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173章

作者:闫桔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数不尽的箭雨坠落,那帮胡人官兵一茬换了一茬疯狂扫射。

  也有不幸被流箭射中的士兵,但凡他倒下,旁边的同伴立马顶上。盾牌筑造而成的防护墙不敢有丝毫空子,若不然将死伤惨重。

  接连扫射几波箭雨,这些汉人士兵根本就没有回击的余地,处于挨打的弱势。

  待箭雨结束,第一批胡人骑兵排山倒海般冲杀而来,汉人士兵仍旧保持防御的姿势。

  号角声响,陈皎一身戎装,在防护下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鼓槌,敲响了第一声助威的战鼓。紧接着旁边的士兵跟着她敲响第二声。

  恢弘的号角声与战鼓声响彻整个天地,陈皎卖力击打战鼓,浑身热血沸腾。

  做防御姿态的南方士兵们一动不动,他们看着前方冲杀而来的骑兵,尘土飞扬,大地仿佛都在震动。

  望斗上的士兵见胡人骑兵已到攻击范围内,手持旗帜做下指示动作。

  下面负责抛投火药的将士得到投放信号,当即点燃引线。随着一声令下,三台抛石机同时投放。

  只见滋滋燃烧的火药桶以极快的速度从士兵们的头顶飞逝而过。

  眼见那些骑兵就要冲杀而来,只消片刻,突听“砰”的一声巨响,火药桶落进骑兵群里发生爆炸,顿时人仰马翻。

  接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彻底掩盖了号角和战鼓的声音。

  巨大的冲击力把骑兵震飞,硝烟弥漫中传来惨烈惊恐的嚎叫声。马儿受惊到处乱窜,运气不好的被踩踏致死。

  灼热的火焰四处蔓延,着火的人们拼命挣扎哀嚎,被炸飞的泥土四溅,现场的胡人骑兵一片混乱,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杀敌。

  滚滚浓烟夹着熏人的硫磺气息随风飘散,把周边的士兵熏得眼都睁不开。恰逢此时,南方的将士们送出第一批箭雨扫射敌军。

  胡人军队立马盾牌防御,而冲杀过来被炸的骑兵们则成为箭下亡魂,死伤大半。

  趁着对方防御无法进攻时,小型抛石机被战马迅速移至前方,离胡人军队更近了些。借助方才还未完全消散的浓烟,南方士兵们进行了第二波火药投放攻击。

  爆炸声再次冲击进胡人士兵的阵营中,夹杂着箭雨扫射。前方有小型抛石机开路,后面的弓箭手在盾牌手的防御下迅速往前逼近。

  一波又一波箭雨逼得防御的胡人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他们的前锋不敢贸然冲出去,害怕被伏击。

  “冲啊!”

  “杀!”

