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第25章

作者:天行有道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徐宁几番委决不下,转眼又到?了进宫向娘娘请安的日子。

  温妃敏锐地注意?到?她没带红芍进宫,是嫌弃那丫头不中用,还是嫉妒其美色?

  徐宁无法对婆母撒谎,直言红芍去了浣衣房。

  温妃哦了声?,看儿媳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五日前她赐的人,这么快便被打发走,新王妃的醋意?未免太重!

  她本不觉红芍配得?上侍妾之?位,然而徐宁这样直接反抗她的权威,多少令温妃有些恼怒。

  徐宁正要说话,齐恒轻轻站了出?来,“母妃明鉴,是儿臣命她去浣衣房。”

  温妃一怔,“她怎么得?罪你了?”

  齐恒从容道:“身为?奴婢不思?本职,屡屡犯忌,自?己分内事都做不好?,儿臣实不愿这等人在眼前。”

  如此说来,倒是恒儿主意?他素不爱美艳妖娆的,温妃也知道,不过男人家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往往不是一回事,景德帝还口口声声不近女色呢!

  会否是王妃借他手除去眼中钉?但要恒儿如此配合,也得?徐三自?己拿出?本事才行。

  倒是个不可低估的庶女。

  温妃并不忌讳耍心眼,宫里度日没点自?保之?能?怎么能?行?但心思?须用在正道上,倘徐三日后借恒儿的势为?娘家牟利,她多少得?防着点。

  女人的心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定下,温妃道:“你嫁过来日子也不短了,该适时给?皇家添位子嗣,开枝散叶,多向你几位嫂嫂学学。”

  徐宁:……

  没记错的话,她成亲还不到?十天吧,怀哪吒也没这快呀。

  至于她的妯娌们,安王妃吴王妃都可算老人了,李凤娘倒是新婚,可那孩子也不是她自?个儿生的呀!

  温妃的要求属实像那种蛮不讲理的甲方?,以她挑剔性格,庶子多半不算,得?嫡长子才满意?。

  长辈说话要听从,徐宁唯有低眉顺眼应了声?是,但是这档子事光她努力还不行,得?男方?也配合。

  成不成是能?力问题,做不做就是态度问题了。

  于是在走出?宫门?的时候,徐宁轻轻捏了把身边人的手,又朝他挤了挤眼睛。

  ——应该暗示得?很明显了,再读不懂,他就是个呆子。

  是夜,齐恒果然来到?寝宫。徐宁穿着一袭桃红色亵衣,面含春色,还特意?让半夏点了两只儿臂粗红烛,营造出?新婚夜那般浪漫气?氛。

  令她失望的对面却没穿一身红,到?底不是心有灵犀,算了将就些吧。

  她牵起齐恒的手,努力抛给?他一个妩媚的眼神,但是用力过猛,差点让眼皮抽筋,徐宁连忙正色,果然她不适合勾引那套,还是快些步入正题罢。

  齐恒从进来时眼睛便是放空的,及至她引他到?酒桌旁,更显目光茫然,“你怎么能?饮酒?”

  不是该杜绝辛辣刺激吗?

  讨厌真会装模作样!徐宁笑盈盈给?他斟了大半杯,“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当交杯共饮。”

  自?己面前则一口气?斟满,没办法,谁叫她酒量比他好?。

  齐恒看了又看,忍不住道:“无需勉强。”

  徐宁一饮而尽,脸上酡红如醉,软蛇般缠到?他身上。

  齐恒定力却不是盖的,使劲要将她推开,他觉得?徐宁大抵是被母妃那番话刺激到?了,但,真不必如此刻意?。

  二人尚且年轻,不必急于子嗣,母妃也不过惯常说些场面话罢了。

  徐宁觉得?这人有点假正经?,她看错他了。

  伸手点了点他下巴,仗着酒醉肆意?胡为?,“若不是为?这个,你今晚为?何过来?”

  心知肚明的事,还在这装呢。

  齐恒哑然,“我以为?你又想揉肚子。”

  这等亲昵举动,也只好?夫妻间做,难道还能?找姜管事代劳?

  徐宁:……竟真是个块木头。

  她以为?自?己脑回路就够脱线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奇葩。

  但是来都来了,难不成无功而返?

  徐宁仍旧抱着他的颈子不撒手,又轻轻扭了两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受不住。

  齐恒果然状若难耐,额边有细密汗珠沁下,但还是不想令她受伤,轻声?道:“癸水刚完或许不太合适?要不缓几日。”

  徐宁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是来月事又不是坐月子,这人眼里的异性是有多脆弱啊?难不成女儿家都是豆腐做的?

  然而下一刻,双唇蓦然被人含住。

  徐宁迷迷糊糊中心想,还是激将法最?管用。

  男人的自?尊心呵。

第034章 热闹

  徐宁此前设想过新婚夜的种种情况——她自己是没多少实?际经?验的, 全凭道听途说。

  按照普适性的观念,男子只知一味粗暴,女子唯有被?动承受, 这档子事本无多少快乐可言;而在小说与影视剧里头,又往往将男子描绘得如?何雄姿英发, 而女子虽然婉转求饶, 多多少少有种渐入佳境的意味在里头。

  可是徐宁窘迫地发现,两种情况套在她身上都不太合适。固然她没感受到愉悦, 但似乎也没多少痛苦可言,因为进行与结束都太快了?。

  静王的温柔当然是一部分, 不过……好像这档子事没法自控吧?

