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苏三少
温之皎扯着他手腕,冲着他手上咬了?一口?,“那我也?标记一下,标记陆京择是温之皎的……嗯,狗吧。”
她故意逗陆京择,可陆京择任由她咬,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唇咧开了?,“可以,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当狗骑了?。”
温之皎立刻松开嘴,热意从耳朵蔓延到?了?脸上,指着他,“你!你王八蛋!”
陆京择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指往外带,“走了?。”
菜市场就在附近,刚一进入,便嗅到?浓重的血腥与骚味。外围不少老头老太摆着菜摊,陆京择撸起袖子,蹲在地上挑菜,熟练杀价。
其实倒也?不用?杀,毕竟大多老头老太见他长?得好,又年?纪小,多半愿意照顾些。
等他挑了?几样菜后,却发?觉跟在自己旁边,问东问西,看来看去的温之皎没了?踪影。他眉眼抬起,心慌了?一瞬,却在几个摊位外的地方望见了?她。
她站在鱼店前,蹲着身体看着店前的玻璃缸。
陆京择拎着菜走过去,刚站她身旁,便望见她转过脸,用?手指戳了?戳玻璃,“快看这条鱼,它游得好快。”
他望过去,望见一条身上泛着银光的鱼。
这鱼并不大,一只手大小。
陆京择道:“想吃吗?”
温之皎眨眨眼,感?慨道:“不了?,感?觉很可怜。”
陆京择闻言,点头,冷着脸把店主叫出?来了?。
他指了?下刚才温之皎看着的那条鱼,“就这条。”
温之皎缓缓睁大眼,脸上有了?笑,“你要养吗!”
陆京择道:“养。”
鱼被老板捞出?来,又进入撑满水的塑料袋里,被陆京择拎着带回了?家。
温之皎跟着他,坐到?沙发?上,眼睛发?着光,“快找找有没有能装它的容器。”
紧接着,她便看见那条鱼被陆京择拿出?,放在砧板上。
温之皎心中有过不妙,“你要干嘛?”
下一秒,陆京择握着菜刀,手起刀落拍晕了?鱼。
鱼晕掉的一瞬,温之皎高?亢的尖叫声伴随而来。
“你在干什?么!”温之皎指着陆京择,“你王八蛋!你骗我!你明明说了?养的!”
“对。”陆京择道:“我又没说养的是鱼。”
温之皎:“……”
温之皎气得跳脚,冲过去一边哭,一边打陆京择肩膀。直到?煎鱼的香味伴随着葱花的香味从锅里往外逸散,她的泪水逐渐化作了?口?水。
陆京择把煎鱼捞出?来,放到?盘子里,神情冷淡,“打累了?吧,吃完再继续。”
温之皎:“……”
她抽泣了?一下,把整条鱼吃干净了?。
呜呜呜,这鱼真的好香……
温之皎的口?水分泌起来,骤然?间?睁开眼,她恍惚了?下,又有些气急败坏。她从病床上起身,对着枕头用?力捶了?几拳。
没出?息!他今天那么对你,你还又梦到?了?过去!
明明差点想起来的时候都控制住了?,烦死了?。
温之皎发?完火,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小秦又在外面候着了?。她深呼吸了?几秒,才跟着小秦一起去谢观鹤的病房。
这一次,她和谢观鹤的饭菜倒是一样的,只是那饭菜清淡得叫人嘴里寂寞得要死。一整餐饭,谢观鹤表现得像个没有五感?的人,不说好吃也?不说难吃,平淡得叫人发?疯。
温之皎本来心烦,见他那四平八稳的样子,怒从心起。
她气冲冲回到?病房,决定?在梦里狠狠打他一顿。
可事情总是不太如意,因为体验卡不断显示对方还没睡,所以无法造梦。当体验卡终于能使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温之皎的熊猫眼终于闭上了?。
黑暗之中,眼球似乎在旋转,空间?也?如同?黑洞一般,教人失重。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当中,空无一人,唯有谢观鹤一人坐在最前排。过分寂寥的空间?里,几乎连脚步声都能回响无数声,他仰着头,望向穹顶之下高?高?悬挂的鸟笼。
器械仍在运转,咔啦轰隆声不绝于耳。
他俯瞰着空空的鸟笼,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情绪,仍是闲适的姿态,悠然?地靠在椅上。那笼子来回转动,在转到?不知道多少圈时,一个人影却缓缓浮现。
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谢观鹤却精准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仍穿着宴会上那条蓬松的裙,此刻却从笼中飞出?了?,像一朵轻盈的花朵落下,又像一只脆弱的蝴蝶,缓慢地飞到?他怀里。
谢观鹤抬起手,黑眸中没有情绪,曲着手指,又指背抵住她的脸。她像是在笑,脸和声音都是含糊的,叫人分辨不清。可在某一瞬,她的两条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膝盖跪在他的腿上,俯瞰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
温之皎笑起来。
她已经想好了?,等会儿用?完体验卡,就把他关在笼子里,在让所有人看。
可此刻,谢观鹤仍然?平静地望着她,瞳孔映照着她的脸,唇边还噙着万年?不动的淡笑。他的手指从她脸上一路下滑,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到?了?脖颈,随后收拢力道。
他道:“自重。”
在梦里,她察觉不到?疼痛,便忍不住笑起来。
谢观鹤便望着她笑,下一秒,他掐住的人便成了?个前凸后翘的热辣女郎,连声音也?变成了?慵懒性感?的话音,“难道你喜欢这种?”
