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屿岚烟
大理寺丞微弯了腰,恭敬道:“传出来的风声的确如此说。”
“这可真是有趣。”郁文柏笑着将名册揣回怀里,“那一定要找个机会凑凑热闹才是了。”
第33章 灯火下楼台(4)
苦夏时节,正是燥热,日头要将万物都融化似的烧着。
白昼被烧得短,人心被烧得浮躁。
岑听南发现连身上的衣物都好像被烧紧了一截似的,胳膊、衣襟那两块儿很有束缚感。
琉璃蹙着眉打量她的身段半晌,不确定道:“姑娘这是长高了些?”
玉珠在一旁比划着:“姑娘胸脯是不是大了些,瞧着丰腴许多。”
岑听南被她说得脸红,连道小丫头懂什么,将她赶去院外了。
玉珠乐呵呵往外跑,迎面撞上朝这边来的顾砚时,他身后还跟着平安和几个小厮。小厮们抬着一面半人高的琉璃镜,平安手上则抱了一大摞的绫罗绸缎,花色颜色都是上京城里少见的,像是江南的款式。
“你去哪?夫人呢?”平安拽着给顾砚时见礼的玉珠问。
玉珠却冲着顾砚时笑嘻嘻答:“姑娘近日长了些肉,瞧着衣裳都得重新做了,奴婢正准备找孙嬷嬷开条子出府一趟,替姑娘采买呢。”
这孙嬷嬷被顾砚时请回来,虽说是替岑听南安排一日三餐的,但宫里历练出来的嬷嬷若只管这个,到底还是大材小用了些,得到岑听南的首肯后,琉璃将管家的事一半都分给了嬷嬷,自己只做个跟在后头学的,一下便轻松了不少。
相府的丫鬟小厮们也愈发有规矩了,如今出府也是要报备过后才能去的。
平安一听玉珠这话就呲起牙笑:“那你不用去找嬷嬷了,瞧我们手上的,都是爷库房里的好东西,想着夫人要办席了,特意给夫人送来挑选的。你尽管去通知府里的刘裁缝和几个绣娘做准备就好。”
玉珠欢欢喜喜应了是。
顾砚时轻飘飘睨平安一眼:“今日话这么多。”
平安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顾砚时进屋时,岑听南正弯腰对着那面小铜镜比划身量。她眉心蹙着,雪白的脖颈顺着她这一弯腰,若隐若现露出鼓囊囊的胸脯来。
他不过瞧了一眼,浅色的眼眸便深了深。这孙嬷嬷请得真好,回头找李璟湛多要些日子更好。
“东西放下,都出去。”顾砚时沉声道。
平安带着小厮跑得飞快,琉璃满脸带笑地福了身,也跟在后头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俩。岑听南莫名有些紧张。
她拿起桌上的凉茶,扬起头,一饮而尽。
胸脯顺着她的动作,挺得更高了。
顾砚时看得眼热,面上却仍然一派云淡风轻,他寻了把椅子坐下来,慢条斯理指指琉璃镜:“西域那边进贡来的,拢共只有一面,我从李璟湛那儿要回来给你的。”
“过来,试试看。”
岑听南鼻息有些闷:“我这面铜镜用着也挺好的。”
顾砚时淡声道:“那么小,连你的胸都显不完,
有什么可看的。过来,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这人是怎么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清朗疏月的脸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的!
岑听南瞪着他,半晌,终究还是不情不愿挪了过去。
主要还是她也对这西域来的镜子好奇。亮闪闪的,瞧着就很漂亮。
她朝镜子里一看便惊住了。
她一贯知道自己是美的,却从不知美是可以这样清晰而具体的。身量长得更开一些的她,像是一株雍容华贵的牡丹,尽管年纪小些,却已经出落得这样明艳。
岑听南就这么呆呆愣愣地站着,直到顾砚时自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怎么,被自己好看呆了?”
岑听南闻言扬头:“昂,不可以吗?”
