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女领主 第31章

作者:三春景 标签: 随身空间 西方罗曼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甚至还有沙子、碳灰、石灰等的,可想而知,用这些填充内胆的网球会有多重多硬。

  之后路易莎先是给里层包裹布料外加了绑线,用特殊的绑缚法,可以在布料外形成大大小小的线绳三角,仿佛装饰图案——这当然不是装饰,外面还要包一层布料呢!这还是为了捆紧内胆,保证塞进稍多的填充物后,球不会轻易变形、将内容物挤出。

  而填充稍多一点儿,固然会导致球稍微重一些,但只要选择比较轻的填充物,影响就不算大了。相较而言,倒是能增加球的弹性呢(类似充气,当然是充气更足,更有弹性)!

  再然后,路易莎又改变了网球最外层的布料……历史上,是由布面改为了皮面,毛毡则是近现代的事了。路易莎干脆一步到位,跳过了皮面,直接上弹性最好的羊毛毡。由两片曲边的羊毛毡贴到球面上,只看外表已经和后世完全一样了。

  当然,上手后立刻就能感觉到不同。

  至于路易莎口中的‘新球’,则是最近改了一次填充物。之前都是用羊毛来着,现在改成了羽绒……羽绒要更轻,且更蓬松、更有弹性。虽然用羽绒要昂贵许多,但布鲁多宫廷里用球,是不需要考虑这一点的。

  雨果夫人看了一眼路易莎脚上的平底鞋,立刻答应了下来。

  中世纪的制鞋技术还非常落后,平民先不说,贵族的鞋子基本都是皮鞋。凉鞋、便鞋、短靴、长靴,都是皮制的。这些鞋子制作简单,一般就是在鞋楦上贴合地糊上麻布或者纸,等到干透了,就能以一定规律切下裱糊上的麻布或纸。

  得到的尽可能平整的碎片,好比是做衣服时的纸样,只要在铺开的、经过鞣制的皮革上照着这些碎片划线、剪裁,然后缝合起来,就是一只鞋了——就像缝一个布口袋,缝完后还要翻过来,让缝线隆起的一面向里。

  可以想象,这样得到的鞋子非常薄,就是一层皮革而已。别的部位也就算了,鞋底也是一层皮革,恐怕不会舒适,而且随随便便就磨穿了。所以也有制鞋匠将鞋子正面翻出后,会加厚一下鞋底。最简单的,用鞋钉多钉几层皮革上去就行。

  皮底的鞋啊,那就不用想防水了。事实上,那都不怎么能沾水了,不然很快就废了。后世关于高级皮鞋的鞋底用什么,也是有争论的,有的大牌会用皮底,强调柔软、舒适、透气等好处。但其他皮鞋一句话就可以打败他们:这鞋底能沾水吗?

  不能沾水,使用的时候就得非常小心,下雨肯定是不能穿了……这样一来,就不是人穿鞋,而是鞋穿人,人成了物品的奴隶了。

  当然,皮底鞋的舒适路易莎也是承认的,如果是后世常见的硬底皮鞋,穿来打网球是很累。但过去路易莎也曾穿这种柔软的皮底鞋打球,倒是比想象中的好。

  事实上,路易莎为了运动的时候穿着舒服跟脚,特意命制鞋匠准备‘网球鞋’——当然和后世的网球鞋不同,只能说是力求轻便、舒适与牢固了。

  直到最近,在制作‘网球鞋’这件事上,服务于路易莎的制鞋匠才有了可喜的进展。现在穿在路易莎脚上的平底鞋,就是这种进展的‘成品’。

  “……您的鞋子,大家都很意外。我想如果不是制鞋匠已经了解您的性情,是不敢呈上这样的鞋子的。他好像是个巴伦人,这是那个国家传统的‘农夫鞋’,原材料易得且结实耐用,正适合农夫劳作时来穿。”

  路易莎对‘巴伦’这个国家,最大的标签就是原书女配之一的巴伦公主母国……当然,现实中‘巴伦’也是个挺重要的国家。关于这个国家的地缘、王室等等,路易莎作为未来的布鲁多女伯爵,也有大致的了解。

