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第55章

作者:绿豆红汤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萌宠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邬常安停下动作,他看向她,琢磨了好?一会儿,他明?白过来,“你不相信我。”

  陶椿觉得?好?笑?,她为什么要相信他?是?她救了他,而不是?他救了她。

  “我不会伤害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陶椿,你看我一直没跟其他人漏过口风。”邬常安说。

  陶椿没跟他争辩,她提起?另一桶番薯倒石槽里,把番薯块铺开,她推动木杠子?继续碾压。

  邬常安是?有点?生?气的,但看她一副死犟死犟的样子?又觉得?挺可爱,他笑?着去帮她推木杠子?。

  “你给你自己取个名吧。”他换个说法继续打听,“我觉得?陶椿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你可以再取个名,以后我喊你这个名字。”

  陶椿了然,他把陶椿跟她是?分开来看的,不认这个躯壳,认替换后的灵魂。这人倒是?执着,她都适应了这副身体?以及穿越后的境况,他却坚持分得?一清二楚的。

  “陶椿。”她告诉他,不管她以前叫什么是?什么人,往后她只能是?陶椿。

  邬常安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以前也叫陶椿?这倒是?巧,不过也说的通。”

  陶椿没反驳,由?着他误会,她推着木杠子?继续磨番薯。

  番薯浆磨出?两桶,最?后洗石槽又洗出?半盆浆水,陶椿擦擦脸上的汗,她把陵长家的水桶送回去。

  “陶椿,陵长跟年婶子?回来了。”邬常安喊。

  陶椿快步出?来,看见陵长老两口从山上下来,她迎上去说:“婶子?,我从你家借了两桶水,明?天我让我大哥送两桶水来。”

  “借水又不是?借银子?,不用还。”年婶子?摆手。

  “好?吧,那我占个小便宜。”陶椿走到年婶子?一侧,她探头问:“陵长,我早上提的烧陶的事你咋看?能不能开窑?我娘家大哥可说了,他要买十个大陶缸。”

  “行?行?行?,开窑,明?儿分粮的时候我就宣布开窑烧陶的事。”陵长喜笑?颜开。

  “还有个事,陵长,你手上是?不是?还有熊肉?我能不能跟你换四五斤?我大哥想买几斤拿回去孝敬老爹跟他老丈人。”陶椿继续说。

  陵长这会儿高兴,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回去取熊肉,递给陶椿的时候说:“这根熏肉给你算了,我也不问你要东西,早上你提个换粮的法子?,这会儿就卖出?去十个陶缸,费了不少心思。你在山外待的年数多,心思活,这个事你多操点?心,等换了粮回来,有多的我再给你五十斤。”

  “行?。”陶椿应下,“我让我大哥回去了多宣传宣传。”

  “进山制陶你去不去?”年婶子?问,不等陶椿回答,她替她决定:“陵里的人都知道点?烧炭制陶的事,你也跟去看看,要是?在制陶上有点?聪明?劲,我让你给老陶匠打下手,你能多学就多学。以后他要是?死了,朝廷再没安排新的陶匠来,这烧陶的事就是?我们陵里的人自己琢磨了。”

  “好?。”陶椿应得?干脆,“到时候我跟着一起?进山。”

  年婶子?就喜欢她这个利索劲,她笑?着说:“天快黑了,不留你们小两口在我家吃饭,快回去。”

  陶椿把熏肉递给邬常安,她挑起?两个桶离开。

  邬常安抱起?地上的盆,忙跟了上去。

  走到半路,陶椿累了,她觉得?今天一天的锻炼达标了,就把扁担递给邬常安,她去端盆提熏肉。

  到家,陶椿把熏肉递给陶青松,问:“娘呢?还在睡?”

  “在给你缝棉袄,早上她不是?把你的棉袄拆洗了,这会儿把棉花再絮进去。”

第55章 敢不敢亲我 憨脑壳

  陶母给陶椿一件带着?太阳味道的?干净棉袄,陶椿把?那件擦洗干净的?鼠皮披风送了出去。

  “这个鼠皮披风只有五斤多,相当于一个斗笠的?重?量,跟蓑衣相比很轻了。”陶椿把?披风给陶母系上,陶母年纪大了,有点胖,这件披风是按陶椿的?身形做的?,对?她来?说有点紧。

  “下雨下雪的?时候你披上,免得雨雪湿了头发湿了后背,冬天冷了还能盖腿。”陶椿说,“主要是轻,你穿上不吃力。”

  “给我了?”陶母高兴,“这还是你送我的?头一件衣裳。”

  陶椿看见她的?笑,突然为她感到?伤心。

  “对?,给你了,我明年再给你做一件合身量的?,添两?只袖子,再缝一溜盘扣。”陶椿许诺。

  “还有你爹。”陶母提醒她。

  “嗯,等我过年回?去了,我给他量下尺寸。”

  “我晓得,我给你说。”陶母不仅说了陶父的?,也说了她自己的?,“都记下了?”

