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史婴
他一直觉得那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不太像会轻易撕破脸面。
沈柠与苏涟漪正在店里说收购干花的事情。
罐头生意有时节要求,水果过季后便做不了了,沈柠还有别的打算,这些日子趁着季节,已经让人在收购干花瓣和蜂蜡什么的了。
不忌什么花,晾干后的花瓣都要。
两人正说着储存花瓣的地方,就看到元月进来,低声恭敬道:“小姐,李子元来了。”
“好。”
沈柠与苏涟漪对视了眼,都笑了笑,下一瞬,苏涟漪陡然扬声开口:“当初便说好,只要我能拿出银子,这份额便要转给我的,如今沈掌柜是想反悔不成?”
李子元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眼神顿时亮了。
是真的,苏涟漪的确在抢份额了。
只要抢到,那些份额便都是李家的了。
他快步走进去假意作出焦急不解的模样:“你二人怎的争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便是了。”
沈柠冷哼了声:“是说了份额可以转给你,但我也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你,只有五日……五日后你若是凑不够银子,那些份额有的是人要,到时卖给旁人可就怨不得我了。”
苏涟漪冷笑:“五日便五日,到时候你别反悔就是,若是反悔,县衙也不是摆设。”
李子元连声劝道:“不至于不至于,有话好好说,你们切勿动气啊。”
“与她没什么好说的。”
苏涟漪哼了声,甩袖往外走去,李子元匆匆冲沈柠拱了拱手,连忙追了上去想要搀着自己妻子,连被苏涟漪甩开他也未曾在意。
李子元只以为是因为苏涟漪在盛怒中,从未想过人家是嫌他脏……
第二日,苏涟漪就给沈柠传话:计谋起效,她开始整理账目,将当初贴给李家的银子往出挖了。
李家想让苏涟漪抢了蜜记的份额给自家做嫁衣裳,所以在苏涟漪整理账目变卖贴给李家的那些田庄产业时根本没有阻拦,甚至没有怀疑。
毕竟,三年多以来,苏涟漪从未算计过这些,而现在苏涟漪已经中毒。
无论抢到什么,以后都是李家的!
沈柠松了口气,也替苏涟漪觉得解气,撕了纸条后继续用软布擦拭沐浴后还未干透的头发。
就在这时,她猛地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院外树顶一只巨大的飞禽残影消失在高空。
那鸟儿是不是太大了些?
因为嘴馋差点露馅儿的金雕片刻后便回到了信州军一处军营中,不动声色到了萧南谌帐中。
收拢翅膀踱步过去,萧南谌正在看密信,头也不抬:“一切如常?”
“咕咕。”
是的。
萧南谌扔了块牛肉干过去,素来嘴馋的金雕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他略有些诧异:“又瞧上什么好吃的了?”
金雕立刻:“咕咕咕咕。”
好白,羊羔……想吃!
萧南谌自己养大的金雕许多表达都能理解一点,尤其是它经常会提到的。
羊羔?白?
萧南谌皱眉,不是让它盯着沈柠?
下一瞬,猛地意识到什么,萧南谌面色微黑,无语咬牙:“滚。”
金雕委屈巴巴颠着步子溜出帐子,到黑暗无人处扇翅拔地而起……
第056章 沈萱的绝望
苏涟漪本就是生意人,以前是不想算计,可真的算计起来,家里家外那点事她一只手就能料理的清清楚楚。
首先是故意提出家中账目不对,问责了家里的管事。
那管事是李婉华的人,李婉华本欲发作,可苏涟漪称账目不清楚的话就先清查账目暂缓购置蜜记份额的事情。
李婉华不愿因小失大,便将那管事打了顿板子赶出了家。
随后,苏涟漪又将自己送给李青青做嫁妆的庄子卖了……
沈柠也一直配合着苏涟漪演戏,在李家人面前两人俱是一副要因为银子撕破脸皮的架势。
回到家,看到元月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沈柠有些奇怪:“瞧什么呢?”
