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已然
琼华却并不信她,上前一步拦住了她:“不成,娘娘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越吵越大,竟是将“恰巧”路过的舒嫔吵了过来。
“香云,这是怎么了?”舒嫔装作不知的样子看向香云,心中却是对香云极其不满,既然有人在又何必非要此时进去,若将事情闹大了岂不是难堪。
香云见舒嫔来了,倒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忙上前一步:“舒嫔娘娘,奴婢是来给贵妃娘娘送香料的,想不到这宫女竟将奴婢拦在此处。”
舒嫔却是不慌不忙的扫过琼华:“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瞧着衣服倒不像是青云宫内的。”
琼华却并不理会她,只说道:“今日娘娘不回来,谁也别想进娘娘的屋子。”
舒嫔身边的玉秀当下便“啪”的一声打在了琼华的脸上。
琼华顿时惊呆了,都说打人不打脸,自己从前可从未受过这种委屈,这小宫女竟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当下也是不吃亏,一脚便将那玉秀踹了出去。
这下轮到舒嫔惊呆了。
宋青妍此人行事不拘就算了,如今她宫里的丫鬟竟也这般放肆。
当下便生了怒意,自己不敢对宋青妍如何,可是她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自己还无可奈何吗?
“来人,给我拿下。”舒嫔本就是有备而来,身后的其他四个丫鬟当下便拥了上来,将琼华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琼华本就失了灵力,又怎么拗得过那四个丫头的劲,只是嘴上却是也不服输的:“有本事一对一,现在这样算什么本事?”
“何事吵嚷?”令舒嫔没想到的是,竟是大楚帝来了青云宫。
大楚帝方才从荣乐宫出来,要回御书房的,今日宫人换了一条路走,恰巧青云宫这边动静闹得正大的时候,被大楚帝听见了,当下便吩咐太监转道来青云宫看看。
舒嫔当下便慌了神,忙转过身去向大楚帝请了安,方又开口解释道:“是这个丫鬟,对臣妾出言不逊也就罢了,竟还殴打臣妾的婢女,臣妾这才命人教训了她。”
因着二公主和亲一事,大楚帝并不喜舒嫔,语气也只是淡淡的:“既是你教训人,如何就跑到青云宫来了?”
语气虽是平淡,双眸却是眯着看向舒嫔,倒让舒嫔有了几丝惧怕。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竟在青云宫内撒野,被臣妾碰了个正着。”舒嫔虽然害怕,却仍然努力稳了稳心神。
琼华自大楚帝进来后便一直没开口,瞧着那舒嫔的语气,这男子应当便是这个世界的皇帝了,当下便也不示弱,开口叫嚷道:“奴婢是辰贵妃身边的丫鬟,是这个......”
琼华又觉得自己如今的姿势好似不好比划出“这个”这个方位,便又开口换了个词。
用下巴往香云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丫鬟,要闯贵妃娘娘的内室,奴婢自是不能让她如愿。”
说完又下巴又指向舒嫔的方向:“至于舒嫔娘娘所说的奴婢殴打她的婢女,是她那婢女先不分三七二十一甩了奴婢一巴掌,奴婢这才踹了她一脚的。”
琼华说完此话,心中更是别扭。
这狗京城,还不如不来,如今被困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狗皇宫中,找不到晚晚就算了,竟还要受这样的委屈,自己在修仙界时哪里这样委屈过自己,当真是......当真是丢了自己的脸。
大楚帝听完琼华的叙述,竟是仰面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
说罢便指了指那四个宫女:“你们放开她。”
那几个宫女一听是大楚帝吩咐,忙松了手退到一边。
大楚见琼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又扬起了嘴角:“你叫什么?”
琼华指了指自己,又觉得似乎不合这宫里的规矩,便学着方才的丫鬟行了礼:“奴婢名唤琼华。”
“哈哈哈哈......”大楚帝再次嘴角上扬,“你很好,像极了你的主子,当赏。”
大楚帝话音刚落,却是辰贵妃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想不到我不在宫中,我这宫里倒是也热闹的很。”
说完又看向大楚帝:“陛下怎么来了?”
