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尾牌
29.
下班的时候，迪克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他跟同事说完再见之后，骑着摩托来到了他自己的公寓。
他打开门，海莉在门后迎接他，迪克把她抱了起来，海莉高兴地舔着他的脸，迪克亲昵地跟海莉打完招呼后又把她放了下来。
我脱离迪克的脚下，变成黑色的黏糊糊小人，海莉吓得后退了两步，确认我无害又凑上来闻我。
我的手部拉长，摸了摸她的头，跟着迪克走了进去。
30.
“晚饭打算吃什么？”我移动到桌子上问他。
“一般来说我会选择速食麦片，不过以防你跟阿福打小报告，所以我打算点一个外卖塔可。”迪克说着就要拿出手机。
“用不着，我来给你做饭好了。”我跳下桌子迅速拉长变大，成为一个正常人类身高的黑色物质，迪克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就打开了冰箱。
我不敢置信地从里面拿出半袋吐司和两包酱汁：“我记得我上次过来的时候，你的冰箱还是满的。”
迪克心虚地解释道：“上次你过来的前一天，芭芭拉来了一趟。”
我无语地把这两个东西扔回了冰箱：“还愣着干什么？点你的外卖！”
31.
今晚夜翼的夜巡地点就在布鲁德海文，夜翼没有蝙蝠侠那么让人恐惧，他在楼间穿梭的时候，甚至偶尔会有人跟他打招呼。
“不愧是你，夜翼，很受欢迎嘛。”我刚刚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对他吹口哨来着。
“那是当然。”迪克欣然接受这份夸奖。
32.
今天晚上我们配合得非常好，迪克在前面追捕罪犯的时候，我就会快速滑行到后面，然后等他们自投罗网。
“你竟然带了这种怪物做你的帮手，狡猾的夜翼！”罪犯一边不服气地在空中挣扎，一边朝夜翼大喊。
刚刚夜翼朝他走来的时候，他的影子甚至在慢慢地扩大，笼罩住了周围的街道向他逼近，像猫抓老鼠一样把他逼迫到了死路，有一瞬间他还以为隔壁城市的蝙蝠侠来布鲁德海文了。
“老实点，先生，还有你现在就在你所谓的怪物手上呢，小心她把你吞了，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迪克假装威胁他，我故意把自己的外形捏成巨大的黑色粘液怪物，此时我配合地张开嘴巴作势要把他吞掉。
罪犯这才牢牢地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33.
布鲁德海文的犯罪率没有哥谭高，迪克结束夜巡带着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我要回到庄园里自己的房间睡才行。
“你也可以暂时先住在我这里，明天再回去。”迪克换下制服，提议道。
“不太可行。”我摇摇头，“首先我明天的能力并不能确定是安全的，你可能会遭受到威胁，其次，如果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是正常的样子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韦恩庄园了。”
“但是现在太晚了，我们真的要连夜骑车回去吗？”迪克绝望地看了看时间。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相信我，你不会想跟我睡同一个房间的。”
34.
布鲁斯也刚结束夜巡不久，正在蝙蝠电脑前处理剩下的事情，他听见一阵摩托的轰鸣声，迪克就骑着摩托穿梭过隧道回来了。
他当然猜到了他会回来，毕竟杰森他们说他把艾达带走了，而艾达从来不会轻易在外面过夜。
“嗨，布鲁斯。”我再次变成黏糊糊的小人，坐在迪克的肩膀上，挥挥手朝布鲁斯打招呼，然后迅速放过了今天迪克的影子，进入了布鲁斯的影子里，滑上他的肩膀后凝固成小人。
“天呐，疲劳驾驶！我要先去睡觉了。”迪克打了个哈欠，跟布鲁斯招招手就上去了庄园。
“今天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扭头问我。
我掰着手指数着：“当了一天警察，抓了个纵火犯，顺便给布鲁德海文当了一晚上义警，不过布鲁德海文估计要有一阵影子怪物传闻了。”
我最后分出了两部分给布鲁斯帮忙，他看着那两个比我长得更像怪物的黑色粘液在蝙蝠洞里走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看来布鲁德海文的罪犯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25章 挂件1
1.
达米安早上照例锻炼完，回去吃早饭。
刚开始他非常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执意让他去上学，当他进入那个教室时发现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会被这一群蠢货包围，达米安第一反应是他绝对要反对这个主意，父亲肯定是对他有错误认识才会让他来这里。
不过他现在已经接受了，不然那几个家伙在他耳边轮流念叨实在是太难受了。
2.
其他人都还没起床，格雷森听说昨天还是连夜赶回来的，现在估计还睡得昏天暗地的，能不能赶上他那份工作都不一定。
一边想着，他拿起自己的书包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定无误之后就跟着阿弗雷德上了车，在上车的时候，书包上不知道哪个零件刮蹭到了车门，发出叮当的一声响，达米安并没有在意这个。
就是不知道艾达今天变成了什么东西，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她能给她一个惊喜。
3.
