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苍玉
而且还有一种我比较担心的是,国公府知道您心疼女儿,所以强压着让舒儿必须留在越家,不仅是不想让您和离,也是想着将来用舒儿这个把柄来要挟您,要挟汾阳王府。”
华安郡主原来只想到了第一层,她觉得越国公府一定会拿舒儿当筹码劝她不要和离,却没想到舒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人质。
到时候,舒儿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要什么,自己就得给他们什么。
“那暗着呢?”
简若宁是这样想的:“如果要暗着来的话,我建议您,越早将舒儿送到汾阳王府去越好。
您可以说是自己的在国公府住的实在难受,回娘家一段日子,也可以装作是被夫君气着了,气回了娘家,不管怎样,都要说舒儿还小,不能离了娘亲,将她带出去。
之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说是舒儿病了也好,说是算命的说她有大劫,不能见父亲这边的人也行,总之得有个理由,让舒儿留在王府,您自己回来。
之后时不时的回娘家住几次,别人劝了您就回,装作还在还犹豫,这样她们才能放松警惕,等您真正提出和离了,就要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要是耽搁了,事情就被拖黄了。
而这个时候舒儿已经在王府住了一段时间了,就说是舒儿已经由外祖母照顾着,习惯了,怎么说,都不让她出来,他们也不可能明着抢,总归是国公府,还是要脸的。”
华安郡主仔细听着,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感激的说道:“好妹妹,你可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必定过去。”
华安郡主并没有像是乐昌郡主或是简和砚一样,给什么东西作为感谢,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就这么一句话,就说明华安郡主认了和这个人情,人情就欠下了,说不定比之前乐昌郡主给的宅子价值还要大。
之后简若宁在侯府里也是时刻关注着华安郡主的消息,京城中也有传言说是,华安郡主时不时的就被气回娘家。
虽然没有说华安郡主要和离,但是传言的确说是华安郡主和越向明的父亲关系很不好。自然了,也有说华安郡主不够贤惠这样的话,觉得她不应该回娘家住着。
这些话,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话,简若宁关注的华安郡主已经回去几次了,听见云知报:“姑娘,这两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
简若宁就知道,华安郡主马上要提出和离了。果然没两天,就听说华安郡主要和越向明和离,老国公亲自过去劝。
可惜还是没顶用,汾阳王和汾阳王妃都来了,用了没一上午就将女儿接走了,说是那些小事也不必再谈了,拿不走的嫁妆就权当是送给国公府了,两家和离,外孙女她们自己养着,就不用越国公府费心了。
简若宁自然是知道,这嫁妆值钱的还是些铺面、宅子、田庄什么的,这些东西都是契书,一个匣子就能带走。
而在之前回娘家的时候,华安郡主也已经将值钱的东西都拿回去了,只是剩了一些大件家具,华安郡主有些可惜。
尤其是那个拔步床,华安郡主写信的时候还专门提过,说那是她母亲为了她嫁人,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做的,花了十几年的工夫才做好,如今只能撂在国公府了,当真是可惜。
不过京城中的人不知道华安郡主已经将值钱的嫁妆都带走了,京城中的吃瓜群众只知道,汾阳王府的人没一上午,可能才弄了一个多时辰,就将郡主接走了。
这么短的时间,能收拾个什么,汾阳王府这是不要嫁妆了,也要替女儿撑腰啊。
所以这话一出,越国公在京城中的老脸真是羞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像他们家是贪图儿媳妇的嫁妆一样。
像是周国公府一样贪图儿媳妇的嫁妆的人家终究还是少的,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摊上了,这将来还怎么娶媳妇呢?
虽然说越向明这一辈的人都娶了妻了,但是越家老大的长子,如今可正好是议亲的年龄啊。
再说了,越国公也知道,汾阳王和汾阳王妃那平常都是多和气的人,来了国公府,冷冰冰的,只说是要和离,连嫁妆都不要了,可见是将汾阳王和王妃气成什么样了。
所以越向明这一下子,直接把老国公气的将他狠狠打了一通,他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小儿子反而在家里鬼混,还真的把媳妇气的和离,还传出这样的名声来,让整个越家都跟着丢人!
老国公那棍子都直接给打断了,可见是下了狠劲儿了。
作者有话说:
①我用亲戚关系计算器弄出来的,应该是对的吧,这个亲戚关系我从小就弄不明白,还是写文查了半天,查这个五服,查这个到底咋叫,只不过这个实在是拐了好几道弯,我自己算不过来了,直接上网查了,如果我输的没问题的话,应该是对的。
第71章 丽姨娘
简若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就回想起了之前越向明在宣平侯府拉着自己的外室,在哪儿张狂的时候,他那个时候肯定是想不到如今被打的连床都下不来。
其实简若宁觉得,越国公未必不知道自己儿子不好,但是奈何偌大一个汾阳王府就搁在这里,能不和离,肯定还是不和离比较好。
之前华安郡主说她三个嫂子和婆婆都来劝她,还劝了许久,之后华安郡主又是时不时的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还把越元舒这个女儿带走了,越国公就算是军务再忙,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如今发这么大的火,究其根本,一是撒气,汾阳王府这么好一个助力,在他去西边打仗的时候,也帮了国公府不少,越向明没有本事将人留住,就是他不顶用。
二呢,其实也可能是做给汾阳王和汾阳王妃看的,毕竟现在和离书还没有签,只是汾阳王府那边要求和离,还将女儿和外孙女都接了回去。
他下了狠手,痛打越向明,也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这都是他儿子的错,如今他也被打了一顿,也算是受到教训了。
万一汾阳王府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或者中间出了什么变故,这不和离了,最后有好处的,还是国公府啊。
最后呢,也是为了表个态,他是不认同自己儿子的做法的,以后两家人,还是得来往的,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成了仇敌不是?