  她觉得自己就?像搓了?圈麻将,还是看别人胡牌的那种。

  齐恒却是小心翼翼,生?怕伤着她似的,“如?何?”

  徐宁的眼睛没法说谎,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啊。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静王的确是位初哥, 或许她该以资鼓励?

  于是她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还行, 有待进步。

  齐恒一下子泄了?气, 板着脸起身到净室梳洗, 不过从踉跄脚步看得出还是微带懊恼的:他性子要强, 处处都要做到最优,但这种事显然无法纯靠天赋。

  徐宁躲在被?窝里偷笑,她太快乐了?, 还能见到不可一世的静王吃瘪——浑然忘了?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

  等齐恒整理完心情回来, 徐宁已经?闭目睡去。真也好装也罢,这种情况回避尴尬才是良策。

  总不能对他说一回生?二回熟吧, 多难为情!

  次日徐宁醒来,枕边人照例不知去向,她记得今日休沐,怎不多睡一会儿?

  半夏进来为小姐梳妆,口中道:“王爷一大早练剑去了?。”

  她仗着面善,这几日没少跟姜管事攀交情,姜管事尽管分外警觉,但关于王爷的日常起居却是知无不言——知道半夏帮自家王妃打听,倘若王妃服侍得王爷高兴,他们做下人的也能省点心不是?

  积极锻炼身体,还是为了?躲开她?徐宁饶有兴味,这下非得去欣赏一番不可了?。

  经?历昨晚后,她感觉两人无形间更亲密了?一层,下意识就?想开开玩笑——其实?,她对那种事真没多么热衷,就?算他本钱单薄,她也会多担待的。

  唯有野兽才只知交/媾,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便?在于丰富的精神世界,赏花、听戏、看话本子,这些在她瞧来有趣得多。

  剑术还从未见识,徐宁立刻披衣下榻,让半夏打洗脸水来匀面。她不爱用铅粉,薄薄涂点胭脂就?够了?。

  正要出门,白?芷却闯了?进来,看模样很有些局促,却终是扑通跪倒在地,“王妃主子,奴婢想求您个?恩典。”

  半夏瞪大眼,这位莫不是也想爬床?温妃娘娘怎么教?导下人的,身边净出 些狐媚子。

  徐宁神色平静,“说来听听。”

  知道是什么事,她才好决定?要不要答应,恩典也不是随便?就?布施的。就?算白?芷看着比红芍老实?,不代表就?能放心让她分宠。

  多少前车之鉴还不够么?

  白?芷重重磕了?两个?响头,“奴婢求您将红芍调回来。”

  半夏松口气,徐宁则有种意外之外又果然如?此的感觉,早该想到她与红芍交情不错,否则温妃不会放心将她俩赐下——彼此扶持,又有那么点利益冲突,方?不至于闹出大乱子。

  徐宁淡淡道:“可是她来找过你?了??”

  白?芷默然无言,原本她也觉得红芍自作自受,可看了?对面泡得浮肿的双手?,总归于心不忍。物伤其类,焉知她不会落得这般红芍这般境地?

  徐宁欣赏重情之人,但规矩就?是规矩,“此事乃王爷发话,我?初来乍到,想也不便?置喙。”

  白?芷面露失望。

  徐宁话锋一转,“但,你?且去告诉她,若她日后表现得当,或者我?会捞她出浣衣房,机会能否把握,全在于她自己。”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整日洗浣衣物也太可惜了?,若运用得当,能帮不少忙呢。

  白?芷喜上眉梢,谢了?恩就?到外头传话去。

  半夏愤愤道:“我?看这位也是个?有异心的,小姐你?怎么还肯放心用她?”

  那些装绸缎首饰的嫁妆箱子一来就?交给白?芷保管,就?不怕她监守自盗?

  徐宁微微一笑,“不打紧。”

  身外之物都是次要,要紧的两万银子都藏在床底暗格内,钥匙只她与半夏知道。至于那些衣裳头面看着华丽,轻易又不可变卖,偷盗来又有何益?

  白?芷若够聪明,就?知道一顿饱与顿顿饱的区别,她脚踏实?地跟在徐宁身边,没准能熬成掌事姑姑,再指一门好姻缘,可比贪图点小恩小惠强多了。

  其实?徐宁觉得白芷今日举动也有作秀之意,若是真那么关心红芍,怎的三言两语就?收心了?,也不再继续求情?

  她能试探人家,人家当然也能试探她,这种斗智斗勇才有意思。

  徐宁拎着食盒来到东跨院,此地有一方?小小校场,正合骑射锻炼之用。

  徐宁原以为白?芷说的是“练剑”,还在肖想齐恒白?衣长剑是何等潇洒风姿,及至身在场中,才发现是“练箭”。

  无缘得观古意,不过画面也很诱人,齐恒扎着马步打着赤膊,露出宽肩窄腰与八块腹肌,比男模不差什么。

  分明身材有力,怎的床笫间却不堪大用?

  徐宁正感慨时,那厢齐恒余光瞥见,手?指微抖,羽箭险险擦着靶心穿过,只差毫厘。

  内侍及时将其搬开,再换上新的草垛子。

  齐恒却放下长弓,径直朝王妃走来。

  徐宁笑眯眯揭开食盒,“我?炖了?几样汤羹,想请殿下尝尝鲜。”

  枸杞炖羊肉、乌鸡炖黄芪、百合甲鱼汤,都是补肾固气的好药。

  齐恒眼皮跳动,声?音有隐隐压抑的怒火,“徐宁!”

  故意送这些东西,是为了?嘲笑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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