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韭菜饼子
杨苗苗笑道,“我知道你,叶欢。”
叶欢,“……”她现在都这么有名了吗?
便朝着杨苗苗笑了笑。
杨苗苗对铁牛说,“胡向阳同学,你先去跟其他同学玩一会儿,过一会儿我们再去班里。”
叶欢完成了任务,已经没她啥事了,要走的时候又看到了贺庆梅。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叶永珍新给她换的衣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成了泥猴子,还顶着一头蜘蛛网,正跑着追一个同学。
叶欢逮住她,把她头上的蜘蛛网摘了。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不过叶欢还是叮嘱了贺庆梅一句,“铁牛头一天上学,你看着他点,别叫他给人欺负了。”
贺庆梅玩的正在兴头上,敷衍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跑了。
叶欢这才走了。
没成想,开学第一天,这俩孩子就被叫了家长。
铁牛是第一天上学,叶欢想着还是要去接接他。
所以到了放学时间,叶欢就去学校了。
先到了铁牛班上,一看人不在,拉住一个娃问,“胡向阳咋不在班上?”
“他跟人打架,被杨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叶欢:上学第一天就跟人打架?!
叶欢去了杨老师办公室一看,不光铁牛,贺庆梅也在,还有胡婆子的小孙子二蛋。
贺庆梅跟铁牛,一改以往势不两立的架式,在一块儿站着,都怒瞪着二蛋,二蛋臊眉耷脸的站在另一边,跟个土人似的,衣裳都给撕扯破了。
叶欢正想问杨苗苗这是咋回事,胡婆子来了。
二蛋原本没有哭,看见了胡婆子,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胡婆子一看,宝贝小孙子给人打了,立马就不依了,“这是哪个王八糕子打的?”
铁牛和贺庆梅异口同声,“我。”
叶欢,“?”
赶紧把他俩拉到了自己身后。
依她对铁牛和贺庆梅的了解,这俩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就对胡婆子说,“还是先问问杨老师,他们仨为啥打架。”
胡婆子心里就骂二蛋,“你跟谁打架不好,你跟他俩打?”
“这件事说起来也怪我。”
杨苗苗很不好意思。
他们三个打架的起因,确实是因为她。
叶欢送铁牛来报名的时候,穿的是崔红英做的那条碎花连衣裙。
杨苗苗也就十八九岁,正是爱美的年纪,很喜欢叶欢穿的这条裙子的,课间的时候,跟办公室的另一个老师就说了起来,说完裙子,又说叶欢。
倒也没说叶欢的坏话,就说叶欢长的漂亮啥的。
二蛋跟几个孩子扒着窗户朝里看,听到了杨苗苗的话,就学着胡婆子在家说的话,骂叶欢是个烂娃子。
好巧不巧的,正好给铁牛听见了,铁牛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二蛋扑到地上了。
二蛋在学校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咋能吃这个亏,就跟铁牛扭打到了一起。
又给贺庆梅看见了。
贺庆梅一向是帮亲不帮理。
铁牛叫叶欢姐姐,她也喊叶欢姐姐,那她跟铁牛就是一家人。
而且今天早上叶欢还特意交待她,叫她看着铁牛,不要被人欺负了。
叶欢前脚刚交待过她,后脚铁牛就给人欺负了,贺庆梅肯定不答应啊,二话不说就就下场了。
两人打一个,团结一致的把二蛋给揍了一顿。
杨苗苗在办公室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贺庆梅和铁牛正骑在二蛋身上,一人骑着背,另一个骑着腿,把二蛋揍的嗷嗷直叫。
她赶紧把仨人拉开了,“怎么打人呢,还两个打一个?”
就把仨人叫到了办公室,“你们三个,为什么打架?”
铁牛,“他骂我姐姐。”
贺庆梅,“他打我弟弟。”
杨苗苗,“……”
二蛋这时候才知道铁牛为啥打他,他哪敢承认骂了叶欢,所以是一问一个不吱声儿,看到胡婆子来了才开始嚎。
叶欢问二蛋,“你骂我干什么?”
