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第40章

作者:许百龄 标签: 爽文 科举 成长 逆袭 穿越重生

  俞慎思心头难过,她们姐妹皆命苦。他抓着大俞氏的手劝道:“大姑姑,今非昔比,如今您的娘家有?我爹娘小叔小婶,还有?我们姐弟三人?。以后您既有?表哥护着,也有?我们撑腰,若是受了委屈就回?临水县告诉我们,我们和大姑父理论?,别再自己一个人?忍着。”

  大俞氏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将小侄儿拉进?怀中,哭着道:“有?你这话,大姑姑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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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乘没在宅子住下,当天又走了,去外面?女人?那里。大俞氏也不希望瞿乘回?来,回?来只会给自己和儿子添堵,她权当自己没有?丈夫。

  因为?家中的事情,瞿永铭无心参加同窗的邀请,在家陪母亲。俞慎言收到钟熠等同窗相邀,也都婉拒。

  月底白公子要启程北上?,俞慎言兄弟过去相送。不仅见到了白公子的岳父和内兄,还见到了赵平。

  白公子的岳父林老爷刚刚半百年纪,发须却已花白,怀中一直抱着外孙女念念,看得出对自己早逝女儿极其疼爱。

  城外码头送别,白公子最后抱了抱女儿,对林老爷道:“有?劳岳父大人?和内兄照顾念念,尧春闱后再来接她。”说完俯身拜别。

  老岳父泪眼蒙眬,“你且放心去考,勿用挂心念念。”商船已要起航,催着他别再耽误,快上?船去。

  念念不懂别离,但看着父亲上?船,还是哇哇哭了起来,喊着不要爹爹走。

  商船离岸后,众人?挥手作别,直到船驶远才舍得离去。

  俞慎思借机将自己画的《蒙童故事会》交给赵平,让他转交给照顾念念的林老爷。

  赵平没等回?去,转身就给了林老爷。

  念念看到书,开口就唤“小哥哥”。她已经不记得小哥哥长什么模样,但是知晓会画这种画书的人?是小哥哥。

  林老爷这些天没少听外孙女念叨小哥哥,她喜欢看的那本《成语故事会》就是一位小哥哥画的。此时也便朝旁边兄弟二?人?望去。

  码头送行的人?太多,他只瞧见女婿和这兄弟俩说了几句话,并?不知道什么关系,见到这书便知晓了。

  兄弟二?人?见长者望过来,只好上?前见礼。

  “你画的?”林老爷翻了翻书笑问。

  俞慎思忙道:“小子粗陋笔墨,让林老爷见笑了。”

  林老爷微微点头,夸赞道:“画与故事都十?分有?童趣,不错。老夫替念念谢过你。”

  “小子当不起,念念喜欢便好。”

  此时在林公子怀中的念念盯着俞慎思看,不知是记起他,还是又重新?认识了他,轻轻唤了声“小哥哥”,并?不如去年那般上?来粘着俞慎思,只是呆呆看着。

  林老爷又打量了眼旁边俞慎言,便与家人?上?马车回?城。

  进?城后,俞慎言兄弟与林家马车分道而行,这时有?人?追上?来唤住他们。

  俞慎言掀开车帘,见到一张陌生面?孔,亦是书生打扮,应是参加秋闱的考生。

  书生朝窗户拱手一礼,笑问:“公子认得林山长?”

  俞慎言稍稍愣了下,反应过来面?前书生指的是林老爷。林老爷是林山长?

  “排云书院山长?”