  南方的第一支骑兵由徐昭带领,冲杀进胡人军队中。

  那些战马皆披戴了防护铁甲,骑兵有的马背上驮着两人,一人驭马,一人则投放小型火药筒,相互配合灵活作战。

  原本防御如城墙般的胡人军队若是面对箭雨,他们的盾牌游刃有余,但对方鸡贼的投放了火药筒。

  两节竹筒里装了近两斤火药,爆炸的威力虽比火药桶小,但也能打乱阵脚。

  每当一处地方发生爆炸时,那地方就会露出一个窟窿。待投放了十多枚进去,防御阵型被完全打乱。

  受惊的胡人士兵们你推我挤,你哭我喊,有的不幸被火焰烧灼,一个传一个,混乱无比。

  精锐猛将们一批又一批冲杀而去,最开始由前军骑兵开路,一些杀敌,一些投放火药筒,双管齐下打乱胡人军队的阵型,而后中军进入敌军阵营厮杀。

  战场如火如荼。

  三万兵对阵六万兵,巨大的悬殊本令胡人们信心满满,不曾想瓦解得这般迅速。

  他们哪里见过这等狂轰滥炸,血肉之躯根本就招架不住。

  号角已经停息,然而战鼓声声,厮杀的官兵们听着那鼓声,无不士气大振,因为他们知道那是陈九娘在为他们擂鼓助威。

  那是他们心中的旗帜,只要旗帜不倒,他们就能血战到死。

  尽管陈皎两臂发酸,仍旧咬牙擂鼓。她不能退却,她要告诉他们,她一直与将士们同在。

  徐昭一杆红缨枪杀红了眼,胡宴一脸鲜血,跟野兽似的疯狂。裴长秀则领着一人投放火药筒。

  这些人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当初被胡人欺压的那一刻,只不过今天他们带着仇恨杀了回来。

  这场厮杀持续到下午,当初结伴而行的各州将士再无凝聚之力。特别是对方不按牌理出牌的杀戮方式,委实叫他们吃不消,有人开始打退堂鼓。

  一旦心生退意,便如一盘散沙。

  兵败如山倒。

  泰州那边想保住实力,选择了撤退。他们总共才出了五千兵,哪里经得起这般屠杀,比不起中州家大业大。

  紧接着徐州兵也跟着撤退,他们总共也才一万多兵,若在这场战役上折损,以后恐怕连州府都守不住。

  这群联合进军的派系各有各的考虑权衡,若是胜券在握,他们断然不会打退堂鼓。可是对方实在太勇猛,跟他们想象中的南蛮子大相径庭。

  就这样,当初乌泱泱的一群胡人军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溃不成军。

  那些散乱逃亡的官兵被追着砍杀,愈发觉得南蛮子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简直有毛病。

  待到申时,声势浩大的一场战役在溃败中结束。

  现场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断裂的旗帜,茫然的战马,数不尽的尸骨,无不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有伤员痛苦口申口今,若是胡人,便一刀杀死。

  这一战胡人死伤惨重,折损了约莫两万多兵,南方兵也折损了数千。

  陈皎不想去看那战场,也不愿。她还没像裴长秀他们那般有一副铁血心肠,能对战场上的惨烈麻木。

  怕梁州偷袭淮州,他们先行领兵回去,胡宴等人则清理战场。

  那么多尸体,全都堆到一起就地焚烧。捡兵器的捡兵器,拖尸体的拖尸体,牵马的牵马,各干各的,井然有序。

  天边血色残阳,战场上火光冲天,嗅到死亡气息的秃鹫前来觅食,被人们驱赶。

  尸体焚烧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死人实在太多了,只能堆积到一起焚烧。

  胡宴疲惫地坐到地上,望着远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目中露出满足的笑。

  这是他的故乡,尽管亲人尽数离去,可他依旧执着回家。

  刘大俊见他发呆,踹了他一脚,“想甚呢?”

  胡宴回过神儿,“我回来了。”

  刘大俊也一屁股坐下,说道:“我也回来了。”

  说完这话,二人看着对方,皆笑了起来。他们相互碰拳,无比庆幸这条回乡之路一个都没少。

  这场战役重创了胡人的锐气,再无先前的猖狂。而梁州那边果然趁着陈皎他们出兵时偷袭,结果被火药炸了回去。

  先前梁州出兵一万,折损了四千多,灰溜溜逃了回去。但凡提到这帮南蛮子,无不恐惧害怕。纵使他们身强力壮,也扛不住火药投喂。

  似乎到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为什么陈九娘当初会送上三颗脑袋挑衅。

  一群想去群殴的胡人反被对方殴打,且还是个女人,打得他们丢盔弃甲,个个都觉得脸上无光。

  中州的扎莫度罗领教过陈九娘的厉害后,一怒之下把张忠宏给杀了,认为他是在羞辱他。

  那般厉害的母老虎,居然出馊主意让他去求娶,娶回来岂不得翻天?!

  简直居心叵测!

