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溪
这地方总归不安全,而且……
谢元棠将毒药和解剖刀装进自己的小包里,气哼哼地咬牙:“我现在杀心很重,得找人发泄!”
司徒砚疑惑地眨眨眼,谢元棠拉着他小心跨出山洞。
“走,咱们杀回去!”
司徒砚不懂,但不妨碍他听话:“哦。”
两人顺着山壁爬出来,谢元棠看一眼司徒砚:“现在你还能爬上去吗?”
司徒砚歪歪头:“跟爬树一样的,我会!”
果然,这才是她傻夫君的脑回路!
谢元棠笑了笑,拉着他手道:“那你在前,我在后面看着你。”
司徒砚摇头:“娘子先,这样娘子要是掉下来,可以掉我身上,就不痛痛了。”
谢元棠微怔。
所以不管他有没有超常发挥,他都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
她勾了勾唇点头:“好,那你跟紧我。”
“嗯。”
两人一前一后往上爬,司徒砚一边爬还一边嘟囔:“奇怪,感觉我好像练过。”
谢元棠:“……”可不是么,刚练的!
一大一小两人再次化身壁虎,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两人好不容易从底下爬到上面,就差最后一步就能上去,谢元棠一只手都抓住悬崖边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的大头从上面伸了过来。
两颗脑袋命运的相遇了!
谢元棠:“……”
刺客:“……”
两人面面相觑,目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元棠内心:奶奶个熊,这要不是她抓得牢,这一颗大头都能重新给她吓回崖底!
刺客内心:也是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奔跑太久呼吸困难,此时的刺客已经摘下了面罩,整张大脸跟一张饼似的,就伸在谢元棠面前。
“你,你们……”
刺客惊讶地出声,一只手抓向谢元棠,同时张大嘴,想要呼叫队友。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他张大嘴的瞬间,谢元棠抬起另一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坨“屎”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
谢元棠速度实在太快,而且完全在人意料之外。
刺客只来得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喂屎,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嘴里就被塞满了。
那味道……腐烂中带着奇异的臭,比屎更难闻,比屎更难吃!
如果用三个字形容,那就是——简直了!
“呕……唔唔……yue……”
刺客第一次失去了理智,已经顾不得去杀谢元棠了,只想后退把嘴里的东西抠出来,可是他越退,谢元棠越往里怼!
刺客那张大饼脸眼瞅着紫了起来,呜呜咽咽:“救……呕……”
话没说完,人就栽在了旁边——被丧尸皮里的剧毒毒倒的,也是被那味儿给熏倒的。
谢元棠趁机从崖底爬上来,司徒砚紧随其后。
“夫君,他动不了了,揍他!”
谢元棠一边说,一边随手搬了块石头就冲了过去。
司徒砚现在对“揍人”这个指令再熟悉不过了。
他左右看了看,石头太远了,他就干脆脱了自己的鞋,挥着鞋冲了过去。
谢元棠:“想杀我?打死你!砰砰砰!”
司徒砚:“想杀娘子?打死你!啪啪啪!”
刺客:“……”求求了,给我个痛快吧。
在两人丧心病狂的狂欧下,终于,刺客含泪而逝。
司徒砚穿上鞋,不解地问谢元棠:“娘子,我们是不是打太狠了?他都被我们打哭了。”
谢元棠笑笑,将带血的石头抛下悬崖,扭头笑得单纯:“没有,他是感动得睡着了。”
司徒砚眨眨眼:“这样吗?”总感觉不太对。
谢元棠在刺客身上摸摸摸,司徒砚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娘子,你为什么要摸他?他看起来好脏啊。”
谢元棠随口敷衍:“我不是在摸他,是在超度他,让他睡个好觉。”
“原来这就叫超度啊!”
司徒砚恍然大悟:“那我以后睡不着觉的时候,娘子也超度超度我吧,这样我就睡着了!”
谢元棠:“……”你想得怪美!
她瞪了眼司徒砚,正想说什么,忽然小手一顿,从那刺客腰间拿出一块铁令牌来。
“咦?”
司徒砚惊讶地凑过来:“这不是四哥的令牌吗?”
第67章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记住!
四哥?司徒烨?
谢元棠握着铁令牌,眼皮眯了眯。
很好,这么玩是吧?
“殿下,皇子妃!”
言枫的声音传来,谢元棠转过头,看见他气喘吁吁跑来,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了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言枫急道:“殿下,你们没事吧?”
司徒砚皱眉,不解又担心:“没事啊,言枫,你怎么流血了?”
这话一出,谢元棠没什么反应,言枫却傻了:“我没受伤,但是殿,殿下,你……”
不是说能苏醒三天吗?怎么此刻的司徒砚看起来像是掉线挂机的样子?
言枫急忙看向谢元棠,问道:“皇子妃,发生什么事了?殿下怎么……”
“他怎么了,不是很好吗?”谢元棠挑眉,“还是你觉得他不应该失忆?”
言枫一噎,结巴道:“没,没有。”
他不知道谢元棠知道多少,哪里敢再露馅儿。
谢元棠站起身问:“刺客呢?”
言枫立刻正色道:“死了三个,跑了一个。”
“尸体呢?搜出什么没有?”
“有……”言枫犹豫一瞬,他本来是想跟司徒砚汇报的,但眼下司徒砚又成了这样,能做主的人就只剩下谢元棠了。
言枫将三块铁令牌拿出来:“只搜到这个。”
司徒砚:“咦?娘子,跟我们搜到的一样!”
谢元棠冷冷一笑,收好四块令牌:“先回去再说。”
三人下了山,言枫驾车,速度比来时不知道快了多少。
马车内,谢元棠将那几块铁令牌看了又看,小脸严肃,周身弥漫着一股骇人的冷意。
还是她大意了,想着华觉寺离城就半日行程,加上皇上和言家都知道她和司徒砚来了华觉寺,如此光明正大的行程,那些人竟然还敢动手?
而且……
谢元棠盯着手里的铁令牌,两次意外,敌人的风格如此迥异,不像是同一人做的。
不,应该说是三次……
还有冲喜那晚,司徒砚差一点死于毒发。
谢元棠眉头紧锁,大脑快速地转动着。
一旁的司徒砚见状,犹豫着开口:“娘子,你怎么不说话?”
“嗯?”
谢元棠抬头,习惯性地哄他:“没有啊,我……”
“你有——”
“都皱起来了。”
司徒砚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温热又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按了按。
傍晚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玉雕般精致的美貌仿佛上帝单独给他开了滤镜。
下一瞬,就听见司徒砚开口:“好像零号呀!”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