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步步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三匹马朝他们跑了过来。
那?三匹马跑到他们身前?后,就都自动地停了下来,在原地转悠着吃草。
而在那?三匹马的背后,草丛之中,她还隐隐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长影一闪而过。
“是?小黑。”
阮娴有些惊讶地张大眼睛,她没有想?到小黑竟然那?么快就将?马找了回来,而且他还将?最?初跑走的那?只马也找了回来。
宿寒芝看着她道:“或许他是?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
宿寒芝点了点头。
阮娴走上前?摸了摸黑马的长毛,说:“他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生什么气,要原谅也应该是?找你原谅。”
“是?吗?”宿寒芝走到她身前?,凑的极近地道,“我都被伤成这幅样子了,你真不生气?”
见阮娴没说话,他就幽幽地接了一句:“也许他是?因为你把他送上来的鱼,几次三番地扔了下去,所以以为你生气了吧。既然你不生气,那?看来你只是?在和他玩一些小游戏。”
“这样吧,不如我现在就去告诉他,免得他还胆战心?惊,好吗?”
说完后他就要抬腿往河边走,阮娴见状赶紧拉着他。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敢到河边去见他呢,嫌他的牙齿不够尖,还想?再来一遭么?”
宿寒芝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却隐藏着笑意。
阮娴见状,垂下手,认命了似的说:“好吧,是?有些生气,也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你。但主要是?他现在太野性难驯,他可以伤人一次,就可能伤人二次。如果不让他知道错误的话,说不定下次身上破了一个洞的就是?我了。”
“不可能。”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完,宿寒芝就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会伤害你。
当然,出于心?机,后面那?一句话,宿寒芝没有说出来。
阮娴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不过又看着他如今这幅模样,又没忍住笑了一声,说:“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而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人却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盛萱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三匹马,在她的猜想?中,已经被喂了河中神秘怪物的三匹马,竟然真的出现了。
“它们,竟然真的回来了。”
阮娴听了她的话后,笑了一声道:“当然,我说过它们会回来的。”
说完她看向跟在盛萱兰身后的繆姜,给宿寒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既然她身上可能存在问题,那?还要不要带她回无恨山。
见宿寒芝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她就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盛萱兰还有些自我怀疑,难道她的猜想?都是?错误的吗?可是?,那?枚鳞片又该怎么解释。
而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阮娴和宿寒芝已经同乘了一匹马,在她也朝一匹马走去的时候,繆姜突然来到了她的身边,道:“师姐,你看这马的尾巴。”
盛萱兰闻言朝马尾看去,这一看就让她发现了端倪。
这马尾之上,竟然在滴着水,而伸出手仔细摸去,发现马身上竟然也有着些许湿意。就好像,好像被什么湿润的物体?摩擦了一番。
这马果然有问题。
就在盛萱兰为自己发现了端倪而心?喜的时候,突然听见繆姜的声音。
“师姐,我们快走吧。”
此?时阮娴和宿寒芝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盛萱兰见状,立刻点了点头,上了马,和繆姜一起?跟了上去。
因为宿寒芝身上的伤,所以他们这一次的行驶速度并?不快。在抵达一个城镇后,他们就先找大夫为宿寒芝处理了身上的伤。
或许是?因为他也拥有了部分?夜叉的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伤口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可怖,已经开始结痂。但饶是?如此?,大夫见了他的伤口后,仍旧是?吃了一惊。
那?大夫连连称奇,没想?到受了这样重的伤,这人竟然还能活下来。
当时就诊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大夫误会了他们两人的身份,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所以不仅一口一个宿夫人地叫她,还仔细地告诉了她应该怎样照顾好他,让他能恢复的更快。
关键是?宿寒芝这人,竟然就心?安理得地任由大夫认错他们的身份。
这大夫有一个怪癖,就是?诊治的时候不能见外人,因此?宿寒芝就诊的时候阮娴是?不在里面的。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宿寒芝说了什么让大夫误会的话,才会让大夫对?他们两的关系深信不疑。
在阮娴听到“宿夫人”三个字打了一个激灵,连连解释的时候,那?大夫都一点也不相信她,还笑着以为她是?在闹小脾气。
后来阮娴无奈,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她好意照顾宿寒芝,宿寒芝却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得寸进尺了起?来。
比如现在,为了方便宿寒芝,阮娴就买了一辆马车,由马车载着她和宿寒芝回无恨山。
因为宿寒芝需要多休息,而马车内空间?狭小,所以繆姜和盛萱兰都驾马跟着他们,马车里只有她和宿寒芝两个人。
宿寒芝总说手臂疼,伤口疼,阮娴就喂他喝药。
然后,他说太累,想?休息,所以就靠在了阮娴的肩上,闭眼假寐。阮娴见他是?伤患,也就由着他,认命地当着个靠垫。
只是?坐在马车,低着头就能看见宿寒芝的容颜时,她总觉得,好像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
不仅如此?,宿寒芝现在还想?听小曲儿?。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阮娴忍了忍,终于没忍住道。
宿寒芝,表面上清风朗月,实际上心?冷无情的人物,不经过这一次生病,阮娴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龟毛。
可是?宿寒芝倒也不会强迫她。
事实上,他很善解人意。
听了阮娴的话后,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淡淡地笑了笑,配合那?苍白的面色,竟然颇显凄凉。
“对?不起?,是?我太麻烦你了。”
“只是?我从?小到大,每一次受伤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向你这样照顾我。”
他说话间?,从?阮娴的肩上抬起?头,靠在马车上,头偏向另外一边。原本就有些松松垮垮的V形领口更松散了一些,隐隐露出了一些陈年的狰狞疤痕。
“每次受伤的时候,我都只能一个人扛过去。”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着他此?时病恹恹的样子,也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不起?,是?我要求太多了,你不耐烦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不耐烦。”阮娴见状,立刻回答道。
虽然觉得宿寒芝现在看起?来怎么都有种装可怜的意思,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脸本身就很有欺骗性,阮娴确实有点心?疼了。
他不就是?想?听首曲儿?吗?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反正这个人从?小到大也没有得过什么爱······
现在又受了伤,就满足他一下又怎么了。
阮娴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所以她从?腰间?取下了短萧,说:“我不会唱歌,给你吹一首曲子吧。”
宿寒芝闻言,嘴角逐渐浮起?了一抹笑意,嘴上却故意道:“其实,你不用勉强······”
阮娴闻言,放下短萧,转头看着他:“那?不听了?”
