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诡王朝 第37章

作者:青蚨散人 标签: 穿越重生

  那些恐怖电影和游戏里,不都是落单就死吗?

  “我不走,我我……我可不是随便抛弃队友的人。”徐义超梗着脖子道。

  “那走吧。”

  桑雀没拒绝,朝着七层高的天井楼走去,徐义超对她确实很有用,了解徐家湾村各种事情,还有纸人小女孩能够示警。

  “那栋高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桑雀神色凝重的问。

  照相馆有惊无险的出来了,但猪肉铺那个‘进去过,就会被屠夫追杀’的buff还在,她得提前搞清楚钟表铺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

  徐义超握紧撬棍快步跟上来,用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越往天井楼那边走,雾气越浓,街道边堆放的旧家具后面总感觉有东西,阴风偶尔吹起几张纸,都让人心肝一颤。

  “那栋楼是个天井楼,属于一对双胞胎兄弟,叫徐振兴和徐振平,我小时候第一次吃巧克力,就是他们在楼下的兄弟钟表铺开张时发的。没人知道他们兄弟俩那些年离开村子,走南闯北干啥赚的钱,反正村里好多人都妒忌,说啥的都有。”

  “峪城市区发展起来之前,我们村子算是这片最繁荣的,经常有人来赶大集,我记得钟表铺生意挺好的,再加上兄弟俩盖的那栋七层的天井楼,一层六个房间,全都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就是一大笔,兄弟俩手上都是大金表,脖子上挂大金链子。”

  “我上小学,我爸妈在城里买了房子,我们搬走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应该还是村子里最富的。我是上初中的时候,忽然听我爷说,他们兄弟俩被人下了套,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万贯家财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一大笔钱跑路。”

  “他们老婆孩子都在村上,每个月收的租金都拿来还债,勉强过日子,直到去年,徐家湾村的拆迁公告下来,兄弟俩才回到村里,配合清退楼里的租户,商议补偿,结果没半个月……”

  徐义超顿了顿,“我反正没看见,我奶也是听人说的,那时候村里本来就没剩几个人,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说是一夜之间,兄弟俩家里上到老下到小,全叫人给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从去年到现在,也确实没人再见过他们家的人出现。也有人说是假的,是兄弟俩怕被债主追债,制造了假象,自己放出被灭门的话,其实是拿了补偿款跑了,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桑雀嗯了声,感觉周围雾气中有什么在暗中窥视,像是黑山村坟地遇到的游魂一样,偶尔会弄出点小动静。

  “网上关于兄弟钟表铺的怪谈是什么?”桑雀追问。

  徐义超挠头,“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无非就是跟灭门失踪之类的有关系。以前我好像听守庙人奶奶说过,说那天井楼四面围着,什么阴气聚集难散,风水不好,住在里面的人容易生病,招惹祸事。”

  “不说迷信的东西,那栋楼都只有中央天井能采光,住在顶楼还可以,住在下面的平时一点太阳见不着,容易生病也很正常。哦对了,猪肉铺的李胖子,还有那个谎话精和她爸妈都是外姓人,都曾租住在天井楼里。”

  “等会!我想想啊,”徐义超忽然打开了思路,慢慢回想道,“网上关于我们村几个有名的怪谈帖子我虽然没细看,但是提到的猪肉铺,纸扎铺,裁缝铺,照相馆,诊所这些地方的老板和相关人士大都是外姓人,都租住在天井楼里!”

  “卧——”徐义超一个‘槽’字压灭在喉咙里,因为这个惊人的发现,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尿意汹涌。

  “到了。”

  桑雀淡淡地声音传来,徐义超抬头,伫立在街道边的天井楼漆黑一片,死气沉沉。

  褪色的广告牌吱呀晃动,阴风吹飞纸屑,凌乱的防盗窗和生锈的拉闸门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徐义超一哆嗦,扭头就跑。

  桑雀不解地看过去,徐义超慌乱大喊,“别偷看!我水喝多了!”

  桑雀:…………

  徐义超跑到街边堆叠的废弃家具后,一边放水一边羞愤欲死,恨自己出门前为啥要喝那么多水,在女神大佬面前干这种丢人的事,但他真的憋不住啊!

