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外室那些年 第60章

作者:花日绯 标签: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轻松 穿越重生

  两队来势汹汹的人马进来之后便退在一边,并不着急动手,而是默默的等着照壁后的人走入。

  金梧秋怎么也没想到,从照壁后第一个走出的竟然是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不过一晚没见,他眼中竟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可谢映寒怎么来了,这些包围住萧凛的兵都是他带来的吗?他身边那个是大驸马梁浅吗?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而心中的种种疑惑都没有金梧秋后面看到的画面震惊,在谢映寒和梁浅身后,两个士兵拖着个四肢好似被折断了,全身血淋淋的人紧随其后,还有几个被反剪着双手,狼狈不堪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都是北辽使团中人,颇有点身份那种,被谢映寒一一擒来是为何?

  祁昭进院后,一眼便看到被萧凛紧紧搂住的金梧秋,她和萧凛被北辽的高手护卫围在中间,脸色有些苍白,但没受伤。

  悬了一个晚上的心,总算在这一刻稍稍平复了些。

  此时,萧凛身边有人认出那被折断了四肢拖进来的血淋淋的人是谁:

  “是郁大人!他们把郁大人折磨成这样!畜生!”

  不等祁昭开口,他身旁梁浅就口沫横飞的强怼回去:

  “我呸!你们才是畜生!这狗东西竟敢对我朝公主下手,没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算仁慈了。”

  金梧秋闻言,高声问道:

  “公主如何了?”

  她一开口,梁浅便下意识往身旁祁昭看去,只听祁昭沉声回道:

  “放心,有人护着她,她只受了点轻伤。”

  两人对话有来有往,萧凛看在眼中,对金梧秋问:

  “他是谁?”

  北辽使团入宫觐见过,但萧凛是隐藏身份而来,只在四夷馆周围活动,未曾入宫,所以并不认识祁昭。

  金梧秋没好气回了句:“不跟你说过了嘛,我有个情郎,他就是了。”

  萧凛抓住金梧秋的手猛地一紧,看向祁昭的目光中满是恨意。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祁昭身旁的梁浅,我的个乖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误会的话,皇帝不眠不休,兴师动众,亲自带队寻了一个晚上的人就是江南金氏的金老板,现在人终于找到了,金老板却说皇帝是她的情郎!

  梁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就是说,前阵子金老板在得月楼高薪聘的那个夫郎……是皇帝!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他是大祁的皇帝,你们快走————”

  手脚被折断后,又身受好几刀的郁坤扯着满是鲜血的喉咙大喊了一句,立刻又被旁边的士兵重重踢了一脚。

  萧凛这边的人全都吃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直接把大祁的皇帝亲自招来。

  而金梧秋心中的骇然一点都不比萧凛一行人要少,此刻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醒来,一直置身梦中。

  要不然,怎么一夜之间,慕容弦成了北辽太子萧凛;而她心心念念的小情郎谢映寒又成了大祁的皇帝。

  祁昭看到金梧秋在人群中满是震惊的脸,想向她解释,但时机不允许,只能先以眼神安抚,然后迅速开始与萧凛谈判:

  “太子殿下来访我大祁,竟如缩头乌龟般藏身于四夷馆中,朕念你尚且安分,才给予你最大的包容,未成想竟还是包藏祸心,敢对我朝公主下手,朕今日便是将尔等项上人头摘下,赠与北辽王也无可厚非吧?”

  萧凛的目光却不在祁昭身上,而是落在面无表情的金梧秋脸上,不合时宜的问她: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金梧秋很少对人面无表情,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她极其生气的时候。

  所以萧凛从她的表情就判断出,在今日之前,金梧秋并不知道她所谓的情郎的真实身份。

  她被骗了。

  萧凛忽然感觉心里的难过减轻不少,因为他知道,金梧秋此生最恨的就是被骗。

  祁昭目光如火般盯着与金梧秋凑近说话的萧凛,对身旁梁浅递去一眼,梁浅立刻会意,亲自来到使团副使甘良身后,将他被反剪的双手掰成个诡异角度,此人顿时承受不住,大声哀嚎起来。

  高亢的哀嚎声终于吸引了萧凛的主意,他紧咬牙关片刻后又放开,情绪很快从愤怒中平静下来:

  “陛下不必如此,想怎么样直说即可。”

  祁昭冷道:“你孤身一人来我大祁,朕便是杀了你又如何?”