  “那不是问题,只要适合玩儿网球时穿就好了。”路易莎当然不在意这原本是什么‘农夫鞋’。

  这款‘农夫鞋’是用草绳制作的鞋底,帆布做的鞋面。

  虽然是草绳底,但路易莎穿着是挺舒适的,这一方面是原材料不是一般的‘草’,而是一种产自地中海,柔软坚韧的海草。另一方面,就是制作方法了,它得先编结成细绳,再制作鞋底。

  路易莎不知道原版的鞋底是怎么做的,反正服务于她的制鞋匠,是按照她的要求,倒了石膏模,一比一复制她的双脚制作了鞋楦。然后又根据这个鞋楦,贴合着脚底形状,做出了鞋底——此时的皮底要做成这样很难,而‘农夫鞋’的鞋底用细绳编织、缝合,因为原材料足够‘细小’,反而能构建得细致贴合。

  其实像路易莎这样严格要求鞋子合脚的做法,在此时也是技术革新了……要知道,中世纪的鞋子,基本还左右不分呢!

  原版的巴伦农夫鞋,其实还要在鞋底包裹沥青(天然沥青并不罕见),大概是为了防水、耐磨吧。这一步路易莎倒是免了,主要是沥青层太薄,根本没用,要是太厚,鞋子就太重了。而且她穿这个是打网球,根本不用考虑防水,反而是露出麻绳底能防滑。

  还有耐磨的问题,不够耐磨就经常换好了,当成消耗品也可以。真要说的话,以此时的标准,她的‘农夫鞋’消耗得再快,也比不上穿一双皮鞋打球‘奢侈’——编织、缝合草绳鞋底固然费工,可中世纪的人工又不贵。

  就算路易莎的鞋底要比普通鞋底讲究,也不到质变的地步。巴伦的农夫都能穿这样的绳底鞋干农活,那路易莎穿来打打球就更不是问题了。

  当然,路易莎脚上的绳底鞋和巴伦农夫穿的也有别的不同。像原版的农夫鞋鞋面用料就很少,一般就是鞋尖和鞋后跟有布料,很像后世的包头凉鞋。事实上,巴伦农夫鞋,本来就是一种凉鞋来着。

  路易莎的网球鞋鞋面,则是基本按照她上辈子穿过的小白鞋来的,那种鞋不是专业的运动鞋,但她小时候大家都叫那是网球鞋……

  帆布制作的厚实鞋面用皮革制鞋的方式制成,这样可以底部整个固定到麻绳鞋底上。比起传统的,只将边缘缝在鞋底。一方面是更舒适,帆布底隔开了硌脚草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快速跑动的时候更加牢固。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这种农夫鞋就是因为不够牢固,农民经常需要在穿上后,再用金属丝绑在脚上,以防受力之下脱帮。

  另外,路易莎这双鞋子的正前方,有此时非常少见的穿眼鞋带。鞋带穿过了三对鞋眼,底下甚至还有鞋舌!

  此时是有用系带固定的鞋的,但那多是襻带,再不然就是鞋扣辅助将鞋固定在脚上了。相比之下,穿眼鞋带比襻带简洁方便,比鞋扣轻巧廉价,甚至在‘固定’这个实际功能上也更胜一筹。

  路易莎正和雨果夫人说着‘网球鞋’的事儿,忽然有人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张望了一下就直接向路易莎走来。

  这人只是个传话的,向路易莎行了一礼后就禀报道:“路易莎郡主,玻璃工坊的马克西姆要见您。”

第48章 穿越中世纪048

  路易莎立刻见了马克西姆。

  马克西姆并非是布鲁多宫廷的人, 如果没事,不大可能来见路易莎——想想最近交给马克西姆的任务,路易莎首先想到的就是玻璃除气泡的事儿办成了!

