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昀
“没关系,我?们老夫老妻嘛....”
加上?前世,这会儿夫妻俩也处了一年有半,对彼此所?有好与不好知根知底,没了年轻人的激情是能理解的。
陆栩生脸一黑,“什么老夫老妻,咱们成婚才半年,上?一辈子不能算。”
行,你说不算就不算。
程亦安很大气地顺着他,“时辰不早,你明?日还要远行,咱早些回去??”
陆栩生看?着她没心没肺哄他的样子,掉头就走。
程亦安嘿了一声,这人真是的,她都不在意他不肯亲吻的事了,他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以为他真的要丢下自己,走到楼梯口发现他蹲下来等着背她。
程亦安甜甜一笑,这回慢腾腾挪上?去?,跟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缠上?他,陆栩生闻着扑面而来的体香,看?着交叠在他眼前搂得?极紧的纤肢,忽然之间就不气了。
余光往后一瞥,没瞧见她的脸颊,一眼就看?到那片红彤彤的唇,覆满光泽,饱满又红艳,喉结忍不住滚了滚,移开视线下楼而去?。
回程的马车上?,程亦安觉得?陆栩生有些怪,时不时盯她,盯了她又什么都不说。
这男人难得?有遮遮掩掩的时候。
回到府上?已亥时初刻,陆栩生去?了一趟二太太的院子,跟母亲回禀南行的事宜,程亦安帮着他把行李又检查一遍,确认无误,让李嬷嬷帮着徐毅搬去?马车,随后洗漱更衣上?塌。
二太太这边对着儿子抹了好半晌泪。
“家?里你不必担心,我?看?你媳妇不错,底下人都服她管教,就是一桩,如今成婚也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娘替你急。”
陆栩生温声宽慰她,
“我?们的事您就不要管了,孩子要看?缘分,况且,我?这要离开,她怀了孩子反而不好,身旁没人照看?她,儿子不放心,会在外头牵肠挂肚。”
二太太心想,她当初几次怀孕,陆昶都没怎么陪过?,还不照旧好好生下孩子了。
可惜这话也不过?发发牢骚,于?事无补,毕竟程亦安还没怀上?。
“那你路上?注意,闲来记得?写信,好叫人知道你安危。”
陆栩生应是,又陪了她一会儿方?回宁济堂。
不见里屋有动静,只当程亦安已睡着,便径直去?了浴室。
沐浴更衣回来,却见程亦安还没睡。
屋子里炭火未绝,温暖如春,她斜躺在床中?,身上?只穿了一件桃红的旧褙子,水红的长裤一直裹到脚踝,露出雪白脚趾。
身段起起伏伏,如春风下的柳条,凹翘的山峦。
陆栩生刚从?浴室出来,系带还握在手中?,正?要系上?,见她柔情似水望着他,手便顿住了,过?去?她在内寝甚少穿得?这样娇艳,今日是几个意思?
程亦安托腮望着他,轻轻拍了拍床榻,
“过?来。”
陆栩生觉着有那么点招寝的架势,舌尖抵着齿关,深深笑了笑,慢腾腾上?了塌,
“何事?”
二人这事从?来都是他主动,今日莫非程亦安看?在他即将远行的份上?要犒劳他?
程亦安想起大姐的困境,目光忍不住在陆栩生身上?逡巡一番。
陆栩生干脆没系腰封,半敞着胸膛坐在她跟前,块垒分明?的腹肌在胸下投下阴影,宛若冰窖里的寒石,坚硬而结实,一旦春暖雪融,便能爆发无穷无尽的力量,是很健康的体魄。
男人行不行看?眼神就对了,自信而带侵略性。
陆栩生看?她就是这个眼神。
“打量完了吗?”
“嗯,打量完了。”程亦安用眼神巡视完领地,决定办正?事,从?腰下的被褥里掏出一个匣子,推至陆栩生跟前。
陆栩生见此举动,便知自己误会了,哂笑一声,目光掉落在匣子,
“这是什么?”
“你打开瞧瞧?”