  陶椿点头,“我去打水,待会儿我俩泡泡脚。”

  陶母解下披风,她对?着?油盏仔细看鼠皮粘合的?接口,粘得挺紧实,拽都拽不动。

  门?外,姜红玉僵着?身子不肯动,邬常顺又是作揖又是讨好,她才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步,“婶子,我进来?了啊?”

  “大侄女,有事?”陶母放下披风。

  姜红玉动了动嘴,她挠着?下巴为难地说:“婶子,你看我公婆都不在了,我男人是老?大,难免要操心老?三他们两?口子的?事。老?三跟陶椿成亲一个多月了,他们两?口子还一直分?房睡,一直这样不是个事,你看你今晚能不能跟我弟妹说说,眼瞅着?天冷了,叫老?三来?给她捂捂被窝。”

  陶母听邬老?大在外面跟陶椿说话,知道他有意绊着?她,她也不耽误事,说:“行?,我提一下,不过我那姑娘是个犟脾气,我说的?她肯不肯听我也说不准。要我说啊,椿丫头已?经进了你们邬家?的?门?,又睡在姑爷隔壁,他要是有心,这堵墙能拆了爬过来?。你们找我不如去找邬老?三,问问他是啥想法。”

  姜红玉琢磨出点意思,听见脚步声近了,她赶忙出去。

  “大嫂?你找我?”陶椿问。

  “不是,我收拾衣箱翻出几件小?核桃小?时候的?衣裳,听你哥说他姑娘才一岁,我问问婶子要不要旧衣裳。”姜红玉扯个理由,不想让陶椿觉得她讨嫌。

  “春涧养的?胖,等闲的?衣裳穿不上,小?核桃的?衣裳还是留给她弟弟妹妹穿。”陶母在屋里接一句。

  陶椿“噢”一声。

  “弟妹快进屋吧,我回?去了。”姜红玉拔腿就走。

  邬常顺在门?外等着?,“咋样?婶子咋说的??”

  “婶子的?意思问题在老?三身上,我心想也是,媳妇睡在隔壁,老?三要是有意,中间隔的?那堵墙已?经挖出洞了。”姜红玉开门?进屋,“你去问老?三,反正我不去问弟妹了,一个大嫂张罗小?叔子房里的?事,怪让人张不开嘴的?。”

  邬常顺暗暗嘁一声,之

  前她可没少跟他在背后嘀咕,这跟陶椿玩出感情了,心就偏到?陶椿那儿去了。

  而受夫妻俩相托的?陶母,她这晚压根没跟陶椿提同房的?事,昨晚陶椿还在为李少安的?死哽咽,今天白天又装得像个没事人,还能跟女婿有说有笑的?,她觉得这丫头心里挺苦,就不想再为难她。再一个,她也留意了的?,邬老?三看样子挺喜欢她家?二丫头,陶椿一说话,他的?眼神就溜她身上来?了,但就缺了一种饿狼看见肉的?感觉。她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这方面有经验,新?婚的?夫妻,男的?看女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裤—裆里那家?伙一动,眼睛都放光。

  陶母躺在床上想了又想,她摸不准这个女婿的?脉,不知道是不懂不会还是不行?,这事还是让他大哥操心去吧。

  *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陶母跟陶青松就要走了,陶椿取了十条熏鱼装筐里,跟邬常安一起送他们离开。

  天刚亮,太阳还没出来?,这会儿还有些冷,陶母跨坐在牛背上,她把?鼠皮披风展开系在身前。

  “这是啥东西?”陶青松摸了下皮子,“还挺软,什么皮?”

