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园戏仙
就在俩人回到老位置没多久, 周笑就听见铁门内似乎是有了动静。在华商时代广场铁门处呆了这几个月以来, 别的不说，周笑觉得自己的耳力都已经达到超神的地步了。
转过头看向齐思思, 俩人都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练习生下班了？想到了什么, 周笑连忙掏出手机, 给还在咖啡店的于都一行人发去了消息。
刚才于都她们几人看着时间还早，还想招呼着周笑和齐思思一块去华商时代广场附近的那家咖啡店去坐坐来着, 但被俩人拒绝了。
随着里头脚步声的接近，练习生身影也出现在铁门外的一众粉丝眼前。出现的是练习生中年龄较小的林楠, 他看着外头的人很是开心地打了个招呼，便快速地和身边的保镖一起消失在众人眼前。
如今还剩下的练习生在大家眼中其实都已经有了姓名，基本上对于任意一位的出现都会很给面子的互动，实属是免费的“气氛组”了。
在这期间又路过了几名练习生，铁门外的粉丝们则是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今天的练习生们似乎心情都还挺不错的，而且下班时间也要比往常早了不少。要知道这个时候正是蹲线下的粉丝赶来的时间，这么一看已经有好多人错过自担了。
周笑也没闲着，在站姐群内提醒着大家练习生已经开始下班后，还编辑着已经下班的练习生名字，将这些名字发到群里。
这种行为算是站姐们之间的友好合作，不仅是周笑如此，在群内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共享信息。线下得到的信息比较准确，而且帮助别人有些时候也在帮助自己。
在周笑编辑着路过练习生姓名的时候，就听到从身后传来“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周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于都她们一行人。果然身后的这几人一人手里举着一杯咖啡，此刻互相靠着彼此喘着粗气中。
“思思，季邵出来没？”于都看着正低头打字的周笑，勉强恢复了自己的呼吸频率问着一边的齐思思。
“还没来”齐思思看着眼前几个人的模样摇了摇头，咖啡店离铁门口的距离不算很远，她们应该是着急赶过来的。
数着已经差不多有十来名练习生已经下班了，周笑收回手机，将相机从包里拿出，对准小道尽头，她估摸着季邵应该也要出来了。
事实证明，她的举动相当明智。就在周笑拿出相机后没多久，里头的季邵就迈着步伐从练习室方向往铁门口走来。
“季邵”“小邵看这边!”“季邵加油啊！”“宝快看我镜头”“……”当季邵出现时，门口的快门声响声一片，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别说季邵了就连周笑都有些惊讶。
门内的季邵穿着星途101的黑色训练服，向门口招呼他的粉丝都打了招呼。少年的笑容显得格外轻快，听到门口的喊声时虽然有几分讶异，但很快便露出他那招牌的梨涡来。
简单互动之后，就在季邵随着身边的保镖离开即将消失在拐角时，铁门的另外一个方向突然有声音大声喊道，“季邵我们一定要让你C位出道!!!”
镜头中，拐角处的季邵稍微停顿了一下角度，只见他举起左手，修长的食指被竖起，手臂在呐喊声中摇晃了几下。就在周笑准备放下相机的时候，拐角处的季邵突然回过头，向铁门处的大家比了个爱心后便火速消失。
“拍到没？”“啊啊啊啊拍到了!”“呜呜呜太可爱了!”“……”这才收回相机的周笑听着周围的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粉就是要固的！
……
就在周笑和齐思思跟于都告别后，先行回家时。后面突然有人小跑跟了过来，“心动姐!等一下!”那人在接近俩人时，喊住了周笑。回过头的周笑看向来人，是一个妹妹头的女生，还带着一个相机看起来还挺乖的。周笑对这人有几分印象，先前线下拍摄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但俩人并没有过什么交流。
“心动姐”那人看着周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那个……榛子的那档选秀节目你有没有打算追啊？”
“榛子？”周笑想到了最近这几天经常有人私信问她同样的问题，对眼前的女生摇了摇头。那人见周笑的摇头，好像是有几分失望，“好的，谢谢心动姐!”
