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87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脖颈细长,脑袋低垂,她明明如一柄最温润趁手的玉如意,却因为敛着眸子,比那神庙尖顶的金龙雕像更不可亲近。

  他既生出恬淡的依恋,却也觉得身下丝丝的胀痛钻上来。戈左都能想到,他若是真有机会与她亲近,她会像是骑马那般跨坐,漫不经心的握着缰绳,垂着眼眸略显冷淡的看着他。

  戈左却因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想象,愈发煎熬愈发胀痛。

  如果真有那天,请给他戴上嚼子吧。

  让他当个拿脑袋蹭地的牲口,也好过当个聒噪的小丑。

  羡泽看了他涨红的脸几眼,便没有多想,快步朝祈祷室外走去。

  戈左像是舌头被她割了、脑袋被套着似的,走路姿势都有点别扭地垂头跟着她离开万兽祭坛。

  出了门,羡泽便又有了新的要求:她想要看看伽萨教的弟子习武修炼。

  戈左神色渐渐恢复如常,又笑起来:“你是说兵营?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他们可都是将来要以你的名义作战的士兵。”

  伽萨教弟子竟然是军事化管理的。

  羡泽:“那幸好之前没用我的名义,否则我这还没有现世,就已经要在九州十八川人人喊打了。”

  戈左骑着翼虎,带她飞过乌叶卡附近的山丘与道路,来到了几十公里之外的“兵营”。

  这里的规模堪比一个中型聚居地。

  且,西狄人的修炼,确实是与九洲十八川的其他宗门截然不同的路子,这里年轻“弟子”特别多,几乎是只要适龄的少男少女都要送来这里经过基础的训练。

  如果能很快练气或筑基就可以留下来进一步受训。

  而后便是比千鸿宫都可怕不知道多少倍的粗暴高强度训练,他们就像是流水线似的被安排好了一步步。

  有些还没有江连星大的孩子,都满身伤疤,在欢呼与怂恿中,手持木刀与成丹期的异兽对战,但一个不巧便会被异兽尖利的牙齿咬住手臂腿脚,吃痛的尖叫声很快就被嘘声淹没。

  还有些明显受罚的年轻人,被用蛇斑索倒挂在高高的木架上,面色紫红,眼看着快没命了,才有人走过去,给他们脸上扑撒些灵力和水。

  怪不得西狄人可以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杀穿好几个在九州十八川很有势力的宗门,这种全族上下玩了命修炼的画风,确实是明心宗这种玩玩乐乐的门派无法相比的。

  戈左咧嘴笑起来:“妈妈会心疼吗?不过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当时伽萨教还不像现在这样强势,各个教派、部族之间经常斗争,从小只要有点灵根,就要玩命修炼。更何况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哈吉。”

  而在不远处的兽笼中,羡泽甚至还看到三个少年,被关在狼兽的圈笼之中,四肢着地,满身泥泞,惊恐的望着笼外身着皮袍的驯兽师。

  到了要为狼兽放饭的时候,那些狼兽躁动不安,甚至有些已经在嗅闻少年的胳膊脑袋,但西狄人的铁桶中却不是肉块,而是两把匕首。

  三个少年立刻上来争夺匕首,驯兽师吹哨一声,同时扑上来的还有狼兽,其中两个少年抢到了匕首,但短头发的那个动作还是慢了。

  他刚刚将匕首刺入最近的一只狼兽的脖颈,就有另外一只扑上来咬住他喉咙。

  反而是没有抢到匕首的麻花辫女孩,脖颈处骤然生长出一圈坚硬的羽根,她半妖之身,张口发出了一声令人胆寒皮紧的尖啸,双手变成爪子,撕扯开最近的一只狼兽,张口还狠狠咬住了狼颈!

