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溯时
纪凝享受惯了,直接要了总统套房。
“抱歉,女士。”前台说道,“酒店只有一间顶楼总统套房,已经被一位先生定了。”
“或者您可以选择豪华套房。”她给纪凝介绍豪华套房的面积大小以及基础设施等。
竹竹跟在一旁,耐心等待,打了个小哈欠。
最后,纪凝接过豪华套房的房卡。
这一天,竹竹小朋友见了大世面。
她从一个城堡,搬到了另一个城堡,酒店房间里的地毯软软的,小团子的脚丫子轻轻踩着,就像踩到了云朵上。
纪凝四仰八叉往松软大床上一躺,又撑着脖子抬起头。
她是不是该照顾这孩子?
但小团子似乎并不需要照顾,就连睡前最麻烦的洗刷刷工程,她都不请妈妈帮忙。
看着她从卫生间出来,纪凝抿了抿唇。
崽崽香喷喷,不过身上穿着的鬼衣服,让人不忍直视。
纪凝让竹竹先把丑裤子换下来,再顺手给她吹干头发。
在永瑞村赵家,竹竹是不用吹风机吹头发的。
天气热的时候,她会顶着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蹭电风扇的风吹干。天气凉的时候,电风扇都被收起来,不过外头风大,出去走着走着,头发就干啦。
这是第一次,她的头发,被轻柔抚摸着,由温热的风吹拂,飘到眼前。
竹竹仰着脸,当听到妈妈提醒别动,又立马不动了,眨一眨眼睛,小脸因兴奋而粉扑扑。
崽崽就像是一个软糯糯的小玩具。
对她说话时,让人忍不住要将语气放轻,等到把吹风机放下,纪凝心底,还是流淌着奇妙情绪。
竹竹的脑袋,开始时不时地点一下。
她困了。
“好啦。”纪凝揉揉她的脑袋,忽地余光瞄见她小腿上的伤,“等会儿,你受伤了。”
她给前台打电话,让人送来医药箱。
竹竹腿上的伤,是在中午被秦美兰踹到地上时磕到的。
当时她好疼,也委屈,可现在,依偎在妈妈怀里,她成了最幸福的小孩。
“有点疼。”纪凝笨手笨脚地帮忙擦药,“你忍——”
话音未落,她瞄见崽崽垂着眼帘微颤的睫毛。
明明是疼的,疼得小米牙都快要磨出声,可就是不哼唧一句。
纪凝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握着棉签,动作更缓了些。
小苦瓜的遭遇,她在热搜上看过,这些年,苦瓜宝宝过的,应该是很难很难的日子吧……
“你不要忍了。”纪凝改口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竹竹迅速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她好开心,一点都不想哭哦。
脑袋摇得厉害,更困了。
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小团子终于还是精力不支,安静地依偎在纪凝怀里睡着。
纪凝从小毛病就多,失忆后被修正得规矩了些,现在又仿佛本体出来了,将医药箱随手一推,腾出可以安心躺着的地儿。
只是要躺不躺时,她发现,自己的衣角是被揪着的。
竹竹已经睡着了。
两只小肉手,揪着纪凝的衣服,却没有松开。
就算是在梦中,小团子仍旧没有安全感。
她好怕揪得不够紧,第二天醒来,好不容易见到的妈妈又消失了。
纪凝没有扒拉开竹竹的小手。
思绪纷飞,纪凝还难以适应自己身份上的转变。
这会儿,她顺便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崽有爹吗?
纪凝望天——
当年,她肯定是碰上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自强自立成为单亲妈妈。
……
第二天清晨,纪凝迷迷糊糊,察觉到边上躺着个圆碌碌的小人儿。
她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时,母女俩的脑子同时转动,开启运作模式。
昨晚发生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纪凝懒洋洋地,将电动窗帘打开一道小小的缝。
阳光暖融融,洒进房间,照在竹竹的脸蛋上,崽的脸,像一颗小水蜜桃。
之前没玩过小孩儿,也不知道玩哪儿合适。
纪凝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肚皮。
好可爱哦。
竹竹腼腆地缩了缩小肚子。
纪凝不是什么很会规划的人,压根没考虑过今天的行程安排。
一觉醒来,她随手束起长发:“咱俩先去吃早饭。”
洗漱过后,竹竹又变成妈妈的小尾巴。
妈妈说,要带她去吃自助早餐,她听都没听过,总之乖乖跟着就对了。
酒店餐厅内,自助早餐种类繁多。
竹竹就像是从□□中逃出来的宝宝,吃嘛嘛香。
火腿和勺子都不听话,一个跑,一个追。
用刀叉吃饭,是竹竹没有尝试过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学,就见妈妈,用手揪起一片火腿,往嘴巴里一丢。
竹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有样学样,吃得更香了。
妈妈是她见过最厉害的大人啦。
她们都没注意的是,此时不远处,一道目光炯炯有神。
许久之后,那人收回视线,转头就是一个利索飞奔。
文特助乘坐电梯直达顶楼,一把将江先生截停,上气不接下气。
江乘往左走,他便往左。
江乘往右,他便跑右边堵着。
江乘停下脚步:“?”
“江先生,我、我见到她了!”
第15章 【我的天!泪目!】
“吃饱了吗?”
纪凝拿了一张餐巾纸,递给竹竹。
最后一杯牛奶下肚,这是竹竹吃得最美味的一顿早餐。
她俩随心所欲,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甚至在摁下电梯的数字键前,连上楼或下楼,都还是个未知数。
纪凝莫名多了个小跟班,感觉还不错。
亲子鉴定结果的报告还没出来,不过网友们都说她俩小时候长得像,再加上傅明亚又是个谨慎的人,估计结果是八九不离十。
所以未来,小跟班会一直跟着她吗?
纪凝又转头看了竹竹一眼,不由抬眉。
那还怪好玩的。
气氛非常和谐,如果——
没有奇怪的人突然出现,攥住纪凝的手。
“嘶!”一道高大人影笼罩过来,纪凝吓了一跳。
江乘看真切了她。
寻找的不易,让他迫切地,想要将她留住。
四年了。
她说走就走,没有一丝消息。这些年,江乘一直在各个城市甚至各个国家寻找她的下落。起初,看见神似的身影,都会立马条件反射,再到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也怀疑过,也许往后他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平安就好。
江乘看着她。
她变了一些,又好像没变。
头发变长,穿衣风格不同了,却仍旧是那副爱谁谁的洒脱样子。
昨晚,文特助问他,是不是遇到了杀猪盘。
江乘恶补网络用语,仔细查过之后,确定并不是这样。
杀猪盘怎么可能不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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