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16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上次在洞天里,还没有几个人看到,这次在课业上,许多凑过来围观的弟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灵力却在她体内如疯狗狂奔,飞速流动,而且她眉宇手腕处,隐隐有金光浮动。

  灵力运转的速度太快了!

  如果筑基都出了问题,这修仙之路多半也是废了,考虑到羡泽出现以来种种怪相,说不定她筑基都可能出问题。

  众人正窃窃私语时,就看到她的灵力卡顿住!

  修为运转突然停了。

  简直就像一个结巴的人,拼命着急的说话话话话话——

  羡泽此刻已经睁不开眼了,她在自己的灵海之中,也急了:最后两阙,她又忘了啊!

  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她自己也能感觉到灵力就像是卡碟般顿住了。

  胡止半蹲着,看她情况不好,从怀中掏出两颗灵丹,是能在突破境界的修仙者气息紊乱时,能及时压制的妙药,恐怕价值不菲。事关羡泽,江连星点头称谢,接过灵丹,送入羡泽口中。

  羡泽感觉嘴里送进了什么又酸又苦的玩意儿,脑袋一个激灵:算了,想不起来就用别的心法,反正江连星还教了她一大堆!

  就像是乐曲忽然混搭变调,她忽然衔接上了之前江连星教给她的其他心法。羡泽也都不太记得这些心法的名称,反正就是想起来几句就往里混杂几句。

  她内心简直是remix版心法disco,像是背诗背成了:

  瀚海阑干百丈冰,酸脱羟基醇脱氢……

  槛外长江空自流,我要唱告白气球——

  到后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练的是什么玩意儿,反正灵力奔涌,她的经脉就像是布满礁石与急弯的河道,灵力在其中激荡、搅起漩涡,并不断向前奔涌。

  陆炽邑也看呆了,他感觉羡泽所用心法似乎有些熟悉,很像是几大仙门的心法,但只是展露一点端倪就变了样子。

  他一开始还想仔细瞧瞧,看她如此邪门到底学过什么,最后陆炽邑他承认他只看到了一坨四不像的玩意。

  靠,如果说每一种心法都是一种颜色,她的灵海已经搅和成了一团五彩斑斓的黑了!

  但偏偏其中没有悲问仙抄。

  周围的人都看不出来,江连星却心惊肉跳。

  当年,他最遭人抵触也最强大之处,就是在于他的经脉灵海几乎是……海纳百川。

  邪修、魔道、仙门,不管是什么原理的功法,在他的灵海都能运转起来,他甚至能够随便拼接一些心法!

  师母似乎是……也做到了这一点。

  他和她似乎有同样的天赋!

  为什么?难不成他真的是她的孩子?!

  终于,羡泽体内激荡的灵力逐渐停歇下来,她睁开眼的瞬间,陆炽邑确信在她脸上看到了刚刚对战时那种冷淡倨傲,但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江连星,脸上瞬间就挂起了柔和的笑容,长舒一口气:“呼,应该是已经成功突破筑基境。”

  陆炽邑伸手想扶她一下,但那个江连星隔开他,两只手半托着羡泽的手臂,带她站起来了。

  陆炽邑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忍不住嘟囔道:“不就是突破筑基了嘛,搞得跟多大的事似的。”

  结果只遭来一众弟子的白眼。

  大家都劝羡泽赶紧回去休息,羡泽也点点头,看也不看陆炽邑一眼,准备回弟子院了。

  陆炽邑抱着胳膊看她的背影,忽然脑子里传来了清晰无比的声音:

  [哈,这才发现陆矮子穿着高跟鞋,都没我高呢?这年纪应该没办法再长高了吧。]

  陆炽邑捂住耳朵,震惊的看向她离开的方向:“你才是矮子!”

  ……

  江连星一路送羡泽回到弟子院,羡泽坐在圈椅上,江连星拿起伤药,立刻就要为她包扎。

  他弯腰,掰开羡泽的手指,露出她掌心,才发现那道血痕已经变成了一道淡淡的红色。

  已经……痊愈了?

  羡泽摊开手,轻声道:“本来就伤的不重。”

  可他明明看流了不少的血。

  羡泽却忽然开口道:“你是如何习得《悲问仙抄》的?”

  江连星一惊,抬起头来。

  羡泽靠在圈椅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这似乎是失传已久的功法,也不像是你师父教你的。你小小年纪,何处学来的?”

  江连星其实心里早就编好了说辞。

  他绝不可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如果让师母知道他前世最后那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就全完了。

  江连星跪直在圈椅旁:“徒儿在遇到师父之前,在外流浪许多年,那时认识一位老僧,教过我一些各个门派的功法武艺。不过老僧也只是懂些皮毛,还是师父偶见我学得如此之杂,怕我走上邪路,才收我为徒。”

  这套说辞有漏洞,比如师父刚教他的时候,事事都从头教起,他不可能之前学过那么多功法武艺。但师母如今记忆不清,应该不会看出端倪。

  羡泽没说话。

  她摸了摸小海螺项链,却没能听到江连星的内心声音,这才想起自己在之前的对战中,已经用完了三次机会。

  江连星将脑袋垂得更低了。按以往只要他跪了,师母总是会心疼他,总会抬手扶他起来,但这次没有,羡泽只是抚摸着掌心。

  羡泽道:“悲问仙抄,应该是上古功法,最起码失传数百年,那云游老僧竟然能会?”