  “正是,公子不识?在下在码头时见公子与林山长相谈,又以书相赠。”

  俞慎言可不敢攀这层关系,忙解释:“托人?所赠,亦非赠林山长,公子想来误会,在下并?未有?幸认识。”

  书生回?想下码头情形,似乎是不相熟,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声,便作揖告辞。

  俞慎言思忖须臾,想起去年白公子推荐他考排云书院的事。如此看来自己要去试一试。

第40章

  九月初九重阳节,乡试放榜前,排云书院举行三?日论道会?。此举不?仅吸引了南原省的学子,还有外省府学和书院的学子前来参加。

  排云书院内外挤满文人儒士,山下停靠的车马一眼望不?到尽头。

  俞慎思如今学问尚浅,去了也听得似懂非懂,俞慎言还是带着他去凑凑热闹。俞慎思也有缘见一见这场古代“学者交流会?”。

  他下了马车抬头朝远处高阔的牌坊望去,走一段山道来到排云书院大门。正门和两侧门俱大开,匾额上“排云书院”四个大字沉稳大气,若雅正君子。

  天下书院分为两类,一类是专注探究学问,著书立传,文化传承,这种书院较少;另一类便是排云书院这种偏重科举之途。

  排云书院成为书院之首,不?仅在于学问,亦在于规模。进门便是一空旷大院,四周俱是几人合抱的古树,这个季节依旧苍翠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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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论道已经开始,俞慎思兄弟俩皆以为这次能够见到林山长,却不?想林山长只是在开场的时候说了几句,随后便因为身体不?适离开。

  他们兄弟来得晚,错过开场,自是没见到人。

  第一天论的主题是“治民”,通俗点就是国家?要?如何治理臣民。

  台上文士们有年近古稀老者,亦有未及弱冠年轻人,俱是舌灿莲花,各抒己见,相互交锋,论道与?辩道并行。下面的人听得亢奋,有主张与?己相同便会?举手呐喊支持,若有相悖者,亦会?吵嚷反驳。

  俞慎思听一上午,治民之论听了一耳朵,个个说得俱有理,但这种事不?是空谈,知?行合一才是真道理。

  他有些饿了,也在太阳下晒得头晕,拉着俞慎言和瞿永铭到旁边树下歇息,顺便吃点东西。

  表兄弟二?人谈及刚刚诸位文人儒士所论,俱道受益匪浅,听百家?之言,思想和心胸也开阔许多。

  这坚定了俞慎言考此书院的决心。

  俞慎思也对?这所书院生出几分憧憬,他暗暗给自己定个目标,待自己院试考过,就来考此书院,届时便能和俞慎言一起在此读书。那时高晖定然也回来了,他们兄弟三?人一处求学。俞氏在天上瞧见,必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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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书生笑着走过来和瞿永铭打招呼,是他的同窗。

  书生很自然地拍着瞿永铭道:“前些日子邀你宴饮,你推脱几次,今日推不?掉了吧?待会?儿论道会?结束,回城咱们好好饮两杯。”

  瞿永铭借口表弟在,改日再聚。

  书生笑着道:“

  汪诲几人也一起,今次乡试过后,咱们同窗说不?准各有去处,以后相聚不?易。”

  俞慎言闻言,便识趣地对?瞿永铭道:“表哥且去,不?必在意我?和思儿,我?们自行回去便可。”

  书生忙对?俞慎言拱手道:“公子也是参加今科乡试的吧?不?若同行,席间也能相互探讨学问。”

  俞慎言并不?喜欢这种宴饮,又不?是相熟的人,身边幼弟尚小,便婉拒。

  日头偏西,今日的论道会?也将结束,为免回城车马拥堵,他们先离开。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三?四位年轻书生。

  进城后瞿永铭交代几句,便与?其他人过去。

  兄弟俩到瞿宅后便去给大俞氏问安,见到瞿乘在,二?人没进去,又不?敢走开,怕瞿乘和大姑姑又起争执,便在旁边廊下守着。

  房中瞿乘怒骂:“妒妇!”

  大俞氏也怒声回道:“一个烟花柳巷的下贱之人,还不?配我?妒她。你就是养十个八个我?都?不?会?问一句,但是你休想将那些孩子记在我?的名下。就是我?死了,永铭也不?会?让他们入瞿家?门。你在哪儿生,你搁哪儿养!”

