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女配 第171章

作者:震鳞 标签: 武侠 英美衍生 无限流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在这部以女主人公的名字而命名的长篇小说中,双线交叉式讲述了两个不同的爱情故事。

  在安娜的故事中,这位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嫁给了一位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彼得堡大官员卡列宁。不管是年龄,还是性格,她都与她的丈夫合不来。与卡列宁的婚姻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漫长的徒刑。

  既幸运又不幸的,她的爱情之火最终还是被点燃了。可这就是小说剧情里的问题所在了,她爱上的不是她的丈夫卡列宁,而是接下来乔安即将去会见的伏伦斯基伯爵。

  伏伦斯基与安娜相爱了。

  这两只爱情鸟抛弃了世俗与道德,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然而以乔安的经验来看,别看情侣之间在热恋时是有情饮水饱,然而最后还是要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安娜以为自己能不在乎社交界对她的评判,伏伦斯基也以为自己能彻底放弃功名利禄,但两人都错估了自己。

  就连曾经帮着两人搭桥牵线的培特西公爵夫人,在得知两人的事情后,都一改往日的态度。明明她的私生活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却仍旧摆出了高高在上的面孔,对安娜这不合法的身份予以蔑视。

  安娜急需安全感填补自己的心灵,但此时的伏伦斯基已经重新投心于社交。

  一方觉得对方变得冷淡,一方觉得对方控制欲太强。

  生活中的种种矛盾,最后都以安娜的卧轨自杀告终。

  安娜去世后,伏伦斯基在打击之下一度精神失常。而当初在安娜难产病危时,他还为她开枪自尽未遂过一次。

  从这方面来说,再没有比伏伦斯基更为痴情的人了,乔安也不否认这一点。但在她眼里,这与伏伦斯基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花花公子并不矛盾。

  只有安娜·卡列宁娜一人能让他甘愿收心。

  然而就算如此,肆意妄为如安娜,最终还是在绝望之下选择步入死亡。

  所以,哪怕乔安不确定原著里的情节还会不会原样上演,她也只想说,她消受不起这样的年轻俊杰。

  公爵夫人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一厢情愿的认定了这就是她为吉蒂挑选出来的好未婚夫。

  说实话,乔安不怪公爵夫人。

  在身家背景方面,伏伦斯基的确是无可挑剔。而从性情上来说,不论是与吉蒂相处时,还是在谢尔巴茨基公爵夫妇面前,他表现得总是那般谦逊有风度。

  吉蒂的记忆中,他对她是那般体贴,说话温情款款。

  在得知她病愈后,又第一时间坐火车从彼得堡感到莫斯科。

  表面上看去,谁能说这不是一个完美型男友?

  正因为未来那些事情此时都还未发生,所以乔安无法把它们拿出来,让公爵夫人回心转意。

  但让乔安放心的是,在谢尔巴茨基家里,老公爵与她是同一阵营的人。

  身为一家之主的公爵大人,看穿了这位花花公子美丽皮囊下掩藏的那颗心。

  作为这个时代的一名贵族男性,他的社交面远比妻子更广。他见多了彼得堡那边的花花公子,也更为熟悉他们在各种场合中哄骗女孩子的那一套把戏。

  老公爵对于妻子一门心思想要把吉蒂嫁给伏伦斯基这件事,一向感到不可理喻。

  他的态度旗帜鲜明,寸步不让——不可以,不同意,不允许。

  毫不客气的否定三连。

第233章 安娜·卡列宁娜

  用原著中老公爵自己说的话来形容伏伦斯基,那就是“他们都是机器造出来的,全都一个模子,都是混蛋”。

  父亲这个角色在伏伦斯基的生命中一直处于缺位状态,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他,对家庭生活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他一边享受着纯洁女子的迷恋与依靠,却又从不告诉她们自己的婚姻观。

  当吉蒂拒绝了自己的追求者,做好嫁给伏伦斯基的准备的时候,伏伦斯基遇到了他的命中情人安娜·卡列宁娜。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抽身而去,他想要结婚了,他想要与安娜组成一个家庭,可是这与吉蒂又有什么关系呢?

