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 第6章

作者:投你一木瓜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敏锐的直觉提醒他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进入戒备状态。

  在某一刻,他与垂首到他面前的巨蟒有短暂的对视,却没能发现祂的存在,因而更仔细地望向客厅的其他地方。

  他没发现敌人,盛怒中的巨蟒竟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祂尝试过了,但出乎意料的失败了。

  赫尔曼的影如炽热的火与祂相斥,祂无法吞噬,强行接触甚至有被烫伤的疼痛感。

  “你回来啦。”

  僵持的局面被打破。

  听到动静醒过来的桑迟早换上了一身嫩黄色睡衣,已经短短睡过一觉,看起来像一颗甜腻会粘牙的小奶糖。

  不过在让赫尔曼感知到危险的环境里,她的存在更类似捕熊陷阱上放的诱饵。

  可诱饵太合他心意了。

  赫尔曼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坦然承认自己有被诱惑到,收势大步走向她,浑不吝地一把托起她绵软的大腿,抱她坐在怀里,笑说:“你真是奶味的啊。”

  睡眼惺忪的小美人猝不及防双足离地,视线陡然拔高一截,小小“呀”了一声。

  扶着他的肩稳住后,感受到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热度,她清醒了不少,红着脸推了推他凑近来闻自己的脑袋,解释说:“不是我,沐浴露是牛奶味的。”

  她捻了捻他湿漉漉的发梢:“不可以一直湿着头发,很容易生病。”

  赫尔曼提防周边异动,也分出一半心神听她讲话:“抱着你呢,没手了,你替我擦干吧。”

  她的体重轻,他抱她用一只手就足够了,但总得空只手出来使武器,应对可能出现的异常。

  桑迟听信了,都不知还有个法子是叫他放下自己。

  她就坐在他怀里,指挥他带自己去取干毛巾,然后支起身子,圈抱起他的脑袋,认认真真给他擦。

  她白藕似的手臂从睡衣袖子里钻出来,动作间时不时会贴上赫尔曼的面颊。

  像是悬在水面的钓钩,偶尔坠入水中激起小小的水花,却不等鱼咬钩就收起来了。

  赫尔曼的视线被她完全挡住,鼻腔里也充斥她蹭来的绵绵香意,一时失神。

  他想,她如果不是个笨蛋,那必然是个顶尖厉害的钓手,能诱得鱼从水里跳起来去咬她的钩。

  总归看不到情况了,他干脆不管屋里是不是存在该防范的危险,随时准备抽出武器的手扶向她的腰侧,免得她一直挺直腰背会累坏了。

  不过他实在不是个全然好心的人,仅仅安分扶她一会儿,就忍不住收拢手掌,想量量她一把纤腰到底有多细。

  平日少动的小美人给他擦头发累得手臂发酸,腰突然被他捏得一阵痒,没觉出暧昧旖旎来,只当他在故意使坏捣乱,有点恼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她没使多大力气,这一拍连拍打都算不上,但赫尔曼从没受过教训意味的冒犯,肩背绷紧,流露出不少对敌时的凶戾。

  “怎么了?”桑迟微微退后,迎上他一双湛蓝眼眸中的晦暗之色,误会了他不快的缘由,紧张地问,“我打疼你了?”

  她不等他回答,便满脸抱歉地用柔软的手掌去揉她刚刚拍的位置,倒跟给猛兽顺毛差不多。

  青年无声咀嚼被安抚的滋味,从舌尖上品出点儿甜,冰锥般尖锐的情绪融成一滩水。

  “没有。”他歇了调笑她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再同她对视,“只是不太习惯。”

  不希望她继续深究,他飘远的视线注意到桌面上的汤碗,转移话题问:“迟迟还提前给自己准备夜宵吃吗?”