第98章 便宜爹去世

  约架被打趴,胡人们都消停不少。他们无法重新聚到一起,因为会指责对方为什么撤兵。

  这涉及到各方的利益,毕竟各家的情况都不一样,掰扯不清,索性眼不见为净,省得费嘴皮子闹得生伤。

  入冬时梁州又挨了揍,先前他们趁着约架时搞偷袭,实为不耻。

  那帮胡人在群架上见识过南蛮手里的“天雷”后,无不心惊胆战。他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只晓得它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投进城中毫无招架之力。

  南方的士兵们把对同伴身亡的愤怒转嫁到了平民头上,攻进城后见胡人就杀。

  他们会把从胡人手里抢夺来的财物聚到一起寄送给战死同伴的亲眷。有些家中有妻儿老母,就算朝廷会给一笔抚恤金,但还是想尽一份战友的心意。

  充满人情味的举动令整个军队极具凝聚力,上头不会管,底线是禁止奸淫。

  针对胡人可打可杀可抢,该上交的时候上交,该捡便宜的时候捡便宜,收放自如。但若趁机欺负中原百姓是会挨刀的,吃一顿和顿顿饱,他们心中有数。

  梁州十三郡,攻破晋原后,乌加卡那节节败退,州内百姓四处逃窜。而与他们的恐慌相比,昌定和新城两地的中原百姓初步进入安稳时期。

  今年风调雨顺,府衙提供的种粮也不错,辛勤劳作的人们迎来了久违的丰收。头一年无需缴纳税收,多余的余粮可以换些布匹零碎之物。

  他们已经很久不曾像今年这般舒坦过了,只要世道不乱,有足够多的田地耕种,政治清明,日子就有盼头。

  接近年关时,梁州被彻底攻陷,中原十二州,五州收入囊中,不免让其他州的胡人惶惶不安。

  特别是泰州的成律齐,他手里也不过上万兵,上次约群架又折损了一些,当即向中州那边的扎莫度罗求援。

  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扎莫度罗伸出了援手,派了八千兵过去驻扎。

  结果泰州中都遭遇报复性打击,全城胡人将士几乎阵亡。

  全死于轰炸。

  自从南方许州被打通后,源源不断的兵器和硝石硫磺等物输送到陈皎手里,火药用得愈发疯狂。

  群架战死数千兵令她极度不爽,她已经没有什么耐性去跟胡人耗了,只想用最粗暴残忍的方式结束中原之战。

  现在她手里的兵是极其珍贵的,若是战死了,以后那么多田地谁能去耕种?

  男丁是最佳劳力,现在汉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若要把人口增长起来,没有七年八年是缓不过劲儿的。

  按照动物习性,只有外在环境处于一个相对舒适的状态下才会繁衍。她要想办法保住那些士兵的劳力,战时打仗,闲时务农。

  那就炸吧。

  扎莫度罗支援过去的八千兵全军覆没,被气得病了一场。泰州的兵力集中在中都,如今主力被歼,其他郡夺取轻而易举。

  陈皎拿起朱笔,翻开她的小册子,把上头的泰州画叉。视线落到下一个目标青州上,她麻利地画上圈。只要把青州夺回,那离京都建阳就更近一步。

  当泰州被夺的消息传回南方时,陈恩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近来他饮食甚少,整个人极度颓靡,御医也束手无策。

  陈贤盛曾来探望过,尽管陈恩被照料得体面,但身形消瘦,病情愈发严重。

  自病倒的这两年,陈恩度日如年。接二连三被背刺,他的精神早就垮了,再加之被许氏磋磨,彻底陷入抑郁中。

  宫中的情形传到崔珏那里,他微微皱眉,问江婆子道:“圣上当真大限已到?”

  江婆子点头,严肃道:“今儿早上都不怎么进食了,请了御医来看过,说情况不太好,二郎也进宫去看过圣上,多半活不了几日了。”

  崔珏沉吟片刻,方道:“我知道了。”

  待江婆子离开后,崔珏背着手来回踱步,谢必宗进屋来,说道:“眼下中原战事吃紧,断不可因此而影响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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