  “陛下不会杀我!否则也不会在此与我说这么多废话了。”萧凛此刻异常冷静。

  脑中迅速分析大祁皇帝的心理,换位思考一番,如果他是大祁皇帝,在知道萧凛这个北辽太子与北辽王之间难以和解的仇怨后,他是绝对不会在此时杀了萧凛的,毕竟萧凛死在异国他乡,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北辽王,而北辽王的高兴,必然不会是大祁皇帝所希望的。

  祁昭有些佩服此人的胆量,既然被猜中了心思,他也不必再伪装,指着金梧秋直言道:

  “把她放过来,朕许你使团离京回辽。”

  萧凛身边的人纷纷露|出喜色,都觉得这是一笔十分合算的买卖,谁知萧凛却拒绝了:

  “休想!我潜入你大祁为的就是她,若不能将她带走,我又何必过来!陛下还是提别的条件吧。”

  祁昭眼中满是寒芒,萧凛身边的人却都炸开了锅般劝他:

  “殿下,不可再为此女以身犯险了。”

  “用她换使团全员性命,只赚不亏啊!”

  萧凛怒吼:“住口!”

  然而危急关头,他身边的护卫可能比萧凛自己还要在意他的性命,毕竟如果萧凛出事,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也就都活到头了。

  “殿下!留得青山在!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老将军啊。”

  “是啊,还有甘大人、荀大人,他们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将军又该如何向殿前司和南宰相交代,殿下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陷老将军于不顾啊。”

  这些人话中的老将军,指的是萧凛那手握兵权的外祖父,女儿被北辽王杀害了,但为了捧外孙坐上太子之位,老将军只能饮恨忍下,萧凛等同与他的希望与剑鞘,若没了萧凛,老将军势必要与北辽王斗个你死我活的。

  萧凛抓着金梧秋的手在颤抖,他不想放开,却又难抵心中折磨,他的生死早已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外祖父和这些跟随他的人在支持他的同时,也给他的脖颈套上了层层枷锁。

  在他还没有到达那个至尊之位时,他没有权利和能力,不顾一切的任性妄为。

  金梧秋感觉胳膊上的钳制渐渐松了,萧凛周围的人如释重负般将金梧秋推了出去,祁昭也信守承诺,对梁浅使了个眼色,梁浅便下令放人,却不是一起,而是一个一个的放。

  在金梧秋自己走向他们之时,这边首先送过去的是被折断了手脚,拖在地上走的郁坤,他已经是个废人,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保护金梧秋在与人擦身而过时不被偷袭重伤。

  金梧秋看着对面拖出来的血印,强忍着恶心向前,就在两人快要平行之时,只见先前还像个废人般被拖着走的郁坤,忽然挺起他的身子,重重砸向地面,藉着地面的力量将身子迅速腾起,金梧秋离得最近,亲眼看见他从口中吐出一根银针,向着祁昭的反向吐去。

  说时迟那时快,金梧秋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向郁坤,把腾起的他撞偏了方向,郁坤一针不行又吐一针,只是这一针却不是对祁昭,而是对着坏了他最终好事的金梧秋。

  这一切只发生在两个瞬息之间,等郁坤吐出两针后,其他人才都反应过来,一支不知从哪里射来的飞箭射穿了郁坤的喉咙,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当场死去。

  金梧秋被近在眼前血腥画面吓到的瞬间,感觉肩膀处有些刺痛,随即整个人麻了一般向后倒去,倒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第50章

  ◎你和我之间的事,退一万步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祁昭一路策马, 把晕倒的金梧秋带到了麟趾行宫。

  一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寝宫,唤太医诊治,他自己则在一旁焦急等待, 好不容易太医收了手,祁昭迫不及待凑过去问:

  “如何?”