等那人走远，一旁的齐思思这才凑了过来，“怎么？又有人来问你啦？”齐思思虽然不是站姐，但在线下这么久也认识了很多家的粉丝。
经常来线下的粉丝也时常看到她和周笑大部分时间都一起蹲线下，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人通过齐思思来询问周笑的打算。
当然就是想打探一下周笑会不会参与新选秀，毕竟站姐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就看如今星途101的站姐圈，在有怦然心动这一大站的前提下，季邵家的站子要想卖周边，都得比其他家站子多找几家周边定制厂商进行对比。站子的周边都要比其他家站子的好，而且出图也要更讲究点质量。
当然这对于季邵家的站子来说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季邵家站子的粉丝粘性就比较强。站子的粉丝数量基于圈内也是属于远高于其他家的水平，粉丝也愿意贡献转赞评给站子，花钱也比较大方。
还有一点便是怦然心动在饭圈中的名气了，许多人来问就是想看能不能蹭上这个前期热度，搞一个能一飞冲天和季邵一样的练习生。
“是啊”周笑点了点头，看着在自己眼前离开的人还有几分感慨，上一秒还在人群中为练习生欢呼，下一秒就已经在考虑追什么新人了。职业站姐果真如祝坚所说，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啊。
——【论坛】——[8月12日]
【主题】大家还记得公孙文卓吗？
[主楼]他好像要去参加榛子APP举办的选秀了!听说他还在粉丝群说了，我刚刚好奇去看了眼，他家粉丝已经在《选秀成真》超话里面活跃了诶！
1L
有点印象，当初第一轮淘汰的时候他是不是有开过直播上热搜啊？
3L
挺好的啊，虽然会被叫回锅肉，但我觉得他当时被淘汰还是有点可惜的……和季邵那个舞台我现在还时不时去某站搜reaction看来着，也是有实力的
9L
何止他啊，很多站姐都已经四处和黄牛买梦想成真录制地了!听说是没想到星途101这么火，这次打算多买几只股赚钱来着!
13L
1L说到直播，那第三次淘汰的练习生今天应该也会开直播吧？当然前提是有事业心的，没事业心的当我没说哈哈哈
19L
节目组的保护措施真的很不错，但盖得再严实有什么用，练习生们在回去的路上直接被人认出来了[笑哭]
23L
回复9L:我证明……这确实是真的……我朋友就是站姐，这段时间就经常和我说后悔没有入股星途101，好像说听说是有些站子靠卖pb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31L
话说现在不会就已经有人准备去新选秀建后援会吧？貌似这才是最赚钱的~
……
随着节目的播出，在第三轮遗憾被淘汰的练习生也跟着开启了直播，和进入直播间的粉丝开始交流起来。对于先前在回公司路上被路人偶遇，追着要导师签名照的万海山现在回想起来嘴角也带着笑意。虽然要的不是他的签名，但星途101的几位导师对他们这些练习生是真的很细心和负责!
看着评论区的提问，万海山轻轻念出声，“以后还会和其他练习生们联系吗？”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思索片刻后才开口，“这要看以后的工作安排吧！不过我离开前和大家都交换了联系方式，日后有缘自会相见的!”
“星途101比赛作弊黑幕×N”正打算接着和直播间粉丝唠嗑的万海山突然看将自己直播弹幕被一群人刷屏，等他看清具体内容时，表情明显有几分难以言喻。
正在一旁陪着他直播的经纪人也在背后和他打着手势，示意他不要回复弹幕中的内容。开玩笑，现在正蹭着星途101的热度直播呢，到底谁想要害她家艺人啊？经纪人怒气冲天，撸起袖子从博文下一一找出发言的账号，得了，全部都是白板小号!
