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曰曰
凌厉,失控。
时窈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剧烈摇晃了下,一只手用力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扯离了程澈的怀抱。
“时窈?”程澈的声音仍满是迷蒙,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怒道,“沈知韫,你要做什么?要带时窈去哪儿……”
说着,他便要上前拉住时窈,却到底迟了一步,数名守卫早已飞快上前,紧阖上大门。
“沈知韫!”门外,程澈的声音仍隐隐传来。
沈知韫头也没回,死死地攥着时窈,直直走进庭院,即便进入那界限分明的西式洋楼,他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沈先生?”李婶看清来人,诧异地低唤。
“都出去!”沈知韫的声音如含着碎冰,没有半分情绪。
原本属于她与沈聿的新房,沈知韫第一次进来,毫无迟疑地踏足。
房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时窈一眼便望见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仍放在沙发旁,没有动过,却没等她细看,沈知韫便将她抵在了门后。
隔着一片昏黄的灯光,他的眼中只剩漆黑晦暗,望着她泛着红晕的唇,定定不语。
时窈眉头微蹙,抬起头:“沈大哥若没事的话,我该拿上行李离开……”
话没有说完,沈知韫猛地低头,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第97章 精元任务已完成。
今晚的沈知韫无比失控。
一向温凉的气息透出几分灼热,喷洒在她的唇上与颈间,吞噬着她的呼吸,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骨血嚼碎了咽入腹中。
时窈被困在沈知韫的双臂与身后的房门之间,挣脱不得,也没想挣脱。
识海里,位面之子的名字愈发莹亮。
她看着眼前男人眼中隐隐泛着的怒火与醋意,像燃烧着一团暗火。
可是,还不够。
时窈呼吸急促地咬了下沈知韫的下唇,后者短暂地停顿了下,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薄唇仍紧贴着她的唇瓣,气喘吁吁地望着她。
“沈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时窈每一次说话,唇总能从男人的唇上摩挲而过,“我记得,我并没有做出选择。”
沈知韫的瞳仁蓦地幽沉。
上一次她的回答,再次翻涌而起。
从没有像她这样放纵又贪心的女人,坦然地说自己不会只选择一个。
哪怕,她想要的,他一个人也可以给她。
可是……
沈知韫想到前几日的冷漠相待,最终煎熬的只是自己。
想到看见她收拾好的皮箱,便服下药一分一秒地等着她回来。
想到方才在门外看见她与程澈亲密拥吻的画面,宛如一场寸寸将心脏凌迟的酷刑。
他到底还是彻底栽在了她的手里。
哪怕他如此清楚,她的真面目有多么多情、无情。
“今晚想必只是大哥一时行差就错,”时窈淡淡地垂下眼帘,隔开了与男人薄唇的距离,感受着脑海中沈知韫的好感度汹涌澎湃,“我毕竟是沈聿的前妻,严格说来与大哥并无什么关系,不该再继续住在……”
一只手徐徐爬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行差就错?”
时窈不解。
沈知韫继续道:“并无什么关系?”
时窈点头:“是……”
她的话再一次没有说完,与方才的失控不同,沈知韫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温和绵密,不留余地。
大手将她横抱而起,唇瓣仍旧纠缠在一起,一步一步迈上楼梯,走进她的房间。
“沈大哥做什么?”时窈看着他,明知故问。
沈知韫的脚步未停,任由灼热的呼吸在二人之间蔓延:“如时小姐所说。”
“煮饭。”
今晚注定是疯狂的一晚。
时窈只觉自己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子,深陷其中,失控的男人用唇齿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时窈的手指不由穿插进男人的黑发之间,感受着灵魂随之颤栗的触感,在彼此之间弥漫。
仿佛飘浮在云朵之间,悠悠荡荡,起起伏伏。
也是在她跌跌撞撞之际,时窈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今天做了什么?”
时窈睁开水眸,看着他:“沈大哥确定要在这时候问这些?”
沈知韫拂开她脸颊被汗水浸湿的乌发,动作磋磨:“嗯。”
时窈低低地轻哼一声,半眯着双眸,朱唇轻启:“放了风筝,游了船,玩了皮影戏……”
沈知韫的额角,一滴汗珠徐徐滑落,随着她的声音,眼眸越发黑沉,动作愈发用力。
“啊,对了,”时窈轻喘一声,“还去了照相馆,拍了双人相片……”
沈知韫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地望着她,摇摇欲坠的汗珠,最终落在枕边,洇出暧昧的印记。
他记得,他们唯一的一次约会,唯一没有完成的……
合照。
“沈大哥,你怎么了?”时窈搂着他的后颈,满眼无辜。
下秒,沈知韫的手穿过她的腰身,只手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怀中,每一下,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
酣畅淋漓。
时窈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旁摇晃的老式挂钟时针指向九点钟的方向。
时窈坐起身,单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点点红梅。
想到昨夜近乎疯狂的光景,时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刚开荤的男人果然不能随意招惹,生生折腾了一晚。
时窈轻叹一声。
却也不是一无所获。
譬如,精元任务已经完成。
再譬如,沈知韫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95.
说曹操,曹操到。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知韫手中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进来,神情不再如昨夜那般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只是再看向她时,眼波泛起涟漪,将牛奶递到她的手中。
时窈边喝着牛奶,边看向他碰触过自己的手,许是没有吃药的缘故,手背上又敏感地起了一层红晕。
“沈大哥还是好好休息吧。”时窈幸灾乐祸。
沈知韫看了她一眼,泰然自若地走到一旁的桌前,拿起两粒药吞服入口,短暂的缓和后,他走到床边,将她喝完的杯子接过来,放在一旁,抬手便抱住了她。
时窈偏头看向他:“沈大哥的药,吃得有点勤了。”
“嗯。”沈知韫淡淡应了一声,俯身将她上唇沾染的牛奶卷入口中。
时窈的声音含糊,故作诧异:“这么频繁地吃药,不会只为了能碰女子吧?”
沈知韫抬起头,注视她良久,缓声道:“为了能碰你,时小姐。”
远离她的每一秒,他的躯体都仿佛走失的幽灵,唯有碰到她的瞬间,方才完美契合。
哪怕,代价是消耗他的生命。
男人的唇不知何时再一次落在她的颈间,徐徐往下游走。
时窈闷哼一声,旋即想到什么:“今晚还要登台呢。”
沈知韫道:“请假。”
“沈大哥不去忙?”
“我在忙。”
“正如我昨晚所说,”时窈又道,“我不会做选择。”
这一次,沈知韫终于看向她,许久温敛道:“……无妨。”
时窈看着清贵的男人吐出这艰涩的二字,忍不住轻笑一声,凑到他的耳边:“真怀疑沈大哥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话音刚落,沈知韫的喉结动了动,他望着她笑了笑:“我便当时小姐在夸我了。”
又是一番云雨。
*
时窈再回到百乐门,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沈知韫送她前来的。
时窈本不想同他一起出现,毕竟势必会引来旁人的目光。
怎料临出门时,司机“突发状况”,只有沈知韫乘坐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旁,车窗落下,浅笑着唤了她一声:“时小姐。”
甚至到了百乐门门口,沈知韫亲自为她开了车门,自然地伸出手。
时窈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挽起他的臂弯。
沈知韫淡淡地拉下她的手,攥在掌心,与她一同走进百乐门。
不用想,满舞厅的人看见牵手进来的二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事,呆呆地看着他们。
独有舞厅主座脸色苍白小少爷,在看见她的瞬间,眼眸一亮,却又在看见沈知韫时,薄唇紧抿着,眼中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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