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溪
司徒煦气哼哼地瞪他一眼。
他本来是很不屑做这什么找猫的工作的,但这会儿更不想跟白浪待一块儿,于是一扭头牵起白毛狗:“白浪弟弟,走了。”
白浪:“……”
零号:“咔咔~”真好笑,白狗也有今天!
正笑着,被一号拎着后脖子拎了起来。
一号:笑什么笑,没看见白狗卷袖子啊,此时不跑等着被拆吗?
眼看着司徒煦带着一狗两丧尸走远,白浪才哼了声,抬脚踹了下剩下那两条狗:“还愣着干吗?走啊!”
俩狗可怜兮兮往前跑,一边跑心里一边恨,恨自己为啥不是白毛!
白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坐在二号肩膀上,指挥着三号丧尸带着两条狗四处找猫。
简称:没一个活人!
——
和白大爷悠哉享受的画风截然不同,司徒煦被白毛狗带着上蹿下跳!
这狗跟疯了似的,一会儿上房顶,一会儿翻垃圾堆,一会儿钻人家厨房,一会儿跑咬着司徒煦的裤脚狂奔!
矜贵的六皇子短短半个时辰,就变得蓬头垢面衣衫凌乱。
再一次从鸡窝里把那条糟心的狗拎出来以后,司徒煦彻底怒了!
“你有病吧?让你找猫,你找鸡干吗?”
白毛狗舔舔舌头,似乎是在回答:鸡肉香啊!
司徒煦崩溃扶额:“老子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答应这么荒谬的事!”
他扔了狗转身就要回宫,刚走两步就被一号和零号给拦住了。
司徒煦冷哼一声,目光阴森:“滚开!”
零号摇摇头:“咔!”老六你不能走,你走了零宝就变成零件了!
司徒煦脾气真上来的时候谁也不会惯着,当下就出手了。
一号身手好,眼疾手快地闪开了,但倒霉的小零就惨了,才挪一步就被司徒煦给拎了起来:“让老子看看,你帽子底下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没说完,司徒煦一手掀开兜帽,看着零号那张丧尸脸,瞬间僵住了。
这张脸他可不会忘记,这不是能让谢元棠“为母则刚”的宝贝娃娃吗?
可……它不是只有个脑袋吗?怎么现在连身子都有了?
“咔……”
零号僵硬的手拍拍司徒煦的手背:老六你别冲动,一号快救零命!
一号也不敢跟司徒煦硬刚,它挠头用它仅剩不多的智力思索了下,往前走两步,学着司徒砚那样,对着司徒煦九十度鞠躬。
司徒煦:“……”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们是人吗?怎么看都不是吧!
此刻一系列以前没深想过的画面从司徒煦眼前闪过,比如突然康复的司徒砚,比如谢元棠不符合年龄的智慧,还有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娃娃,诡异的白浪,还有这不人不鬼的人和狗……
司徒煦忽地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松开了零号的脖子。
他……真的是在跟人打交道吗?
还是说谢元棠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帮助?
零号得了自由,连忙后退到一号身后,探出头瞄着司徒煦:这老六怎么这么胆小?他姐都不怕它!
司徒煦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不信白浪想不到他会发现这些,唯一的解释就是,白浪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知道这些不同寻常的存在。
想到这里,司徒煦无奈地扯了下唇角,终于相信了白浪那句话,他真是信得过自己,才肯让自己见到这些。
“就不怕我扭头出卖了你么……”
司徒煦撇撇嘴,傲娇地哼了声,看一眼零号:“能听懂我说话?”
零号犹豫着点点头。
司徒煦:“白浪让你们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零号:“咔?”说绕口令呢?
看着它呆滞的傻样,司徒煦嘴角微抽,想了想换了简单的词汇:“谢元棠。”
零号顿时一激灵,竖起个大拇指。
司徒煦好笑地看它一眼,这倒是听懂了。
他眼珠转了转,问道:“白浪?”
零号:“咔咔!”竖了个中指。
一号:“……”不怪你总被拆,真是作死啊!
“呵!”
这个友好手势让司徒煦不禁笑出声来,点点头道:“你不错,以后见到白狗就这么比!”
零号重重点头,还走到白毛狗面前,踹了它两脚,像是在踹白浪似的。
“哈哈!”
司徒煦被逗得笑出声来,抬手拍拍零号的小脑袋:“怪不得我姐老念叨你,确实讨人喜欢,走,跟小爷身边,多跟我说说白狗的坏话!”
