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煞费苦心
萧染书又道:“个人英雄主义盖过百姓真实所需,会不会太霸道了?”
章旋一口气泄光:“你说的有理。”
打不过,还说不过。
她快难受死了。
“还有啊。”萧染书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章旋面前。
章旋垂着脑袋,甚至没有力气问对方要说什么。
萧染书思考着道:“黑羽军的前八代主人,并不是看哪个国家不爽就灭哪个,而是本身想维持一个平衡?”
章旋惊讶于对方所说,红唇微张,竟是接不上话。
萧染书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宿国有御史刺史一职的吧?”
章旋都快跟不上节奏了,只是点头:“自然有。”
萧染书笑了:“黑羽军,像不像内域刺史?”
章旋脑中有什么灵光一闪,但抓不住。
萧染书说出了真相:“国家有刺史监察,那内域,便有黑羽军悬剑盯着各国皇室。”
章旋:“!!!”
萧染书给了她一个微笑:“这本身就是一种平衡。”
章旋彻底沦陷在对方的这个笑容里,只觉得高深莫测,仿佛是来自天际的一个提点。
但忽然她摇头:“可华国萧皇呢?她怎么又是皇帝又是黑羽军主人?这不公平!”
萧染书微不可察的顿了顿,道:“她是天选之人,你跟她争什么。”
章旋垂下脑袋,像是深受打击。
萧染书忽然又给了对方希望:“你也别灰心,防具我卖你。”
章旋难以置信,猛的抬眼望过去。
萧染书笑了:“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懂什么国家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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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苍麓山,天阴潭。
小猴朱绛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但并未离开这处雪白高峰。
期间,它也曾跑到远一些的地方想打听些事。
结果就听说神、妖、魔三域下达了一个共同的追杀令,遇到战猴格杀勿论,提头领赏。
这回它真成三域逃犯了。
朱绛不懂,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又罪大恶极的事,一出生就被三域追杀?
眼下没有追杀令的地方只有海域和内外域。
海域它一个猴又没法待,内域是凡人地界没必要去。
外域……
外域怎么去?
魔域与神域相隔永不相见。
魔域连着妖域,妖域又与海域相连。
只有横跨海域才能抵达内域,再去外域。
外域有通往神域的天门,天门已封只能出不能进。
也就是说神族随时可能下界追杀它,这么看外域也不是那么安全。
一切都无解。
朱绛双手抱膝,小小的一只红白毛发的猴坐在黑色潭水边,垂着脑袋孤独又可怜。
天阴潭所在的极白峰与世隔绝,魔族像是看不见这里一样永不靠近。
它每日出去觅食,吃饱了又攀岩爬到这处高峰待着。
日复一日,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躲多久。
这一天,朱绛睡醒睁开眼跳下山峰,听到了远处黑森林内传来的声响。
“嘿呀呀呀呀哟!哟嚯嚯嚯嚯!”
有个家伙在唱山歌。
朱绛快速爬上一棵漆黑的树,隐藏在树枝间向远处瞭望。
好,也不用瞭望。
那家伙走路无声又浑身漆黑,穿梭在这片满是黑色树与山石的苍麓山跟隐身似的。
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到那漆黑毛发中藏着银色纹路。
但对方体型大的离谱,而且还肆无忌惮的唱山歌。
朱绛一眼就看到了。
一头大如小山的黑色老虎!
巨虎唱山歌,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事。
朱绛快速在脑海中回忆,它确定自己不认识这种形象的生物。
黑色巨虎,是妖还是魔?
不管是什么物种,大概率也是追杀它的。
于是朱绛屏息凝神,打算等对方过去后再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黑色巨虎晃到了它这棵树旁。
然后……
“嘿!树上的兄弟!”黑色巨虎硕大的脑袋直接凑过来,盯着趴在树枝顶端的朱绛。
虎大,猴小。
朱绛感觉自己不狂化的形态还没对方一颗牙齿大。
黑色巨虎又凑近了些,用鼻尖顶了顶朱绛的毛:“小猴,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啊?”
朱绛藏了一手,道:“小猴,本地猴。”
它无法将战猴两字说出口,它经不起三域追杀。
“哦!”黑色巨虎点头,自我介绍,“我是魔族冥虎,叫丧彪。”
朱绛:“……”
它可能还小,没听说过冥虎这个种族。
丧彪像是个自来熟,问道:“我刚睡醒,问你个事,你知道魔域通往内域圣地的路为什么封死了吗?”
“圣地?”朱绛眨了眨眼睛,又是一个没听过的词。
丧彪歪了歪自己巨大的脑袋:“你不知道圣地?”
朱绛摇头:“从未听说。”
丧彪像是怀疑人生了:“不会吧?唉等等,现在是尊年几年?”
朱绛:“尊年?”
丧彪震惊了,又问:“等会儿!现在无极天当职的神都有谁?魔主是哪个?”
朱绛:“神域的事我不了解,魔主是伏啸魔君。”
丧彪沉默极了,半晌后骂了一句:“鼠了个叽的没听说过!”
朱绛想了想,道:“你要去内域的话,要先出魔域去妖域,再从妖域横跨海域,然后就到内域了。”
丧彪:“怎么这么麻烦?!路不通了?鼠的我眯了多久?”
第230章 泉月、莽卯冲海域
内域,华国。
泉月结束了一天的早朝,板着个厌世脸从正殿走回寝宫。
朝堂和后宫日常议论。
‘皇帝陛下今日又不高兴了。’
‘陛下已经两余月没笑了。’
‘今日又死了几个贪官?’
‘明日代大人就要带着凌国使臣回来了,据说使臣带了一大批美男,希望皇上能高兴起来,别再惦记那个小白脸了。’
乱七八糟的言论泉月一概不管,回到寝宫后就开始换衣服,然后开始对着镜子卸妆。
每当这时候莽卯都会在旁边捣乱,一会儿摔了杯子,一会儿踢翻蜡烛……
日复一日的折腾,泉月竟然已习惯下来,面不改色的做着自己的事。
忽的。
莽卯犯贱的动作一滞,屋内瞬间静的可怕。
滴答——
一滴水从窗户缝中溢出,落于地面。
细看之下,那滴水似乎还沾着血气。
莽卯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反手抓起桌上的果子开始吃,吃的喀喀喀直响。
泉月则面不改色,拈着湿帕子的手继续擦脸,唯有小指抬起,冲着那窗边缝隙轻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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