这都在京城里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做不成朋友,也不能给自己找个仇家。孩子的事情是孩子的事情,两家的交情还是在的。
毕竟和王府比起来,国公府还是稍显弱势了,王府再不济,那也是王府,可国公府,其实传到越国公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
等再传到嫡出的二儿子手里,那就是第五代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爵位再来个几十年可就没有了。
不过不管越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越向明这一顿打是实打实的,听说都半个多月了,还在床上躺着,连翻身都做不到。
可是不管越国公府如何说,那边汾阳王府就是要定了要和离,甚至连文书都已经拟好了,越国公府只要按个手印就行了。
本来越国公府还想着拖一拖,说不定汾阳王府会改口,可是都拖了快一个月了,那边还是咬定了和离。
之后国公府的人再去王府,连门都进不去了,门房的人只有一句话:“我们王妃说了,若不是来画押按手印来的,就不必进去了。我们府只有这一个意思,不会更改,若是你们还不答应,以后别怪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越国公和越国公夫人这才是继续劝说,在和离的文书上签了字,画了押。华安郡主见越国公府那边同意。乘胜追击,不知道两家人最后说了什么,还约定好了越元舒就由汾阳王府抚养。这下子华安郡主算是不用担心了。
这边越国公府中华安郡主和越国公第四子和离被京城中的吃瓜群众们喜闻乐道,那边瑞王府,简若宁也终于知道是丽姨娘最后的结局了。
原来就在简若宜查出来是丽娘做的之后,瑞王妃就将人领了回去,只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了的。
简若宜就在这里,她需要一个结果,宣平侯府也需要一个结果,乐昌郡主和赵夫人在那之后还一起去了一趟瑞王府,去找瑞王妃要说法。
这是私下里去的,所以也没张扬,自然也没有带简若宁她们。简若宁就只能等乐昌郡主和赵夫人都回来了之后再打听在王府里都发生了什么时期。
听说这回的瑞王妃和之前纳妾时的态度完全掉了个大个,之前是宣平侯府的人来了,也只不过是不冷不热的招待两句,然后就没有了。
这回的瑞王妃那是客客气气,温声细语的,生怕自己态度不好,宣平侯府非要将丽娘置之死地。
这本身她想着帮自己娘家是出于好心,可惜谁知道自己看错了人,丽娘心术不正,想必也是自己哥哥闹得。
每天就知道纳妾,弄出来一堆孩子,丽娘虽然是嫡出,但是因为哥哥并不喜欢嫂子,所以在府中的地位并不高,经常受其他姐妹的欺负。
又因为家里落魄了,没能请个好的嬷嬷教一教,竟然学的这样狠毒,奸猾,居然敢对孩子下手。
瑞王妃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就算是再这样,她也要保住丽姨娘,要不然不仅是承认自己做错了,还和娘家的关系彻底闹掰了,母亲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要是听了消息,有个好歹又该这么办呢?
所以瑞王妃这次态度这么好,就是希望宣平侯府能够手下留情。
只不过乐昌郡主可不吃她这套,她来,就是为了孙女撑腰来的。这妇人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万一要是当初自家的人没有发现有问题,这等到之后,可不仅仅是孩子掉了这么简单,稍有不慎,那就是简若宜的命。
就算说的轻一点,仅仅只是孩子掉了,可孩子是母亲的骨血所化而成,这对简若宜的身子是有影响的啊。万一以后她生育艰难了,这其中的损失谁来赔呢?
赵夫人耐不住性子,第一个张口:“王妃也不比在这里说亲,她害的可是你的亲孙子,是皇家的子嗣,这件事难道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瑞王妃:“是是是,这说法肯定是要给的,但是这不是还在商量吗?郡主您今天既然愿意来,就说明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不是?”