陆栩生应言打开,里面装着白花花一大沓银票,他顿时皱眉,
“我?不需要你的银子,我?这趟南下,所?耗经费均由陛下的私库贴补
。”
程亦安没好气将他手拍开,
“谁给你?做梦。”说着将匣子合上?塞他怀里,
“你去?金陵,给我?创办一个钱庄。”
这是爹爹给她的十五万两本钱,放眼整个大晋都是一笔极其不菲的财富,留在手上?实在可惜,记得?前世后来肃清海禁后,南洋和东洋有不少商人来大晋经商,落地就是金陵一带,外商银币与大晋不同,每每来大晋做生意,他们必定携金银珠宝来大晋换银子,这个时候钱庄如雨后春笋,许多富商借此机会在金陵创建钱庄,借贷给商人获利巨甚。
她也要像爹爹那般,闯下一片江山,让自己衣食无忧,还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不菲的资产。
陆栩生给大晋百姓打江山,程亦安给他们夫妻俩打江山。
陆栩生没有理由不答应。
“行。”
“我?安排好了,明?嫂子的丈夫明?大哥带着两个小?厮跟你南下。”
陆栩生将匣子搁在一旁,程亦安看?着他随意的模样,顿时皱眉,
“这可是我?的家?当,你可千万不能丢了。”
陆栩生握住她的手,将人往被褥里一裹,跟着躺进去?,
“十五万银子带出去?,一定给你带一百万回来,岳父给你多少,我?只会比他更多。”
贺青云算什么,孟如川算什么,他的目标是超越岳丈程明?昱。
可不能让程亦彦有机会在他跟前嘚瑟。
程亦安眼风扫向他,“你可记得?你说过?的话!”
陆栩生忽然将她揉进怀里,“再给你立个军令状?”
“好啊...”
陆栩生已经觊觎那张樱桃小?嘴许久了,得?了她的准许,便倾身而下。
程亦安被他猝不及防推倒,双拳抵着他胸膛,脸错开他的唇,喘气道,
“你说好立军令状,别耽搁,快去?写!”
“敢跟朝廷立军令状,在我?这就想糊弄,门都没有。”
陆栩生搂着她的肩骨,一手掐住她纤腰,膝盖往下摁住她双腿,完全是居高?临下的架势,而她呢也早已是柔若无骨,连眼神也黏黏答答的,勾丝一般。
陆栩生轻轻一笑,俯身贴近她唇瓣,唇齿微微咬着她的嘴,舌尖有意无意在她齿关逗弄。
“这不就是在立军令状么?”
最怕冷情冷性的男人突然开窍。
谁能招架得?住?
程亦安险些被他勾出魂,原来他说军令状是这个意思。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没门么,脸疼不疼?”
陆栩生咬牙,“我?后悔了成吗?”
“不...”她用力推开。
“若今日叫你得?逞,接下来半年我?还不得?惦记着?”
没尝到也不惦记,一旦尝了滋味,男人不在身边,可不是为难自己。
“别碰我?。”
陆栩生一听这话还了得?,“那我?更得?盖这个章,写这个状子了,不叫你惦记着,回头你在京城山高?水远,哪还记得?我?是谁?”
程亦安被他逗笑,扭身从?他怀里拱出去?,
“我?没兴致!”
陆栩生是什么人,能依她?
说好了床第间他说了算。
抬手掐住那玲珑有致的腰身,将人给拖回来,俯身将人裹在身下,掰过?她半张脸便吻下去?,比起上?回程亦安的浅尝辄止循序渐进,陆栩生从?一开始便长驱直入,粗粝的掌心从?衣摆探入,隔着小?衣摆弄她,程亦安压根抵挡不住他凌厉的攻势,躬着窈窕肌骨去?躲。
粉红衣兜早已被他单手撑开,舌尖滑入她唇腔内肆意扫荡,如果说她爱游猎嬉戏,他便像是北齐铁骑进村,风卷残云般将意识一扫而空,让人任凭他俘虏,察觉到她身子越来越软,连着舌尖都在打哆嗦,陆栩生放缓节奏,慢慢含着她吸吮,他真是一点就通,从?不会到游刃有余,搅一搅,逗一逗,引着她主动来追逐。
原来亲吻滋味这般美妙,能让她到得?更快。
程亦安已经不知第几次从?窒息中?缓过?神,眼神迷离望着上?头挥汗如雨的男人。
“陆栩生....”她嗓音还在沉沦,断断续续,“你可不能像别的男人那般,好那么两三年就不行了,平日没事多练练功夫,多扎扎马步,锻炼腰力。”
陆栩生恨不得?弄死?她,“该锻炼体力的是谁?”
程亦安装作没听见的,自说自话,“当然,也不能锻炼太过?,以防一身精力无处释放,便去?外头给我?沾花惹草。”
“你若找女人,我?便休了你。”
爹爹遣了十三密卫随他南下,陆栩生任何异动都会报至爹爹那里,只要陆栩生找女人,相信爹爹的和离书能扔他脸上?。
陆栩生再度堵住了那张不安分的嘴。
天光大亮,春阳绵长地投进一束光柱,早春的朝阳无比温柔,绵绵密密洒落一地晨晖,帘帐被掀开许久了,程亦安裹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昨夜一幕幕在脑海闪过?。
他的温柔,他的强势,他一次又一次穿凿进她的心。
每一下都能让人悸动。
程亦安忽然恨死?这个男人,
临走前非要招惹她,害她心里突突得?难受。
临别的吻,无疑在她心里划下很深的痕迹。
长吐一口气,程亦安唤如兰进来伺候,如兰带着丹儿和丁香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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