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173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葛朔干脆挤过来:“你往那边坐点,我也要坐这里!冷,你拿被子给我盖一下肩膀吧。”

  羡泽推他:“我没穿衣服!葛朔你真是烦死了。”

  葛朔:“你一百多年都没穿过衣服,还差这两天吗?再说你干嘛要幻化成这个样子,看起来都比我大十岁了!”

  这样子更贴近羡泽穿越前的年纪,或许是她认知中自己就有着这样的躯体,自然而然幻化成这样,她想把被子夺回去,葛朔却用被子拢住两个人的肩膀,他拽着被子的角,像一条围巾般圈住了两个人。

  “现在变成我要赶紧长大,好让自己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年纪了。”

  羡泽疑惑:“你干嘛要跟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

  葛朔只是下意识这么说,她这么一问,他也结舌:“就、就……看起来更能在一起玩。”

  羡泽笑了一下,偏过头去,两只脚抬起又落下,像是在石头上打着节拍。

  葛朔道:“化型期之后是什么期?”

  羡泽:“我怎么知道。要不你问问华粼,他好像比较懂这些,以前他还会每天给我量腰围量身长。”

  葛朔撇了下嘴,从芥子囊中拿出之前那个卷轴,卷轴上有火烧的斑斑点点,他在对着月光念读:“唔、后面写的是……哎,这几个字怎么被烧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情……期?”

  羡泽:“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字,后面的解释也都只能看清楚几个字,写的什么、放纵肆意、毫无节制……”

  俩人双目对视,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都瞠目结舌。

  羡泽:“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发情!”

  葛朔慌得都要握不住卷轴:“那、那也不是不可能,很多妖类都有发情期啊。”

  羡泽:“那你有吗?我就问你有吗?”

  葛朔:“我可是神鸟,我那都是脱离了这些寻常小妖的本能了。”

  羡泽急眼:“那我还是真龙呢!我更脱离这些了!”

  葛朔:“那不一样,真龙性淫,本来就是喜欢搞出一堆情人吧。”

  羡泽掐他脖子:“你才淫!空口污蔑我!”

  葛朔喘不上气来,直拍她的手背:“这又怎么了,这不就是天性,你还淫得过那一年到头发情生孩子的凡人?”

  羡泽这才意识到妖类眼里标准不一样,放下手想了想道:“那我应该跟凡人差不多。”

  葛朔脸又倏地红了:“我就是说传闻里别的龙,又没说你!你、你还是别那么……”

  羡泽反而坦荡起来,托腮笑道:“那真要是发情期我该找谁?我都是天底下最后一条龙了,找不到第二条龙了。”

  葛朔摘下斗笠,手指开始抠竹编的缝隙:“好像说是龙大多不喜彼此靠近,都有各自的领地,哪怕在蓬莱居住的几只龙也都有自己的山头呢。我听过最多的传言都是跟蛟、跟蛇、跟其他的百兽……”

  羡泽大开眼界:“真是杂食啊。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见到一只蛟哎。你要不再帮我找一只蛟。”

  葛朔忍不住道:“找一只干嘛,就养在咱们那山里用来、用来……干这种事吗?咱们那儿可是多一只都来不了了!”

  羡泽:“蛇呢?大不了用完了把它赶走。”

  葛朔急冲冲道:“也不行!我讨厌蛇。”

  羡泽不大高兴:“万一我成长阶段就需要呢?”

  葛朔脱口而出:“那你就身边随便找一个!反正你都能化形了,也不用找蛇啊蛟啊——”

  羡泽猛地转过头盯着他。

第152章

  葛朔僵住, 俩人陷入死寂,他忽然大叫一声从石头上蹦起来,竹笠扣在头顶压低:“你别跟我说这个, 问华粼去, 他天天宠你宠的要死,谁知道他会怎么帮你?说不定他真能给你找一只蛟来呢!”

  羡泽有点生气:“行,那我就都问他。反正也不是经常能见到你——”

  葛朔也委屈得转过脸去:“那不也是因为要四处给你找卷轴, 找宝物, 为了能让你被保护起来吗?哼,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以后你都找华粼, 别找我了!”

  他说罢,就腾地起身, 窜到附近的树干上, 背对她垂着腿坐在树上。

  羡泽也枕着胳膊, 气得自己裹着红被转头装睡。

  过了许久, 风吹拂过江面,羡泽真的快要睡着了, 也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她太熟悉气息, 便慵懒得不想睁开眼睛——

  反正是华粼, 要不让他帮忙穿衣服穿鞋子好了。

  华粼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许久,轻声道:“……羡泽。”

  羡泽还没来得及照一照自己的模样,但看葛朔和华粼的反应,她应该很美吧!

  她心里得意的轻哼两声:那就让他多欣赏一会儿——

  却感觉到华粼的气息靠近了些,鼻息在她耳畔,指节轻轻蹭了一下她脸颊, 羡泽打算等他再靠近一点,就忽然睁开眼大喊一声,吓唬吓唬他!

  就感觉有几滴水落在她面颊上,与此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带着水汽的轻吻……

  不、准确说不是吻,是轻轻地咬。

  就像是牙尖轻咬葡萄却没有咬破那层薄薄的皮一样,华粼就这样在她脸颊上仿佛要吃掉她却不舍得那般轻咬了一下。

  羡泽猛地睁开眼来。

  华粼帷帽不知丢到了何处,金发湿透贴在后背,鬓角两侧碎发还在滴水,嘴唇泛红湿润,正蹲在石头边望着她。

  二人双目对视,他红色瞳孔微微一颤,却也贪婪又惊愕的在她脸上逡巡许久。

  羡泽惊道:“华粼,你总算回——你身上怎么了?!”

