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史婴
萧南谌缓缓回头,冷冷看着沈柠。
沈柠没想到那蛊虫居然这样厉害,只是闻到汤药的味道都能暴走。
眼见萧南谌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森,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夺门而逃。
人潜意识里都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尤其是她更知活着不易,然而,她迈不动脚。
想到萧南谌对她自始至终的回护,想到他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模样,沈柠便做不出她所谓的理智选择。
事实证明,人有的时候真的挺蠢的,就像当初舍身护她的萧南谌,就如同她如今……
“阿南。”
沈柠试探着出声,可萧南谌不发一语只是直勾勾看着她,眼神逐渐落到她脖颈。
想到承影脖子上青黑的指印,沈柠后背瑟缩,可也是这一瞬,她心一狠,上前一步拽着他衣襟踮脚仰头便亲了上去。
萧南谌蓦然僵在那里……
心里那道声音越来越大,不住嘶吼着:杀了她!她要害你……杀了她!
可唇齿间熟悉的甜香却让那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这一瞬,定王殿下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将人死死按进怀里,将她染上他的气味,像野兽般宣誓主权……
沈柠被亲的快喘不过气,却半点没有挣扎只是拼力想要安抚他,眼见萧南谌身上暴虐狂躁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她不动声色拿过药碗,趁着他放她喘息的当口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回头覆上他嘴唇。
萧南谌第一反应便是排斥,可那柔软唇瓣覆盖辗转的一瞬,将她扯开的手却骤然失去力道。
她从未这样用舌尖安抚或挑、逗他……像狡猾的鱼儿……
定王殿下被三两下便搅得没了理智,只是将人越抱越紧,吻得越来越深。
他贪恋那鱼儿般撩拨的唇舌,愣是将那在他看来剧毒无比的恶臭毒药一口口吞了下去。
等到最后一口药喝下去,沈柠顿时松了口气……可事实证明,这口气松早了。
她刚想喘口气,便倏地身上一轻。
萧南谌将她一把抱起,大步绕过屏风往后边走去。
托聂让那几个想将沈柠这个郡主当傀儡娃娃的贪官的福,他们给沈柠院子里修了汤池,而且十分细致的将汤池修在了她主屋的后边,从主屋直接就能到汤池所在的屋子。
沈柠被萧南谌抱着大步走进汤池那边时,整个人都麻了。
她意识到可能玩儿脱了……
“阿南、阿南你冷静点。”
沈柠挣扎想要起来,却被腰间的手箍得一动也不能动……下一瞬,她蓦然睁大眼一声低呼,整个人就被扔进了汤池里。
入水一瞬她拼命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岸上爬,可小腿却猛地被抓住,一把被扯得回过神,然后就被萧南谌抵在汤池边缘重重吻下来。
他的气息明显不对,亲吻也逐渐变得狂躁暴虐……
沈柠挣脱不开,心念微动,眼一眨,泪水便涌了出来:“呜呜,阿南你别这样,我害怕……”
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了,再不行的话,她就要喊救命了。
这是他们提前约好的,如果她喊救命,那就是事态失控了。
就在沈柠已经准备好喊救命的时候,狂躁急乱的定王殿下却蓦然一顿。
他喉结剧烈滚动着,一双眼几乎已经发红,直勾勾看着她:“别哭。”
他声音嘶哑到了极致,紧皱着的眉头和额头的青筋也昭示着解蛊时他的痛苦。
蛊虫在抵死挣扎,萧南谌头疼欲裂……可她哭了。
他拼尽全力停下撕扯她衣裳的动作,低头抵着她额头轻吻:“别哭、别哭……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让我亲亲你。”
狂躁的激、吻变成拼力按捺的缠、绵,从唇瓣碾压到颈侧……一路绵延往下……
沈柠原本已经想好了,他若是能靠着亲、吻、缠、绵慢慢平静下来那自然好,若是真的失去理智她就喊救命.
可当衣裙散落,她整个人浸在温热汤池中,被用力捏住膝盖的下一瞬……她蓦然睁大眼……先是不敢置信,然后便不争气的放弃了抵抗……
沈柠一边怕萧南谌会憋死在水里……一边又整个人被伺候得几乎意识不清……
她以为泉水已经够热了,却原来还有更柔软炙热的折磨……
被捏着的膝盖几乎在痉挛,莹润的脚趾紧绷蜷缩……她拼命咬唇,却还是没忍住哭了……
也是因此,当定王殿下湿漉漉钻出水面像妖邪一般附在她唇角问她好不好时,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再然后,就真的哭了……
第257章 撂挑子不干了
萧南谌是在半夜恢复意识的。
睁开眼的一瞬,就感觉到臂弯纤细的腰身……意识回笼,他蓦然睁开眼,等看到沈柠肩背手臂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痕迹时,定王殿下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他的胸口有一处伤痕,还有残存的血迹,可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准确来说,在他记忆里,他那会儿已经什么别的意识都没有了,只有那一个原始念头。
可他记得她哭了……
尤其是最初的意识中,她呜呜哭着说害怕,让他不要那样子……
定王殿下整个人如遭重击。
残存意识中的欢愉有多么蚀骨销魂,此刻便有十倍百倍的懊悔和惊慌。
他做了什么?强迫了她?