达米安居然这么不注意他的书包，下次我见到他的时候绝对要跟他讲一讲这件事情。
因为被撞到的那个东西就是我。
早上一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在达米安的书包上了，其实我应该还挺显眼的，毕竟达米安的书包上从来不挂那些多余的配饰。
我在他查看书包的时候还很期待他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然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把我拿下来，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查看前面，所以忽视了我的存在。
没事，昨天陪迪克上班，今天陪达米安上学，重返校园生活也挺好的，除了我今天只是个Q版挂件，问题都不算太大。
4.
由于我今天视角受限，再加上达米安完全把我放在另一边的位置，我只能看着窗外的景色来度过无聊的时间。
面包店，咖啡厅，那家冰淇淋店我常去，他家的蛋卷非常好吃，但是迪克他们觉得一般般，说这个蛋卷没什么味道，让我尝了他们的枫糖松饼。
好恐怖，我咽都咽不下去，吃了一口后我就狠狠地鄙视了他们的口味并发誓再也不会吃他们推荐的甜品了。
5.
杰森下楼的时候就发现阿福和达米安一起不见了，大概率是阿福去送达米安上学去了，早餐已经准备好就放在厨房里。
杰森拿走了自己那一份放在桌子上，迪克本来按照以往的时间点他已经起来了，但是听说为了把艾达送回来，又从布鲁德海文赶回了哥谭，现在还在睡觉，不知道会不会比提姆起得还晚。
他昨天收到了帮派的信息，今天去处理一些货物，再收拾一下另一个帮派的人手，虽然没有那么危险，但也够他忙一会儿的了。
就是不知道艾达今天变成什么了，也许他回来的时候能知道。
6.
车子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正好在学校门口的小乔，他也注意到了这里，朝车内的达米安热情地挥手。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达米安少爷。”阿福跟达米安道别，达米安点点头，拿着书包下了车。
“达米安！”小乔兴奋地走到他身边，“我爸爸说他过两天会带我回农场，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可以，我会把蝙蝠牛一起带去，他偶尔需要换一个环境。”达米安单肩背起书包，上面的零件碰撞声吸引了小乔的注意力，他好奇地往书包上看去。
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但是小乔不一定能认出我来，我今天的形象从我有限的视角里看完全是一个绘画出来的Q版造型，很可爱，很难认。
“达米安，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喜欢艾达。”没想到小乔居然认出了我，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惊讶。
达米安皱着眉回头看他：“你在说什么傻话？”
小乔指了指他的书包：“你的书包上挂着一个画了艾达形象的小挂件！”
达米安：？
7.
达米安绝对，绝对否认这个挂件是他自己挂上去的。
他心里的瞬间列出了一连串的怀疑人选，其中排列最高的就是艾达·韦恩和理查德·格雷森，顺带一提，他俩并列第一，因为这两个家伙总是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达米安把挂件从书包上取了下来，仔细研究，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这个挂件，但是上面绘画的形象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人一眼就认出这个是艾达。
现在她的怀疑度取代了格雷森成为第一个了，因为如果是格雷森做的，他绝对会把自己的形象挂上去。
8.
终于被拿下来了，希望达米安不要把我扔了，不然我的身体受到伤害，心灵也会遭受沉重打击。
幸好达米安没有随手把我扔掉，我相信我的小弟弟还是爱我的，他只是看了我两眼后就把我放在了口袋里，继续往教学楼走去。
“达米安，你不继续挂着它吗？我觉得它挺可爱的。”我听见小乔问他。
“我的包上不挂这些多余的东西，而且这太蠢了。”达米安回复他。
哦，这真让我伤心。
9.
他们可能以为我今天就是个普通的挂件，所以他们的话题不再围绕着我，很快转到了他们的学习作业和课后活动上。
“加入社团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乔。”我听到达米安提起他的社团，他很少在家里主动提起这些，除非我们主动问他，他才会多说几句。
这让我像是回到了十几岁一样，虽然我从来没有上过学，但是学校里的青春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我喜欢这里，虽然被放在口袋里看不到，但是听那些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讨论学校生活，抱怨一些青春问题——以及刻薄的校园霸凌语言。
等等，我以为上次达米安把他们打了一顿之后就没有这种行为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上次没有受到教训，居然还在达米安周围这种话，还是他们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
10.
达米安皱了皱眉朝他们那边看去，那群家伙一直在背地里嘲讽乔纳森，之前还是在明面上的霸凌，自从被他打了一顿之后就转到地下了，但是很显然他们藏得还不够隐秘。
学校有时候过于吵闹，小乔会收敛自己的超级听力到正常水平，这时候他就没有达米安那么敏锐了：“怎么了，达米安？”
达米安收回了目光：“没事。”
找个机会再打一顿好了。
11.
我完全听出了达米安语气里的暗示，虽然我赞同以暴制暴是不对的，但是有时候当对方纠缠不清时，也许这是最有效的手段。
他们的话题又回到了农场上，小乔问达米安其他人会来吗，尤其是我，他不知道我那一天会不会有不能出门的巨大变化。
“她的不稳定性太大了……”达米安说到一半止住了话头，他掏出了口袋里的挂件，不确定地问道，“艾达？”
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是我还是要夸夸达米安，他真聪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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