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116章

作者:爱吃咸蛋黄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成长 基建 穿越重生

  鑫盛沅听到是来送礼的,就好奇地问:“送的什么礼?为什么要来送礼?”

  他问完后面的问题,略微觉得不妥,但已经顾不上了。

  许黟怎么就只给邢岳森送礼,没送他呀!

  阿旭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许黟没有交代他不能说,他见鑫盛沅不是别人,就老实说了:“邢郎君让人送了两筐好炭过来,郎君说不能只拿不还礼,就让我来送东西,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郎君没说。”

  鑫盛沅:“……”

  旁边有脚步声过来,邢岳森开口道:“你们在聊什么?”

  “邢郎君。”阿旭急忙行礼。

  鑫盛沅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的说:“你给许黟送礼,怎么不跟我们只会一声,这样我们好歹能一起送了。”

  邢岳森了然的“哦”了一声,道:“不是什么贵价的东西,是庄子里刚巧烧了几车木炭送过来,我瞧着模样不错,就差人送了两筐。”

  说罢,他一拍手掌,“对了,我不是也给你送了两筐?”

  鑫盛沅嘴角抽抽:“……”

  他没注意到。

  邢岳森见他这表情,已经猜出七七八八,不由地笑了笑:“鑫幺,你都这般岁数了,怎么还没长大,就像个小娃娃一样,竟想着这些。”

  鑫盛沅不乐意了,说道:“许黟送了你东西,我没有还不能问了,再说了,你这人心眼多,总是背着我们讨好许黟,就是怕许黟跟我和清皓更亲近。”

  邢岳森:“……”

  他不想和鑫盛沅争论这些,看着恨不得找个地钻的阿旭,勾唇笑说:“阿旭,你把盒子留下,就说我收到了。”

  “好的,邢郎君。”

  阿旭快速地把木盒放到旁边的石凳上,朝着邢岳森和鑫盛沅行礼道,“那阿旭就先回去告知郎君了。”

  邢岳森拿起木盒,一边道:“嗯,回去吧。”

  看着阿旭远去了,邢岳森才当着鑫盛沅将木盒打开。

  “诶?”

  “这是什么?”

  鑫盛沅凑过来一看,盯着那块像是枯木的东西瞅了瞅,有些诧异:“许黟怎么送了你一块破木头,还那么小?”

  邢岳森没忍住地翻了翻白眼。

  这是沉香啊!

  还是在盐亭县极为少见的极品沉香!

  上回他阿爹不知从哪个浪子手里回收了一块,高兴地还邀请了好几个知己来府中观摩。

  许黟怎么能把这沉香随意地送给他。

  邢岳森心头微微一震,想到许黟能把沉香送他,何尝不是对他的信任?能被友人真挚对待,怎能不激动。

  他没顾得上在旁边摸不着头脑的鑫盛沅,对着他说:“这东西你既然不识得,那今日见着了就别说出去了。待后面,要是黟……许黟也送你一块,你再问他。”

  鑫盛沅皱眉:“那要是许黟没送我呢?”

  “……”邢岳森道,“他要是没送,你不会先送他?”

  鑫盛沅被他这个回答给怼得哑口无言,但苦恼的觉得,邢岳森说得挺对。

  让他没法怼回去。

  他从邢府里出来,越想越不对劲,那木头看着陌生,可他适才凑得近,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气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鑫盛沅琢磨不出来,就没再继续想这个问题,打算听邢岳森的,先挑几件好模样的东西送给许黟。

  他前脚刚回到院子,后脚大娘子屋里的女使就来请人。

  “给鑫哥儿问好,娘子叫我来请你过去一趟,是舅娘家的来人了,要见一见你。”女使行了福礼,应声地说。

  雪莲给鑫盛沅换了衣裳,再披一件到脚踝处的赤狐毛披风,衬得他更加的龙驹凤雏。

  鑫盛沅跟着女使去到大娘子屋里,迈脚进入,就嗅到隐约似成相似的味道。

  咦?是那块木头的味道!

  鑫盛沅问:“阿娘,你屋里熏的是什么香?”

  褚娘子笑着招手让他过来,说道:“不过是房里丫头点的沉香盘香,你要是喜欢,等会走前,让雪莲带一盒回去。”

  鑫盛沅眉眼一抬,他知道那是什么木头了。

第80章

  鑫盛沅不识得沉香的模样, 却知沉香价贵。知晓许黟给邢岳森送的是沉香,在大娘子屋里没多待,便闷闷不乐地回到自个院子。

  他进了屋, 就趴在小榻上不动弹,身上的赤狐围脖披风都没解下来。

  雪莲提着镂空铜香炉进来,将其悬挂在帐钩处,添了新的盘香后, 步伐轻盈地走到他旁侧, 为他解下披风,吟吟笑说:“鑫哥儿在苦恼什么?怎出来院子后就一直愁着眉。”

  闻得动静, 鑫盛沅侧了侧趴着的脸。

  看着鑫盛沅有了反应, 雪莲拉着他坐起来, 又道。“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给鑫哥儿出些主意。”

  鑫盛沅别扭几下, 还是没忍住心里的难受, 把在邢府遇到的事讲给她听。

  说完,就心情郁闷地吐槽,“邢五太坏了,送东西也不知会我们,现在倒好,他得了许黟送的沉香, 还在我眼前说风凉话。”

  现在想来,那会儿邢岳森早就知道是沉香, 却故意不说。

  要不是他碰巧知道了, 还蒙在鼓里。

  雪莲问道:“鑫哥儿难受的是邢郎君瞒着你?还是许大夫没送你沉香?”

