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阳
春阳起身道:“薛阿姨,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带星月一起来看您。”
“你们都走了?那我也走了。”林舒闲道。
薛阿姨笑了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和薛阿姨道别后,三人离开了医院。
“咱先找个地方吃饭?薛让,你请客。”林舒闲不客气地说。
“不行。”薛让干净利落地拒绝。
林舒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比以前更抠门了?”
薛让横她一眼,“今天没空,我得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春阳道:“可能太累了,明天再见吧。”
薛让抿了下唇,说道:“我种的菜可能已经坏了。”
林舒闲:“……”
“牛逼。”
薛让道:“春阳,我先回去了,晚点还要去三中,谢谢你来接我。”
“不用客气。”
和薛让分开后,春阳两人在路边散步。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的菜呢。”
春阳失笑,“毕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种的。”
“唉,以后骂他穷鬼的机会都没有了。”林舒闲叹息道。
“他也不会画小猪骂你了。”
林舒闲:“……”
“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想起来就生气。”
“好。”
翌日,薛让的名字又出现在了报纸上面。
昨天下午他回了三中,看望了三中校长,并和校长一起接受了记者采访。
市政府也在采访中将承诺的一百万奖金交给了他。
春阳和季星月抵达医院的时候,薛阿姨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手术,薛阿姨显得十分不安,薛让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哪怕资历深厚的医生执刀,薛让也有些忐忑。
好在手术非常顺利,众人悬在半空的心才落了回去。
手术后暂时无法探望,确定薛阿姨各项身体数值正常后,春阳几人才离开医院,回了学校。
薛阿姨手术后半多个月,出院回了家。
薛让照顾了她几天,等她身体恢复一些,也回了学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只是薛让已经取得了免试入学的资格,学校没有强求他必须和其他学生一起上课,之后一段时间他过得非常忙碌,市政府认为他的影响力很大,为了激励临江市的学生,安排他进行了一些演讲。
网上也流转了一些演讲的视频,千篇一律激励学生的话,偏偏十分受到欢迎,最终这股风还是吹到了十一中。
“薛让要到咱们学校演讲了?”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学校发通知了,明天下午高中这边除了高三年级都必须到场。”
“太好了,明天能不能不穿校服?”
“你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
……
薛让到十一中演讲的事情快速在学校里传开了,身边同学都在讨论这件事。
林舒闲不以为意道:“他的演讲内容根本没什么营养,面无表情,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到底谁想听他演讲啊?”
周临溪道:“我倒是挺想听的。”
林舒闲语气坚定:“那是你有病?”
“嗯??”
正在激烈讨论这件事的同学纷纷转头朝林舒闲看了过来。
相处了两个多月时间,班里同学渐渐都对林舒闲改观了,她性格又比较自来熟,很容易就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
春阳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拉开和林舒闲的距离,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林舒闲朝众人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你们都有病。”
第54章 我有能够带来幸运的东西
翌日, 薛让的演讲如期而至。
春阳和林舒闲搬着椅子到了操场,学校提前划分的位置。
春阳原本想坐在前排,视野宽阔一些, 奈何林舒闲说什么都不同意,只好和她一起坐到了班级队伍最后一排, 周临溪自然和两人一起。
“太阳真大,明明有室内演出厅,干嘛非得在操场上听他讲话。”林舒闲埋怨道。
随着时间推移, 天气转暖, 仿佛在一个月从冬天进入到了夏天,太阳火辣辣地在头顶炙烤。
“热了就把外套脱掉吧。”春阳道。
林舒闲把卫衣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夏季校服,齐肩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后颈皮肤上。
春阳扎着马尾,穿着薄薄的外套, 勉强能够忍受,她举起右手,洁白皓腕套着一根小兔头绳, “我有头绳,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林舒闲喝了口矿泉水, 没有回答, 身体微微向后靠。
春阳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把她的头发全部撩到耳后。
“你头发被狗啃了?”周临溪诧异道。
林舒闲头发这里长那里短,和狗啃的没什么区别。
“昨天晚上洗澡时间太晚, 熄灯了头发没来得及吹干, 她一气之下把没干的部分全剪了。”春阳解释道。
周临溪默默朝她伸出大拇指, “厉害了。”
林舒闲道:“这样挺好的,符合我的个性。”
“确实挺有个性。”
春阳笑了笑, 将她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好了。”
“谢谢我的亲亲宝贝!”
“不用谢。”
演讲还未正式开始,操场上的同学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一边享受阳光照射,一边焦急地等候。
周临叙坐在男生队伍最后一排,和三人位置相邻。
他似乎很喜欢晒太阳,神情难得惬意,像一只慵懒的猫。
不多时,广播中响起了年级主任的声音,让他们保持安静。
紧接着,校长走上舞台,念起了开场白。
大家对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的讲话不感兴趣,一直在舞台下方寻找薛让的身影。
“那家伙来了没有?”林舒闲翘首看了一眼,“不会半路出什么……”
春阳一把捂住她的嘴,“别胡说!”
林舒闲“唔”了一声,把她的手扒拉下来,“开个玩笑嘛。”
春阳道:“他应该已经到了,在舞台后面吧。”
周临溪叹息道:“看校长这阵仗,至少得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无聊。”
“春阳,你说薛让会不会怯场?咱们班有些同学上讲台念课文还会发抖呢。”
春阳道:“不会吧……”
“嘿嘿,说不准呢!我要给他录下来,回头好好笑话他……”
“你像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美国经济。”
就在这时,队伍旁忽然传来了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熟悉的声线令春阳几人惊讶地回过头,薛让穿着三中的校服,站在春阳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们。
林舒闲懵了一下,“什么意思?”
薛让没有解释,对春阳说:“晚上一起吃饭?”
春阳怔愣地点头,“……哦,好。”
薛让余光瞥过周临溪姐弟俩,微微点头算是招呼,随后就朝舞台走了过去。
“来了来了!”
“哪儿呢?”
“后面!”
薛让一路走过班级队伍,原本就对校长讲话不感兴趣的同学纷纷朝他看了过去。
然而别说怯场了,即使从数以千计的人群旁边路过,他依旧面不改色,压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直到薛让走远了,林舒闲还在回味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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