她一骄傲起来,便愈美,愈明艳,愈动人。
沉甸甸坠在枝头似的,诱着人想将她摘取。
想彻底剥开那层装出来的坚硬外壳,在品尝时抖下几滴细碎爱意。
直尝得人含泪一个劲喊他的名字,尝得她不敢这么嚣张才是。
顾砚时如玉般的指节轻轻浅浅在椅子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眼里浓重的兴致溢了出来,仿佛有实质一般缠上岑听南。这目光自她的脚腕蔓延,一点点缓慢向上攀爬着,爬过她光滑的小腿,爬过她紧实平坦的小腹。
再爬过她衣襟处盛开的果实。
岑听南被他看得腿软。
顾砚时这才勾了唇,不紧不慢道:“当然可以,我的娇娇儿本就是最美的。”
“脱了。”他下巴微抬,朝着镜子一点,“桌上的绸缎挨个试试,看看什么颜色最衬你。”
岑听南被他这句脱了惊得瞪大了眼。
“我才不脱!你个登徒子。”
顾砚时听到什么笑话般:“可惜这登徒子是你夫君,告去大理寺都是。”
“还是娇娇儿太害羞,想要夫君帮帮你?”顾砚时看着她的眼睛,用最恶劣的语气说出这话。
瞧他交叠的长腿松开,作势便要起身,岑听南忙道:“别。我自己来。”
若让他来,她这身上不知哪一处,恐怕又要肿上好几日了。
岑听南今日只着淡白色的对襟衫与嫩绿色的半身长裙,因着夏日炎热,里头便只剩了件月白色的抹胸,这一脱,几乎都快兜不住她一对儿胸脯。
顾砚时的鼻息立时便是一重。
惊得岑听南连忙从桌上随意捞起一匹缎子就往身上披。
少女含羞待放的脸粉嫩白皙,微侧着身子用透明的纱裹着自己,欲语还休地遮着抹胸处水蜜桃般饱满而紧致的果实,带着些羞恼开了口。
“你要看到几时,是淡粉色还是鹅黄色?或者都不好,要用一些妇人端庄的颜色?紫色?或是宝蓝色?”
她强自镇定的声音落入顾砚时耳中。
顾砚时无声弯了弯唇:“都好,无须挑选,左右都是你的,一样做一件便是。”
那还让她试个什么劲儿?!耍她是吧?
岑听南双手环在胸前,有些生气。
她转过身去背对他,不甚欢迎道:“既然都看过了,左相大人便早点走吧,有这一屋子好东西,荷宴上我必然不会堕了相爷的面子。”
男人沉而重的气息从身后裹了过来,鼻息喷./薄在她颈侧。
“哦?荷宴?夫人定好了么。如今府中荷花开得艳么,我怎么没瞧见呢。”
“让我先瞧瞧。”
“别!”岑听南惊呼着去拦他的手。
月白色的抹胸被他修长手指三两下挑落在地。
轻纱沉寂地流淌在岑听南身上。
她站在琉璃镜前,对镜一觑,见到点翠春山与一树树盛开的粉花。
还有春色里眸色深沉的顾砚时。
他伸出手搅散镜中春色,盛开的粉花颤着,花蕊儿正被掐弄。
顾砚时掰正她的身子,溺在她的颈侧,带点笑意问:“这是什么?”
说着,还轻轻拨弄几下尖儿。
逗得人几乎站不住。
她半软在他的怀里,牙咬切齿地骂:“顾砚时你个混账,放开我。”
“不是赏荷么?”顾砚时一本正经地轻声哄,“我正在赏府里最美那株。”
“娇娇儿瞧镜子里这株荷,白里透着粉,轻轻一拨,还会颤呢,是不是美?”
“可惜。这么美的荷,今生也只能给我一人赏玩了。”
顾砚时呷着点春意,温声说着。骨节分明的指节,握紧这对沉甸甸的果实,掂弄着,嗓音里带了点儿满意,懒洋洋道:“孙嬷嬷是个会养人的,回头赏她。”
他含./上她的耳垂,吮./着含糊道:“听见了吗,不许给别人看。”
岑听南被他亲得浑身都麻,感受着他温润的气息,已经听不真切他每一句话了。
这样被禁锢着面对镜子,太羞人了,这个混蛋到底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
她被顾砚时胡乱地揉,软着身子被掰过去面对他。身上那点轻纱早被扯落,不着寸./缕地袒./露在他面前。
她看见他迷乱的眼,像孤月下荒废已久的寺庙,重新长出草木。
眼里的欢喜一点点泄./了出来。
温柔地将她灼伤。
她颤着,他抱着她。
去牵她的手,不叫她遮挡着,哄她:“娇娇儿乖,放开。”
“听话。”他仍旧不紧不慢的,好似眼里野草疯长的人不是他。
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直直望进眼睛深处。
清冷而持正的一张脸上薄唇微抿,说不出的克制与矜贵。
像雪里的松柏,从容而优雅地俯首,慢条斯理品尝着。
绵软的果肉被他剥开,灵活地尝着果核儿儿。
品尝的人得了趣味,愈发不放过。
一面尝着,一面狠狠拍她,清算一样磨她:“这几日总爱躲着我,还躲么?”
“说话。还敢躲么?”
岑听南被抽得直颤,呜呜咽咽地喊:“别…子言…别…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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