  她作为鑫盛沅屋子里的大丫头,懂的东西可不少。一听是沉香, 就知道这东西只贵不贱,就说今日在大娘子屋里熏的沉香盘香,用的沉香只能算是中等货。极品沉香难寻,多是权贵在享用,鑫府家大业大,但说到底是商贾,与官臣人家比不得。

  鑫盛沅扁着嘴,想了想说道:“都有。”

  雪莲:“……”

  她捂嘴笑道:“鑫哥儿既然烦扰这些,那就说与邢郎君和许大夫听,我想他们是不愿意继续瞒着你的。”

  “我不要面子啦!?”鑫盛沅睁大眼睛,气鼓鼓着腮帮瞪向雪莲。

  雪莲也不怕他,软声说:“鑫哥儿既要又要,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了,你与邢郎君许大夫都是好友,说不说的,怕什么面子活?”

  “就像你说的,邢郎君早知晓了,那他这样提醒你,就是想让你自个开口呀。”

  “要说,我若是郎君,我就跟许大夫说去,他一向待郎君好,做的饮子也给你喝,旁人嫉妒都嫉妒不过来。”

  雪莲与鑫盛沅说罢,就给他支招,邢郎君送桃木炭,那他们就送更好的东西,把邢郎君的东西比下去。

  她主意果然比鑫盛沅的多,掰着手指头,一件件地数有什么能送的礼,把一旁的鑫盛沅听得整个人都支楞了起来。

  好主意,他这就去挑礼物。

  ……

  这日凌晨,天未亮,半空纷纷扬扬洒落下雪,此时离着小雪时节还有两日。

  许黟披着衣袍出来,看着天色朦胧,屋外素雪飞落,他抬手一碰,冰凉的雪在掌心化开。

  落了雪,南街已有人家起身,担忧这雪下得更大,早做准备的在房顶多铺两层厚实的稻草。更有的,将家中旧到没法用的被褥塞在房屋墙角漏风的地方,以免风雪涌了进来。

  许黟醒来不久,小黄也醒来了,蹭着他腿坐下。

  它呜呜两声,看许黟没说话,就欢快地跑到院子里。

  踩雪、扑雪,玩的不亦乐乎。

  许黟哑然失笑,做一条没有烦恼的小狗也不赖。

  “许小郎,这么早起身了?”

  这时,路过的街坊大叔看到他站在院中看雪,出声喊道。

  许黟喊了声“阿叔”,就说,“下雪了,听着声音便醒来了。阿叔这么早是要去城外吗?”

  街坊大叔点头,缩着脖子,双手拢在一块地说道:“可不是,这天气是冷得很了,城外的活却是停不得。昨日我们在城门还听到有人说,那西充县死了好多人,多是雪塌了房屋冻死的。”

  他说完,只感觉身体生出一阵恶寒,再看这天空扑簌簌地下着雪,不敢再去细想。

  许黟问他:“阿叔,你还知道西充县发生其他事了吗?”

  街坊大叔摇了摇头,他也是从城墙那儿的守城士卒听到的。

  不过,他还是告诉了许黟可以从哪里得到消息:“许小郎要是想知道,县衙外的告示墙兴许能得到消息。”

  许黟道了谢,两人又闲扯两句,街坊大叔便要去城外上工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没多久,南街的百姓们开始每日的忙碌。

  这时,阿旭和阿锦两人也醒来了。

  他们看到许黟已醒了,便开始准备起早食,他们如今早上吃粥多,粥能暖身,阿旭还在粥里加入各种别的佐料,顿顿不重样。煮好的粥再配一两个小菜,这早食就对付过去了。

  许黟让他们在家里该干嘛的干嘛,他牵着小黄出了门。

  一离开南街,他就朝着县衙方向过去。

  下着雪,路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些,许黟很快就穿过几条街道,来到县衙门外。

  见到告示墙前围着几个人,都在看县衙新贴出来的告示。

  许黟抱起小黄挤进人群,看清告示上写的内容时,愣了一下。

  这告示上面所写,不许城中粮铺坐地起价,要是再有粮铺抬高粮价,将罚以挞刑与罚银钱二十贯。

  如今城里粮铺里头卖的粮食,一石的价比往日贵了将近两百文,要是再往上涨,县城里恐怕会引起大乱。

  这公告上所写的惩罚,不算太重,却也不低。二十贯对于这些手握粮食的大户来说不算多,可怕的是在挞刑上。

  真被罚了挞刑,在盐亭县还怎么混。

  许黟再看其他几处告示,多数都是缉拿在逃要犯,其中还有画着李济画像的。

  许黟:“……”

  他看了一圈,没见到关于西充县的消息,便从人群里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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