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宿主绑定了我 第59章

作者:无流苏晴鸟 标签: 爽文 升级流 直播 迪化流 穿越重生

  【怎么感觉有种钱花不完的倦怠感,谁能告诉我,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吧[大哭][大哭]】

  【真打算在成本上直逼3A吗,好好好,搞个游戏都要最贵的,不愧是皇帝】

  【皇帝![哭泣]主播我们能换皇帝皮吗?从来只在录屏里看见,好不容易回国了难道不是更应该给观众亮一眼吗[大哭]】

  【好像不可以,我奶说这个是为了风水布置,不然这种等级的富豪为什么直播给你看】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啊?风水?互联网给我送哪来了,我们住的是同一个世界吗】

  【禁止妄议主播!前面的过分了哈,你奶奶是谁啊,年纪大了你也年纪大了吗】

  屏幕外,被攻击的观众感觉莫名其妙,心里还带点委屈。

  他奶奶是业内鼎鼎有名的风水大师,许多顶尖富豪的居所布置都是她去做的,不知道不要乱讲。

  连“不要议论房主”都是风水布置的一环,不信自己去问啊。

  另一边,“房主”谢为知眼皮眨了好几下,神色微妙。

  她真以为自己历尽千帆,已经不会为网友的发言再起波澜,现在想来还是过分乐观了——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上互联网的吗?!

  她看向礼明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没想到对方也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两人此刻竟有同感。

  礼明栎私戳系统:“是这样吗?”

  系统:“虚拟主播是你自己想出的设计。”

  礼明栎恍然大悟,理解了一切:“懂了,原来我是风水大师啊。”

  鉴定完毕,是发了癔症的网友,礼明栎把他踢出了直播间。然而她从未想过,在外人眼里,自己的举动一定程度上坐实了对方的说法。好在没有任何人开口讨论,而是默契地换了话题。

  关于两人的直播,高层之间有诸多解释,最流行的一个落脚于风水学,“居海外以养龙气”。

  居于国内是守成的君主,奔赴海外则是开拓的帝王。在陌生的文化体系里登基,既不冲撞国内作古的皇帝,也带着攻城略地的宏伟意象。

  而现实甚至与直播的进度暗合,在海外直播的那段时间,一股陌生的势力贪婪如蟒,在市场吞吃着资本,飞速把自己撑成一个庞然大物。以上的手段,国内许多人对此熟悉——三百亿,原来是你?!

  紧接着又是一笔资本回流国内,市监局也再不死死盯着了,反而一堆知情者夹道相贺。精彩,实在是精彩——精彩到可怕。

  无论对方是真正具有实力,还是背后有资产在暗中转移,互相演了一出戏,无论如何,有一点能够肯定,现实发生的一切比网上的恭维更加惊心动魄。皇帝身份的坐实少不了网友配合,但真到了现实,没有任何人会礼让,一切资源要靠自己去抢。

  现在也是一样。

  【绯烟】赠送【是我是我】金玉满堂*1*2*3…*100(价值500000星币)!

  【绯烟】:明月姐说可以[飞吻]我就先下黑手五十万,之后看情况再补

  【连绯烟姐都叫人姐了,唏嘘,感叹,物是人非啊】

  【《下黑手》,太诚实了,要是当上官了绯烟你一定是个忠臣,我不允许任何人弹劾你】

  【怎么不允许,匹夫一怒以头抢地吗[大笑]先把官位混上去再说[滑稽脸]】

  【但这是不能说的话题,现在都以头抢地了,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不敢想】

  要知道与以头抢地相对应的典故,可是“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和对方极限一换一——“皇帝”面前讲这个,不要命啦?

  【死里卷】:没关系,你们谁来刺杀一下皇帝,我作为最忠诚的守卫会护驾的,然后加官晋爵指日可待

  【你就更离谱了,小心下大狱[狗头]】

  【死里卷】: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咱们无权无势的人当官只有这个途径,我太想进步了皇帝

  谢为知哭笑不得,能感觉到大家在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心里更是古怪:“何至于此。”

  没道理啊,谢为知思忖道,她不图观众的钱,也就时常无视后者的存在,更别提当个称职的主播了。然而此刻,网友给她一种彼此身份颠倒的感觉,不过他们不需要礼物,反而需要一份——赛博官职?

