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曰曰
听见脚步声,宋祁越转过头来,眉眼少见的轻松:“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时窈看着他,没有说话。
宋祁越也不在意,还要说些什么,目光接触到她光裸的脚,眼神暗了暗,而后看向她的眼睛:“地上凉,去穿鞋。”
时窈仍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宋祁越将火拧小了些,走到她面前,一只手箍紧她的腰身,便将她轻松捞起放在了光洁的厨台上,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与厨台之间,拿起一片做好的青笋:“尝尝怎么样?”
时窈看了他一眼,张嘴将青笋吃下。
宋祁越看着她的红唇一开一合,眉眼渐渐变得深沉。
“还……”时窈抬起头,正要开口。
宋祁越突然便吻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近乎疯狂的吻,这个吻浅淡,缠绵,甚至带着刻意放轻的小心翼翼。
直到一旁砂锅的盖子被热雾顶起,发出“啪”的一声响,他才呼吸急促地放开她:“先吃饭。”
时窈感受着他微沉的呼吸,半晌故意道:“我累了。”
宋祁越看着她,突然愉悦地笑了起来,他抬手,托起她的身体,抱着她走出厨房,经过客厅时,顺手按下室内对讲机:“李嫂,准备晚餐。”
说完他径自走向餐厅,抱着她一起坐在最中间的座位上。
厨房很快传来准备晚餐的声音,时窈动了动,宋祁越反而不动声色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腿上:“既然累了,就不要动了。”
时窈瞪他一眼,抬脚重重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宋祁越眉眼没有丝毫变化,直到晚餐被人一一端来,宋祁越也没有松手,甚至还好脾气地问她:“喜欢吗?”
时窈扫了眼饭菜,不得不说,宋祁越的厨艺,比起她来,简直好上太多。
“你喂我?”时窈再次刻意发问。
宋祁越微愣,随即神情越发愉悦,他拿起筷子,真的开始伺候着她吃起饭来,直到看着她吃完,他仍耐心地问:“吃饱了吗?”
酒足饭饱,时窈人也松懈下来,懒懒道:“你松手,我要去刷牙了。”
宋祁越拥着她的手一动不动:“陪我吃完,一起。”
很快,时窈便懂了宋祁越口中“一起”的意思。
他抱着她走到洗手间,甚至帮她挤好了牙膏,送到她的唇边。
时窈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自己把牙刷接过来,他怕是能帮自己一颗牙齿一颗牙齿地刷。
好感度满了的宋祁越,脾气与耐心还真是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时窈将牙刷放下,便听见身边宋祁越清敛的嗓音:“刷完了?”
“嗯……”
时窈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祁越便再次拥住了她,唇紧密而暧昧地吻着她的唇角,毫不在意地将沾染的一点牙膏沫舐去:“青柠的香味。”他呢喃。
他说着,抬手将她抱上洗手台,吻越发深入。
而后,越过她的唇,落在她的锁骨,灼热的呼吸一点点地下移,极尽技巧地侍弄着眼前的女孩。
他真的成了下位者。
各种意义上的。
却没有后悔。
想让她欢愉,想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绽放。
直到宋祁越的唇再次回到时窈的面颊,第一次,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可以吗?”
