吃?”
“西南地区为什么唱山歌,我知道了,我找到规律了,一定是他们喜欢!”
“......不大声喊话听不到?”
诸多学科把众人折磨的一个个失去了平时的儒雅模样,抓耳挠腮的。
他们突然觉得。
好像也不能怪徐姑娘不爱学习。
主要是这题目,好像都有点神。
当然也有十分偏爱某一科的人。
比如墨子,比如沈括。
他们并没有跟着某位帝王来——像他们这样单独过来的人还有许多,他们大多都自己找了个教室,在角落里默默的坐着,全心全意的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
墨子对物理这一学科看的简直如痴如醉,他之前造了些东西,只知道怎么做,但也不能很好的将其中的原理总结出来,但现在这几本物理书却一下子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看的连头也不抬,老师几乎就没走过,因为他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太多事情想要知道解答了。
郦道元没想到会在后世的课本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地理书中引用他《水经注》中的话,还有相识的人喊他,说在语文书中有他的文章。
他兴奋的面红耳赤,动力十足,恨不得在这学上个一年半载,好不辜负后世之人对他的认可。
徐霞客看的最快,甚至地理书都看完了一本半。
张衡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老鼠掉进了粮仓里,数学他也想看,物理他也想看,地理他也想看!
有的人刚进来就想走,觉得一天时间太长了,他是真的嫌一天时间太短了,完全不够用。
而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