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纪平安:“好。”
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冬春顾不得还没放下的梨花,紧张地看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纪平安轻轻巧巧地从树上跳下来:“我没事啊。”
冬春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循声看过去,姜娘坐在地上,混身狼狈,手里还抱着两枝梨花。
纪平安和冬春走过去。
纪平安在姜娘身边蹲下:“你没事吧?”
姜娘摇摇头,想站起来,脚踝一疼,跌坐在地上。
纪平安扶着姜娘坐下,“你别动,我是大夫。”
说着,纪平安脱掉姜娘的鞋袜,单膝跪地,将她的脚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这样微微抬高,可以促进血液回流,减少疼痛。
纪平安按压脚面突出点,“这里疼吗?”
姜娘摇头。
纪平安:“那看来没有伤到骨头,只伤到了筋肉。只要没伤到骨头就好治。”
纪平安四周看了看,从假山上抓了一捧雪,放在姜娘的脚踝处,“你这里肿起来了,应该是血管破裂出血,需要冷敷,让它停止出血和渗漏。我先暂时用雪帮你紧急处理伤口,等一会儿,你回去后,可以用毛巾抱着冰块进行冷敷。冷敷十二个时辰,明天这个时候出血完全停止,你再换热敷,消散周围的瘀血。记住了吗?”
姜娘呆呆地看着纪平安的脸,身体僵硬。
纪平安喊了一声:“姜娘,我说的记住了吗?”
姜娘回神:“记、记住了。先冷敷后热敷。”
纪平安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纪平安和冬春扶着姜娘起来,送她回去。
姜娘一瘸一拐,走路时,纪平安碰到了她身上背着的暖手炉,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冷的。
纪平安问:“这暖手炉怎么不热?”
姜娘笑了笑:“这暖手炉是我一个好姐妹送我的。我和她有多少年未见,这暖手炉就跟了我多久,这么些年过去,这暖手炉摔过不止一次,早就装不了水了,我也就是留着做个纪念。”
纪平安:“这样啊。留了这么多年,对方一定是你最好的姐妹。”
姜娘:“是啊,她比我早进金枝玉叶阁几年,我刚接客的时候,因为不会说话,总让客人不快,每次都是她帮我挡。”
冬春问:“那她现在在哪儿?朝廷现在禁止花楼经营,许多姑娘都被救了,她也被救了吗?”
姜娘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纪平安和冬春将人送回薛正义
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请人通报,薛父薛新翰从里面出来了,他脸色红润,额前有汗,衣衫工整,看见姜娘,满脸的不耐烦,“怎么受伤了?”
姜娘:“回老爷,刚才看见梨花开得正好,打算摘几枝回来插花瓶里,没想到摔了一跤崴了脚。幸得纪姑娘和冬春姑娘相助,这才能回来。”
薛新翰看向纪平安,这些日子薛家和宋家闹得不愉快,尤其是宋家两个小儿逮着宋知书被冤枉打了二十鞭子这件事找茬。
宋知书没彻底被规训好,宋家没被拉下水,还被人发现五石散的事情,薛新翰心里不痛快,瞧着纪平安的脸色也不好看。
薛新翰:“纪姑娘,这里是薛府,若是待得烦了,就早点回去。听说你那个医馆忙得很。”
纪平安淡淡笑道:“知书表姐是我亲表姐,她身体不舒服,身为妹妹,自然应该先顾着她。这亲疏里外总归是不一样的。”
薛新翰:“哼!既然嫁进了薛家,她宋知书就是薛家的人。纪姑娘,我劝你,不该管…… ”
薛新翰目光下移,视线落在纪平安腰间的龙凤韘形佩上,脸色微变。
这就是韩相弟弟栽了的原因吗?
察觉到薛新翰忽然的沉默,纪平安凝眉看过去,薛新翰低着头,领口露出,脖子往衣领深处似乎有一抹红,像是……吻痕。
薛新翰闭了闭嘴,将怒火咽下:“自家姐妹,多关心一些也是正常的。纪姑娘屋里如果有什么缺了少了的,尽管让下人准备。”
纪平安:“是,多谢薛伯父。”
薛新翰慈祥地笑了笑,大步离开。
姜娘疑惑的目光在纪平安和薛新翰的背影间来回。
冬春倒是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问出来了:“小姐,薛大人好奇怪,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
纪平安也闹不懂,只能摇头。
纪平安将姜娘扶到屋子里,薛正义闻讯自己推着轮椅赶了过来。
纪平安依稀记得,当初在宋知书的婚礼上,薛正义是和两个小妾厮混,离开时,她仔细打量着薛正义的院子,薛正义屋子旁边有两间小屋,其中一间大的是姜娘的,另一间估计就是另一个小妾。
坊间说薛正义荒yin成性,纳了十几个小妾,而距离薛正义屋子最远的地方,有一个三层小楼,远远的,纪平安能看见有倩影走动。
估计,那些小妾都是住在那三层小楼里。
纪平安和冬春回来刚才掰梨花枝桠的地方,将地上的梨花一枝一枝捡起来,回到屋里插上。
宋知音还没回来,纪平安便和冬春将剩余的送到宋知书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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