大楚帝见到辰贵妃,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你们回来的这般早,朕从你宫外走过,听见这里有吵嚷声便来了。”
辰贵妃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香云,便问道:“跪着的可是香云?不是去了舒嫔宫中,怎么又来了我这里。”
琼华见几人说也说不明白,便指着香云道:“娘娘,这宫女在你门口鬼鬼祟祟的,奴婢瞧着她可疑,便上前拦住她,只是她们倒是倒打一耙。”
琼华说到此处,大楚帝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你这丫头是哪里来了,甚是有趣。”
“陛下忘了,前些日子臣妾同陛下讲过的,父亲说晚晚如今在宫中事多,特意寻了一医女送来,以便照顾晚晚。”辰贵妃怕大楚帝心中疑虑,忙仔细的解释道。
“竟还是个医女?”大楚帝又粲然一笑,“倒也是个忠心护主的。”
第87章 香炉才是有毒的
辰贵妃这才看了看香云:“既然琼华说是你闯宫,你便也解释解释吧。”
只是语气中却是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香云当下便慌了神,忙抬头看了一眼舒嫔,跪下磕起了头:“奴婢是奉舒嫔娘娘之命,特意来给贵妃娘娘送香料的。”
“你放......”一旁的琼华竟是忍不住要口出秽言,却又忍了下来,“你个小丫头怎么胡言乱语,方才你还说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娘娘从大公主处寻得了香料,让你先送回来。”
香云一听琼华如此说当下便急了眼:“你才是胡言乱语,我一直说的便是替舒嫔娘娘送香料的,是你听错了。”
“你......”琼华指着香云,气的说不出话,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既说是送香料,”辰贵妃见二人争执不下,她知道这香云是个投机的,琼华这样朴实的人与她争执,自然是落不到好处的,“那香料呢?”
那香云便慌忙从身后拿出那提前准备好的香炉,递了过来。
舒嫔见此事终究是牵扯到自己,便接过那香炉,双手捧着上前,开口浅笑:“这是我娘家送来的香料,味道是极为清淡的,却是极为安神的东西,便想着给娘娘送来。”
大楚帝自是不愿与她们攀扯,语气中也带了几分不善:“既是送给辰贵妃的东西,为何偏要选在她不在宫中的时候?”
“倒是臣妾思虑不周了,”舒嫔见大楚帝似有不悦,忙打着圆场,“臣妾想着贵妃娘娘喜欢,这才......”
不管舒嫔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主动示好,辰贵妃都是不愿与她亲近的,当下便开口反驳道:“舒嫔该是记错了,我一向是不喜香的,倒是多谢......”
还没等她说完,一旁的琼华猛地上前挡在了辰贵妃面前:“娘娘小心,香中有毒。”
倒是舒嫔一时愣在了原地,忍不住朝向玉秀看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却又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想来这位姑娘是弄错了,本宫这是香料,并非毒药。”
只是舒嫔方才与那丫鬟的眉来眼去自是没能躲过辰贵妃的眼。
大楚帝也是不傻,也看得出此事颇有些蹊跷。
琼华却也不说话,只是一步上前从舒嫔手中夺过那香料,又稍走远了些,方才打开那香料盒子,放在鼻下嗅了嗅,又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细细的拨了拨那香料,又嗅了嗅。
这才斜睨了一眼,走向辰贵妃,却仍将那香料盒子放在身后,远离了辰贵妃等人。
“娘娘,此香料是无毒的。”
琼华此话一出,倒是舒嫔松了口气,开口道:“我就说呢,怎么可能有毒呢,是这位姑娘多虑了。”
方才舒嫔甚至有过一瞬间怀疑过玉秀,这玉秀毕竟是宫里拨下来的,不是自家陪嫁来的,自己如今对她虽是依仗,却也并不是十分的信任,看来此事之后,自己还是要注意些才好,莫要在这个丫头身上栽了跟头。
而琼华的下一句话,却让舒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只是这香炉,却是含了剧毒的,娘娘若当真将此香料点上,怕是不出两日便就没命了。”
说罢便将那香料盒子递到了大楚帝面前。
辰贵妃不由得面露黑线:瞧着方才那边谨慎的样子,明明是怕那毒伤到我,可是如今竟直接将这毒塞到皇帝面前,这......
