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了男主他叔 第52章

作者:漫步长安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余氏原本最?是知书达理之人,此时?竟被气笑了。亏得二爷还想让她把那个庶子记为嫡子,如此遇事就躲的性子,她还能指望对方日后给她的婵姐儿撑腰吗?

  无人瞧见?时?,姜烜和姜姒对视一眼。姜姒微不可见?地点头,姜烜立马心领神会,当下一撸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他不来就不来,我?和四哥去!”

  姜煜附和,“母亲,二婶三婶,就让我?和六弟去,我?们一定把人带回来。”

  他如今口齿不钝,也不怎么结巴,人也开朗了许多。

  兄弟俩义愤填膺,情绪高涨,无形之中也给了人许多志气,不管是谢氏也好,顾氏余氏也好,瞬间都像是被人壮了胆。

  谢氏拍板,“行,你们去,务必把人带来!”

  小舅子要替自?己的姐姐讨个公道,哪管什么礼数规矩,张家没找到?人,他们就去了御史台。御史台没有人,他们就找遍张仕同能去的地方。

  姜烜是京武卫的人,不仅对京中地形布局熟悉,对找人拿人这种事更是轻车熟路。经过一番摸排之后,终于在一家酒肆将人找到?。

  张仕同明显喝了点酒,但?应该不多。人被带到?姜家的时?候,酒也醒得差不多,脸色却?还红着?,不知是酒气未散还是因为心虚。

  他身量中上,体型不胖也不瘦,长相端正颇有几分书卷气,属于那种容貌不出?色,看?上去还算舒服的那种人。

  单从表面上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家暴男。

  “夫人,发生了何事?”他问姜姪,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姜姪别?过脸,不看?他。

  他露出?惭愧之色,“我?近日心情不佳,想着?你在娘家多住几日也好,是以昨日姜家派人传话让我?今日来接你,我?便推拒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谢氏不想和他绕圈子,直接掀开姜姪的衣袖,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见?事情败露,他神色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人也跟着?跪下。

  “怪我?,都怪我?!”说?完他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酒后犯糊涂,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害得夫人受苦。

  这样的话,姜姒一个字都不信。

  什么酒后犯糊涂?真正喝多的人只会瘫得像死猪一样,大多数的酒后施暴都是借酒壮胆,或是借酒装疯。

  这个张仕同,不仅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一个伪君子!

  伪君子最?是会装,也最?是知道该怎么装,除了扇自?己的耳光,还有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且一边哭一边自?责忏悔。

  “大伯娘,岳母,三婶,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她嫁给我?之后,我?是真心想对她好,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有。可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喝酒之后就犯浑,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为何不能不喝?”余氏怒问。

  她是真的心疼姜姪,这个庶女是自?己亲自?养过的,又?最?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当初给姜姪选夫家时?,她怕姜姪的性子容易吃亏,所以不求高门大户,只求简单的人家,为的就是希望庶女嫁人之后日子顺遂。

  姜姪流着?泪,“母亲,您别?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姪儿,是母亲看?走了眼……”

  “母亲,您别?自?责,夫君他平日里待我?确实?很好。”

  “岳母!”张仕同顺着?往上爬,“夫人最?是知道的,我?待她从来都只有敬重。我?不喝了,我?以后都不喝了!我?若是再喝,便叫我?不得好死!”

  他这么一发誓,倒让谢氏等人气消了不少。

  自?古以来,劝和不劝分,如今他知道已后悔,还保证不再喝酒,且还发了誓。若是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姜家得理不饶人。

  余氏问姜姪,“姪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家的姑娘,倘若他以后敢再犯,说?到?做不到?,我?姜家必不饶他!”

  姜姪流着?泪,喊了一声“母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是有了结果。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说?是有太?医上门给姜太?傅请脉。受姜太?傅所托,特地过来给姜姪看?诊。

  姜姪本就在哭,一听自?己被祖父如此惦记着?,更是泪流不止。

  等太?医进门,谢氏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见?礼。

  “贺老大人,怎么会是您老人家?”

  只见?来人发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年岁应是极大,精气神却?是十足。

  他笑呵呵地道:“我?与?姜公早前有些交情,今日是顺道来看?看?他。”

  这话在场的人无从分辨,毕竟他以前可从未来过姜家。

  唯有姜姒知道,这位已经致仕的贺太?医之所以出?山,全是因为慕容梵。就是不知道他和慕容梵之间,到?底谁的医术更高明。

  贺太?医一来,方才的事自?是暂时?搁置一边。

  姜姪稳了稳心神,伸手让对方诊脉。

  “没什么大碍,就是忧思过多。”贺太?医摸了一会儿脉搏,道:“你祖父说?你出?嫁近两年未有生养,很是为你担心。他却?是不知,这生儿育女之事一半在女子,另一半在男子。你夫婿可在?老夫替他也瞧一瞧?”