他还没说话,掐着的人便又成了?个甜美俏皮的女人,“还是这——”
谢观鹤一把抓住她,将?她狠狠掼到?地上,可动作的一瞬,她化作雾气从他手中逸散。一瞬间?,又坐在远处的笼中了?,像是荡秋千似的,她晃动着腿。
温之皎悠长?的话音回响,“没劲。”
她有些无聊,直接用?了?【热得快】体验卡。
用?完的一瞬,温之皎便窥见远处的谢观鹤喉结滑动了?起来,手攥住了?一边的椅背,身体弯曲起来。她抬了?下手指,一时间?,两人的位置骤然?颠倒。
她成为了?坐在前排的观众,而谢观鹤被关在了?笼中,他高?挑的身材在逼仄的笼中蜷缩着。
热得快体验卡的确热得很快,谢观鹤顷刻之间?便被如浪潮的热意覆盖,他仰着头,黑发?散落,黏连在白皙的脸上。唇张着,制服与衬衫扣散开了?几颗,肌肤上有了?绯。
也?是这一瞬,宴会厅无数人潮拥挤进去,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观鹤垂着眼,背靠着笼子,忍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他的眼皮都泛着湿润的红,抬起眼,望见温之皎悬在笼外,像是透过格栅观察老鼠的猫儿似的,好奇地看着他。
温之皎绕着笼子飞了?两圈,“怎么样?”
谢观鹤的手指紧紧攥着格栅,呼吸有些凌乱,语气依然?平淡,“不怎么样。”
“啧。”温之皎抱怨了?声,“真会装。”
她将?笼子变大,钻进了?笼中,直接坐在了?他腹部,“现在呢?”
谢观鹤闭着眼,脸上有了?些细密的汗,情潮使得他的喘息细碎,眼下一片绯红。他的身体抵着栏杆,道:“下去。”
几秒后,他睁开眼,一片清明,重复道:“下去。”
温之皎的手掐住他的脖颈,好奇道:“你难道真的能忍得住吗?”
谢观鹤道:“忍住什?么?”
温之皎道:“你身上没有感?觉吗?”
谢观鹤人都已被汗浸湿了?,唇齿湿润,脸一片绯,可表情仍是清冷淡漠的。他凝着温之皎,语气如常,“温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之皎的手指从他脖颈一路摸到?锁骨,长?长?的指甲抓出?了?几道痕迹。
她道:“他们都在看你诶,你不觉得羞耻吗?”
谢观鹤深呼一口?气,抬起手,一把将?温之皎从身上推下去。却又欺身跪住她的腿,抬起另一手,“噔楞”一声响起。被压住的温之皎吓了?一跳,一转眼,发?觉他抽出?了?一把木刻刀,狠狠钉在她耳边的发?丝上。
谢观鹤平静道:“再不下去,我就要你的命。”
温之皎:“……你混蛋!”
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依然?为这头发?心疼起来,立刻抬手狠狠对着他扇了?一巴掌。谢观鹤的体力显然?有些撑不住了?,几乎顷刻间?倒在他身旁。温之皎还不满意,轻飘飘隐去了?身形到?了?笼外。
她站在笼外,像个粗暴的屠夫,对着笼子狠狠踹了?几脚。
笼子咔啦咔啦的晃动着,谢观鹤在笼子里也?失衡起来,身体颠倒。他一抬眼,便能望见密密麻麻的人影,还有在模糊之中,向他投射来的视线。
他闭上眼,抬起手,攥住了?栏杆,勉强坐起来。
紧接着,他坐在笼中,闭着眼,像个称职的被人观赏的物品。
即便她清楚看见,他坐着时,裤子已然?有了?弧度。
温之皎:“……”
她有点破防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骂脏话了?。都这样了?,还不情难自禁吗?!到?底要怎么样才算完成任务啊!
可偏偏,谢观鹤沙哑的声音响起了?,他道:“鱼很难吃吗?”
他在说那条锦鲤?
温之皎更生气了?,“你还敢提!”
她用?力踹了?几脚笼子。
谢观鹤身体又晃动起来,额头撞到?栏杆,血迹一路蜿蜒而下。他仍然?没有睁开眼,只是无力地任由灼热的身体在笼中摇曳,冷得像一樽玉质的造像。
他道:“嗯,知道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一切景象全?部逸散,隐匿在黑暗之中。
梦醒了?。
谢观鹤睁开眼,背后的汗水洇湿了?衣服,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他察觉到?唇齿中的血腥味,还有唇上的干涸皲裂,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的喉结吞咽着干涩的带着腥味的血与涎水,右手开始摸红色的流珠,闭上眼。
不要再来了?。
他紧闭双眼。
窗外,天光带着深蓝,将?病房照成幽暗的蓝。
温之皎也?被迫睁开了?眼,崩溃地捶了?下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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