这行径,倒像极了自己那还不会说话的小女儿的行为,双标的很,对父皇是一个嘴脸,对娘亲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莫不是她当真是晚晚口中的琼华姐姐?
大楚帝许久不来青云宫,没想到一来竟遇到这种事情,当下便将琼华手中那香炉一把夺了过来,转手便摔到了舒嫔的头上。
那香料本就是红色的,瞬间散落在了舒嫔的脑袋上,将舒嫔的半张脸都染红了,倒是颇有几分诡异的气息。
且那香炉本就是不轻的,砸在舒嫔的脑袋上,顿时也是鲜血直流。
辰贵妃自认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并没有看向那舒嫔,总不能人家害到她头上来,她还给人家端茶送水的吧!
却也知道要在大楚帝面前做足样子的:“陛下莫要动怒,还是要听舒嫔解释的才好。”
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看向舒嫔。
那舒嫔方才被大楚帝一下打懵了,听辰贵妃此言回过神来,忙跪下往前爬了爬:“请陛下明察,臣妾当真只是给贵妃娘娘送些香料而已。”
说罢眼珠子转了转,头脑风暴了一番。
方才听那医女如此说,她便知道自己此事是被身边这个丫鬟害了,这玉秀究竟是什么来头?
细细想来,自她来了自己身边伺候,便是一直撺掇着自己对付辰贵妃的,自己当真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竟连个小丫头也看不透。
只是如今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要赶紧将自己摘出来才是。
思及此,便愤怒的转身指向那香云:“一定是她,一定是香云,臣妾是让她来送香料的,她从前是侍奉芳贵人的,想来她是因为自家主子而恨透了贵妃娘娘,这才......”
说罢便重重的磕起了头:“臣妾冤枉,请陛下明察。”
那香云一听舒嫔果真是将事情扣在了她头上,也忙磕起了头:“请贵妃娘娘明察,奴婢没有。”
一旁熟睡的陆星晚却是被这几人的吵闹声吵醒了。
【吵死了,臭女人。】
【舒嫔是怎么在后宫里活了这么多年的,此事一看就是要看我娘亲的态度啊,她还在那儿求父皇。】
【不过也是,父皇毕竟是最大的,就算是娘亲也要听父皇的。】
大楚许久没听到陆星晚的小奶音,见她醒了便让锦玉将她递给自己,自己这女儿,倒像是对自己意见颇多的。
既然她这样说,自己偏就还要反着来呢!
当下便看了看辰贵妃:“此事既是出在你宫中,便有你全权做主。”
“......”辰贵妃无语的看向大楚帝,这种事,自己并不愿处理,当下便推脱道:“还是先问问,若是陛下不忙,不如一起瞧瞧。”
便吩咐了锦心和锦玉去搬两个椅子出来。
第88章 香云的指证
大楚帝怀里的陆星晚却是已然待不住了,挣扎着便要离开大楚帝的怀抱,竟是往琼华怀里扑。
大楚帝却只当她是调皮,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只是我有一事要请教舒嫔的。”辰贵妃嘴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是冰冷的。
舒嫔一时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开口答道:“娘娘尽管问便是。”
“舒嫔既是说香云是因着芳贵人的事恨毒了我,那是因为何事呢?”辰贵妃语气中满是淡漠。
“自然是因为芳贵人入冷宫一事......”舒嫔没过脑子,忙答了出来。
辰贵妃闻此言却是嗤笑一声:“依着舒嫔的意思,是我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这才害得芳贵人流产,而后又攀诬那云贵人,那该是我害了她们两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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