  张仕同闻言,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去。

  他神情一乱,连连后退。

  “……贺老大人,不必麻烦,我?的身体无碍。”

  “有没有碍,不是你说?了算。”贺太?医说?着?,人已到?了跟前。

  张仕同想逃,但?被姜烜堵住去路。

  关于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姜姒除了姜太?傅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长辈,而平辈之中,她也只告诉了姜烜。

  事实?上姜烜今日根本不是休沐在家,而是告假在家,目的就是这件事。他是习武之人,拦下一个人轻而易举。何况还有一个受人所托的贺太?医,张仕同便是想躲想逃也无济于事。

  很快张仕同被姜烜强压着?坐下,“三姐夫,你还是让贺太?医好好看?一看?。

  贺太?医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伸手搭在了张仕同的脉搏上。

  不一会儿,他脸上的笑意敛起,皱着?眉看?了一眼张仕同。张仕同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先是红,后是白,甚至还有些抽搐。

  “贺老大人,怎么样?”谢氏急问。

  贺太?医抚着?胡须,一脸凝重,“阳虚少精,绝嗣之脉。”

  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震惊所有人。

  顾氏和余氏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神情复杂至极。便是方才还在流眼泪的姜姪,此时?连哭都忘了。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张仕同,张仕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也是个太?医,他都敢质疑一二。然而这人是贺广白,贺广白之于太?医界的地位,无异于杏林泰斗。

  好半天,他干干地问:“……贺太?医,可有治?”

  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自?己的问题,若不然方才也不会心慌想逃。

  贺太?医摇了摇头,“许是老夫医术不精,恐无能为力。”

  张仕同呆怔着?,如果贺太?医都无能为力,那他基本上医治无望。这会儿的工夫,他似是经历了人生中的一次大跌,且还是再也爬不起来的那种。

  他身体没有问题啊,行房也无碍,怎么就是绝嗣之脉?

  “贺老大人,您要不要再瞧瞧,我?觉得行房之时?并无异样,我?怎么会是绝嗣之脉……”

  顾氏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见?自?家女儿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样,应是没听懂这样的话,便将到?嘴边的喝斥声咽了回去。

  姜姒怎么可能听不懂?

  她不仅听懂了,还猜得到?张仕同真正的病因,应该是少精或是弱精症。这样的人有些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但?有些也可能生得出?孩子。

  不管能不能生,这人的品性有问题,绝非良配。

  “真的不能治吗?”张仕同还是不死心。

  “老夫说?了,老夫医术不精,你还是另请高明。”

  一听这话,张仕同瘫了。

  谢氏对余氏和顾氏交待了几句,赶紧去送贺太?医。

  没了外人,姜烜便没了顾忌。

  “三姐夫,搞了半天,原来生不出?孩子的人是你啊。你还有脸喝闷酒,你还有脸喝醉了就打我?三姐?你这个没用的怂货!”

  怂货二字,可见?他对张仕同的厌恶。

  张仕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来了力气,很快扑到?姜姪面前,“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我?对天发誓!你若是不解气,那你打我?,你打我?吧!”

  他拉着?姜姪的手,拼命地往自?己脸上呼。

  姜姪拼命挣扎,“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夫人,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你和我?回家去,好不好?”

  这样的他,是姜姪熟悉的。

  每次他施暴之后,都是这样求自?己。

  最?开始姜姪还能安慰自?己,至少清醒的他对自?己敬重有加。但?随着?他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样的安慰已经不起作用。可如果他真的戒了酒,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到?新婚之初?

  面对他的乞求,姜姪渐渐心软。

  顾氏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拨开张仕同的手,“我?姜家的姑娘,你想打就打,你想接走就接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余氏正纠结着?,被顾氏点醒,“这几日,姪儿就住在姜家。你想好了日后怎么做,拿出?诚意来,我?们再做定夺!”

  张仕同闻言,眼底阴了阴。

  他倒是还想赖着?不走,姜烜和姜煜这对兄弟又?出?马。与?请他来时?一样,用相同强硬的手段送他走人。

  不到?一个时?辰他又?来,一来就跪地不起。

  这次他不是一人前来,还有张母。

  张母这个人,姜姒是第一次见?。

  较之一般的妇人,张母算得上个子很高。她不仅个子高,整个人看?去也更结实?,背挺得直,头发也梳得光溜。五官长相都是中等,颧骨略高,脸颊却?呈耷垂之态,应是平日里极为严厉不苟言笑的缘故。

  听说?她早年丧夫,一人独自?拉扯两个儿子过日子。举凡是男人能干的活,她都能干得下来,若不然也不会凭着?做苦力供养出?一个读书人。

  对于这样的人,姜姒是佩服的。

  张母的手中,还有一根鞭子。

  她将鞭子递给姜姪,痛心疾首道:“姪娘,你受委屈了。这个混账竟然敢打你,今日你就狠狠打回来,打到?出?气为止!”

  不得不说?,她这态度很正,让姜家人较为满意。

  姜姪不敢接鞭子,更不敢打张仕同,一时?之间六神无主。

  余氏道:“亲家母,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