  “鼠皮,你二妹用骨胶一块块黏起来?的?,弄的?挺好,她还挺有点小?聪明。”陶母说。

  陶青松“噢”一声,这一趟没白走,陶椿这丫头把?老?娘哄高兴了。

  “我们走了,你们不用送了。”陶青松回?头说,“等大陶缸烧出来?,你们就给我送过去,正好在家?住几天。”

  陶椿抬了下手,止住步子。

  邬常安松口气。

  “你什么意思?我娘走了你高兴?”陶椿瞥他一眼,“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回?娘家?你别?去。”

  邬常安愣住了,“不是,你、你……你不是……”

  “我不是。”陶椿调头往回?走,“我是陶家?的?姑娘,你是陶家?的?女婿,娶了人家?的?姑娘你就好好孝敬你丈母娘。”

  邬常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的?好的?,只要你没意见,她就是我亲丈母娘。”

  二人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了,陶椿把?昨天篦下来?的?番薯渣端去喂刀疤脸,回?来?了再把?装番薯浆的?桶歪下来?,倒出里面的?清水。

  邬常安有样学样,把?另一桶番薯浆里的?清水倒下来?。

  陶椿拿出昨晚篦渣滤水的?布架子,把?桶里的?番薯浆水都倒出来?,滤掉最后一点水,她把?布摊在簸箕里,番薯粉掰开晾晒。

  “婶婶,小?叔,我们回?来?了。”小?核桃带着?两?只狗跑回?来?。

  “你爹你娘把?粮扛回?来?了?”邬常安问。

  小?核桃点头,“婶婶,你在晒面?”

  “是番薯粉。”陶椿说,“炒肉的?时候用的?。”

  “今年分?了七十六斤米。”邬常顺扛着?粮袋进来?,说:“要不是弟妹救人得了一百三十斤米,这七十多斤米吃到?过年就见底了。”

  “等陶器烧出来?了,我装两?筐拿回?娘家?吆喝一下。”姜红玉说,“不过这个法子不长久,今年能拿陶器换一批粮,明年估计就不成了。一个坛子能用五六年,一个水缸能用上十年,这东西又贵,大多数人家?是不破不会换新?的?。”

  “多少斤粮换一个大陶缸?”陶椿问。

  “净米净面三十斤就能换一个,带壳的?稻子麦子是五十斤,花生苞谷还有番薯我们自己种的?有,这三样不给换。”姜红玉把?陵长说的?复述一遍,“陵长说谁换出去一个陶缸给谁三斤米面,一个坛子或是罐子是一斤米面,五十个碗或是五十个碟子也是一斤米面,剩下的?归到?公中再统一分?。”

  陶椿明白了,一个陶缸是三十斤米面,坛子和罐子是十斤米面,五十个碟子和五十个碗也是十斤米面,要是跟山外的?物价相比,这个价钱算是便宜的?了。不过山里种粮不易,跟山外相比,粮价贵了许多,随之这个交换规则下,显得陶器不便宜。

  “要是能从山外买粮就好了。”陶椿说。

  “咦!山外的?粮进来?了也贵了,吃不起。”姜红玉摇头。

  陶椿能理解,主要是路程太远,山路难行?,粮食又重?,人力把?粮扛进来?,粮价就是翻五番也不过分?。

  不提这不着?边际的?事,陶椿把?心思从山外收回?来?,问:“陵长有没有说哪天进山烧陶?”

  “后天,每户出两?个人进山,要一男一女,男的?进山砍杂木烧炭,女的?去挖土筛土和泥制陶。”邬常顺说,“老?三身上有伤,我明天要去巡山,我们家?只用再出一个人,让你们嫂子去,小?核桃留家?里。”

  “我去,我跟年婶子说好了。”陶椿说。

  “我也去。”她要进山,邬常安肯定要跟上,“我砍不了柴我能去帮忙做饭。”

  邬常顺突然觉得牙疼,这憨脑壳黏媳妇黏得紧,不像不稀罕的?样子,难不成他不懂?

  “又只剩我一个人在家?了?”姜红玉不高兴。

  “以前我跟老?三巡山的?时候,你不也是一个人在家??”邬常顺纳闷,“再说不是还有小?核桃陪你?”

  “以前是以前。”姜红玉懒得理他,“你出门?晓得找兄弟做伴,回?来?晓得喊媳妇,我就该一个人守在家?里?”

  陶椿回?屋拿上弓箭,说:“大嫂,走,去练箭,明年我们去巡山,让大哥留家?里养孩子。”

  姜红玉闻言立马回?屋,再出来?,她想出解决的?办法:“我去找小?婶,她家?两?个媳妇一个要奶孩子一个揣着?孩子,她走了,家?里支不开摊了。我代她进山,她每天来?帮我们收晒番薯干。”

  “也行?。”陶椿赞同,“我们把?小?核桃带走,刀疤脸和两?只狗也带进山。”

  “好。”小?核桃高兴,“我也会挖土。”

  事说定,陶椿和姜红玉前后脚出门?了,小?核桃也屁颠屁颠跟上,这下家?里只剩两?个男人跟两?只公狗。

  “老?三,你懂不懂洞房花烛夜的?意思?”邬常顺问。

  邬老?三看他像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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