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妖若水
叶采苹僵着脸,接过鱼篓,端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叶采苹无语地把鱼篓里的小鲗鱼拎出来,小鲗鱼还会甩尾,还怪可爱的咧……
想了想,她直接把小鲗鱼扔进空间里,然后,它嘎了!
算了,嘎了空间也能保鲜!
等把它的难兄难弟凑成一锅,就炖了!
叶采苹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以前怎么没想到放空间保存呢?害得娘都问她为什么不炖鱼了!
这次她是碰巧撞到端午来送鱼,下次呢?
得有个人给她守门!对了,买个小厮看门!
说起这个,她早想买了。
当初胡辣汤作坊顺利运作后,她本来就要买的,结果大哥要盖房,搬进来了。等大哥一家搬出去后,又蹲大牢去了。
接下来就是家具作坊,一直腾不出空来想这事。
现在既然想起,一定要办了!
想着,叶采苹兴冲冲地回家。
堂屋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叶老太却有些心事重重的,叶采苹戳了戳她:“咱都快吃完了,娘就扒了两口。”
叶老太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她还想着猫的事。
叹道:“有点累,没啥胃口。”
“那就少干活呗,以后娘都不要进厨房了。”叶采苹道,“明天我到县里买两个下人回来。”
“下人?”叶锦儿姐妹和叶老头都惊呼出声。
小燕筷子都快掉了,低声道:“小姨……是小燕哪里做不好吗?”
“没有。”叶采苹道,“你做得很好。是家里活儿太多了。喂牲口,清扫牲口棚。”
“除此之外,你还要割猪草、洗衣煮饭,劈柴打扫院子。”
“以前倒还好,但这段时间,马车回来了,又养了几条狗,事情越来越多。”
小燕急道:“这有啥,我手脚快着呢!而且平时大外婆都跟我一块儿做。我做得来,不信问问大外婆,”
叶采苹好笑道:“那就歇歇。”
小燕红了眼圈,锦儿和欢儿也是蔫蔫的,满眼不舍地看着小燕。
叶采苹看着便是一怔,知道小燕误会了:
“哭啥?我只是买几个下人回来,又不是要抄你。到时你安排他们干活,咋样?”
小燕愣愣地抬头:“真的?”
“嗯。”叶采苹疼惜地看着她,“到时大家都能轻松些。还有大门到底有些远,总不能让你时刻坐在外院看门,买几个人回来能干活,能看门。”
叶老太和叶老头也觉得有理。
只是,听到买下人这事,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叶老太道:“咱家竟然也能用上下人,不知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
在她看来,小燕不是下人,是自己人,所以小燕不算。
叶采苹笑道:“娘怎么忘了,以前这房子盖好后,我就说过,以后要买几个下人回来,让你享福呢!”
叶老太立刻眉开眼笑的。
叶锦儿道:“那咱们买多少个?”
叶采苹沉吟了一会:“先买三四个吧,这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买几个先住在倒座里。”
“等明年把房子扩建一下,弄一排后罩房,再多买些人回来。”
叶老头点头:“对,要扩建得话,得等明年。你这房子年初才乔迁,不要动得太勤了。”
……
第二天中午,沈知晏又去了县里的墨香来。
他才拿起昨天的书,方学正便怀着激动的心情,装着不经意地走来,接着一脸惊喜:
“这位……不是沈大儒?”
沈知晏回头:“你是……”
方学正见自己没认错,努力按压住激动的心情,拱手道:“学生方文海,是建安第十届进士,第三十八名。”
“先生一定不认识学生,但学生当时进京赶考时,先生已是国子监国学博士。当时学生还听过您的课呢!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先生,所以冒昧上前打声招呼。”
沈知晏点头:“有心了。”
方学正见对方冷冷清清的,紧张得直磋手,见他拿着那本书,灵机一动:
“先生喜欢这本书?”
“嗯。”
“学生也喜欢。这宋大家呀……”
二人便聊起书来,聊着聊着,方学正便把人请到雅间,端上了珍藏的名茶,用的还是自己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古董碧玉杯。
交流了一个多时辰,方学正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方学正直感叹:“先生不再教书实在可惜了。”
沈知晏:“实不相瞒,沈某现在有一个关门弟子。”
方学正羡慕死了:“不知那弟子是谁?”
“不想说。”
“哦,是学生唐突了。能得先生教导,实在让人羡慕。要是咱们县学的学子也能得先生指导一下,那就好了。”
“可以的。”
“什么?”方学正原不过是试探一下,不料,沈知晏竟然答应了,激动道:“沈先生真的愿意到咱们县学指导?”
“一个上午,还是没问题的。”
“行行!”方学正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能请到沈知晏到自己的县学授一节课,这事传出来,同行都得高看他三分,并羡慕嫉妒恨!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起飞了,怎么办?
沈知晏道:“何时上课,晚些再商量。”
“好好好,不知沈先生家住何处?”
沈知晏写了个地址给他,便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沈某就此别过。”
沈知晏出门后,方学正拎着一堆东西又巴巴地追上去,塞到端午手里。
柜台后的掌柜,看着自来高高在上的学正大人,跟个舔狗一样,都快捂眼了。
……
PS:学正就是校长。这里设定的县学是官办学校,等于现代的公立学校。本书架空,设定学正是有官位的,因为教学在古代的官位一般比较低,设定县学的学正是七品。
第257章 得罪谁了
叶采苹看了一整天,从县城牙行,看到府城牙行。
直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挑了几个满意下人回家。
堂屋里,叶采苹和老两口坐在上首,锦儿欢儿和小燕坐在一旁。
“见过叶娘子、老太太和老太爷,几位小姐。”几个下人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老两口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都有些惊了。
叶采苹笑道:“都起来了,介绍下自己。”
一共四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一个丫鬟。
妇人长了张圆脸,温温厚厚的,眼里却有几分老练道:
“奴婢姓杨,今年三十有五。以前在府城陆员外家当差的,后来陆员外家道中落,便把我们都发卖了。以前在陆家,大家都叫我杨妈。”
“这两个小子,是奴婢的儿子,大的15,名唤山子。小的13,叫石子,姓何。”
叶老太道:“那你男人……”
杨妈道:“奴婢的男人早些年没了。”
叶老太点头,望向一旁的丫鬟:“那这个丫头是……”
丫鬟长得清清秀秀的,道:“奴婢桂香,今年14,原也是农户人家。3年前被爹娘卖到了牙行,学了几年东西。叶娘子是奴婢第一个主家。”
叶采苹道:“以后你们的月钱都一样,每人800文,干得好,过年后升到1两。山子以后看前门,石子看后门。”
“除了看门,以后劈柴挑水之类的活计,也交给你们了。有时还得给我当马夫。”
“至于杨妈和桂香,你们听小燕安排吧!”
“是。”小燕连忙站了起来。
杨妈几个很是惊喜,以前他们在员外家,二等下人都是600文一个月,一等才有1两。
想不到这虽然是农家,竟然给了800文。
“这里有几匹棉布,你们拿下去自做两身衣服。”叶采苹指了指一旁的茶几,这是刚刚回来时在县里买的。
下人每季都得有两身衣服,这是最基本的福利。
杨妈几个谢了又谢,抱着布匹,背着包袱,跟着小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