  【至于啊!主播真的为了这个朝廷投了千万美金做游戏诶,我们严肃都是很有道理的,难不成这钱是随手的事???】

  【皇帝只需要高高在上坐着就行,我们想当官的考虑的可就多了[怒气冲冲]】

  【哈哈哈太抽象了,网友们干脆网络上打一架,无论是应聘文官还是武将,最后都得带点简历吧】

  【坏了!从最上面的弹幕她开始沉默了,主播之前批奏折很快的,这不会是默认吧[瑟瑟发抖]】

  【翻译了一下主播无声的答案:随手的事——难道不是吗?】

  【shift,真是随手的事啊!!!】

  谢为知是从“我们想当官的考虑的可就多了”那里开始沉默的,她想起了礼明栎对游戏玩法的规划,后者说她打算让见皇帝成为游戏的主线。

  无论世界观有多庞大,开局是商户,是农民,是落草为寇的土匪,还是在远东卖香料,所有人的游戏目标都是加官晋爵觐皇帝。不过前者走的是按部就班的官场道路,后者则可以拉扯兵马造.反,至于结局被招安后,到底要不要赐一杯鸩酒,礼明栎说她还得再想一想。

  开放世界,但开放了一半。用脚指头玩都能感受到主创夹带的私货,谢为知问这个皇帝应该不是她吧,礼明栎哈哈一笑,怎么可能,就是你啊。

  谢为知想象不出来这是怎样的游戏,更是想象不出来大家的评价,知道此刻看到了这句弹幕,总觉得很有既视感。

  她觉得问题回答得差不多,是时候将现场交给榜一,由后者阐述游戏概念了,这时又看到了一个简单的提问,在一众奇怪问题中简直是一股清流。

  【林怀瑾】:能问问主播在看什么纪录片吗,好奇

  问话人出场时随了20万礼物,希望对方是真的好奇。谢为知打开平板,切出封面:“《边行》。”

  【林怀瑾】:好像是个旅游纪录片?

  谢为知回答:“对。”

  虽然字数越来越少,但是主播语调还是很平缓的。林怀瑾猜测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尬聊,下一条弹幕直截了当:【要是主播哪天来诸暨玩,想玩开珍珠,可以找我,我们内部会给熟人留最好的一批】

  【林怀瑾】:要是计划在游戏中也加入开珍珠的内容,也可以找我了解,非常乐意做顾问(* ̄︶ ̄)

  全球70%的珍珠来源于诸暨,林怀瑾表述得也很清晰,自家显然在当地有不少产业,并且也想结识一番主播。

  谢为知颔首:“好。”

  其实她对此兴趣并没有那么大,但也没必要拒绝,应下来再说。

  【这也可以???主播,额,你想看一看会后空翻的猫吗(对不起我自己先笑为敬哈哈哈】

  【这有什么的,有钱人的玩法司空见惯了。主播一定没见过上早班的实习生,你会被这样的我迷倒吗[飞吻]】

  【懂啦,我完全懂啦,选秀是吧。等皇帝微服私访时,我再以自己单纯不做作的人格魅力迷住她,为我惊呼:我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主掌中宫指日可待啊】

  【KQ星君】:?这样玩我有点吃亏啊

  【绯烟】:玩这个我不怕,来就带你开石头,看不出东西就算我的

  【多喝清水】:我家在北疆有马场,想跑马可以来找我[害羞]

  【啊?啊?大家就这样水灵灵地说出来了?不是说神豪很看重隐私吗】

  【原本担心知道了这些信息,以后买东西心里不得劲,看了一圈发现没有我消费得起的,得罪了哈】

  【网友们也是好起来了,线上见富姐富哥们扎堆交朋友】

  【先亮身份秀肌肉是吧,主要是我没出手,不然用欢乐豆的余额吓死你们!】

  【这是在干嘛啊,哎哟喂这是干嘛啊,从今天起检验是否真有钱,不会是看有没有打动主播吧??】

  从此刻起,网友和神豪之间有了微小的隔阂。虽然主播在海外当皇帝是很威风,随手几千万美金是很有钱,但这和大家关系不大,自己玩自己的平台,没必要这么扎堆上赶着向主播送温暖?未免有些不值钱了吧?