元月眉头微蹙:“这几日似乎有一只猛禽在附近徘徊。”
沈柠想起什么:“我好像也看到过。”
元月若有所思,然后将箭法好的五月叫了进来,让他这些日子留意些,若是有什么危险,便将那猛禽射下来。
知道这些少年都厉害的很,沈柠半点也不担心,叮嘱了元月需要的话再招几个侍卫帮手。
她笑着打趣:“你们都还在长身体要好好歇息,别到时长不高。”
五月开朗些,笑眯眯道:“我肯定能比元月大哥长得高。”
这几个月营养上来了,又是猛涨的时候,元月忽然比其他人高出了一大截,闻言便是淡淡瞥了眼老五。
五月立刻改口:“比元月大哥矮一点也行的。”
沈柠被逗笑了:“小五你怎么这么怂啊,别怕他,好好吃饭就要比他元月长得高,以后让他叫你五哥。”
五月笑嘻嘻应了声,冲元月做了个鬼脸闪身逃离。
看着越来越活泼的五月,元月眼底闪过温和……其实他知道,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十二人都有所改变。
七月被小姐惯的和寻常小姑娘一样,这些日子迷上了臭美打扮,除了二月,其余人也不再是整日一副阴郁模样。
他们不用再担心睡到半夜会有同伴刺来的兵刃,也不必担心一连数日水米皆无的惩罚,他们有了自己的身份户籍,他们如今可以正大光明走在任何地方,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家……
他们自觉的将自己当成下人、护卫,可他们知道,从不会有主子细心安排下人的饮食,让人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肉蛋牛乳从不计较,担心他们营养跟不上。
还请夫子定期教他们读书认字。
有好吃的会记着给不在的人留,能知道他们每个人喜欢吃什么,谁哪日又生病不舒服了……
这天晚上,金雕又回到萧南谌帐里。
“咕咕。”
萧南谌没理。
金雕叹气一般:“咕咕。”
好白、兔子,想吃……
萧南谌面色变得一片漆黑,深吸了口气,扭头:“你不必再去了。”
金雕歪歪头,瞪着眼珠子蠢兮兮道:“咕咕?”
为什么?
萧南谌咬牙:“滚。”
金雕委屈巴巴,进来的承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虽不知这畜生怎么让主子生气,但不影响他落井下石。
“活该,扁毛畜生。”
金雕张开翅膀朝他啄去,承影闪身躲开,萧南谌按了按眉心:你们一起滚。
金雕这下高兴了:“咕咕……”
畜生靠不住,距离上次又过去了些日子,萧南谌决定自己回去看看。
定王殿下觉得这很正常。
她孤身一人,沈青柏又是个病秧子靠不住,探视兄长遗孀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好避嫌的。
“现在知道避嫌了?”
样貌丑陋脸上还有个大痦子的徐府管事冷笑看着沈萱:“前些日子让我帮你安排欺负排挤人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殷勤呢?小蹄子,用完就想跑?”
沈萱被堵在墙角,别开脸勉强笑着:“没,这不是怕被人看到。”
“谁能看到,这会儿没人来这儿……还是你这小蹄子还想伺候主子不成?也不瞧瞧你这贱样儿够不够格!”
沈萱强忍着厌恶:“我没有。”
“没有就好,来,让爷摸摸,总不能白使唤爷,嗯……嫩。”
沈萱又是屈辱又是恶心,却不得不忍耐着被占便宜,唯一庆幸的是身子还完好。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高,样貌也平平,但这王八蛋说的没错,她就是想伺候主子。
虽说她这个大丫鬟还是靠管事的给安排的,可伺候的却是府上小姐,主子管的严,她根本没有在公子面前露脸的机会。
还要靠这个乌龟精,少不得要忍耐着被占点便宜。
沈萱强忍着恶心做出些羞涩模样,娇声道:“若是哪日您让我进了清风院,萱儿定好好谢您。”
“浪货,想谢我还不容易,大爷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不过没关系,主子吃过了大爷跟着尝尝味儿也行,到时候你这贱蹄子别忘了大爷的好就是。”
沈萱强忍着恶心又被狎昵了好一阵子才得以脱身。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将自己洗了一遍……可即便如此,被那丑陋恶心玩意儿亵玩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她咬牙强忍着,死死握拳。
她要爬上去……一定要爬上去,再不要被人瞧不起!
就在这时,外边猛地响起一阵吵闹声,接着就是她娘哭天抢地的声音。
沈萱眼底闪过疲惫和无奈,迅速收拾妥当出去,然后就发现,屋子里已经一片狼藉,娘亲董春花正抱着沈青松嚎啕大哭。
沈萱顿时急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这屋子是租来的,砸坏了要赔的。”
“是赌坊的人砸的,大丫啊,咱家这次完了,你可要好好想想法子啊……”
董春花哭的撕心裂肺竟是直接跪着爬过去抱住女儿的腿:“你得救救你弟弟啊,他活不成了!”
沈萱咬牙:“他又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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