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边那个瓜
西西就躺在床上没有动,身上还穿着从赛场回来时穿的衣服。
她就这样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下一片青色,看样子这两天都没有睡觉。
如果再加上之前在赛场的两天,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沈沉浮走过去,把吃的放在她桌上,问道,“西西,吃饭吗?”
她摇头。
“我们想为你澄清,你愿意让我们去调查吗?”
她还是摇头。
“为什么?”
她声音沙哑,“没有必要,你们查不到,而且,我也不想。”
“你不想的原因是什么?”
不想让你们看到我那丑陋的样子。
西西这么想了,但是没有说。
“我没有骗你。”沈沉浮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西西不懂,“骗我?”
“对,我说相信你是真的,所以,我也想让你相信我们,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你。”
“是吗?可是如果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
“你还是你,我们还是我们,我们是一个战队。”
西西眼眶发热,“是那些人先动手的。”
接着她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从古至今,海之子就生得美丽,身材外貌都是顶尖。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对于美的追求也越来越高,且音系异能者多,更追求优雅。
这种风气在第三区尤其严重,可是西西偏偏不在大众审美的范畴内。
她小时候就很胖,胖得像个球,力气还很大。
就算她什么都不吃,也瘦不下去多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还好,父母离婚之后她在外婆家住着,母亲继承了外公的生意,家中还算富贵。
虽然平时不管她,却没有短她吃穿,而父亲从不出现。
学校的人还小,再怎么讨厌她也就说几句难听的话,她一开始还会怼回去,后面就慢慢习惯了。
外婆总会摸摸她的头,说:“我的宝贝一点也不丑。”
可越长大她越胖,因为胖五官挤成一团。
她去过医院治疗,但是用处很小,甚至改善肥胖基因的药打进身体,也没太大用处。
医生说这种情况可能和未来觉醒的异能有关。
有些体质强悍的异能,在早期有几率出现这种症状,等到觉醒或许就好了。
所以她只能忍着。
直到外婆过世,她初级学院毕业,带着外婆给她的八音盒和小鱼吊坠去了云和学校。
这里的同学看她的眼神全是厌恶。
不过她可以忍着。
没多久,一个女同学差点被柜子上放的箱子砸到,她力气大,正好路过,就挡下了那个箱子。
她本以为至少会收获一句谢谢。
可是那同学看到她之后愤怒地把她推开,表情凶狠,“你这种油腻得像死肥猪的人,怎么敢碰到我?给我滚开!”
帮了她,她反而觉得是羞辱。
之后,噩梦开始。
那个女生有一个小团体,他们开始无休止地欺负她。
那是明晃晃地,不加掩饰地欺负,老师也不管,因为他们身份高贵,据说都很有权力。
比小莱那时候的情况更加严重,至少他还会有父亲护着,那些人不敢太过于明显。
但她是住在学校里的,平时没有人会来看她。
嘲笑孤立是基础,拳打脚踢是常事。
甚至还会公开羞辱,让她这个胖得看不清眼睛的人,滑稽表演美人舞蹈。
海之子都会学跳舞乐器。
只不过她从没想过这些都会成为折磨。
她不跳就有更严重的后果。
每次受伤严重他们就会叫来家族的治愈系异能者,把她的外伤治好,一点痕迹也不留。
求助无门。
可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不够美丽也是罪吗?
难道胖一点也是罪吗?她伤害过任何人吗?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所以平时她总是戴着口罩,想要把自己遮住。
她熬了好几年,终于那不见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她决定毕业后要远离这个星球。
她不想留在碧海之星了。
只需要忍过最后的毕业典礼。
可是那些人不放过她,那几人比她更早地觉醒了异能,那个带头霸凌她的女生就是音系,可以控制人的行为。
于是她被控制了。
在礼堂发疯,像动物一样爬行尖叫,然后跑到音乐楼,他们笑呵呵跟上来。
关上门,打过她之后,在地上洒满钉子,控制她光着脚跳舞。
那女生就用异能小提琴给她伴奏。
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是扭曲变形可怕的魔鬼。
她好痛啊,这样下去她会死吧。
他们还把她准备带走的八音盒拿出来,砸了个稀烂,那一刻她的心好像也跟着八音盒一起碎掉了。
她想要他们死。
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她想要他们死。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身体涌上来一股不一般的热度,好像要把她自己也烧为灰烬。
红气涌出,将她完全覆盖住。
等到红气散开些,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修长苗条,校服都变得松松垮垮。
可笑她曾遥不可及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
甚至其中两个平时用看垃圾眼神看她的男生,眼中都闪过惊艳,边上的女生气得跺脚。
或许是她杀气太盛。
有发现不对的人跑了出去,那四个人没有,他们不认为她会赢。
那时她脑袋空空,只剩一个想法。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红黑色的铠甲附体,面罩遮住她下半张脸,双S弯刀出现,她第一次觉醒就进入了狂战士的狂暴状态。
四个人都觉醒了异能又怎样。
都得去死!
失去控制和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想:
「这下你们该满意了。」
「我将为你们献上最后一支舞蹈。」
「祝你们,死不瞑目。」
她沉沦在那复仇的快乐中,随着心跳声,在音乐室中跳了一支血红之舞。
第159章 西西杀人事件(三)
等她醒来已经被视作恐怖分子关了起来。
她母亲一直没有出现,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
没有她了。
这种情况,她根本不愿意出面。
本来她以为自己死路一条,因为即使是感受到生命威胁后的正当防卫,那些人的家世也太好,而她无人撑腰。
她还记得有个人的父亲就是第三区区长,她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但是没两天她就被带去治疗,又做了记忆提取,然后就被莫名其妙放了出来。
她出来之后看了报道,每一条都在骂她,是疯子,是极端主义者,是杀人犯。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错。
她只得到一个口信一大笔钱,还有一封推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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