  事实也如她所料, 马克西姆喜气洋洋而来,还带来了最新生产出来的样品,一块经过切割的玻璃板。这块玻璃板呈方形,边长大约三四十厘米的样子, 是马克西姆用麻布包裹了后带进特鲁瓦宫的。

  路易莎将玻璃板摊放在桌上,一点一点查看玻璃内部的情况。要说这块玻璃板里一点儿气泡都没有, 那是不可能的, 但属于是乍一看注意不到那些气泡的程度。如果是这个水平的玻璃板,用来做银镜完全足够了。唯一的问题是,良品率是多少?

  哪怕是之前,不计成本的投入下,大量的玻璃板出品中,也能挑出差不多品质的玻璃板呢!

  如果良品率依旧低的令人心碎, 那就没意义了……倒不是成本问题,嗯,或者说成本只是小问题,毕竟价格开的足够高,还是能赚钱的。

  更大的问题是,路易莎即使是要把银镜做成奢侈品,也不是那种字面意义上‘价值连城’的。那种才出货多少?也就比一锤子买卖强的有限。在她的计划中,得源源不断有银镜交易达成才行, 那样才称得上是‘财源’嘛。

  另外,也只有这样,才能带动一座城市的繁荣……历史上威尼斯的兴盛当然不只是因为一个水银玻璃镜, 但威尼斯那样的大城市在此时也不多见。如特鲁瓦城这样的中型城市,本来就不差,一个玻璃镜业,也够它完成一次飞跃了。

  “怎么做得这么干净漂亮的玻璃的?良品率怎么样?”路易莎看过后高兴地问道。

  她其实有一些猜测,至少不会是之前的良品率,不然马克西姆也没必要来‘报喜’了。

  马克西姆在一旁早有准备,立刻回答:“是新来的玻璃匠马尔科立功了!他真是调制玻璃液的一把好手,在他了解我们原本如何配制原料后,立刻提出了两个改变。一个是□□的用量调整,我们过去总以为□□的用量应该是越多越好,他让少用一些。”

  路易莎因为关心窗玻璃和玻璃镜的原因,也完整了解了一番玻璃生产。所以知道□□是砒石的一种——天然存在的砒石有红砒和□□,□□比较纯,基本可以看做是‘砒霜’。

  砒霜如果足够纯净,用化学式表达就是□□。换个说法要用□□,其有效成分就是□□。

  路易莎其实不知道□□和砒霜是□□,她只知道□□用在玻璃生产中,应该是做澄清剂用的。

  所以说啊,穿越文里‘沙子+石灰石=玻璃’的总结,实在是太精简了!不只是没提沙子的种类(用沙子是为了二氧化硅,真不是所有沙子都可以的),还只字未提烧玻璃要在原料中加入澄清剂、助熔剂等。

  没有这些,也不是烧不成,只是会‘事倍功半’。费时费力费钱,得到的玻璃却质量很差!

  路易莎心里估计,大家平常用□□做澄清剂之一,肯定朴素觉得,放的越多越好(只要不超太多)。

  事实上,大家没发现□□要不多不少,才能避免澄清气体过饱和而太多,无法在有限时间内排出,由此温度下降、玻璃成型后,留在玻璃内的情况(路易莎也不知道这点)。还是因为□□其实不便宜,正常情况下都省着用,产出的玻璃更多会因为澄清剂不足而导致细小气泡太多。

  至于用太多了导致气泡太多,大家真没条件发现。

  另外,也有玻璃内气泡多少,其实受多种因素影响,‘混沌体系’里单一因素的起效情况,没那么容易观察清楚的原因。

  “然后是原材料的处理,为了得到更干净的原材料,我们总会将回炉的碎玻璃清洗,白沙也是。马尔科认为我们太着急了,清洗原材料是对的,可不等原材料干燥就进行烧制,这肯定会导致气泡增加。”

  马克西姆这一说,路易莎就明白了——有些事别人没指出的时候看不出来,但一旦指出,作为一个什么都知道一点儿的现代人,还是多少能想到些什么的。

  路易莎猜测,一些气泡可能是水蒸气气泡。原材料中的水分在烧制玻璃的高温中,一般都会被蒸发掉。但肯定不能第一波就蒸发干净,而一旦等到玻璃溶体出现,再想蒸发就很难了。好一点的情况,和澄清气体汇合,大部分都能蒸腾排出。

