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第210章

作者:许百龄 标签: 爽文 科举 成长 逆袭 穿越重生

  而且免的是整个庆西省。

  不仅免了赋税,景和六年户部陆陆续续给庆西调拨了百万石粮食和近百万两赈灾银。庆西不似江原和南原这样人口大省,这个赈灾粮和赈灾银不是小?数目。

  关于钱粮所用记载模糊。

  这时?小?吏过来提醒他们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在账目上暂时?也查不出什么,也便放下?,向小?吏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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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皇城,天上寒星点点,俞慎思与夏寸守两个人心情都有点低沉,账目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钱粮所用记载模糊,又让他们隐隐觉得这里面会?有些猫腻。

  夏寸守道:“我寻个机会?去细查。”

  “有劳夏兄。”

  夏寸守捶他一拳头笑道:“这是我职责所在,再者说,允你如此尽心我就不成了?”他朝南面看了看道,“天寒先回吧!我要早回去,家母和内子?估计都在等我呢!”

  俞慎思忙歉意笑道:“怪我,忘了嫂夫人如今身子?有喜,耽误你回去照顾嫂夫人了。改日我登门给嫂夫人赔不是。”

  “别?说这些浑话,我先走了。”

第181章

  在俞慎思?和夏寸守于户部查庆西灾情的时?候,郭府上,郭阁老与?郭大老爷、郭三老爷郭铮以及长孙郭顺顼正在堂中商议眼下的事情,个个微蹙眉头,面露愁色。

  自?郭坚进靖卫司、郭阁老被停职,朝中动荡,这些?天郭府也?不得安宁。有的官员见?势回避,以免身受牵连;有的关系己身则是登门?商议对策;有的则上书弹劾。

  如今一家人坐在一起,郭大老爷猛拍着扶手声色俱厉骂道:“二弟糊涂啊!”

  他自?然不是骂郭坚勾结甬城官员贪污之事糊涂,而是骂他供出高明进这个事糊涂。

  “高明进就是一条毒蛇,将他供出来?,他不知道要咬死多少?人。”郭大老爷又气愤地连拍几下扶手,怪二弟骂高明进。他本来?身子就亏损,怒火上来?,整个人大口喘息,身体?跟着不住颤抖着。

  郭顺顼急忙

  上去扶住父亲,给?父亲顺顺气,宽慰道:“二叔应该不至于分不清轻重,或许是靖卫司的人使诈,故意闹得朝堂人心惶惶,想让朝臣们乱了阵脚,以便趁乱收利。”

  “高晖都带人搜查高府了,画都抬走了,还能有假?”郭大老爷怒斥。

  郭顺顼不敢再逆着父亲的意思?说话,顺着劝慰道:“靖卫司的手段残忍,二叔想必受不住了。况且要紧的画姑母和晔儿已经都处理了,靖卫司抬走那些?画也?查不出什?么,这几日靖卫司那边没有动静,二叔应该没有再吐露。”

  “这个高晖!”郭大老爷咬牙,恨不能啃了他骨头。

  坐在他对面的郭铮对如今的局势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这件事父亲去求情被停职,衡王想要开口,陛下见?都不见?。这些?天他将能联络的人都联络了,没人敢开口。

  他朝上座的父亲望去,这几日父亲明显苍老许多,已是满头银发,在烛灯下泛着丝丝金光。面容的皱纹因?为灯光的阴影也?更加深刻,让整个人看?上去多几分颓然,暮气沉沉。

  这件事关系到整个郭家的存亡,不仅父亲,郭家所有的人没一个不在想办法,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暗暗叹息一声,说道:“儿子给?引之去了信,希望他能够不与?二哥计较。”

  郭阁老靠在椅背上,只是抬起眼皮朝他瞥一眼,没有再多余的动作,也?未发一言。

  堂内忽然静得出奇,只听到门?外寒风呼呼,拍打着门?窗。

  郭顺顼见?长辈们面露愁容,小心地开口:“姑父来?信让姑母将画处理,显然已提前猜到二叔会招供,做了准备,应该不会与?二叔计较。祖父、父亲和三叔无需太过担心姑父那里。倒是二叔这里……”

  他朝父亲和三叔又了一眼,犹豫了几息后,谨慎地道:“孙儿认为,事已至此,当以家族为重,断腕以全质。”

  话音一落,三人凛然的目光都瞥向他。

  郭顺顼垂着头没敢接长辈们的目光,他清楚二叔虽不成才,却是祖父最?喜欢的儿子,是他的亲二叔。他身为晚辈无论如何都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保郭家。

  郭大老爷也?和郭铮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对方的意思?,二人齐齐转向自?己的父亲,想看?父亲的意思?。