“······听。”
第66章 初到无恨山 此时已近晚秋时分,空……
此时已近晚秋时分, 空气中都有了几分萧瑟的味道。阮娴刚一打开?帘子?,就感觉到一股干冷的寒风扑面而来,让本来还有些困倦的她瞬间就没了睡意。
而等她看清楚前方的风景的时, 更是?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震惊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里就是?无恨山?”
宿寒芝点了点头:“对,接下来我们得走?上?去了。”
无恨山是?一座独立的高山,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另一座山的山腰处,悬崖的位置连了一道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一直穿透了云层, 连接到了另一座山的腰间。
从茂密山林中穿出?,走?到铁索前, 就像是?遇到了天门大开?的景象。眼前是?茫茫云海, 云海中矗立着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 那山峰外表萧瑟冷落,一眼望去都是?坚硬的磐石, 几乎都是?灰色的。
阮娴抬头往上?望,却只能看见云层, 而无法看见被云雾遮掩的山顶,就好像这?座山通往了天上?。
为了登山, 他们舍弃了马车,走?上?了铁索桥。
阮娴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桥,有些腿软。桥摇摇晃晃的也就罢了, 关键是?山间还有凛冽的寒风,好像再大一些,都能将她吹起来似的。
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盛萱兰却已经熟练地走?了上?去,一眨眼, 就走?了很远的距离,身影都隐藏在?朦朦胧胧的白雾中看不见了。
阮娴见状,在?心里鼓了鼓气,也想?鼓起勇气往前走?。
而就在?她要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直宽大而冰凉的手?握住,那只手?握得很用力,在?她有些疼痛的时候,也有了一种安全感。就好像原本的漂浮之地浮现出?了一块坚定的磐石,让她有了一块可以依靠的地方,而不会被风吹走?。
阮娴抬头,朝着宿寒芝笑?了笑?,然后也不害怕了,就由他拉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走?在?铁索道上?,她往四周看了看,看见不远处的云层之中,还有许多的黑色长影,那是?一道道的铁索桥。
这?些铁索桥是?登上?无恨山的唯一方式,围绕着无恨山,总共有二十四道铁索桥,铁索桥下,则是?万丈深渊。
没有人那万丈深渊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无恨山的山底在?哪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从无恨山的山底出?现。从铁索桥上?往下望,只能看见白色的云雾,偶尔消散的云雾间,能看见的也只有一片漆黑。
甚至有人传言说,无恨山最初就是?凭空出?现的一座山。这?座山漂浮无根,没有山脚。以前会一直移动,后来被人连了这?二十四道铁索,才将无恨山固定在?了这?个?位置。
这?些传说让无恨山充满了传奇色彩,而这?些桥还被无恨山的人施了阵法,人们只能通过行走?来通过铁索桥,进?入无恨山,而不能跳跃、飞行。这?就极大地克制了身形灵敏诡谲、跳跃能力强的夜叉,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因此在?五十年前夜叉皇掀起了那场灾难之中,无恨山受到的损害,在?各大门派中最小?。
除了铁索桥,想?要进?入无恨山,还要经过一道道考验,尤其是?对夜叉而言。
走?了不知道多久,阮娴一直紧紧地握住宿寒芝的手?,以前看着前方,终于看到了桥的尽头。
桥的尽头,是?光秃秃的岩石,中间夹了一条小?道,道路九转回肠,如果不是?有宿寒芝带着她走?,她可能早就已经迷路了。
在?走?过岩石间的小?道之后,阮娴听见了盛萱兰透露着兴奋的声?音。
“师兄,我们终于回来了!”
眼前是?一道长长的阶梯,一直往上?延伸,而阶梯的尽头,就是?无恨山的大门。
在?盛萱兰走?上?台阶的时候,阮娴走?到台阶前,却有些退却了。
这?台阶也被施了阵法,如果夜叉走?上?去,腿上?就会有如千斤之重,一步一步越来越难以行走?,到最后只能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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