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鹿呦呦
晏萱被她的眼神一瞪,差点忘了呼吸。
她噎了一瞬,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了。
“二师兄,二师兄你可不能死啊……”
西门云潮被晏萱哭的心碎。
他看向谢酒,眼底满是失望:“原本,你不是这样的女子……”
“现在,你却学会了与为师讨价还价,甚至用救人来为自己脱罪。”
谢酒没有被他带走思路。
她认真地盯着西门云潮道:“令狐昂要死了。”
西门云潮:“……”
他说:“好。”
-
转移石蛊毒到自己身上,躺在榻上的小狐狸总算是呼吸平稳下来。
谢酒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全身被痛苦的冷汗打湿。
她几乎站不起来,蜷缩在一角。
西门云潮看过令狐昂,确认他无事之后,再看向谢酒,眼底有淡淡的失望。
“青云宗的事情,为师会向刑堂堂主布轻衣说明,你闭门三日,好好反思!”
他再也没看谢酒。
“是,师尊。”
谢酒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
她要尽快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这又一次的石蛊毒,仿佛引起来了质变,让她的骨头缝里都是痛苦的森冷。
好冷。
好痛。
没有人在意谢酒是如何回去的,直至一个时辰之后,谢酒才走到了自己的小院,晕倒在了院子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头顶是明亮的星辰。
好熟悉的场景。
上一次救人,也是这么狼狈地回来。
谢酒不急着起身。
轻柔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尽管从头到脚都在痛,她的心底满是平静。
她对月参悟,不知道怎么,竟然更快地进入到了昆仑剑神识。
她的感觉没有错,这次的石蛊毒积攒了更多,汇总起来的石蛊毒,竟然将困着昆仑剑的锁链,砍掉了一条。
当那条锁链当啷落在地上的时候,谢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昆仑剑的剑魂之锁链,九条被她砍掉了一条。
谢酒睁开眼睛,眼眸在月色下清透而发亮。
她要更快地找到蚀骨魔与石蛊毒的秘密。
……
令狐昂在第二日便醒来了。
这比上次二师兄苏醒的要快。
许是因为他中毒时间尚短的缘故,才恢复的这么好。
苏醒后的令狐昂情绪激动,将小师妹晏萱送过来的补品都砸个粉碎。
他大吼着不要靠近他,他崩溃着大叫。
一时间,伺候令狐昂的人噤若寒蝉,而小师妹晏萱也垂泪好几次。
幽静的小院子里。
谢酒与四师兄端木青对饮。
谢酒被禁足,端木青便来找谢酒。
“我可是尽力救三师兄了,这些反应,总不能还算在我头上。”
端木青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护送令狐昂回来的那个侍卫,也死了……”
谢酒倒茶的手指微顿,复又恢复正常:“可惜了,是个忠心为主的好人。”
端木青抬眼看谢酒:“那两个侍卫,是从小就伺候着令狐昂的人,对他来说,是叔叔辈的人。”
“这次令狐昂从妖族来中州大陆,这两个人不放心他,这才一直守在昆仑附近,没想到,都没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跟谢酒说。
“你想说什么?”
端木青吞吞吐吐:“我那天去看望三师兄,三师兄说,要让你偿命……”
谢酒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一时间觉着荒谬。
“我是什么背锅侠吗?为什么他们被魔兽害死了,还要让我偿命?”
端木青急的直挠头:“是啊,我也这么劝三师兄,然而三师兄眼睛都红了,他说如果不是你勾结青云欺负二师兄,他也不会带着人去找你,若非如此,他们两个人也不会丧命……”
谢酒无语。
“他为什么不责怪他爹娘将他送到中州大陆?”
“若非妖王妖后送他到中州,恐怕这俩人也不会死吧?”
“他为什么不责怪自己莽撞无知?若非他执意不肯信我,非要离开昆仑,他的两个叔叔也不会死。”
“他为什么不责怪自己的出生?若不是他出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才是灾星。”
“我救了他,他反而要杀我,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端木青听的一愣一愣的。
半晌,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师妹,你现在比以往,口齿伶俐了不少!”
若是以往,谢酒闷声不吭,只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哪儿可能说得出这些话。
谢酒看他:“再者,青云的事情,早就一笔勾销了。”
“确实,师尊提醒三师兄了,他应当不会说了。”
端木青说:“但是,师妹你以后面对三师兄,还是小心一点。妖族的人讲究有仇必报,我看令狐昂不像是说说而已。”
说着说着,他叹气起来:“都是自家的兄弟,怎么闹成了这样……”
“更奇怪的是,根本劝不动……以往令狐昂没有这么不听劝啊!”
谢酒心跳快了一瞬,一瞬间几乎捕捉到了什么。
令狐昂是从中了石蛊毒之后有此变化的,二师兄也是。
然而,她分明已经将两个人中的毒都解了啊。
-
一晃,半个月过去,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二师兄与三师兄的状态都不好,一时间,竟然是谢酒来负责本次的宗门迎接与大比安排。
晏萱想要向师尊西门云潮证明自己,然而西门云潮却认为,她只需要修行功法,在这次宗门大比一鸣惊人便可以。
“这种俗事,还是让谢酒去做吧。”
什么俗事呢……
晏萱看着谢酒彬彬有礼的接待各个宗门的来人,看着她代表着整个昆仑,她缓缓地咬紧了嘴唇。
师尊认为自己还小,然而这种事情,她明明也可以参与。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晏萱垂落的手指,缓缓捏紧了。
……
昆仑之巅。
中州大陆的宗门齐聚昆仑。
修仙界盛事正在举行。
谢酒站在掌门西门云潮身后,一袭青裙格外瘦削,又格外夺目。
这几日来,各个宗门的住宿俱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有长老笑言,当初那个喝醉酒的小丫头,现在也都独当一面了。
“是啊,当初谢酒闹着要嫁给西门兄,西门兄便给了谢酒一块石头种子,也不知道现在种出来了吗?”
他们打趣道,话语里全都是松弛。
按照惯例,谢酒此刻就该娇羞地说那都是以往的事情了,石头怎么能开花呢?
然而谢酒认真地说:“快发芽了。”
诸多掌门长老俱都笑起来,气氛顿时便活跃起来。
“如今谢酒,倒真是有几分真正的昆仑剑主风度了,看来以后也不是不可能成为昆仑掌门啊。”
谢酒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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