  看来生死已分。

  不过看着这个场景,羡泽似乎想到了一些依稀的书中剧情,似乎也有江连星被关在这种地方的场景。

  好像是为了凸显西狄人的冷血无情,为他日后杀死戈左埋下伏笔,江连星被关押了很长一阵子都没被放出来,甚至连食物都没有,全靠着生啖血肉……

  一想到江连星,羡泽就有些头疼。

  眼前的倒数日,只剩下40天出头了——

  ……

  羡泽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拨弄着手中的水晶窄镜,看着上头的墨字。

  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片刻才从帐帘处传来轻柔的说话声:“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竟然是有好几日都没见到的弓筵月。

  羡泽转过脸去,弓筵月单手拨开帐帘,他穿着长靴,腰间甚至有两把细长的弯刀,身形略显疲惫。他脱去夜间御寒的皮袍,在头纱后对她露出笑容:“又是刷墨经坛。等我洗漱一下就过来。”

  ……这口吻是否有点太有夫妻感了。

  不过羡泽也听到他在外间拆看信笺的声音,偶尔响起几声噼啪的燃火声,应该是他在焚毁一部分信。

  她想起那天自己在火盆里看到了被烧得焦黑的千鸿宫发簪。

  弓筵月声音从帐外传过来,道:“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羡泽懒懒道:“还行吧。”

  他瞧见外头桌子上买回来的各种串珠、香灯和灵石,笑道:“戈左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哄你开心。都去哪里了?”

  羡泽挑眉:“我以为你一定会派人跟着呢,我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弓筵月声音顿了顿,他的声音进入内帐,羡泽晃着腿转过脸去,他换了件松绿色松垮长袍,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尊上生气了?”

  羡泽太熟悉他这套伏低做小的姿态,有良心的人才会被这套吃住,然后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进一步放松警惕。

  羡泽可不是这种性格,她继续刷着墨经坛,道:“没有。你过来。”

  弓筵月身上有法术涤尘清洁后的灵力气息,掀开金花床帐坐在了床沿,刚要开口,羡泽拽住他手臂将他拖入床帐中来。

  他卷曲长发散落,面纱外的串珠挂饰叮当作响,倒在了软被之上。

  他手臂摊开,羡泽才看清,他失去了左臂肘部以下,下头是机巧精工的金属手。而他的右手还是很美的,手指纤长,指甲圆润,一看便能想象他如何穿针引线。

  不过羡泽之前就注意到,他的金属手的手腕上,竟然有一圈细细的手镯,应该是雕刻金属手的时候就连着刻在上头的。

  真有意思,谁会给自己的假手雕刻一个手镯?

  弓筵月隔着面纱看她:“尊上要罚我吗?”

  羡泽笑了:“你做错了什么事,心虚了?”

  弓筵月弯起嘴唇:“我实在是愚钝,或许很多事早就做错了,只是尊上忘了罚我。”

  他真喜欢这些勾勾绕绕,可羡泽懒得搞什么前戏,手覆盖在他衣领之间袒露的白皙胸膛上,逆转悲问仙抄,感受他体内的金核在飞速运转着。

  弓筵月吃痛,朝上弓起身子,呼吸起伏。

  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腕,艰难道:“尊上……别着急,金核运转的太快……实在是痛……”

  山雨欲来,她要多点力量来应对局势。

  但杀了弓筵月或戈左,取出金核,伽萨教就会大乱,跟三大仙门就打不起来了。

  她不但需要他们打起来,而且必须要打得势均力敌,哪一方都不能赢得太轻松。

  羡泽手撑着床铺,看到弓筵月紧绷的脖颈沁出的冷汗,甚至有些发丝也粘在锁骨上:“戈左会痛我理解,因为他毕竟是差点被撕成两半,全靠着金核救命。但也有人没那么痛的,你为什么会痛?”

  弓筵月呼吸顿了顿,他很想问一句,这个“有人”是谁。

  但是剧痛让他身躯痉挛,弓筵月他有些可怜的扭动了几下断臂,喉咙中发出几声低低的闷叫,将从未展示过的那半边脸死死压在枕头上。

  她看弓筵月确实是难受,终于慢条斯理起来,替他拨了拨黏住的发丝。

  弓筵月在剧痛中没有发抖,却因为她轻柔指尖拨动发丝的动作,而开始轻颤起来,他喘匀了几口气,道:“……因为我也差点死过,是尊上的金核救了我。所以,当从金核里吸取灵力的时候,我会感受到那种濒死的疼痛……”