二蛋不服气道,“我奶……”
刚说了这俩字,就被胡婆子捂住了嘴。
胡婆子想叫她闺女胡秀贞进食品部,求到了叶欢这里,叶欢没帮她,还把二蛋的手背都打红了,胡婆子气不过,在家里就骂了叶欢几句,骂叶欢是个烂娃子。
她是当着二蛋的面骂的,所以今儿个二蛋听到杨苗苗提到叶欢,就有样学样的也骂叶欢。
叶欢打过他嘛,他手背疼了好长时间。
胡婆子也就敢背地里骂叶欢几句,当着叶欢的面,她可是一个字都不敢骂。
还把锅都扣到了二蛋身上,对着二蛋,抬手就是一巴掌,“这孩子,咋还学会往奶□□上扣屎盆子了,我啥时候骂过人叶知青了,来了学校不学好,净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坏!”
一手捂着二蛋的嘴,一手揪着二蛋,骂骂咧咧的走了。
叶欢也领着贺庆梅和铁牛从杨苗苗办公室出来了。
贺庆梅一出来就对铁牛说,“以后在学校谁再打你,你跟我说,我保护你。”
铁牛,“我是男人,我才不要你保护。”
贺庆梅,“我是将军……”
铁牛嗤之以鼻,贺庆梅又改了口,“我长大以后是将军!”
……
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两人,又开始掐了起来。
叶欢由着他俩闹。
到去农场的路口,贺庆梅跑着回部队家属院了,叶欢跟铁牛回后胡村。
刚到村口,远远的看到家门口蹲着个人,离的远,看不大清,只能看出是个男人。
叶欢,“铁牛,你去看看谁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铁牛已经跑了过去。
看样子,是认出那人是谁了?
那人看到铁牛过去,已经站了起来,看身形,个头不低,就是瘦的可怕,而且还佝偻着腰,看着还怪吓人的。
看到铁牛,那人激动的就想伸手去拉铁牛,被铁牛一下甩开了。
叶欢快步走了过去,把铁牛护到了身后。
这人身形瘦,脸看着更瘦,眼窝都凹进去了,而且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肯定是好长时间都没剃头了,看着就跟野人似的。
刚才离的远看不清,走的近了才看清,他身上穿的衣裳,又脏又破,都看不出来原来是啥颜色的了。
身上还一股酸臭味,离的近了呛的人恶心想吐,叶欢嫌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一点。
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你谁啊,你来干啥?”
胡保国看看叶欢,长的怪水灵,就是不认识,问叶欢,“我是铁牛他爹,你是谁呀?”
叶欢,“哦,你是铁牛他爹啊,你不是跟人跑了,都说你已经死到外面了,你咋又回来了?”
胡保国被噎了一下。
这两年他在外头是吃尽了苦头。
他是跟李秋玲跑了,还不是因为李秋玲勾引他!
勾引他在前,怂恿着他跟她一块儿私奔在后。
两人也没有介绍信,也不知道去哪儿。
他想起他还在砖窑厂的时候,听人说大岭山那儿招煤窑工,不要介绍信,只要过去就收。
他就带着李秋玲去了大岭山,确实是不要介绍信,男的过去就能下井,如果是两口子,还给安排一间屋住。
他跟李秋玲就在大岭山安顿了下来,他下井,李秋玲就在家里待着,洗洗衣裳做做饭。
干了没多长时间他就吃不消了。
以前他觉得在砖窑厂干活就算苦的了,哪知道下井比在砖窑厂苦百倍。
而且在砖窑厂干活,到点了还能下班,可下井挖煤,下去一趟,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上来,长的话,一个多月才能上来。
在矿洞里,腰都直不起来,还要时时担心会不会塌方被埋到里面。
他就有点埋怨李秋玲,如果不是李秋玲,他哪用受这种罪!
李秋玲,“你这会儿又开始怪我了,你只当我在这儿过的好?天天吃不完的煤灰,想买个东西都没地儿买,你再看看这间屋,四下漏水,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早知道你这么窝囊,我当初为啥要跟着你一块儿出来?”
以前她也是真心爱这个男人,觉得这个男人哪哪儿都是好的。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嫌弃。
邋里邋遢不说,还动辄发牢骚埋怨她。
而且下了井就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留她一个人住在这小破屋里,啥都得自己干。
胡保国在井下累死累活的,上来又被李秋玲埋怨,登时就火了,“是我叫你跟我跑出来的?还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念叨,想跟我一块儿过日子,如果不是你念叨,我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歇着呢,水芹把洗脚水都给我端过来了,你给我端过一回洗脚水吗?”
李秋玲一听就炸了,“你媳妇好,你还不要她,你这不是贱吗?”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为自己不值,然后打了起来,被人好说歹说的给拉开了,李秋玲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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