  差一点,还可能高温下以离子态游离。别看化学方程式显示,玻璃烧制过程中没有这个,但以路易莎这辈子亲手做实验的经验来说,很多变化只是条件苛刻,不是主要反应而已。但在高温之下,或多或少都能发生一点儿。

  那不影响大局,但就是能让一次反应不那么完美。

  “……我们重新试了一次,果然气泡减少了不少。”马克西姆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他自己本身也是玻璃匠出身,更能看出自己和马尔科的差距。原材料要干燥不说,这还可能是尼斯玻璃匠传承的经验。可□□的添加,别看说起来很简单,实际澄清剂到底多少是多,多少是少,是能轻易说清楚的吗?

  此时很多原材料都谈不到后世那么‘纯净’,生产条件也难保每次都‘标准’。所以生产过程中,很多真就是看工匠的经验,根据情况做一些微调!

  马尔科一来,随便就做了判断。其实不用看最终结果好坏,单看这一点就是很厉害的表现了——真要是没那个能力,哪敢那么迅速干脆地做判断?这样的信心,都是无数次成功堆出来的。

  “这就得到了这样的玻璃?”路易莎指了指摊放着的正方形玻璃板,问道。

  马克西姆回答说:“不,路易莎郡主,这样得到的玻璃已经好很多了,但要这样完美是不可能的。还是马尔科,由他亲自动手操作,负责搅拌玻璃液。他一定是经验比所有人都丰富,总之由他来做,气泡就是会更少。”

  虽然普遍认为搅拌玻璃液可以帮助气泡析出,但实际上过多搅拌、震动,也会导致气泡更多生成。所以具体操作,全在工匠的经验。同一个作坊,经验丰富、技术高妙的工匠可以高概率产出合格产品,别人则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起来,玻璃工坊可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路易莎的语气倒不是生气的意思,就是字面意义。

  马克西姆顿了一下,虽然知道路易莎不是生气要责怪谁,还是立刻说道:“是这样,但工坊也有做的很好的地方,马尔科先生也称赞过。譬如我们窑炉里用的煤炭,他说品质很好,煤烟特别少,这是有利于气泡减少的。”

  煤烟等夹裹在玻璃液中,就会分解形成细小却大量的气泡。

  当然,就算大家不知道煤烟和气泡的联系,也能‘朴素’地、自然而然地想到,品质高的燃料对提升玻璃品质有好处。但还是那句话,到底有多大好处,在一个混沌体系里,是说不大清楚的。而工坊要考虑成本,就不一定能用上最好的煤炭了。

  “还有料窝,大概是因为我们不怎么做吹制玻璃器,主产玻璃板。往往一次就将不少玻璃液倾倒至压延机投料口,这恰好是有利于减少气泡的——吹管反复在一个料窝蘸取玻璃液,也会导致气泡增多。”

  “这也是马尔科先生说的。”

  路易莎猜测,那可能是扰动料窝玻璃液表面,导致表面气体进入了玻璃液中……

  “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嗯,大家做的都不错……所以这样品质的玻璃板,良品率怎么样?”路易莎安抚了一句,接着还是问了之前就问过、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马克西姆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如果是马尔科先生亲手调玻璃液,十批里能有三、四批达到这个质量。但其他人来做马尔科先生的工作,那就说不准了。不过,稍差一点儿的也没差太远,不仔细看,看不出多大差别。”

  路易莎却不认可这一点,她要做银镜,那可是奢侈品!为了产量无视瑕疵,那无疑是对自身格调的损害,也是在人为降低别人仿制的门槛,根本没必要。

  当然,马克西姆这样想,她也不奇怪,马克西姆又不知道她要最好的玻璃板是为了做玻璃镜。他大概认为,路易莎只是看不上之前产的玻璃板,觉得得有更好的窗玻璃——就像很多奢靡的大贵族一样,一定要‘精益求精’,最好是别人没有,就自己有。