便是他们已经定亲,可他也不该……更何况他曾经还故意放出风声说要退婚。
他都做了什么?
头疼欲裂……
解蛊第一日的反扑最为厉害,在醒来第一刻的清醒后,萧南谌便只觉满心凌乱头疼难忍。
他理不清楚思绪,只知道,他强迫了沈柠……
等她醒来,他该如何面对她?
一边慌乱惊恐不已,萧南谌却又不由自主不断想起那意乱情迷的一幕幕画面……甚至包括那一刻阻隔被穿破时她的痛呼和痉挛。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虽然她与那赵睦朝夕相处过,可她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只属于他!
这个念头几乎瞬间冲散萧南谌脑中的剧痛,让他心里涌出无边无际的狂喜。
即便他从未在意过她的过去,但意识到她只属于自己时,这种庸俗的狂喜和满足依旧难以自遏铺天盖地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可昨晚沈柠的哭泣和哀求却像一盆冷水般浇下,让定王殿下又瞬间清醒下来。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看着身边沉睡的沈柠,萧南谌一边恨不能将人狠狠抱进怀里,一边又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惊醒沈柠。
整个人狂乱又恐慌,半晌,他咬牙,轻手轻脚下了床榻……
承影拉肚子拉虚脱了,换赤霄守夜,就在赤霄抱着剑靠在角落黑暗中闭目养神同时耳听八方时,几不可察的动静让他瞬间睁开眼。
嗖得扭头,然后赤霄就看到自家王爷赤着上身怀里抱着衣服正以一个史无前例的小心姿态从门缝里钻出来。
“殿下。”
赤霄轻飘飘掠过去,有些疑惑:“您……”
“闭嘴。”
萧南谌低声咬牙:“别说话。”
定王殿下呵斥了亲卫,转身一边走一边套上衣袍:“去让人准备,我们连夜离开。”
“啊?”赤霄有些懵:“这么突然吗殿下,要不要等郡主……”
“闭嘴,就你话多,承影呢?”
“他腹泻拉虚脱了。”
萧南谌沉默一瞬,然后说:“那我们走,让他暂时跟着永安郡主。”
赤霄满心懵逼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觉得自家主子好像很惊恐慌张。
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有这种色厉内荏心虚慌乱的模样。
赤霄迅速整兵,很快,萧南谌带人连夜离开北海府一路疾驰而去进了辽东关城……给沈柠留了一队人马,并一个承影。
日上三竿时沈柠才终于悠悠转醒,她下意识想翻身,可刚一动就嘶了声,差点没忍住痛呼出声。
她怀疑她昏睡过去后被那无耻男人狠狠捶了一顿……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手指都疼……
想到昨晚的事沈柠就恨不得将萧南谌抓过来放脚下狠狠跺几下:便是蛊虫作祟都挡不住他那狠毒算计。
先是将她伺候的魂飞天际……然后就将她往死了折腾,主打一个骗回来宰!
可就在她咬牙收拾洗漱了出去准备找人算账的时候,却得知:萧南谌连夜跑了!
堂堂大宣战神定王萧南谌,居然一个屁都不敢放,就这么跑了?
哦,给她留了一队人马并一个拉肚子拉的下不了床的暗卫还有几箱子珠宝……然后就跑的没影了!
沈柠差点气笑了。
先是被犁地一样翻来覆去犁了一整晚,沈柠本来就疲惫不堪,第二天还来了大姨妈,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在郡主府宅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这几日,元月他们已经给郡主府重新安排了下人丫鬟什么的,整个院子也有了生机。
沈青柏则是在忙修筑城防的事,可接连出去两日,他却都是碰了满鼻子的灰。
北海府知府聂让等官员都知道定王萧南谌已经离开北海府,而今,便只有那飞上枝头的郡主与那乳臭未干的小书呆子。
沈青柏肩负修筑城防的差事,不光是北海府的城墙,更重要的还有辽东关的一部分城墙,而修筑城墙的一部分原料要从北海府送去辽东关。
比如说要做糯米灰的糯米,从关内运来太过艰难,一般都是购买走海运而来的糯米,而海运港口靠近北海府,因此,要从北海府运去辽东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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