  吉蒂认识安娜,这可是她姐夫的亲妹妹。她崇拜安娜,并被对方深深吸引,然而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于是吉蒂陷入一种异常尴尬的境地。

  在乔安不知道的时候,公爵夫妇已经为了伏伦斯基的到来争论了不知多少次。

  老公爵没打算在她面前与她的母亲吵架,因此在她跟着女仆去换衣打扮后,他才对着妻子说:“你不该让他来这里的。”

  公爵夫人知道丈夫口中的“他”是谁。

  她有些恼火地说:“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叫过来的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自己的偏见?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关心着吉蒂,要我说整个莫斯科都找不到比他更贴心的年轻人了。”

  她从不指望女儿的婚事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但她由衷的希望吉蒂能过得快乐。

  伏伦斯基拥有的光明前途,足够保障吉蒂未来的生活质量。而他对吉蒂这么在意,两人结婚后,拥有这份真挚爱意的吉蒂,绝不会像是歌剧里那些精神空虚的贵妇人一样,只能日日夜夜的抱着一颗孤独死寂的心逐渐老去。

  “我没有对他抱有偏见,这不过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他不是贴心,而是想要乘虚而入。”公爵冷酷地反驳。

  “这难道还不算是偏见吗?公平一点,不要总是用坏的一面看待他。”公爵夫人为他的顽固感到头疼。

  公爵坚持自我:“如果你多接触几位彼得堡那边的花花公子,你就不会再这样认为了,我比你要更了解这群虚伪的家伙。”

  “但是,你也要承认,我比你要更了解一个女性在婚姻中更需要什么。”公爵夫人有些难过,然后她不留情面地指出一点,“我知道你有着自己所欣赏的年轻人,所以你不才满意伏伦斯基。”

  公爵无法反驳这个。

  一时之间,他根本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妻子改变想法的好办法。

  他虽然看得透彻,但这种在经验与直觉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判断,因为太过于抽象,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明明白白的说出口。

  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每与妻子争论上没几句话,就因为词穷只得偃旗息鼓。

  公爵不得不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反正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

  另一边,乔安穿上了公爵夫人为她定制的克里诺林裙。

  新洛可可时期的裙子向来以大裙摆著称,好在这仅仅是一件家居会客服,被裁缝撤掉了裙撑,改良得更为舒适和方便活动。

  然而即便如此,它也称不上一声简洁。单是那柔软的裙摆上缝制着的层层缎带、道道花边和精心编织的穗子,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工序。

  她顺着长廊走着,还未见到伏伦斯基,就先听到了他与罗兰的交谈声。

  “你是说吉蒂最近一直没有举办宴会吗?她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从彼得堡再请一位医生过来诊治一下。”伏伦斯基问罗兰。

  “吉蒂小姐现在很健康,我想她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罗兰始终搞不懂这位公爵小姐的想法,就保守的这样回答。

  伏伦斯基对吉蒂小姐的病情如此关注,这绝对是吉蒂小姐的一名追求者。

  既然如此,她有预感,自己与伏伦斯基伯爵的见面,绝不会仅仅限于这一次。

  “伏伦斯基伯爵,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罗兰听到吉蒂小姐的声音,连忙站起来,亲切地迎上去,说:“伯爵对您的病情很关心,刚刚还在向我询问您最近的情况。”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伏伦斯基,果不其然发现他那双沉稳又充满亲和力的眼睛转向了吉蒂。

  罗兰知道正经主人过来后,只是过来帮忙待客的自己这时候该主动离开了。

  她心里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就像是她还在奥勃朗斯基家时一样,哪怕刚刚斯基华还在与她亲热,但是等着陶丽一过来,他的眼睛就不再看向她了。

  乔安向罗兰小姐道谢,说:“幸好有你帮忙,我让厨师给你烤制了一盘小蛋糕,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罗兰觉得自己要是离开谢尔巴茨基家,大概不会再遇到比她更好的贵族小姐了。但是莫名的,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么我先离开一会。”罗兰小姐提着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

  伏伦斯基见乔安气色不错,开心地说:“吉蒂!真高兴见到您安然无恙。刚刚那位法国小姐对我说,您现在非常健康,我还有些不愿相信,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该向她道歉了。”

  乔安:“感谢您特地来探望我,我听人说,您是特地从彼得堡过来的?”