等这些评论被粉丝们刷下来之后，万海山想了想二公时被季邵救的场，还有三公时偶遇自己特意和他线下谈心的季邵。
没提前和正埋头“捉”黑子的经纪人商量，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知道直播间里有许多其他练习生的粉丝，请大家好好为自己喜爱的练习生投票吧！也请拜托大家为季邵投上一票吧！”
作为已经回到经济公司好几天的万海山，是知道自家公司和星途101制作组之间的“友好”关系的。带他的经纪人看他淘汰还有些遗憾先前公司的会员卡买少了，不然把他送到总决赛届时还能有更大的商业价值。
星途101制作组并没有像网传的那样和其他经济公司提前签合同，网传的出道名额也是假的。就连他们公司原本想私下和星途制作组那边交易都无疾而终，带他的经纪人私下还和讨论猜测着是不是和先前的举报事件有关。
……
正和齐思思一起看着节目正片的周笑，看到小群里董晓雨发来的cut视频，不由好奇点了进去。视频中是万海山开着直播为季邵号票的场景，而这段视频也被很多营销号转发了。
评论中虽然有人故意阴阳怪气说万海山真的很会蹭热度，刚开直播就知道蹭一个大的。但很快就有季邵粉丝出来打圆场，并将自家友好的言论送到了前排，减少了一场无意义且会消耗自家路人缘的争吵。
星途101还未结束，一些让粉丝眼熟的行为就已经出现了。看着小群内祝坚生气的发言，和其他几人的开导。
周笑思绪莫名跑偏，话说，是不是越在在乎饭圈，就越容易为此上火呢？看看以前的祝坚和现在的她，看来，是时候得提醒祝坚多吃点下火的东西了!
第94章
“笑姐！！！”看着大屏中季邵的那个姿势, 齐思思忍不住惊讶，疯狂摇晃着正在一旁正一起看着屏幕的周笑。
只见屏幕中的季邵在说完第一名的感言后，在他转过身准备下台时, 突然被一旁带着几分笑意的周荃礼cue到能不能给支持他的全民制作人比一个霸气的姿势时。
刚转过身背对着镜头的季邵停顿了一下，和下午线下粉丝们见过的模样重合——背着摄影机位季邵的食指竖起，比了个第一的手势，不得不说颇有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我笑姐, 你下午是不是拍到了！”齐思思看着这画面就想到季邵下午摇晃的手势，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就已经帅倒一批人了。
就在齐思思兴奋的时候, 正坐在小沙发上直播的万海山在看见这个画面后，嘴角却是忍不住抽搐了几分。由于实在是过分诡异, 最后他甚至还在直播弹幕的疑问下爆笑出声。
看着弹幕整整齐齐的问号, 他眼巴巴地看向镜头后的经纪人，小心开口道, “姐, 这个可以说不？应该没涉及到隐私条例吧？”
说到隐私条例，他们这些淘汰的选手在离开节目之前都会和星途101的制作组签订一份涉及隐私条例的合同。这份合同是节目组提出的模板, 由各家公司再进行补充和修改。可以说, 每个练习生的合同内容都不一样。
合同里面的内容还细到不能暴露录制地址（虽然这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有关于节目的一些细节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比如说一些引发热议的综艺“剧本”, 关于这些内容，练习生个人往往都会和制作组签个一至二年的保密合约。
不过这一般都是制作组为了把控大方向而提出的要求, 练习生其实只要没有出现太过分的恶意暴露也不会特意追究。毕竟只要与之合作的经纪公司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大家明面上的关系也是一直保留地挺好的。
镜头背后的经纪人看着直播里因好奇而井喷的弹幕，向万海山微微点头示意着可以说, 但还是要谨慎一点开口。得到回应的万海山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和直播间的网友八卦了起来，“你们看季邵这个姿势虽然很帅但看起来是不是还有点中二？哈哈哈实际上是因为这姿势是我们导演组的pd真身上阵特意给季邵演示的姿势来着！”
眼见着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 万海山渐渐地也有些聊嗨了。不止是季邵，还有其他练习生在这期间发生的小故事也经由他口说了出来。对于进入直播间想要知道自担在星途101境遇的其他家粉丝来说，万海山说的这些故事非但没有影响练习生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反倒是因此而完善出更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一个具象的人。
原本平常一直是粉丝心中“完美”人设的季邵也会因为pd中二的动作而羞耻，但最后还是羞涩跟着照做；排名突然飙升的郑树林在得知自己爬到第二名的名次时，还牢牢坐在椅子上质疑制作组是不是“演”他，而坐在位置上不敢动……谁又能想到，在他这一直播中，一些星途101练习生的魅力也在屏幕外紧接着大放异彩。
“你们在四选一的时候紧张吗？”万海山看到弹幕里刷过的这个疑问，想了想后便开口回答道，“其实在周荃礼老师公布四选一之前，我们练习生座位前的轨道摄影机就会停在练习生前方。基于本人没有四选一过，所以说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我记得第二次顺位淘汰的时候，还挺搞笑的”万海山接过一旁的经纪人递过来的胖大海水，稍微吹了下热气喝了一小口后接着说，“当时前四名刚好坐的位置是前后排聚在一起，这导致了在背后操作这些摄影机的摄影老师都差点‘撞车’了……”
半倚靠在沙发上的齐思思看着直播，又回想了下午季邵的表现，朝着身边的周笑开着玩笑道，“所以季邵这是对现实屈服了吗？”
“不，这是和粉丝双向奔赴了”周笑一脸正经道。
……
接下来周笑和齐思思将广告中插节目的节目看着一半多的时候，俩人对此都有些如鲠在喉。前几期大家还在夸节目组会剪辑，这倒数第二期了居然剪成这个样子。周笑和齐思思默契对视一眼，俩人一致决定就等着第二天季邵资源博的cut了!
