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43章

作者:闫桔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全场鸦雀无声,吴应中面露肃穆。

  陈皎重新回到青伞下,娇小的身躯里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她审视全场,再次开口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有种的,便自个儿站出来领罪,若不愿意站出来,大家一起挨罚。”

  底下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选择了抱团。

  陈皎被气笑了。

  徐昭怕收不了场,朝胡宴使眼色。

  胡宴只得走到人群里,把犯事的四人踢了出来。

  那四人的骨头挺硬,想着大不了挨军棍便能作罢。

  不曾想,陈皎杀人诛心,手段歹毒至极。

  待张家母女到场,张芸不愿露面,用幕篱遮面,指认了四人。

  陈皎问:“可还有他人?”

  张芸胆怯地摇头。

  陈皎做了个手势,母女被送了下去,她看向犯事的四人,说道:

  “我陈九娘生平最恨奸淫掳掠之事,你们四位嫖娼我不拦着,但光天化日之下奸淫良家女,无视我朝律法,罪不可赦。”

  说罢看向徐昭,“徐都尉,你说,该如何施刑处置?”

  徐昭还是那句话,“杖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陈皎却道:“我不打他们,只需没收作案工具便可。”

  此话一出,徐昭面色一僵,底下的四人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吴应中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其中一人受不了了,愤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陈皎厉声道:“好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敢问,你奸淫良家女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屈辱?!

  “你们这帮孙子,拿着百姓缴纳的税收,不去保家卫国,反倒干着奸淫他们女儿的勾当,这等畜生行径,该不该杀?!”

  声声质问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在某一瞬间,吴应中的内心备受触动。

  徐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汗颜地选择了沉默。

  犯事的士兵似乎这才开始害怕了,陈皎冷酷道:“来人,拖下去施刑!”

  众人垂首,无人愿动。

  陈皎怒目道:“拿刀来,老子亲自阉割!”

第23章 大饼专业户

  众人没料到她这般有种。

  一旁的徐昭铁青着脸,反应不过来。

  关键时刻只有马春没有掉链子,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柄匕首呈上。

  陈皎接过匕首,在手里掂了掂,看向徐昭道:“我下手不知轻重,若流血而亡,徐都尉可莫要怪我不体恤下属。”

  徐昭还想求情。

  陈皎冷脸道:“今日他们敢无视律法奸淫良家女,那我陈九娘,若非头上有个爹,他们是不是也敢来觊觎我?”

  徐昭不敢回答。

  陈皎把匕首丢到他脚下,无情道:“要么执行命令,要么就带着你的丧家犬滚出惠州。”

  这话委实欺人太甚,胡宴想上前说什么,被徐昭制止了。

  陈皎轻蔑道:“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欺压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被我陈九娘骑到头上侮辱?

  “惠州百姓上缴的税收,养的是护他们的兵,而不是咬他们的狗!

  “诸位领着陈家发放的粮饷,我可没让你们去干欺压乡邻,恃强凌弱之事。

  “有种的,就去跟北方的胡人叫板,在这里横行霸道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她激情唾骂,字字诛心。

  底下的官兵个个不服气,拽紧了拳头,却无人敢冲上前。

  徐昭自知理亏,咬牙命胡宴把四人拖下去处置。

  站在陈皎身侧的马春紧绷着神经,暗暗捏了把汗。她无法想象那群人冲上来会是什么后果。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陈皎站在青伞下,腰杆挺得笔直,好似一道标杆。

  “今日诸位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往日是什么德行,到了这儿,若有触犯律法之事,我陈九娘格杀勿论!”

  说罢看向徐昭,问道:“徐都尉,你可听清楚了?”

  徐昭冷脸道:“下官明白。”

  陈皎指着底下的士兵,大声道:“若再有人敢犯事,我唯你是问!”

  徐昭:“下官听命。”

  陈皎这才满意了,看向吴应中,吩咐道:“明日把那四人游街,让魏县的百姓好好看看,他们供养的兵,不是欺负他们的强盗土匪,而是要护他们的依靠。”

  吴应中抽了抽嘴角,为难道:“这恐怕……”

  陈皎犀利问:“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吴应中不敢触霉头,闭嘴不语。

  陈皎不理会在场士兵们的难堪,背起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马春跟在身后,无比崇拜这个身娇体弱的祖宗。

  就连吴应中都对她的魄力刮目相看,陈九娘,真的很有种!

  张家遭遇飞来横祸,确实没法继续在魏县待下去。陈皎许了他们安身立命的钱银,让吴应中安排他们离开。

  白日徐昭受了窝囊气,憋着满腹牢骚喝闷酒。

  胡宴心里头也不痛快,同他抱怨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娘们简直欺人太甚!”

  徐昭冷笑。

  胡宴骂骂咧咧道:“早知今日,当初在通州时,老大就该一刀把她给砍了,何至于有今日的窝囊?”

  徐昭不想听他发牢骚,“你少说两句。”

  胡宴闭嘴,他恨恨地灌了一口浊酒,如果不是崔郎君劝着,他们早就跑路了,何必待在惠州当孙子受这等窝囊气。

  两人正郁闷时,忽然听到马春在外头询问的声音。

  胡宴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徐昭的头脑也清醒许多,皱眉问:“马春有什么事吗?”

  马春在外头提着灯笼照路,陈皎道:“徐都尉,白日得罪了,我有话要同你说。”

  听到陈皎的声音,屋里的两人像见着猫的老鼠,顿时手忙脚乱。

  纵使徐昭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此刻竟也对陈皎生出奇怪的恐惧。

  那种恐惧并非惧怕,而是无以言表的抵触。

  不一会儿胡宴开门出来,方才还娘们娘们的满口秽语,这会儿乖得像孙子。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九娘子。”

  他垂首行礼,院里黑漆漆的,看不清面容。

  陈皎闻着酒气,皱了皱眉,说道:“明日游街,胡伯长也去看看老百姓是什么情形,如何?”

  胡宴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陈皎偏了偏头,“怎么,心虚不敢吗?”

  胡宴像哑巴似的,显然知道理亏。

  陈皎边进屋,边道:“既然在这儿,便过来唠一唠。”

  胡宴犯嘀咕道:“没什么好说的。”

  陈皎顿住身形,扭头道:“我可有话说,因为你们这群莽夫听不懂人话。”

  胡宴:“……”

  平白挨了她一顿怼,他心中憋着劲儿,索性折返进屋,倒要看她一张利嘴能吹出什么花来。

  马春在外头守着,徐昭和胡宴垂首而立,好似两头棕熊。

  陈皎自顾跪坐到榻上,说道:“二位请坐。”

  两人闷头各自落座。

  陈皎饮不了酒,见室内有冷茶,以茶代酒,端起茶盏道:“白日多有得罪,还请徐都尉大人不记小人过。”

  徐昭冷漠道:“下官不敢,九娘子手持主公令牌,我等不敢有怨。”

  陈皎见他不领情,倒也不恼,自顾说道:“我一介女流,若要跟你们这群武夫周旋,手里没有一点权势怎么能行?”

  徐昭满脸不痛快,别过脸看都不想看她。

  陈皎放下茶盏道:“知道我父亲为何不信你吗?”

  徐昭愣了愣,似没料到她会问出这般犀利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陈皎继续抛出第二个问题,“我们惠州,以目前的情形,还能苟活多久,你可曾想过?”

  这话一旁的胡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问:“九娘子此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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