听到瑞王妃这样说,赵夫人忍不了了,直说道:“我们愿意来,是给王府的颜面,是为了我那还没出世的是外孙子,不是为了你,就算是将此事闹大,我们家也是不怕的。”
赵夫人现在说话很有底气,虽然她父亲不行,但是丈夫、儿子都在朝中,且官都做的稳稳的,简和砚眼瞅着就要从侍郎大步迈进做尚书了,简若泓前些日子才刚刚被礼部尚书夸过说他稳重。
所以她敢这么和瑞王妃呛声,就是知道,瑞王妃其实在府里并没有多少地位,之前她是简若宜的婆婆,得敬着,得礼遇着,要为了简若宜着想。
可如今这件事,是宣平侯府占理,所谓得理不饶人,赵夫人自然是想要狠狠的出一口前些日子的憋闷气。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作为母亲,是天然正义的。
看见赵夫人撂狠话的这个态度,瑞王妃十分不满,虽然她也过过那种看人颜色的日子,从前在府里的日子也算是难熬。
但是那都是在府内的事情,这是王府,她势弱,但是出去了之后,谁不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王妃。
再说了,剩下卫徖之后,瑞王妃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了,她也很久没有被人这个态度对过了,本来瑞王妃都想发火了。
但是想到是丽娘,她又忍了下去,道:“你家是要说法,我给你说法,但是这不是还没成功的吗?
我那小孙子,你的外孙子,如今还好好的在你女儿肚子里待着啊?毕竟她做的事情没有造成严重的结果,要不就让她在后院开辟出一间佛堂,吃斋念佛,为简若宜诵经祈福可好?”
赵夫人对诵经祈福这件事很熟悉,毕竟她之前就经常用这招罚王清婉,自然是完全不想答应,这算是个什么惩罚?
在王府后院开辟佛堂诵经祈福,要祈福多久?跪着还是站着?一天几个时辰啊?抄经书一天抄多少字啊?
刚刚嫁过来,就敢直接对简若宜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这可是还没出生的孩子,她也敢?她也下得去手?可见这人心思歹毒,是非不分,只顾自己。
让这样的人诵经祈福,怕不是要咒简若宜,咒宣平侯府吧。
而旁边的乐昌郡主想的是,这就在王府,吃穿用度皆不缺,到时候瑞王妃门一关,谁还知道丽娘究竟有没有在受罚呢?
而且若是说将来,丽娘又做了什么让卫徖高兴,让瑞王高兴的事情,一开心,这诵经祈福其不会就又要大打折扣了?
而且就在王府,也没说卫徖能不能过去啊,这万一要是她中途怀孕了,这还要不要继续诵经祈福呢?
这样的女子,还是弄出去比较好,不能让她留在宜儿的身边。
瑞王妃见赵夫人一脸生气,乐昌郡主又到如今还没有发话,觉得糊弄不过去了,又道:“五年可好?每日诵经祈福至少三个时辰?”
赵夫人觉得瑞王妃这个人很没有诚意,五年怎么够呢?:“十年,每日跪经四个时辰。”
“行。”十年就十年吧,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也算是够了。
就当瑞王妃觉得已经谈妥了的时候,乐昌郡主发话了:“二十年,不能在王府,要去静安堂,也不用每日诵经祈福了,就在那里待着就行。”
听到这话,瑞王妃一脸菜色,这静安堂是个什么地方,她也有所耳闻。
静安堂就在京郊,是一处有名的庵堂,经常有贵眷送犯了错的妇人进去。进去之后要砍柴挑水,做饭洗衣,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
丽娘就算是再落魄,家里人也没让她干过这种事情啊,而且,这一去要是二十年,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就在这二十年了。
这就算是留着一条命,也不用跪经,二十年过去,丽娘也早就不再青春靓丽了,成了老服,她就算是回到王府又有什么用呢?
等二十年之后,她或许也早已去了,丽娘就要一个人在王府过,到那时她又怎么能敌的过一个对她抱有恶意的简若宜呢?
所以瑞王妃脱口就要拒绝:“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乐昌郡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容老朽提醒一下,虽然说是她没有得手,宜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事,但是这不是因为丽娘心软了放过了宜儿,是因为我们家的人眼睛尖发现了问题。
要是没有来王府看着一眼,宜儿肚子里的孩子是铁定保不了的,王妃要是做不得主,我可以去找王爷说,想必他应该比王妃要好说话得多吧。”
“不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瑞王妃深知瑞王的脾性,他是个摇摆不定又很怕麻烦的人,对于不在意的事情向来都是放在一边不管不顾的。
虽然她也是经过他同意就将丽姨娘纳进府的,但是这会儿想必他连丽姨娘是谁都不知道了。乐昌郡主要是找瑞王去说,丽娘会被直接丢出来,作为弃子,牺牲掉,以维护宣平侯府和王府的友谊。
“既然王妃答应了,那老朽就回去了。等明日,就会派人接丽姨娘去静安堂了。”
等乐昌郡主和赵夫人都走了以后,瑞王妃想着自己做出来的这些事情,终究还是有些后悔,不过再怎么说,丽娘保住了命,她也算是对娘家有个交代了。
而简若宁知道这些消息,是从赵夫人身边的周嬷嬷口中,周嬷嬷说齐嬷嬷腿疼,就没跟着去,这次是她跟着赵夫人过去的,全程就站在那里,听着几个人谈话间就将丽娘的下半辈子给定了。
周嬷嬷还在那里叹息呢:“七姑娘你是没见着,压着丽姨娘去静安堂那天,我也去押车了,瞧见了那位丽姨娘,当真是花一般的面孔,可谁能想到这之下藏着蛇蝎一般的心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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