  朱春松供出郭坚,郭坚扯出高明进,这就决定了郭坚脱不了罪。郭阁老垂着视线,眉间的竖纹又多了两道。灯影下身形又颓丧些?许。

  三人默契地均没开口,似乎是给?足了郭阁老思?考的时?间。

  许久,门?外有人告进,有要事禀报。郭顺顼看?几位长辈似乎都无心过问此事,他绕过屏风掀开帘子走到堂门?外,压着声问何事。

  来?人紧张地回道:“赌场那边人不干净,二老爷的事可能瞒不住了。”

  郭顺顼烦躁地眉头皱了下,低低骂了句:“没用?。”也?不知道是骂赌场那边的人,还是骂郭坚。他领着管事进堂,将事情禀报给?几位长辈知晓。

  郭阁老听完后,慢慢地闭上眼,原本还勉强撑着的身体?瘫了下去,好似一直不舍得吐的一口气终于憋不住吐了出来?,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去安排吧!”颤颤巍巍起身。

  郭大老爷和郭铮明白,父亲这是同意了郭顺顼的提议,放弃二弟。郭铮上前搀扶着父亲朝后堂去。郭大老爷吩咐儿子去处理赌坊那边的事。

  郭顺顼领命退下,刚踏出门?槛,一阵寒风迎面吹来?,直接灌入领口。他身子瑟缩了下,裹紧斗篷沿着回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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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一阵寒风也?掀开了俞慎思?所乘坐的马车的窗帘,让他原本沉浸在景和六年庆西大灾之事中已经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他朝外看?了眼,马车似乎行到了延仁坊,抬手准备将木窗关上,车窗外的墨池跨到跟前禀道:“旁边巷子口好像有人晕倒。”

  俞慎思?朝街边望去,星光微弱,巷口黑漆漆瞧不清,模糊是有个黑色轮廓。

  “你过去瞧瞧。”让车夫将马车停下来?。

  须臾,墨池跑来?回禀:“身受重伤,满身是血。”

  “还不快救人。”

  墨池和一个随从将人从巷子口抬过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中等身量,一身布衣染满血迹,鬓发凌乱,面色苍白。

  将人抬进马车里,俞慎思?立即吩咐随从去请大夫,自?己挑下车厢内的灯笼细看?。年轻人身上衣衫好似被人翻过,凌乱不堪,头部和腰腹都受了伤,血迹还温热。

  马车行到俞宅,随从也?带着大夫急忙赶过来?。

  将年轻人安置下房中,解开衣服,发现男子腹部被捅了好几刀,幸而冬日穿着厚实,几刀都没有伤到要害。头部伤也?非致命。

  俞慎思?留墨池看?着些?,自?己换身衣服去给?俞纶夫妇问安,顺便在他们那儿吃了些?夜宵。离开后见?夜还早,猜想李帧还没有休息,去看?李帧是否有空,同他说今日的事。

  刚到书房跟前,俞竹提着灯笼急匆匆赶过来?,见?到他急切地禀道:“三爷救回来?的人醒了,嚷着要见?姑爷。”

  俞慎思?有些?诧异,这还随手救了个熟人?“何事?”

  “那人没说,就是嚷着要见?姑爷。”

  俞慎思?刚要进书房,房中的李帧闻声掀开门?帘走出来?,问:“什?么人?”

  俞竹忙回道:“小的不知,应该是放在各处的线人。”

  “人在何处?”李帧声音立即变得急切,快步跨下门?阶。侍从忙转身去房中拿件披风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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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房中,年轻人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头上缠着布带,在床上躺着也?不安分,掀着被子要下床。照顾他的下人极力拦着,他捂着腹部的伤,面露痛苦,声音虚弱地请求道:“我要见?姑爷。”

  “管事亲自?去禀报了,你先躺着休息,别撕扯到伤处。”

  年轻人皱着眉头努力忍着身上的伤痛和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想要挣扎,恰时?李帧和俞慎思?前后脚跨进房来?,年轻人这才停止动作。俞竹对房中的下人招了下手,众人便跟着俞竹都退出去。

  俞慎思?见?年轻人打量和微愕的眼神,知晓他嚷着要见?李帧,其实并不认识李帧。李帧面色平静,目光审视,显然也?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姑爷?”年轻人准备再次起身,李帧两步并作一步迈到床边按住他肩头,“身上有伤,躺着说话。”

  年轻人吃力地抬手,从自?己略显凌乱的发髻中取出一小段卷起的纸条递给?李帧,“小人的堂兄叫铁梁,这是堂兄让小的交给?姑爷的。”

  铁梁,李帧再熟悉不过,上个月因?为查到郭家和吉运赌坊关系不同寻常,便安排他进赌坊内查探。铁梁的确有位堂弟,名叫铁椽,比他小四五岁,和面前的年轻人年纪相仿。

  暗探的消息都是有固定传回的渠道,绝不会假借他人之手。铁梁将其交给?自?己的堂弟,堂弟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想而知是出事了。