  江连星心里一颤,他垂着头:“徒儿不知那老僧身份。只是老僧说这悲问仙抄,乃他不小心卷入水流,天下水泽互通,搅入不知何处的水底洞府所得。这套诗文,记载在辞藻华丽的祭祀长诗背后,甚至念起来不像是心法。但这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通天乱世的功法,他只说有延年抒怀,滋润经脉的功效,所以徒儿才……”

  羡泽最害怕的事,她不小心学到了一些本该是江连星用来大杀四方的技能。

  她不想引火烧身。

  他是男主,他命最苦,她可不想沾。

  不过说着命苦……

  羡泽垂眼过去,看向江连星。他因为太瘦了,后颈上凸起的椎骨像是鱼脊龙骨,随着紧张的吞咽口水,脖颈锁骨处肌肉也在抽动拉扯着。看起来着实是受了太多苦的硬骨头少年。

  羡泽没有忍住,手指按到他颈后凸起的骨头上,捏了捏,他果然骨头很硬:“来源就这样简单?”

  江连星抖了一下,他一瞬间有种错觉,师母指腹蹭过他后颈的动作像极了威胁:“是。徒儿绝没有瞒您。”

  他隐隐感觉师母不大一样了,或许是她境遇也改变了,整个人有种让他膝盖发软的气度,他不抬头,都能想象到她虽然笑的温柔,但会用那双闪着点点金星的目光俯视着他。

  江连星刚想膝行半步,再上前开口,却没想到膝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脑袋一下子撞进羡泽怀里。

  羡泽愣住。

第14章

  ……难不成是她暴露本性,吓到他了?

  她这样确实不像是温柔师母啊。

  江连星觉得自己举止实在是逾越,正要撑起身子,羡泽松开了放在他后颈的手,摸了摸他脑袋,叹气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是说你两句,你便撒起娇来了。”

  江连星没想到师母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是因为他“撒娇”吗?

  他前世从来不敢跟她太亲近,但当下看来……师母似乎是很喜欢他这样。

  江连星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挪动,嚅嗫道:“师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羡泽思索了片刻,说了真话:“悲问仙抄引来了他们的注意,陆炽邑今天是为了试出来我是否真的会悲问仙抄。”她也是试探他的反应。

  江连星抬起头来,他的疑惑是真实的:“可悲问仙抄也不像是什么神仙功法啊。而且如果真的如此神秘,为何他们明心宗的人会认识?”

  羡泽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她忽然道:“你还有什么事在瞒我吗?”

  江连星一愣,羡泽慵懒地靠在圈椅中,低头看着他:“心法内功的课,你有两次没去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江连星抿了抿嘴唇:“没有,是我自己在经楼中,看书忘记了时间,错过了课。我之后一定会准时去的。”

  是吗?江连星是每日天不亮就会起来练剑的类型,他如此上进,怎么会轻易缺了课?

  但他头上进度条没什么变化,羡泽也没有多问。

  ……

  到夜里的时候,羡泽睡不着,又坐起来运转心法,感受自己筑基后的灵海。

  她的灵海,比之前更广阔。

  但相应地,灵海上那些会把灵力漏出去的洞,也随之扩大了。

  也就是说,修炼满了之后漏完这些灵力,也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她像是个升级之后还在疯狂掉电的电池,容量增加了,续航并没有增加,只是瞬时放电的能力,比之前更提升了。

  羡泽服下几颗慈悲,感受着灵力从自己的经脉之中奔涌流淌。四下无人,她默默运转着悲问仙抄,像是水流奔涌在本属于它的河道中。

  灵力澄澈纯洁,滋养着她破损的经脉,隐隐有为她缝补经脉、灵海破洞的趋势,只是缝补得太慢了。

  修补得虽然慢,但运转的速度倒是很快。如果她运转其他功法,与旁人相比是开了三倍速;那运转悲问仙抄,就像是开了十倍速。

  九洲十八川最不缺的就是水,南方多雨,水汽无处不在,羡泽发现自己闭着眼睛,却像是已经能看到周围所有浮动的小小水珠,而她的灵魂仿佛能在其中徜徉。她耳边隐约能听到水流声波涛声,仿佛自己在云端在冰海中……

  若是有人此刻推开门,就会看到房间内满是海边浓雾般的水汽,而有细窄的水珠水流正在房梁下游走,或化作鱼群,或凝成水刃。她对于水的操控力,已经比之前在夏霖洞天时,更加随心所欲了。

  ……

  羡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床帐被褥湿漉漉的,还以为自己体虚出了汗,下地才发现地面上也是凝着霜露,墙壁上像回南天般挂着水珠,她连忙开窗通风。

  运转起灵力挥挥手,那些水汽蒸腾而起,有些不舍似的朝屋外而去,房间内很快便干燥舒适起来。

  羡泽今日又是陆炽邑的武艺课,她暂时可不想见到陆炽邑那张脸,便告假没去。却发现本来应该去上课的好几位弟子,也都没去。

  她这才知道,陆炽邑之前几次上课已经引起了公愤,在羡泽跟傀儡对战受伤之后,好几位弟子闹起来,认为陆炽邑毫无师德,不愿意去上课。

  明心宗确实多年没有招收这么多弟子,也没有开课的经验,宗主钟霄知道此事后,把匣翡和陆炽邑都叫来问话。

  “所以这件事的导火索,是因为你对一个弟子痛下杀手?”

  陆炽邑加入明心宗,就是因为当年被钟霄打服了,此刻面对钟霄那张严肃的脸,他也有点没底气:“我没痛下杀手,这都传成什么了?我就是自己操纵傀儡跟她干架的,顶多就是——想给她剃个大光头。”

  钟霄皱眉:“她不过是个新入弟子,你何必对她如此苛刻?”

  陆炽邑跟匣翡对视一眼,匣翡轻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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