零号:“咔!”没问题,包骂的!
零号屁颠颠跟上,还不忘嘚瑟地回头朝一号抬了抬下巴。
一号:“……”不是,还真让它傍上老六的大腿了?六你不是很聪明的吗?你看不出它是个大绿茶吗?
有了零号提供的情绪价值,司徒煦也不觉得烦了,继续带着狗满街找猫。
零号一边骂白浪,一边从怀里掏出小纸条挨家挨户往门缝里塞。
司徒煦一扭头,看见一号也拿了一沓纸在塞,不由蹙眉问:“这什么玩意儿?”
零号骄傲地递给他看:“咔咔咔!”这叫发家致富纸!白狗说了它全发完就让它见棠宝!
司徒煦听不懂它的话,抬手拿过一看,上面写着:
【专做好人好事,承接所有难题,寻人找物,杀人放火,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便宜实惠,没钱免费。】
下面一行小字:【地址:城郊乱葬岗,把单子塞狗嘴里就行。】
司徒煦:“……”
六皇子看着手里的小广告,风中凌乱。
他到底上了一艘多破烂的贼船啊!
第346章 别挨老子!
在白浪等人忙着找猫的时候,五皇子府里,谢元棠正晕晕乎乎地抱着营养液狂喝。
她对面,司徒砚盘腿坐着,同样抱着苦瓜汁一样的苦药碗,面色扭曲地喝着药。
红蕖和白芙进来,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心疼叹息。
红蕖走上前,给谢元棠背后垫了个软和的靠垫,让她靠着舒服些,想了想劝道:“皇子妃,要不把白公子找回来吧?他给您开的什么药啊这么折腾人,就算为了您好,您还这么小,一夜不睡身子也受不住啊。”
谢元棠摆摆小手:“我没事,红蕖姐姐,你待会儿给我做点宵夜吧,要有肉的,我再吃一碗,补补。”
红蕖连忙道:“我这去就做。”
白芙看着另一个俊脸苍白,冷汗直冒的主子,叹了口气道:“殿下,蜜饯给您放在这里,您喝完药吃一颗就不苦了。”
司徒砚无力地点了下头。
白芙和红蕖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刚出门红蕖就忍不住哽咽起来:“旁人都看着说咱们主子过得多好,可谁又知道他们俩晚上要受这种苦呢?”
“殿下好歹大了些,可小皇妃才那么小,都怪那个白公子,我明天要往他碗里下巴豆!”
白芙好笑地捏捏她的脸:“可别,你觉得没有咱们小皇妃点头,殿下和白公子敢做主吗?小皇妃定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咱们只管多做些好吃的,伺候好他们俩便是。”
红蕖吸了吸鼻子:“我去给小皇妃做红烧肘子。”
白芙点点头:“骨头汤也炖上,给殿下补补。”
屋子里。
谢元棠抬眸看了眼司徒砚:“夫君,你怎么样?不行我这里有止疼药。”
司徒砚脸颊冒着冷汗,面对她却还尽量扯了个笑容道:“没事,我不疼,娘子疼吗?”
谢元棠摇摇头:“比上回好多了,白浪心里有数,不会走远的。”
上次秋武大比她控着十个丧尸活动了一整晚,那一晚耗干了她的精神力,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所以白浪就提出趁现在有空,慢慢锻炼起来,今晚只带了四个丧尸,还让她不停喝着营养液,就是怕她精神力再亏空。
谢元棠晃了晃脑袋,爬到司徒砚身边,小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他心脉处的银针拔出来:“运功试试,把毒血逼出来。”
司徒砚点点头,盘腿运功逼毒。
谢元棠靠在旁边观察着,司徒砚的毒太复杂,白日又不能被人看出端倪,所以只能趁晚上解毒。
每次逼出一点毒素后,还要重新封穴喝药,将剩下的毒素强压回去。
且不说每次解毒时谢元棠要耗费多少心力,光是司徒砚那么强大的人,几次都差点受不住那种疼。
就好像把一条鱼扔进热锅里煮一圈,再扔回冷水里泡着,泡冷了再煮……
谢元棠至今不知道当年是哪个该死的给司徒砚下的毒,要是给她查出来,定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半个时辰后,司徒砚一口毒血吐出来,整个人失力倒在床上。
谢元棠让他靠在自己腿上,抬手将他唇边污血擦拭干净,沉声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帮你封住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