  羡泽惊讶:“你跟戈左同时出事的吗?不会是你们俩打起来了吧。”

  弓筵月湿热的粗重呼吸,吹拂起头纱,他道:“他是尊上的东西,我作甚要跟他打起来?我们都为了尊上的霸业才联手至今。再说,我要是想杀他,他绝不会活到今天。”

  羡泽因为吸取灵力也慵懒起来,侧卧在旁边,声音都有些发软:“能这么说,就说明你想过杀他。”

  他微微将脸侧过来:“……我只希望尊上高兴。”

  羡泽有些舒适的昏昏欲睡,她感觉到他双腿变作蛇身,缠了上来,她的龙尾自然而然地从衣摆下钻出来,和对方交缠在一起。

  明明她沐浴过了,可弓筵月就是能觉得从她身上嗅到一点戈左身上讨人厌的汗味。

  戈左每次带她去无人之处,都躲开了他的眼线。弓筵月太想问她们这些时日做了什么,但他也知道一旦问出口就输了。

  他靠近过来,气息拂在面纱上,羡泽半眯着眼睛,忽然加快了逆练心法的速度,弓筵月吃痛的肩膀微微一抖,但也隔着面纱轻轻亲吻了一下她嘴唇。

  羡泽睁开眼来,正要凝视他,却感觉在唇瓣触碰的瞬间,有什么微凉细长的东西从她唇之间轻轻划过去。

  嗯?

  是他舌尖吗?

第77章

  她顿时心生好奇, 撑起一点身子看他。果然弓筵月头纱在嘴唇处,有一小块湿痕。

  他是半妖,那舌头也会不一样吗?

  在羡泽的目光下, 弓筵月笑了笑, 将头纱微微掀开一些,露出下巴和嘴唇,他颜色浅淡的嘴唇只有靠近牙齿的部分才有些血色, 他微微启唇, 羡泽看到了他的牙齿, 上齿有两颗明显微微尖锐的细牙, 就像是他的毒牙——

  弓筵月:“尊上别怕, 毒性很低。”

  羡泽伸手按在他嘴角,想要掰开仔细看看他的牙齿, 忽然从口中, 探出一条湿软分叉的紫色蛇舌, 舔了舔她的手指。

  羡泽一惊, 松开了手。

  他仰着头,恋恋不舍地舔过嘴角下巴处她留下的温热指痕。

  那蛇舌鲜艳如兰, 舌侧有细软的肉刺,甚至有些咀嚼香料的隐秘馨香, 像是有毒且滴蜜的花蕊。

  羡泽心里重重的跳了一下。

  弓筵月以为她被吓到了, 将舌缩回去,抿上了淡色的薄唇:“尊上以前很喜欢我的舌……它很灵巧,以前常做针线的时候,甚至能用它编绳结。”

  是。她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会喜欢。

  她也知道他是在以退为进地诱惑。

  但这……

  这也太……

  当弓筵月搂着她的后颈,将她头压低一些的时候,羡泽很没有骨气的手臂一软压在他胸膛上。

  他嘴唇贴在她唇角, 诱哄一般轻声道:“尊上,尝一尝就不会怕了……它很想念你的味道……”

  羡泽微微启唇。

  它看似强硬的挤进来,却极尽讨好柔软,甚至羡泽感觉到弓筵月的身体都跟着放松,让压在他身上的她都像是卧在云上一般……什么圣主,学的都是这方面的功夫吗?

  只是蛇尾不仅是和龙尾摩挲,甚至也缠在了她小腿上,细密的鳞片就像羽毛般抚过。她觉得痒,缩了缩小腿,想要甩开,但青绿色的蛇尾挤在她微微泛红的膝盖之间,轻柔地困住了她。

  教派圣主,掌握着西狄实权,他这般讨好,是对她的感情,还是在讨好权力的源头?

  毕竟他在宗教意味上和真龙绑定在一起,也就意味着,真龙完全可以扶持其他人成为圣主……

  弓筵月感受得到她慵懒的享受,细密的亲昵,唇舌与吞咽声都拢在这几十年只有他的床帐下。

上一篇:我做的梦都成真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