  伏伦斯基说:“一听到您病愈,我就迫不及待想要再次与您相见了。”

  他说的是实话,绝无半分虚假,所以听上去就显得格外真诚。

  乔安没有接这话。

  伏伦斯基了解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主动的人,而他喜爱的也正是她这种懵懂青涩的模样,因此也只是暗自感叹了一句吉蒂小姐病愈后变得更加不解风情了。

  “吉蒂小姐,您最近在做些什么呢?我听您的家庭教师说,您最近一直在家里,既没有举办舞会,也没有参加什么宴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伏伦斯基关切地问。

  乔安最近确实在筹备着一件事,她回答:“我打算办一份报纸。”

  伏伦斯基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心事,但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知道有些贵族家女性,会与相识的朋友组织团体,举办沙龙,甚至是资助他人演讲,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年轻小姐想要在报业上插一脚。

  他认定了这不过是贵族小姐的一次玩闹之举,但天性中有着叛逆因子的他,没有贸然批评她的想法,而是问:“能对我详细说说吗?我对这个有些兴趣。”

  问起这个,乔安就有话说了。

  她说:“您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家中养病,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我就靠着翻阅家中的报纸消磨时间。”

  伏伦斯基报以同情的眼神。

  乔安又说道:“然后我发现,这些报纸大多有个通病。不论是文学类还是政治类,报纸上的内容都未免有些艰涩。我们这些自小接受优良教育的人,当然读得懂,但对普通人来说,就不一定了。”即便能读懂,也不会舍得买。

  她尽量用伏伦斯基能接受的说法来形容。

  “他们的文化水平太低了。当年我在军官学校里认识的一些同学,我听说他们这些年筹办了不少学校,好让工人的孩子们有地方接受教育。我想等这些工人孩子的学识上去了,自然而然就能读懂报纸了。”伏伦斯基以一种点评般的姿态说,然后又意义莫名地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还有农民的孩子。”

  自从皇帝陛下签署了废除农奴制宣言,他们如今可不同以往了。他如此想。

  乔安接着伏伦斯基的话,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对报纸上的那些漂亮文章,根本不会感兴趣。比起那些复杂隐晦的国际关系,令人捉摸不透的政策法令,也许他们更想知道工厂老板会给他们涨多少工资,自己家附近的抢劫犯到底被抓住了没有,如果再有点大家喜闻乐见的绯闻就更好了。”

  伏伦斯基略有惊讶地看了一眼乔安。

  她说的这些事情其实算不上见解独到,他与朋友在宴会上闲聊时,偶尔也会聊到这个。可是当说这话的人,变作一名本该接触不到底层民众生活的贵族小姐时,这就有些引人惊叹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想法,她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听谁说的。

  伏伦斯基品味了一下她的话,说:“我有点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打算面向这些普通人专门创办一份报纸是吗?内容浅显一些,他们也看得懂的那种?”

  他对这个想法不看好,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现在贵族间流行的是建学校。不过要是换做他,他大概还会建所医院,毕竟现在建学校的人实在太多了。

  至于办报纸杂志,这里面的风险就大多了,欧洲各国多的是刚出了几刊,就面临倒闭的报社。

  他心中不以为意,嘴上却不说任何扫兴话。

  “对的,内容上不宣扬各个党派的政见,也不刊登那些令人看不懂的国际动态,选用的纸质也不必太好,但务必要做到售价上的绝对低廉。”乔安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再简单点形容,就是十九世纪版的用户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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