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书坑己
老头缓缓坐起,双手重重地拍击着地面,满脸都是不甘。
如果此次渡劫,自已能早有准备,绝对不会失败!
可惜,没有如果……
“宗主大人,您没事吧?”
闻讯赶来的几名长老,见他一副狼狈样,急忙上前询问。
“没事。”月无痕接过三长老递来的袍子裹上,一脸平静道,“区区一次的失败而已,算不得什么,都散了吧。”
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站在角落的大长老雷霸道暗暗舒了口气。
还好,老天有眼!
没让他破镜成功。
不过这老家伙卡在半步洞虚多年,他怎么突然就找到契机了?
不对劲!
*
禁地内。
随着天地异象消失,池雨摸着下巴道:“好像是完事了,也不知老头子有没有渡劫成功。”
打心里,她其实还是希望老头能成功的。
这样一来,宗门的战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自已就可以更加愉快的躺平了。
至于刚才那话……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凌风摇了摇头道:“估计够呛,不过他卡在瓶颈这么多年,怎么突然间就找到契机了?”
这一点,凌风是没能够想明白。
“这谁知道?”
池雨同样是没想通,小手一摊,“或许,是他突然脑子开窍了呗~”
“有道理!”
凌风点了点头,二人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坛老酒,晃了晃,“能喝不?”
池雨顺手接过,大放厥词:“我能喝哭你!”
“呵~大言不惭!”
凌风俨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要知道,自已在暗星域,可是有着“醉刀客,烈酒仙”的美誉。
岂会敌不过她?
“不信是吧?那就来!”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酒从眼前过,不喝是罪过。
池雨也不多话,揭开封皮仰头便干。
凌风也被她的豪迈所感染,陪着干了一坛。
他的储物袋里,别的可以没有,但酒这东西是必不可少。
就俩字,管够。
直到黎明时分,二人脚下已经满是酒坛子碎片。
池雨怀抱空酒坛,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朝着下方已经醉倒的凌风傻笑道:“来……来啊!起来继续,你也不行啊……”
说完,脑子一沉,失去了意识。
师兄妹就这样醒了喝,醉了睡,浑浑噩噩地过了三日。
*
而这三天下来,月无痕经过一番疗养,伤势基本已经痊愈。
此刻的他正在新建的草屋里来回踱步,心中很是纠结。
他在思考,要不要提前把禁地里的那对活爹活娘给放出来。
或许她俩搞点事,再气自已一波,说不定又能触摸到门槛……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月无痕连连摇头,赶紧将这个荒唐的想法驱出脑外。
“修仙,得靠自已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来!怎能另辟蹊径?”
一番思想挣扎过后,思想古板的月无痕,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今日正好闲得无事,他便来到了禁地,打算看看那俩有没有在里面认真悔过。
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放眼望去,地上满是摔碎的酒坛。
师兄妹一个挂在树上,一个趴在坑里。
都没动静,不是嘎了,就是醉了。
见此情形,老头重重地一甩衣袖:“朽木不可雕也!”
脚一跺,转身离去。
*
此时的宗门大殿外。
身为客卿长老的朱雀,正带着天池峰五大亲传等候。
这次前往天火秘境,可谓收获满满。
不仅得到了一大堆天材地宝,五大亲的传修为个个都大有长进。
石云更是成功破境,突破至元婴境。
就连朱雀本人,都有所突破,修为达到了元婴九层。
“啊!终于可以吃上新鲜的馒头了!”
骑在大殿旁石狮子背上的白雪,忍不住大声感慨起来。
这次出任务,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月。
那天火秘境里,灼热异常,馒头拿出来没一会儿,就被烤成了焦炭。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吃上一顿。
再睡他个三天三夜,完美!
不多时,月无痕倒背着手走了过来,看着把石狮子当马骑的某人,
立即出言呵斥:“谁让你骑上面去的?给我下来!”
“哼!”一身反骨的白雪脑袋一偏,装作没听见。
“宗主大人,您和她计较什么?”
朱雀摇了摇头,上前汇报起了工作,“这次前往天火秘境,我们收获不小……”
“嗯~不错,你办事,果然牢靠!”老头子捋着胡须,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正欲继续夸赞几句,豆芽菜抱着残剑怯生生地出现在大殿门口。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月无痕对其招了招手。
带到天池峰一众亲传面前,介绍道:“这是你的几位师伯。”
“师伯们好!”豆芽菜很有礼貌地给几人鞠躬行礼。
师伯?
听到这个称呼的石云几人顿时一愣。
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咱几个之中,貌似也没人收徒弟啊!
难道说……
翟雷眼睛一亮:“小师妹回来了?”
“人呢人呢?”
一听小师妹回了宗门,白雪立马站在石狮子背上嚷嚷起来,“回来了,都不说来迎接我们,白担心她了。”
“呵~她可没空。”
“没空?她在忙什么?”翟雷表示不理解。
在他的印象中,小师妹并不像是个会忙正事的人。
“忙着关禁闭。”老头子简单回了他几个字,便带着豆芽菜离去。
不是吧?又关禁闭了!
几人顿时哭笑不得。
这小师妹,是打算把牢底坐穿吗?
“老头!你给我站那儿!”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雪,听闻池雨被关禁闭,顿时不高兴了。
从石狮子上跳下,衣袖一撸,快步追了上去。
一把扯着对方衣袖,大声质问:“你凭什么关小师妹禁闭?你这是在搞恶意针对!我不服!”
“凭什么?”月无痕转过身,冷冷一笑,“没把她吊起来打,我已经很仁慈了!把手给我撒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