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步步
就在阮娴脑海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宿寒芝却像是低声喃喃了一句:“你不会?”
说完这三个字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危险,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抓住了阮娴的手腕:“你怎么可能不会?”
他太用力?,抓的阮娴有些疼,她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却无法将他的手甩开:“你怎么了?这个螳螂究竟是什么?来历?”
宿寒芝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来到了那棵大槐树后?。他仔细地?在树上看了许久,然后?才伸出手摸着一个地?方,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阮娴随着他手触摸的地?方看去,在看清楚那里的痕迹后?,她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里用刀歪歪扭扭地?刻了一个字符,那分明是一个英文字符,S。
S,宿,这是宿寒芝的姓。
宿寒芝一直在等着她的回答,而阮娴此刻心中却惊涛骇浪。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但是那刻画的痕迹歪歪扭扭特别丑,完全?不像是她会刻出来的。
她从小就学?乐器,手很稳,绝对不可能刻成这个样子。
她这个时候整个大脑都凌乱了,这让她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想。
或许,宿寒芝小时候真的遇见了一个人,然后?和那个人一起生存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很有可能都没?有见过那个人真正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那个人,会一手精湛的草编技术,还和宿寒芝一起,认识了那条深潭中的大蛇。
可是,她不会草编,而那条大蛇之所以对她熟稔,是因为她体内的沧溟珠。
沧溟珠的存在,能让她和水生生物交流。
现?在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宿寒芝把她认为是幼年时遇到的那个人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阮娴回想着宿寒芝的异常举动,突然,她的手放在了腰间的短萧上。
宿寒芝第一次将她认成那个人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当时她为他弹奏的一首曲子。
来自她家乡的一首曲子。
当时听她吹完那首曲子之后?,宿寒芝的反应就相?当的大。甚至还有些失控地?问她,为什么?会那首曲子。
会吹现?实世界的曲子,还有这个S符号,接近宿寒芝,阮娴逐渐有了一个猜想。
会不会,这个世界穿越的人,不止她一个?
在她之前,就已经有一个人穿越了过来,还穿到了宿寒芝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会和男主在一起,说明她也看过那本小说,她知道书中的剧情。这也是为什么?,宿寒芝会多了一些书中不曾有过的经历。
可她最后?为什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因为······
阮娴想到这里眼神一变,她看向宿寒芝道:“刻下这个符号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她去了哪里?”
她的心跳有些急促,那个人消失了,是不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去了呢。
宿寒芝听了她的问题后?,沉默地?看了她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才收回了目光,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S痕迹。
随即,阮娴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他说:“她······”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画面,需要年幼时的他仰着头?才能看清的画面,那个时候他才七岁。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温柔的,蒙着面纱的女人。
她背着光,伸出的手温暖而细腻。
看着他的模样,阮娴心中的激动逐渐退却,转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你是不是······”阮娴有些犹豫地?问出口,“把我当成她了?”
这种?莫名的好像被人当了替身的感觉,让她心里非常的不适。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宿寒芝对她那般特别了。
“所以,你对我的离开很排斥。你不让我走?,都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她?”
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冰冰的:“那现?在呢,你是不是很失望?”
如果现?宿寒芝承认了的话,阮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然而,宿寒芝看向她,却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吗?”
阮娴听了后?,犹豫着要不要点头?,因为她突然又不想从他的嘴里听这些话了。
她可不想听着别人讲自己白月光的故事。
然而,宿寒芝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从未见过她的样貌,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他说。
但是她温柔而强大,就像是柔软的白云,又像是山间的风,连带着这个古朴的小院子,一起构成了他幼时不多的美好记忆。
所以,她是妄想,也是······母亲一般的存在。她的手掌和怀抱,体贴与包容,让宿寒芝总是留恋沉迷。
那是他尊敬的,一直想保护的人。
“母亲?”