决定下来之后，周笑便收拾收拾将齐思思送到楼下。等她一个人回到酒店后，借着今天的手感，顺手将拍到的照片修了修，随后便上传到博文上。
以怦然心动站子如今的流量来说，已经没必要和别人一样卡着时间争当第一个发图的站子了。季邵家的站子在饭圈是个特色的存在，图出得快转赞评不一定多，但只要你的照片质量好，哪怕再晚点流量也依旧能妥妥压过第一个发图的站子。或许这也算是另类的优胜劣汰吧？
周笑这边刚发完博文，下一秒她就收到了祝坚发过来的信息——
尖尖:笑笑，总决赛你的线下应援定好了吗？后援会这边打算将咱们家所有的线下应援制作成一份地图，供粉丝们打卡!
周笑:嗯嗯，已经定好啦~[OK]
尖尖:那我这边就在站姐群内说一声，你记得到时候在群里给我捧个人场!
……
周笑和齐思思先前去线下找应援地这事，小群内的大家都知道，除齐思思外其余几人还提供了几个人流量大的大屏给周笑参考。
这头等周笑点进不太活跃的自担站姐群后，群内的祝坚和芝士就已经开始发言了。周笑看着屏幕中俩人一唱一和地将后援会的企划发到群里，却无人回复时，终于知道为什么祝坚还特意过来找自己了!感情后援会这是一个关系好的站姐（除了她）都没处好啊！
【季邵站姐群】
怦然心动:没问题[OK]
四季:好的哦！
宇宙:嗯嗯[乖巧.jpg]
……
祝坚看着等周笑回复后这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站子，心中默默流着“大碗宽面”。虽然这些站子不知道是刚看到后援会的出声还是就是看在怦然心动的面子上，她还是打起气来接着在群里回复分享先前讨论的好的内容来。
而她之所以和芝士来群内商讨这件事，也是因为星途总决赛阶段的那段时间，大屏纷纷涨价。原先提前能定的大屏，如今商家们现都统一口径要在13号下午让他们粉丝竞价。
知道这个情况后，其中季邵后援会中的数字姐很快就和其他几家后援会进行商量，而大概的内容也是在今天才彻底谈好。她们这些后援会皮下准备私下拉个小群，再给那些想要宰他们这些粉丝的奸商上一课——
以柔克刚:有意向做线下应援的宝们可以先把原来预备要买的大屏发到群里，到时候咱们统一报价。大家也知道沪市这边的商家临时涨价，这次是咱们22家后援会都会联合起来报价~
看着群内站子们发出来预备选择的大屏，周笑此时还没意识到什么。她之前向系统兑换的大屏就是从沪市的交通枢纽中心到华商时代广场两条路线的应援，对于群内其他人发的商场名上的大屏，她此刻也还没回过神来。
但当周笑看着祝坚在群里将沪市最热闹的大屏标记着，并且还认真地和大家说这块大屏流量大很多练习生家都在抢时，她见此还是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