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落成泥
因为?境界上的压制,吠吠很轻松便抹除了?神识印记,并顺便帮真心和真意也看了?看,确认他们身上没有。
真心不安道:“上前辈怎么就跟谢前辈突然动起手来了?……”
三人小团体中的智慧担当真慧神色复杂道:“自然是为?了?我们。”
那两人的关系很是奇怪,看起来共同在隐瞒着什么,但关系又并不那么融洽,一个对他们满是敌意,另一个又总是庇护他们……
真心恍然道:“我就说上前辈是个好?人,她竟然愿意为?了?我们跟她的道侣对抗!不愧是谢橙的娘亲。”
他说着心情又变得低落起来,毕竟他口中的人已经死?了?,尸体还是他们亲眼看到埋的。
真意抱了?抱真心安慰他。
真慧沉默片刻后道:“我们快离开吧,免得浪费了?尚前辈的一番好?意。”
其余两人自然没有意见。
吠吠目送三人离去,他和茶茶阿卿跟那两人都没什么仇怨,因而并不迫切离去。
阿卿察觉到女?儿的低落,揉了?揉茶茶的脑袋道:“茶茶,走吧。你如今若跟着她,只能成为?她的累赘。”
一句话击中茶茶的心窝,她怅然点头道:“我明?白的娘亲,我们走吧!”
吠吠低头凑过来撒娇:“阿卿,我也要!”
阿卿无奈地也揉了?下吠吠的脑袋,他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妻女?离去。
在所有的妖都离开之后,谢白鹭便心无旁骛地对上凌凇。
这一次,她是进攻方。
在这些?时日里,她与碧落剑的关系愈发契合,今日她又多了?几分专注,碧落剑便如臂使指,浅蓝色剑光如同精灵般跃动,灵活刁钻地袭向凌凇的致命之处。
凌凇到底境界高于谢白鹭,与人比斗的经验也远多于她,游刃有余地躲开谢白鹭的剑招,紧盯着她的双眸里渐渐染上欣赏的笑意。
直冲凌凇心脏的一剑被他侧身避开,噬殇与碧落相击,发出铿锵脆响,凌凇笑道:“你的剑法比过去精进许多。”
谢白鹭不甘示弱地挑衅道:“你却是没多少长进啊,不久前我还只是个筑基而已,怎么连杀我都要这么费劲?”
碧落横斩,剑气荡开噬殇,凌凇便也顺势退后。
谢白鹭长剑追去,舞动的剑光笼罩凌凇的几大要穴。
噬殇回击,每一次都精准地挡住那些?剑光,凌凇含笑的嗓音透过两人共同交织成的剑光网传入谢白鹭耳中:“这几个月光顾着疗伤,确实?没多少长进。”
噬殇轻震,剑气逼退谢白鹭,只听凌凇补充道:“何必这么说,你明?知我不会再杀你。”
“是么。”
谢白鹭冷淡地回了?一句,碧落在她手中挽了?个剑花,再次迎上。
凌凇一边只做防守之势抵挡着谢白鹭的凌厉攻势,一边道:“你要如何才信?”
谢白鹭的语气简短又冷酷:“你死?。”
凌凇却也不生气,反倒咧嘴笑起来:“那你可还得加把?劲,如今的你奈何不了?我。”
碧落与噬殇相击不断撞出剑光,最?后一次剑刃相抵,谢白鹭越过两人间交击的剑看向凌凇扬眉笑道:“那你就不能让让我么?”
凌凇神情玩味:“我敢让,你便真敢杀?”
碧落激射出数道剑气,其中一道从凌凇的手臂处穿透,二人再次分开。
血色刹那染红了?凌凇的白衣。
谢白鹭一时间没有继续攻击,凌凇说得没错,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他哪怕真站在那里让她杀,她也不敢轻易动手。他的血脉激发是在他昏迷时都能自动防御的,她可奈何不了?他。
噬殇剑尖垂下,凌凇淡然悬浮在半空,任由手臂上的血顺着噬殇的剑身滴落。
估摸着真慧他们已经走远,且跟凌凇真刀真枪地打上了?一场,谢白鹭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些?。
正当她打算认怂说一句不敢时,却见凌凇眸光潋滟,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声蛊惑道:“要不要试试?”
试试?试什么?让她尝试杀他吗?还是……
凌凇这话似乎并不需要谢白鹭回答,下一刻伴随着他双眸逐渐变红的是小白的尖叫声。
谢白鹭迅速掐诀,同时心中大骂,神经病吧!她就知道凌凇这人不能相信,他的行?为?也太不可预测了?!
凌凇红眼的速度非常快,并且面?前只有谢白鹭一人,她被迅速锁定,在凌凇变得锋利的五指成爪抓来时,她只能中途放弃神行?诀,抬手挡住了凌凇袭来的手,并迅速断开跟这只手的联系,猛然退后,从储物袋里又取出一只用树枝新做的手安上。
自从那天被凌凇不小心把手扯下来之后,谢白鹭就有了?这想法,就跟壁虎断尾一样。她还做了?改良,以?灵石和树枝一起做为?核心,如此可以延长保持手臂形状的时间。
她的储物袋里除了?手,还有脚,都是非常方便拆卸的部分。至于脑袋,她暂时没敢尝试,怕断了?人就没了?,偏偏备用手脚都得树枝接在她身体上才能成形。
重新拥有两只手后,谢白鹭一边退一边加快速度掐诀。凌凇血脉激发的状态连分神都能杀,她一个小小的金丹还是跑快点吧。
幸好他只是实力上能对抗分神,与真正的分神不同,只喜欢以?肉身攻击,不然她还要担心神行?诀被破。
在谢白鹭努力拉开距离的时候,凌凇正跟第一次扯下谢白鹭的手臂时一样,有些?迷茫地看着手中这他都没用力就掉下来了?的手臂。
待他再抬眼,谢白鹭已退开很远,他当即追上。
谢白鹭的手速快到都是残影,在凌凇接近前终于完成神行?诀,化作一道白光离去。
凌凇紧随其后。
这一次,谢白鹭一口气跑出去了?三百多里,如今她已是金丹,能跑的距离更远了?。
小白惊魂未定:“那疯子?怎么还是那么疯啊!明?明?是他自己说不会再杀你,竟然还任由自己陷入失控的危险状态!”