  下次他非要穿个成人纸尿裤不可,这样就算被鬼堵屋子里,也不会被尿憋死。

  放完水,徐义超浑身轻松,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下跟着桑大佬进去找东西也不怕了。

  “桑大佬,你到底是要找……!!!”

  刚转过身,徐义超就撞上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东西。

  穿胶皮背带裤的屠夫,歪着脖子站在他背后,举起手上的杀猪刀,狠狠地砍下来。

  “啊————”

第41章 杀猪刀(7)求订阅!

  桑雀听到声音转身看过去时,就看到飞起的头颅,倒下的身躯,以及被撞翻的旧家具。

  她呼吸一滞,抬手就将唐刀砸向屠夫。

  屠夫身体未动,断掉一半的脑袋突然朝桑雀这边扭转,杀猪刀再次挥下。

  锵!

  一声脆响,桑雀唐刀倒飞,屠夫手中的杀猪刀也被鬼兵符的力量震飞。

  好机会!

  桑雀眼神锐利,脑袋一歪取下背后猎弓,后退两步搭箭拉弦,引燃鬼兵符一气呵成。

  箭矢破风疾驰,正中屠夫眉心。

  巨大的力量撞得屠夫脑袋仰起,冰冷的双目瞪视桑雀,愤怒地扑杀而来,但他才踏出一步,整个身体就在鬼兵符的作用下轰然破碎。

  纸灰般的灰烬被阴风带着吹向桑雀,桑雀放下猎弓,刚做好吸收的准备,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的天井楼中透出,叫桑雀遍体阴寒,如坠冰窖。

  她眼睁睁地看着屠夫的力量没入天井楼下的钟表铺内,消散无踪。

  “卧槽!”

  一声怒骂,却不是桑雀发出的。

  桑雀快步走到街道对面那堆杂物前,就见徐义超呲牙咧嘴地倒在其中,除了脖子上有道擦破皮的血痕之外,算是完好无损。

  惊讶之余,桑雀快速寻找刚才被屠夫砍飞的脑袋,只见路边电线杆下,一个纸人头被风吹着,微微晃动。

  桑雀心脏紧缩,意外却又……不意外。

  自从她踏入充满灵异的世界之后,遇到的全都是恶念横生的邪祟鬼怪,就算是从秦璐尸体中滋生的邪祟,也会无情的残害她这个曾经的朋友。

  桑雀一度认为,邪祟没有理智,只有嗜血杀人的欲望。

  这个纸人小姑娘却让桑雀看到这类存在‘善’的一面。

  桑雀突然感觉心情低落,又不知如何表达内心感受。

  收回目光时,她蓦地看到屠夫掉落的老式杀猪刀。

  “阴物?!”

  桑雀拉开胸前挎包,取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红布和一个矿泉水瓶。

  瓶子里是她提前在菜市场买的公鸡血,里面浸泡着红绳。

  既然来这里杀邪祟,自然要有准备才行。

  垫着红布捡起那把染血的杀猪刀,一股暴虐的杀意伴随着刺骨的阴寒袭来,桑雀眼前闪过一些剁砍血肉的画面,她赶忙将杀猪刀包好缠上红绳,阴寒这才褪去。

  桑雀看了眼旁边的天井楼,被抢走屠夫的‘经验值’,损失两张鬼兵符,但能拿到一件阴物也不算亏。

  这把刀威力不俗,可以隔空斩头,对人和邪祟鬼物都有杀伤力,就是不知道使用之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桑雀想到屠夫是抹脖子自杀的,还有他魂体断开大半的脖子,感觉这个代价不会那么容易承受,杀猪刀只能用作最后的杀手锏。

  “你还要继续跟我进去吗?”