阮娴微微张大了嘴巴,本以为会是一个白月光的故事,结果却变成了小妈文学?。
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也说不上来倒地?是什么?滋味了。只是心里也没?那么?难受,因为这都差辈分了,怎么?也不可能替身到她头?上啊。
现?在她对那个和宿寒芝幼年时呆在一起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和她同样的穿越者,脑海中构筑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慈祥的中年妇人。
如果将她认错的话,想到宿寒芝可能想从她身上求得?母爱,她只是想一想,就天雷滚滚。
这样想着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每次她尴尬的时候,就习惯于这样做。
宿寒芝一直在看着她,见到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右脸的动作时,瞳孔微缩,眼神突然变了变。
但很快,他就垂下了眼睛。再抬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第43章 大赛结束 变故突生
被刻在树上的字母歪歪扭扭, 布满了风霜的痕迹。阮娴刚想要伸出手去触摸的时候,她的耳朵动了动,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声音。
“你听到了吗?”她微微蹙起眉头, 又仔细地听了听后才看着宿寒芝道, “我听到了嘈杂声,好像有很多人,离这里应该不远。”
有兵刃交接声,人声,还有夜叉的声音。好像有一队人正在和夜叉战斗, 然而现在人类处在了下劣势。
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也耳朵微动, 却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不过他没有急着否定阮娴, 而是?道:“那些声音在什么?方向?。”
阮娴转了个身, 伸出手朝山林间指了指:“那里。”
“有很多人,情况好像很危险,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阮娴听着越来?越嘈杂的声音,以及耳边传来?的尖叫声, 有些担忧地道。
其实,宿寒芝的耳边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然而, 当他的目光落在阮娴灵敏的耳朵上后,就点了点头。
然后他拉着她走出了院子,说:“你来?带路。”
阮娴听着耳边的声音来?辨别方向?, 他们一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然而在路上的时候,她以为很近的距离,却走了许久都没有到。
阮娴听
着耳边传来?逐渐清晰的声音,却始终看不见人群的影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只?因为那声音传来?的位置, 距离他们其实很远很远。远到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因为无论是?人的耳朵,还是?夜叉的耳朵,都不可能?那般的灵敏。
而等那声音近在耳边时,他们终于看见前方的山林间,隐约出现了人的影子。
他们凑近了一些,然后阮娴就看见了一队正在和夜叉拼杀的人类。她的视线绕过那些人,看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穿浅蓝色衣衫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柄剑。她的身上受了一些伤,突然之间,她却突然收回了手中的剑,扑过去挡在了一个男人的身前。
下一刻,一只?夜叉的爪子穿透了她的肩胛骨,流出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衣服。
“云惜!”阮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瞳孔微缩,她转过头有些急切地看着宿寒芝。而收到她目光的宿寒芝,不需要她言语,就带着她飞身上前,杀死了那只?夜叉。
这是?一队穿着盔甲,手拿长矛的队伍,队伍中央的是?皇帝青永易和女主盛萱兰,还有神乐宫弟子云惜。
或许是?因为盛萱兰的缘故,有许多夜叉突然发?狂一般地袭击他们,围绕在青永易身边的侍卫一瞬间就死了一大半。
青永易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将?盛萱兰护在身后,身上虽然还没有受伤,却也在众多夜叉的袭击下显得十分狼狈。
而方才阮娴所见,就是?青永易一时不慎被一直夜叉偷袭候,他身边的云惜却不顾性命地挡在了他身前,帮他挡下了这一次的致命一击。
宿寒芝带着阮娴飞到了战场中心,他身着白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解救那群人于危难之下。
盛萱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他。
尽管被青永易保护在身后,她并没有实际受伤,但?是?她的精神压力却已经大到了极点。她看着好像源源不断的夜叉,逐渐心生恐惧,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拿剑的手。
而就在她心生绝望之时,眼中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威胁就都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追随着那个身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师兄。”
她下意?识就想要跑过去,然而下一刻却看见了,师兄身边的另一个身影。
看见那个身影后,她就停下了想要跑上前的脚步,站在了原地。
阮娴刚来?到人群中央,就朝着受了重伤的云惜跑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云惜此刻面色苍白,却死咬着嘴唇,一点痛苦的声音都不曾发?出。
她看见阮娴后,眼中有些惊讶,她声音虚弱地说:“阿阮?”
阮娴点了点头,看着她肩上的伤口,她有些心疼地道:“你先别说话,我给你上药。”
云惜的一整片肩胛骨都被夜叉的爪子穿透,留下了几个血色的窟窿,流出的鲜血已经将?她半边身体都染红了。
明明那样?纤瘦的身体,竟然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液。
阮娴的手伸进怀里,想拿出宿寒芝交给她的药。然而下一刻,一只?冰冷颤抖的手就按在了她的手上。
阮娴微微一怔,她的视线落在了云惜的脸上。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云惜朝着她,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
云惜的手冰冷而无力,却让阮娴好像无法挣开。她看着云惜的眼神,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而下一刻,有一双手就从她怀中将云惜抱了过去。阮娴抬起眼,就看见身上略显狼狈的青永易正紧紧地抱着云惜,他的神色有些狰狞,朝着身边的一个侍卫怒吼了一声:“还不快拿药来!”
等那侍卫将一个白色瓷瓶呈上之后,青永易用嘴咬开了瓷瓶的红色布封,然后将?白色的药粉洒在了云惜的伤口上。
药粉一触及伤口,云惜就痛的额头满是?冷汗。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本来?就姣好的面庞此刻苍白到没有了一点血色,只?有嘴唇上被她咬出的鲜血晕开了一抹嫣红。她忍着疼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眉眼间都显露出了一种?脆弱的倔强。
青永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上药的动作更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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