谢白鹭同样气愤:“可不是嘛。幸好?我就不信他的鬼话。”
已经远离凌凇,小白也很快平静下来,崇拜道:“主人,你刚才好?厉害,竟然能跟那疯子?打个有来有回,你还伤了?他!”
谢白鹭笑道:“好?说好?说,将来我还能更厉害。”
嘴上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很清楚,凌凇确实?在让着她。不然她修为?不如他,战斗经验也不如他,凭什么不被他秒杀?
但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小白激动道:“主人,我们趁这个机会远离那疯子?,再隐居起来好?好?修炼吧,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很快追赶上他,迟早能干掉他!”
谢白鹭心道,那是不可能的,凌凇的天赋还有血魔血脉的加成,她赶不上。但她自然不会扫兴,回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此时谢白鹭已离开凌凇有三百多里远,哪怕他实?力超过分神,也不可能瞬息间便跨过这么长的距离,但以?她的谨慎本性,不会赌他追不过来的可能性,因而在短暂的修整之后,她便又一次打算使用神行?诀。
然而令她诧异的是,神行?诀的最?后一个手诀结束,她并未离开此地。
小白惊呼:“主人,好?像有什么东西困住我们了?……可能是某种?法宝!”
这法宝都能让神行?诀失效,该多厉害啊,难不成也是神器?
五星鼎如今并不是完整状态,被别的神器压制在所难免。
谢白鹭顿时心生戒备,观察四周。
这里是一处山谷,有低矮的灌木和高耸的大树,还有悠闲吃草的草食动物。不远处,一座木屋在树木掩映下若隐若现。
明?明?是很普通平静的山野景象,却令谢白鹭汗毛直竖。
那座木屋,她先前怎么没看到?明?明?就在她视野前方,直到神行?诀失效,她发觉不对劲观察时才好?像突然出现在她视线中一样。
谢白鹭轻声道:“小白,那座木屋你看到了?吗?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白声音也很轻,还带着颤意:“先前还没有的!一眨眼它就出现了?!”
这简直是恐怖电影里的桥段,谢白鹭站了?数息,转头就走。
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远离那诡异的源头吧!神行?诀用不了?,她就靠走的。
一炷香之后,谢白鹭看到前方又一次出现了?那座木屋。
她脚步一顿,飞上天空往另一个方向去。
没一会儿,这次因为?在空中,谢白鹭更早地看到了?那座木屋,而且居高临下,她看到了?木屋外有个人正在品茶。
小白恐惧道:“主人,我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谢白鹭戳了?下小白的脑袋:“你一个器灵学什么凡人说话!”
要真是鬼打墙还好?了?,修士怕什么鬼。
小白的恐惧源头却并非这走不出去的境况,而是那正在喝茶的人,它低声道:“主人,那人的修为?我看不透!”
能在这样的山林中如此悠闲之人,必定是个修士,可偏偏对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谢白鹭见过不少分神,那些?分神都没给她这种?感觉,她怀疑此人的修为?更恐怖。
若是如此,她也不用挣扎了?。对方倘若想对她不利,她也跑不掉。
因而,谢白鹭往前飞去,在距离木屋还有数十?丈时礼貌地落了?地,慢慢走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对方看起来是青年?模样,一身白衣,并未束发,又黑又亮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因为?他正坐着而拖了?地,却未曾沾染一丁点儿灰土。
正执着茶杯的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轻巧地举起茶杯,送入口中。他的唇薄而淡,五官乍一看很普通,细细看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倘若转开视线,就再也想不起他的样貌。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木屋侧旁的一小片竹林上,身子?斜倚,旁人做起来懒散没个样子?的动作,在他这里却显得自然恣意。
不等谢白鹭开口,那人便道:“来啦?”
语气熟稔,好?像他们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似的。
谢白鹭脚步一顿,面?上展露一个礼貌的微笑:“前辈好?,我叫尚舞,无意间路过此地,好?像出不去了?,前辈可以?放行?吗?”
青年?指了?指自己对面?:“渴了?吧,坐下喝杯茶。”
谢白鹭:“……”根本没听她说话是吧!
哪怕心里有再多话要说,谢白鹭还是只能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刚才她没有细 看,此时才注意到,青年?的对面?果然有茶盏,而且,是两个。
谢白鹭心中微动,是因为?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还是……
青年?道:“歇会儿,还有一人。”
谢白鹭强忍住询问的冲动,想了?想还是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小口。
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茶,甘冽清香,还有回味,很好?喝。
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谢白鹭身上,换别人可能会显得唐突,但不知为?何在他身上却不会给人冒犯之感,反倒让人觉得他亲切,不自觉心生好?感。
小白在谢白鹭脖子?上轻轻舔了?下,才打断了?谢白鹭对此人好?感度的不断攀升,也因此小白被那青年?轻飘飘看了?眼,它瑟缩了?下,忽然消散身形,逃回了?五星鼎内。
谢白鹭登时更为?警惕,要是能跑她早跑了?,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知不觉影响精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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