  他浑身是水,不过手中拎着个装满衣衫的布包,那布包还是干净且干燥的。

  羡泽吓了一跳,就听到他轻柔的声音,说话节奏也有点怪:“我、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不小心栽在了稻田里。”

  她连忙拽他胳膊,到处看:“没事吧?你平时最爱干净了,摔到稻田里岂不是一团糟。”

  华粼因为她这几句关心眯起眼睛,有些微醺似的道:“没事。我洗干净了。衣服拿回来了。”

  羡泽点头伸手接过布包,她抬头看了一眼。葛朔并不在附近的树干上,似乎是他看到了华粼的接近,就躲开去更远的树干了。

  羡泽拆开布包,寻找贴身的小衣,忽然手指抠了抠衣衫上的布扣,道:“你干嘛刚刚咬我一口,我都吓醒了。”

  华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帮她一起翻找。

  “华粼真的会什么都帮我吗?”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葛朔说,我做了坏事华粼也会给我打掩护,我有什么需要也都会满足,华粼真的会做到这种事吗?”

  华粼愣愣看着她:“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羡泽咕哝道:“华粼回头给我找一只蛟来吧!”

  华粼微微瞪大眼睛:“……你要蛟做什么?”

  羡泽脸上有点红:“用。”她又觉得这群妖不会有凡人的男女思想,便干脆大大方方道:“葛朔说什么过完了化型期,就到什么发、发情期……”

  华粼却微微皱眉:他怎么记得真龙会有一段比较漫长的恣情期,而不是叫发情期。这段时间会对自己喜欢的任何事物投入不知节制的热情,而并不只局限在某些事——

  羡泽挠了挠脸颊:“我是真龙,应该找一只蛟度过发情期吗?”

  华粼僵在原地,胸膛起伏:“……那你想找一只蛟吗?”

  羡泽其实也没太想明白:“其实倒也无所谓,我更喜欢人形的。我喜欢熟悉的又亲近的,我喜欢……我也不知道,可能试过了解过更多,就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吧。”

  华粼握住她指尖,忽然将她指尖放到唇边,轻声道:“那我就为羡泽找一条蛟来。”

  羡泽指尖微微蜷缩,双目对视,华粼很少如此长时间抬起眼来直视她,他眼睛一向如红宝石那般,此刻在夜色里却像是流淌的血河。

  她忽然想起葛朔的话:那你就身边随便找一个,反正你都能化型了,也不用找蛇啊蛟啊……

  那是不是华粼也可以……

  如果是华粼的话。不会拒绝她的任何事吧。

  羡泽随即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有一瞬的惊慌,她抽回手指,大笑随口道:“那要一条漂亮的蛟!”但她又很快咕哝道:“不过再漂亮也没有华粼漂亮吧。差不多也行。”

  华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羡泽拿出一件带肩带的抹胸裹肚:“不过,华粼你看起来有点怪。”

  华粼不动声色:“……哪里怪了?”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羡泽端详他,忽然笑起来:“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华粼猛地一僵。

  ……原来在她眼里,真正的他、本体的他算是脏东西吗?!原来顶着同样的皮囊,灵魂也不过是分开的两份,她竟然能如此快就察觉到不对劲吗?!

  羡泽有些蹙起眉头,端详着他的脸道:“你知道你现在表情很怪吗?感觉明明急得要哭了,却哭不出来……”

  那一瞬间,被画鳞压制住的分身陡然在这具躯体内发疯冲撞了起来!

  华粼……或者说画鳞肩膀抖了抖,忽然起身大步走开:“我、我去洗把脸!”

  华粼大步离开,飞速往树影遮蔽的另一边江岸走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羡泽视野内,才再次周身痉挛起来,喉咙中发出嗬嗬声响,四肢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扭曲出折断关节的弧度。终于他骤然软下来,喘着粗气扑倒在江边,望着江中自己的那张脸……

  画鳞刚刚夺取了这具躯体的所有权。

  华粼没有想到画鳞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

  近几十年,他窥见过一些画鳞眼中的画面,他知道画鳞正在疯狂捕猎天下仅存的蛟类,但凡有些修为的蛟基本都成了他的盘中餐,仅剩一些貌丑体弱的蛟作为画鳞的奴仆。

  甚至他为了能够夺得魔域霸主的位置,贪欲更是毫无控制,疯狂的吞吃着所有的敌人。

  此刻两个被分割后已经无法愈合的灵魂,挤在这具躯体中,华粼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到画鳞体内无数亡魂的哀叫、妖魔的尖啸、凡人的怒吼在他脑中回响。

  因为分裂,他们越来越不像了。

  没有了部分同理心与情感的画鳞,愈发残忍且不会再有犹豫;而没有强大生存本能与混沌的华粼,变得柔软、弱小且向往安定。

  可他们又越来越像了。

  画鳞一日日透过他的眼睛,看着羡泽的一切。

  他们心中关于她的那团火焰,在凡间与魔域,在阳光与昏暗中都在同时燃烧着。

  若说华粼是顶着鸾鸟的皮在偷偷得到她的亲近,那画鳞就是华粼这层皮下连目光都得不到的小丑。

  “哈、哈——她叫我脏东西!她居然叫我脏东西!我从来都把自己洗得很干净,我居住的宫室有洁净的水潭,那黑色是我与生俱来的颜色,不是脏!”

  “你就干净了吗?!你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吃吃喝喝,还在阳光下让她缠在你的脖子上。我现在却变成了什么模样……因为吃了太多,现在变得臃肿、变得更加丑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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