  而如果是这个目的的,他口中提到的‘稍差’的玻璃板,也确实是够了。

  “30%到40%的合格率吗?”路易莎自言自语了一声,点点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只有一个工匠能做到,还是不太安全。这样吧,给这位马尔科先生多配几个助手,只要培养出一个就给马尔科先生一大笔报酬。”

  虽然马尔科真是技术高超,对玻璃内气泡的理解尤其深入,一来就给工坊的玻璃品质来了一个大提升。但囿于这个时代原材料等的不‘标准’,产出玻璃的气泡多少,很多时候依旧不可控……他能搞出30%到40%合格率,已经让路易莎非常满意了。

  “培养助手吗?这恐怕要花一大笔钱。”马克西姆想了一下说道。

  中世纪的师父教徒弟,和华夏古代差不多,藏着掖着,甚至最后还留一手,都是非常常见的。

  毕竟,除非是自己的儿子,不然谁也不想行内多一个抢饭碗的。当然,这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所以如果一次性补全预期内可能的利益损失,师父们倾囊相授也不是不可能。

  “钱不是问题,玻璃工坊的利润不是很高吗?直接从上缴利润中扣除就好了。”路易莎轻飘飘地说。

  玻璃工坊名义上是巴尔扎克伯爵的产业,实际却是她掌控的。

  本来利润中应该上缴一定比例给她,她再转给伯爵(她合理落下属于自己一份,也是伯爵默许的),剩下利润则用于工坊的维持、扩产等等。她不用问过巴尔扎克伯爵,直接做这样的安排,也是她掌控力,以及和伯爵互信程度真的很高的体现。

  也是玻璃镜作为钱途无限光明的产业,已经在巴尔扎克伯爵那儿挂上号了。拿这个说事,玻璃工坊少上缴一些利润,伯爵当然不会在意。

  如果钱不是问题,那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按照路易莎的吩咐,玻璃工坊专门辟出了一个小组,分到了一台单独的玻璃压延机,单生产高质量玻璃板。而从为他们提供的玻璃液开始,每一环都不计成本!

  而且他们产出的玻璃,也是检测上最严格的,只有最好的才能交付。至于稍差一些的,则和工坊其他窗玻璃一起出厂。只不过那也是窗玻璃中最优质的,单独列为一等,卖的价钱最高——即使这个高价,回本都不够,但好歹回了一点儿血。

  为表重视,也为了确定马克西姆真的没吹牛,路易莎甚至亲自去了一趟玻璃工坊,亲眼看过了玻璃生产全过程。

  看到玻璃板从辊子传送带上出来,她直接上手检查,确定一切都和马克西姆说的一样,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想了想她又吩咐:“可以雇几个过去做宽片玻璃的工人,这样制作出的玻璃板已经很完美了,不用像宽片玻璃那样研磨,但抛光一下还是很有助于品质提升的。而关于抛光玻璃,他们才是专业的。”

  其实相比起历史上的大玻璃镜,是利用大型金属滚筒在铁床上压平得到的玻璃板,路易莎让人用相对回转的辊子压延,已经好很多了——虽然两者都属于玻璃制造中的压延法,但前者属平面压延,相比起后者辊间压延,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最简单的,平面压延很容易导致厚薄不均,这就像是拿一个擀面杖去滚压一块面团,得到的面皮肯定也不能说厚薄完全均匀。

  面皮那点儿不均匀无所谓,用来制作镜子的玻璃板厚薄不均,问题就大了!

  首先玻璃的厚薄是会影响成像的,让镜子里的成像出现变形。另外,反射效果还和厚度有关呢!

  镜子玻璃一直有不能过厚的要求,事实上,路易莎上辈子那会儿,普通玻璃镜子就没有厚过半厘米的。而现代社会以前,如17世纪,凡尔赛宫‘镜厅’出现的时代,镜厅那样在当时罕见的‘巨镜’,厚度也尽量降低到了不足6毫米!

  总之,镜子的厚薄均匀和厚度本身都很重要。而在辊间压延之下,只要调整辊子间的距离,轻易就能得到厚薄一致的玻璃板了,而且比平面压延十分费力得到的厚度更小——现在生产玻璃镜板的压延机,调整辊间间距是5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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