  李帧接过卷起的纸条迅速展开,纸条上面染着血,里面的内容很短,只有短短一行,写着一个地址。字迹很潦草,像是在慌乱之中草草写完,连称呼和最?后落款以及标志性的暗号都没有,甚至连封条都忽略,当时?的情况多紧急可想而知。

  “铁梁身在何处?”李帧担忧地问。

  年轻人眼眶旋即湿润,虚弱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小的堂兄被人给?杀了,他临终前将这个交给?小的,让小的无论如何交给?姑爷。”铁椽将经过略微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帧微微垂下视线看?着手中的纸条,怅惘地叹息一声,眼中流露难过,安慰道:“你先养伤,我会替他报仇。”说着起身朝外去,并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俞慎思?,“小思?,你即刻亲自?去沈宅,让你二哥带靖卫去这个地址搜查,半刻不得耽搁,越快越好。”

  俞慎思?看?了眼地址,是盛天府下辖太平县境内的一所宅子,依着地址所写,位置还有些?偏。铁家兄弟用?命送回来?的消息,这个地址绝对藏着惊人之秘。迟则生变,这几年他已经吸取了太多的教训。但凡有一次能够早一步,已将对方绳之以法。

  他将地址折起来?,人已经跨出门?槛,叫上墨池和洗砚疾步出门?去。

  李帧又对廊下侍候的随从吩咐:“叫俞风和俞河到我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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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晖听完俞慎思?简单地说明情况后,没有多问一句,立即去叫手下的人,连夜出城。

  俞慎思?从沈宅离开后,没有回俞宅而是朝吉运赌坊去,在赌坊附近遇到巡城的兵马司的人。他拨开车帘,对兵马司的官兵道:“我刚刚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吉运赌坊中惊慌地跑出,身后一群人追着朝泰康坊方向去,军爷们快过去瞧瞧,莫闹出人命。”

  领头的队正认出俞慎思?,当年状元游街时?,他负责街道的秩序,见?过俞慎思?。对于俞慎思

  ?的话自?是毫不怀疑,甚至不敢半分怠慢,带着人便匆匆地朝泰康坊去,并分出一部分手下去吉运赌坊查明情况。

第182章

  一队兵马司的官兵顺着俞慎思指引的方向,急匆匆朝泰康坊奔去。

  冬夜寒冷,街道和巷子里全都空荡荡,只有北风扫过屋舍树木的声音如狼嚎,让人?心底生寒。一队人?追到泰康坊,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只听到不远处一阵犬吠。

  官兵敏锐地朝犬吠传来的方向寻去,撞见一个?夜行之人?,慌里慌张地迎面跑来。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头?和脖子都裹在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看不到模样。

  “可见到几?个?行迹可疑之人??”队正拦住行人?问。

  行路人?好?似受到惊吓,眼神畏惧,哆哆嗦嗦地指向一个?幽深的巷子,声音跟着颤抖:“刚刚有几?个?人?追着一个?人?朝那边跑去了,满身血腥味。”

  队正闻言知道正是?他要找的人?,带着手下就匆忙朝巷子深处追去。

  巷子尽头?是?个?三岔口,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一个?官兵举着火把照着墙道:“老大,这儿有血迹。”只见右边的墙上有前后两处血印,一队人?立即朝右边转去。再次追到一个?四?岔口,循着地上或墙上的血迹追进一条巷子里,见到一户院子门敞开,屋内没有半点灯光。

  以队正的经验,这就是?最终的地点,立即带着人?冲进去。果然在堂屋门前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借着火把的光看到屋内血泊中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身上被捅了好?几?刀,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刀伤。地上血迹已?干,人?显然不是?刚死,从尸体情况判断,死了至少一个?时辰。而俞大人?却说刚看见有人?逃过来,夜行之人?也说刚看见。

  队正察觉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恐怕是?要牵扯出什?么大事来。他拿不准俞大人?何意,但知晓今夜的事一定要万分小心谨慎。

  此时身边手下兄弟也发现端倪,直言道:“人?死许久了,不像马车中的大人?和刚刚的行人?所言,这怎么回事?”

  队正瞥他一眼后,对所有的手下道:“认真寻找证据,请仵作来验尸,咱们做好?分内之事就成了。”

  众人?明白头?儿的意思,京中多达官显贵,恩怨关系错综复杂,要懂得明哲保身,全都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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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队兵马司的人?匆匆忙忙地冲进吉运赌坊,进门就瞧见门槛处几?滴血迹,立即封住赌坊前后门,叫来赌坊的掌柜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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