时窈隔着一片雾色看着他,安静地看着,良久恶作剧似的笑了下,缓缓启唇:“不要。”
“我还没准备好。”
宋祁越看着她唇角的笑,神情越发压抑,可眸光却越发兴奋,他的身躯紧绷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迸发,却被他强行抑制了回去。
他单手扯开领带,细长的领带绕在她莹白的面颊上,挡住了她的目光。
宋祁越伏靠在她的颈间,剧烈地喘息着,自渎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时窈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淫靡声音,突然笑了一声,抬手轻触着他的胸膛:“祁越哥,你也可以让我帮你的。”
宋祁越的呼吸猛地停滞,半晌笑出声来,呼吸带着灼热的热气:“会吓到你。”
时窈沉默着,这一次再没有开口。
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的动作始终没有停,喉咙里除了呼吸再没有其他声响,仿佛什么都没有做。
不知多久,时窈转过头,嗓音很轻:“祁越哥。”
“嗯。”
“生日快乐。”时窈安静道。
宋祁越的动作僵了一秒,紧绷的情绪因为这句话短暂的松懈,喉咙里发出一声悦耳的低哼。
他到了。
*
这天之后,宋祁越再没有用锁链困住时窈。
时窈也没有逃跑的计划,只悠然地待在别墅里,吃喝玩乐,日子也算美好。
反而宋祁越这几天逐渐忙碌起来。
宋家和顾家的联姻断了,两家的合作也彻底分崩离析,听闻宋家内部有不少争议声,连带着对宋祁越的意见也越来越大。
不少烂摊子等着宋祁越去解释、处理。
时窈对这些向来是不在乎的,毕竟宋祁越的好感度已经满了,甚至某些时候,那已经满了的好感度仍会突然冒出刺眼的光芒。
直到这天,时窈听见系统提醒的声音,她才终于正色起来。
——宋祁越的这处别墅,被找到了。
这个丰富而多彩的寒假最终要过去了,她也要开学了。
这天,宋祁越照旧去了公司,时窈特意换了件廉价的黑色紧身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晚上七点,别墅外传来的动静,宋祁越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走进,眼前便扑过来一道身影。
他原本疲倦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意识抱着女孩的腰身,托着她一同走到沙发。
却在看见她身上的裙子时怔了下,失笑:“怎么穿这种衣服?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几件定制……”
时窈打断了他,笑盈盈问:“好看吗,会不会显得很风尘?”
宋祁越蹙了蹙眉,眼眸微沉:“谁说的?”
时窈伸出食指,抵着他的心脏:“你啊。”
宋祁越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的?”
“如果我说,二十二年前,你信吗?”时窈抱着他的后颈,轻声道。
宋祁越一愣,荒诞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慌的意味。
时窈看着他的神情,轻轻笑了起来:“祁越哥,你也太好骗了吧。”
宋祁越望着她的笑,明知是笑话,心中却不由自主地一阵紧绷。
“祁越哥,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啊?”时窈缓声问。
“还好,”宋祁越忍不住抱紧了她,“觉得无聊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旅游怎么样?”
时窈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后,她再次开口:“万一以后你破产了,我穿成这样去陪酒养你好不好?”
宋祁越的身躯一僵,微微松手,垂眸紧盯着她的眼睛,半晌笑了起来:“那我就把你陪过的人,都杀了。”
时窈望着他的眼睛,许久垂下眼帘笑了一声。
可惜,原本该因为他的回答而欢喜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时窈挣开他的怀抱,拿起茶几上的酒:“那我先陪祁越哥喝一杯?”
宋祁越安静地凝望着她,许久终于接了过去。
酒杯中的酒喝光的一瞬间,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
宋祁越进门时,因为时窈突如其来的拥抱而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外,出现了几道黑影。
西装笔挺的保镖,身形消瘦的少年,还有正在阻拦的管家。
“先生,您不能擅自闯入。”管家边说着,边小跑上前,就要将大门关闭。
却在门重重合上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时候猛地探入仅存的缝隙中,厚重的房门重重砸在少年的手背上,顷刻便涌现一道血痕,血珠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滴在地上。
管家似乎被少年不要命的做法吓到,惊惧地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
少年却像是不知痛似的,缓缓推开房门,撑着手杖,一步步走进客厅。
那张干净漂亮的脸颊如今惨白得仿佛没有半点血色,像琉璃似的眼珠也变成了一片暗沉沉的黑色,目光在看见时窈的瞬间,便紧紧落在她的身上,再没有移开分毫。
宋祁越不悦地凝眉,微微动了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窈窈的同学到这里来做什么?”
闻屿收回了目光,许久才开口,嗓音嘶哑:“找时窈。”
“你和窈窈是什么关系?”宋祁越讽笑一声,目光掠过他的手杖,“你以为你能……”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便感觉头脑眩晕了下,眼前微暗,身子也变得无力起来。
宋祁越微怔,瞬间反应过来,转眸看向时窈。
女孩依旧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迎上他的目光,她站起身:“祁越哥,我要开学了,不能待在这里了。”
所以,她要离开了。
宋祁越的眼眸混乱不堪,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早就打算好了?”
时窈坦诚地点头:“是。”
宋祁越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时窈,你瞧,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连下药,我们都是一类人。”
时窈望着他,最终没有说话,起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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