  桑迟的手一顿,小声说:“不是我的夜宵……我以为你晚上会回来吃。”

  “给我准备的?”赫尔曼理解了她的意思,很意外。

  到底是第一天拥有老婆,没想到她给自己准备晚餐,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嗯。”桑迟把毛巾晾到旁边的架子上,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喜欢的西红柿鸡蛋面,但我不太会煮,冷掉了味道肯定更差了,你还是别尝了。”

  赫尔曼没有这个喜好,

  他加速的心跳恢复如常,想,她准备的应该是她之前丈夫喜欢的食物。

  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自己才是她的老公,回到这个家的是他。

  她是她亡夫留下的遗产,作为继承遗产的条件,他不介意多一个食物上的喜好。

  “迟迟的心意可不能辜负。”赫尔曼微笑着将她放下,走到餐桌旁准备端起面碗。

  接触到面碗前,他的动作停了片刻,垂目看向自己的右手虎口处。

  刚刚他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尖牙咬了一口。

  可虎口处没有伤口,疼痛感也转瞬消失。

  赫尔曼不认为自己的感受会是错觉,再度观察周围,还是一无所获后,他想通了,先哄着桑迟离开了潜伏危险的客厅。

  注视着她卧室的门关上,他不再压抑胸腔鼓噪出低低笑声:“阻止我进屋,不许我动食物,你是那个死了的倒霉蛋回魂到家里了吧。”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非自然的存在。

  只不过无论是各家邪信徒推崇的主,还是人死后化作的恶鬼,从来都不曾影响到他,所以没有刻意了解过它们的相关知识。

  第一次接触到亡者的敌意,倒激得他颇为新奇。

  赫尔曼毫无愧疚心地把保鲜膜揭开,倒了些热水进面碗,恶劣地说:“但这个家是我的了,美丽的小妻子也是我的。你既然无能地死掉了,还是早点去天堂或者地狱比较好。”

  他把不算美味的面吃完,连汤都没有剩下一口。

  保持愉快的心情洗了碗,仍然没等到鬼魂发起行之有效的攻击,赫尔曼性质缺缺地耸耸肩,行使丈夫的权利进入到属于恩爱夫妻俩的卧室,躺到已经睡熟的小美人身边。

  双人床很大,裹着被子蜷缩起身体的桑迟只占很小一部分。

  赫尔曼看了她恬静的睡颜好一会儿,轻轻道了声“晚安”,没有其他动作,合眼休憩养神。

  匕首被他握在手中,保持卧室内出现任何异常,他都能立刻做出反应的状态。

  然而在黑暗的阴影中,混沌而痴愚的巨蟒并没有跟随进入卧室。

  祂并没有听懂赫尔曼嘲讽的话,却意识到有一种新诞生的情绪膨胀在祂的身体里,盖过了祂对桑迟的贪欲、对食物的执着。

  如同孤高的君主般,祂在其他异形黑影或嘶哑或尖锐的激烈谏言中静默,听他们将新情绪定义为恨意,终于望着卧室合闭的门得出结论——祂需要抹除掉赫尔曼的存在以消弭困扰自己的情绪。

第5章 陌生的爱人5

  意识到桑迟的家宅里大约入住了不该回来的旧日住客,赫尔曼次日和她用过早餐后,就要带她离开。

  他不稀罕这间存在很多夫妻俩过去生活痕迹的家宅,承载他们回忆的物什更不准备带走。

  等把桑迟安置到他名下的屋子,无论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添新的——鲜活的小妻子跟他去开启新生活,死物就留给她亡夫的鬼魂当纪念好了。

  赫尔曼饶有兴味地思忖这算不算自己的难得好心,转脸就看到桑迟从卧室出来。

  因为要同他出门,她把金色长发用大蝴蝶结缎带装饰束成了方便活动的高马尾,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活泼,一身浅蓝色卫衣配牛仔裤的装扮更是满溢青春气息,就这么踏入高中去上课也没有半点违和感。