  老太医医术高明, 把脉后便知病症:

  “回陛下, 此女中了剧毒, 但毒性很轻,流于表面, 之所以昏迷, 应该与她之前所中迷药未解有关, 老臣这便去开一剂解毒方,只要按时服药, 再休养几日,该当无事。”

  祁昭起先听到‘中毒’二字,整颗心都悬到嗓子眼,舌尖吐针可谓郁坤的临死一击, 想与对手同归于尽,针上必然淬毒,且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一点太医已经证实, 至于太医为何又说毒性很轻, 流于表面, 祁昭有些不解。

  太医下去备药时, 祁昭想看一下金梧秋的伤口, 将她外衫除下, 摸到她贴身穿的衣料, 只觉触感凉滑, 竟是一件轻薄的银纱衣,此种银纱材质,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想来金梧秋为了祁珂甘心前去赴约,知道此行必然凶险,便穿了这贴身的防护衣。

  若郁坤的最后一招是用刀用剑砍的话,金梧秋有此衣护身,必然无事,可惜郁坤用的是针,针头尖细,衣料再怎么刀枪不入,也还是被刺进了一些。

  祁昭命人取来干净衣物,拉下床帐,亲自为金梧秋更换衣物,银纱衣脱下后,祁昭看到她肩膀附近一处极小的伤口。

  若非伤口周围泛着青紫,换做寻常,这么细小的伤口估计都很难被看到。

  祁昭此刻万分庆幸,庆幸金梧秋尽管冲动,但在保护自己这方面比较细致,若非如此,郁坤这一针下去,金梧秋此刻焉还有命在,届时祁昭的后半生都将埋葬在痛苦与悔恨中。

  太医那边很快将解毒汤熬好送来,祁昭不假于人亲自喂药,动作尽管有些笨拙,但一口一口却喂得十分细心。

  麟趾行宫的宫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陛下,纷纷对那位躺在龙床上的女子身份产生好奇。

  梁浅处理好使团后续事宜,才赶回麟趾行宫覆命,得知陛下抱回来的女子无大碍,总算松了口气,在殿外一直等着,等到祁昭忙完一切后,才请人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传话的宫人从寝殿出来,对梁浅道:

  “大驸马,陛下请您进殿说话。”

  梁浅领命进殿,殿中药味浓郁,皇帝正跪在床沿上,为龙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盖上被子,那动作轻柔得仿佛他盖的是一团烟雾,生怕被子掀的风大一些都能把烟雾吹散似的。

  盖完被子,祁昭又忙着把龙床两边帐幔放下,左左右右的来回好几趟,笨拙又真诚的样子让梁浅恨不得悄悄找画师画下来,拿回去给他家长公主也欣赏欣赏。

  他从前一直觉得皇帝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顽固不化,不解风情,对男女之事冷淡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正常。

  如今看来,真真是多虑。

  陛下不仅正常,还发挥超常了。

  忙活完金梧秋,祁昭从内殿走出,见梁浅贼眉鼠眼的一个劲儿往内殿看,祁昭一把将之薅走。

  “轻,轻,轻点!”梁浅识时务的求饶,指了指内殿:“要不臣还是出去禀告吧,免得吵了金老板休息。”

  祁昭放开他,犹豫一会儿后在主位上坐下:

  “我怕她醒,你小声点便是。”

  啧啧,这宝贝劲儿!

  梁浅只敢在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十分恭谨的:

  “郁坤已死,北辽使团也已经离开大祁,萧凛走时有些不愿,一直在问金老板的情况,被他手下强行带走了。”

  “五公主已经送回府中,她没受什么伤,倒是她的那个小面首伤得很重,肋骨断裂,脾脏破裂,手骨和腿骨都有折断的痕迹,也多亏了他死死抱住公主,才没让公主受伤的。”

  祁昭听完感觉有点复杂:

  “她那两个面首是什么人?一个护她一个出卖她。”

  梁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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