  屠夫的力量既然能被天井楼吸走,说明让整个村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在天井楼内,她没找错地方。

  鬼兵符还有三张,再加上这把杀猪刀,桑雀还是决定继续深入,毕竟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

  徐义超没回答,桑雀扭头发现他跪坐在电线杆下,捧着那个纸人脑袋,浑身颤抖,状若失魂。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此时的纸人脑袋只剩一张残破的纸挂在变形的竹制框架上,但纸人那双眼中,有一抹血红的印记。

  零散的记忆片段在徐义超脑中闪回。

  “哎呦!门槛这么高摔死我了,手都擦破皮了嘶——”

  “诶?这个纸人扎得挺好看的,怎么没眼睛呢?看我的!”

  “嘿嘿,这下你就能看见了吧,我去旁边屋子里藏一会,你帮我盯着,别告诉别人啊。”

  “死八婆,死得好!”

  徐义超声音颤抖,跟桑雀慢慢讲道,“我小时候捉迷藏那天,跑到福寿纸扎铺里,用我的血给这个纸人小女孩点了眼睛,这个纸人还有纸别墅,全都是徐春霞周年忌的贡品。”

  “肯定是因为我骂了徐春霞,她小心眼,就勾了我的魂,最后我跟着守庙人奶奶回去的时候,也是徐春霞拉我的手!这个八婆,活着害了胖叔,死后还要害我。”

  “当时救我的除了守庙人奶奶,还有她,是她从旁边扑出来,撞开了徐春霞,才让我能够回魂。桑雀,你之前是不是就看到她了,她一直就在我身上?”

  徐义超紧张地向桑雀求证。

  桑雀点头,“嗯,她一直跟着你,在照相馆里也是她推倒你,救了你。”

  “那她现在这是……死了吗?”

  得知真相,徐义超没觉得后怕,反而心里揪疼。

  “据我所知,这类东西都可以通过吞噬同类壮大自己,我现在能看到你身上还有一些她的残留气息,没有彻底消失。”

  闻言,徐义超蹭地站起来,双眼放光,“那就是说,我只要抓个鬼给她吞了,她就能恢复?”

  桑雀蹙眉,“刚才那屠夫,还有照相馆的事情,你不害怕?”

  徐义超打了个颤,又强撑着镇定,“不怕!它们有种弄死我,我死后一定比它们还凶,到时候看谁弄死谁!”

  桑雀挑眉,这个逻辑……很妙!

  找回自己的唐刀,桑雀发现上面鬼兵符的印记还有淡淡的一点,她把刀交给徐义超。

  “应该还能砍一次邪祟……也就是鬼,留到最需要的时候再用,对付这些脏东西要动脑子,要谨慎一点,不能莽。”

  徐义超受宠若惊地接过刀,把纸人脑袋摆在旁边,用个塑料筐罩住。

  桑雀背好猎弓,把杀猪刀放在胸口的挎包里,拿出口袋里的水果刀,重新附加一张鬼兵符,又把徐义超先前丢在一边的撬棍捡起来,感觉后面能用上。

  看了眼略显紧张的徐义超,桑雀带头从天井楼下的兄弟钟表铺进去。

  钟表铺的玻璃门只剩框架,店铺内到处都是碎玻璃,生锈的旧展示柜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有些柜台里面还有老鼠腐烂的尸体,一靠近,苍蝇成群飞舞。

  桑雀依旧淡定,扫视周围,墙壁上有一些坏掉的挂钟,各式各样,时间定格在不同时候。

  店铺正对门的位置,曾经供奉财神的神龛里空空如也,只剩蛛网,旁边还有一个立式大摆钟,经典的红木风格,少了摆锤。

  地上依旧有凌乱的脚印,说明前不久有人进来过,总体上,桑雀暂时未发现异常。

  店铺最深处有道门,通往天井楼一楼内部,徐义超举着手电走进去。

  这栋楼坐东朝西,每层的格局都一样,东西两边各三间屋子,北边是楼梯,南边是公用厕所。

  一楼西边三间屋子打通做了钟表铺的店面,中央天井是水泥地面,有个假山花坛,曾经是流水景观,现在只剩下发臭发霉的死鱼和成群飞舞的苍蝇。

  东边三间屋子,中间102隔成两间,做了值班室和库房,101和103房门紧闭,103门口散落一些破旧的玩具,还有一辆脏兮兮的儿童脚踏车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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