  赫尔曼一直按照家族安排,在家接受私人教师的教导,对公立学校一个班级会有数十人的拥挤敬谢不敏。

  可想到调查资料上说桑迟和丈夫是从小学同班到大学的青梅竹马,竟然对死人生出嫉妒心。

  如果同学里有桑迟,他肯定要求成为最亲近的同桌,能近距离看到她穿校服乖巧端坐听课的模样。

  桑迟不知道他的思绪飘到多远的地方去了。

  她把手机、钱包、钥匙和纸巾都收拾进不算大的羊羔毛双肩包里,检查了一遍确认妥当了,高高兴兴地背起包,向赫尔曼点头:“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因为向她解释为什么忽然搬家的缘由比较麻烦,赫尔曼索性没说,只说要带她出门。

  眼看她像筹备好春游的孩子一样,脸上盈起期待的红晕,他没忍住用指腹抵在她的肌肤上揉了揉,低声道:“不是涂的腮红啊——出门一趟真能有这么高兴?”

  记起桑迟古怪的病症,从前多半只有在丈夫闲暇陪伴她时才能外出,赫尔曼自行找到了解释。

  那就不急带她回他的地盘了。

  多在外面逛一逛,满足她的欢喜期待。

  赫尔曼考虑了一下她可能的喜好,决定了目的地。

  惊险刺激的一天,从两人踏出大楼的门外开始。

  最初是听到诡异的一声“咔”。

  判断出这是金属断裂的声响之前,赫尔曼就一把捞起身侧的桑迟,快速地向前跑了几步。

  桑迟茫然地攥紧他外衣的布料,刚想开口问问发生了什么,便被近处的“哐啷”巨响吓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鹌鹑似的埋脸到他怀里。

  “没事,别怕。”赫尔曼一边轻拍她的背安慰她,一边皱起眉走去查看情况。

  她安心了些,攀住他的肩,也偷偷看了看。

  原来是路边四米多高的老路灯上半部分断裂,砸在了他们刚刚站的地方,罩着灯泡的玻璃碎了一地。

  如果他没及时带她远离,肯定都会受不轻的伤,砸到脑袋甚至有可能因此毙命。

  赫尔曼面无表情地看着金属断裂处不太规则的横截面,边缘似乎还有几缕纤细的白色丝絮。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金属老化导致的断裂——所以单纯是他们倒霉遇到意外事件了?

  他不肯相信“意外”这个结论,可除此之外,暂时别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没在路边耽误太久时间,赫尔曼放下怀里的小美人,重新牵起她的手,继续往海洋馆的方向走。

  没走出多远,又经历了差点被车撞到的意外。

  轿车司机把熄火了的车停在倾斜度不大的坡上,去花店拿预定好的花束。

  离开的一会儿工夫,轿车由于没拉好手刹,或是其他情况,顺坡滑下。

  处在它滑下轨迹的赫尔曼带着桑迟有惊无险地躲开了。

  失控的轿车最终撞进坡下的另一家店里。

  轰然撞击声之后,大火燃了起来,滚滚黑烟里传来人的求救声。

  附近的路人陆续围到莫名遭灾的店铺边,有理智的人拨通了火警和急救电话,哪怕这座城市的警备和救援人员总是来得不及时,也能救一点是救一点。

  赫尔曼静望着渐渐严重的火势,眼底似乎也幽幽点着一把火。

  面色惨白的司机从他身边跑过时,他在迁怒的作用下,诞生拔出匕首把人拦下发泄一通的冲动。

  然而在他旁边的桑迟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微小的阻力导致他没能成功动武。

  “好可怕……”她被吓得不轻,泪眼朦胧地向唯一信赖的对象寻求安全感,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托付给了他,像是一旦失去他这个依靠就必然摔倒地上,摔出一身伤。

  “我们回去吧。”赫尔曼合了合眼,强行按捺下心中蓬然杀意,尽可能平静地说,“迟迟腿软了吗,回去的路都由我背你走吧。”

  他直觉这两起意外是她归来的亡夫鬼魂来向自己寻仇,但针对他归针对他,能不能挑个桑迟不在的好时候,如果给她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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