  “那个不?孝的东西,就是被你教?唆坏的!”瞿乘怒道。

  大俞氏也怒斥:“这么多年,你可问过儿子一句?连他参加乡试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闻不?问,只顾在外风流快活,你有什么资格骂他不?孝?”

  “乡试?你还真指望他能考个举人回来?你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他就不?是读书的料!”

  “瞿乘!”大俞氏勃然大怒,“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再不?会?教?,我?也让他考了秀才,为你们瞿家?争了光。你养的那几个又算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吃喝嫖赌,你想让他们进门,想让他们记在我?的名下,你是想毁了永铭!毁了瞿家?!痴人说梦!”

  “我不与你这妒妇费舌!”

  瞿乘从房中出来,见到两位内侄,冷冷瞟了眼朝院门去。

  兄弟二?人此时方?过去,大俞氏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又蒙上一层泪水。没见到儿子回来,眼睛朝外看,满是落寞。

  这个时候,也只有儿子能够抚慰她的心。

  俞慎言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宴饮,侄儿去接表哥回来。”

  “不?用。他难得和同窗宴饮一回,让他高兴高兴。”

  这么多年因为她的缘故,儿子总是不?放心,极少和同窗一起宴饮。他如今长大,不?能因为她这个母亲一个交往的同窗朋友都?没有。

  兄弟二?人便陪着大俞氏,一直到晚膳后天黑了还不?见瞿永铭回来,大俞氏这才有些担心,让一个小厮过去看看。

  俞慎言不?放心,“还是侄儿去吧,若是表哥的同窗刻意留人,小厮也不?能强行将人带回来,侄儿过去总好说话?些。”

  大俞氏想着也是,嘱咐他路上小心些。

  俞慎言去了大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不?仅大俞氏,俞慎思也有些担心。

  从他们宴饮的地儿到瞿宅来回半个时辰有余,不?至于大半个时辰还没动?静。

  俞慎思在宅门前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他意识到肯定出事了。大俞氏心头也很不?安,最?后让管事带几个人再去看看。人刚出门,马车回来,俞慎言扶着全身瘫软的瞿永铭下来。

  “怎么喝成这样??”大俞氏责怪一句,走到跟前嗅到浓浓酒味中掺杂胭脂味道,儿子从脸颊到脖绯红,衣领上还有胭脂。顿时心凉半截。

  俞慎言忙道:“侄儿去得及时,表哥没事。”

  瞿永铭双腿一软跪在大俞氏面前,哭了起来,“娘,儿子不?孝。”

  “怎么回事?”大俞氏忙扶儿子。

  瞿永铭哭着一直重复“儿子不?孝”。

  “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俞氏从没见儿子如此,询问俞慎言。

  俞慎言瞥了眼旁边的下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吩咐下人:“过来扶少爷进门。”

  大俞氏忙命人备温水、解酒汤。

  俞慎言见瞿永铭精神恍惚、萎靡,扶着他劝道:“表哥不?能这样?子和大姑姑说话?,先洗漱下吧!”

  儿子去洗漱,大俞氏拉过俞慎言询问出了何事。

  她了解自己儿子,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从来不?沾染女子,平素交往的同窗也均是洁身自好之人,即便宴饮也不?会?有女子作陪。可儿子的身上明明有胭脂。

  俞慎言犹豫半晌不?知?道怎么和大姑姑说他当时看到的一幕。

  大俞氏心中着急,恼道:“说!”

  俞慎言艰难开口道:“有人给表哥下了药,又安排了一个有那方?面病的女子……”

  大俞氏如遭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早已泪流满面,怒问:“谁?”

  “应该是大姑父外面的那位。”

  “啊——”大俞氏崩溃地抓起手边茶盏狠狠朝地上砸去,“瞿乘!你不?得好-死!”

  俞慎言忙劝道:“侄儿去得及时,那女子没对?表哥做过分之事。只是侄儿大意,没将人抓住,让人把她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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