  神豪说你们懂什么。三百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百亿的消息已经在高层中发酵开了。原本众人还在观望对方打算进军哪个市场,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对方竟然开始集中精力做游戏?!

  像始终搞不明白对方赚钱的手段,他们也解释不了这宕开一笔有什么深意,但放在那里的钱是实打实的。资本的增值如滚雪球一般膨胀,那么大一个雪球没人在推,知道得越多,有的人心里就越有想法。

  更别提对方现如今还在海外发展产业。做个游戏随手的事——那不然呢?

  于是大家搞不懂的BOSS直聘、选秀就顺水推舟般发生了。正如侘寂里先前所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第一个合作和第一个邀请的人,现在不都成了吗?

  奋力争取的人心知肚明,旁观者不明就里,而另一边的当事人却觉得大家有些过于谄媚了。

  谢为知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沉默地询问着礼明栎。

  后者摊手,耸肩,眼神清澈。

  谢为知眨了眨眼,点头。

  ——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管他呢。

  ——确实。

  反正主播本人是挑选上了,再听大家讲讲各地特色,去哪里好玩。对方毕竟有钱的时间更久,打字的时候又把精华浓缩了一下,于是谢为知听得也很认真,时不时询问上一两句。

  她问起来倒没什么顾忌,以纯粹的新人视角去了解,其他人解释起来便更加尽心尽力。他们情愿主播是一个在家里待得比较久,十年磨一剑,此刻打算出手以试锋芒的世家贵女,在其他方面上也就欠缺的一点。她太年轻,声音又陌生,叫人恐惧。

  等谢为知聊得差不多,她就此再见,自己去看纪录片,礼明栎则负责接下来的各种事项对接。不过听了一会后者键盘的响动声,谢为知也默不作声掏出电脑,陪伴性地看起论文来。

  直到两个小时消磨殆尽,空乘上前温声提醒,谢为知转头看向窗外——好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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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接机。

  这次经历和上次观鲸截然不同。观鲸已成一条成熟的产业线,并且位于南半球,十一月份的时候气候正好,只要确保人身安全,随便怎么玩不会有大问题。然而北疆的冬天寒冷干燥,气温冻得人骨头痛。如果不做好防护措施,体验大概不会太让人舒适。

  上次旅游乘兴而起,而这次谢为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具体体现在,谢为知提前一个月就通知了当地。

  用的是“通知”。北疆昭苏当地冬季的天马冰雪节持续了将近十天,营业收入为四千多万人民币,而谢为知携礼明栎,一共两人,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一星期,但带的也是千万人民币。

  谢为知对于把钱花光很有兴趣。虽然不想表现得像兜里有钱的冤大头,但她确实不是很在意钱花在哪地方。天马冰雪节会呈现万马奔腾的场景,节日定在十二月末,而她带着礼明栎于十二月初抵达北疆,用数千万的投资叩动了活动的大门。迎接她的只有雪,以及一片又一片精力充沛、身强体壮的马群。

  “如果我们冻得受不了直接打道回府,或者始终学不会骑马,这个钱是不会退的。”

  谢为知提前和礼明栎打了预防针。

  礼明栎穿上一件又一件:“花钱买教训,花了多少啊?”

  “几千万吧。”

  礼明栎顿时感觉心口也是冷的:“痛,痛啊。”

  不痛的,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太大感觉,除了冷就是激动。下榻的酒店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和升级,而训练的教练都准备好了好几位,更不要说马匹,挑的是最温顺匀称的马,眼大明眸,没有杂色,连外形都做了考虑。

  总之,一切外在配置已经拉到最优,剩下的就靠两人自身素质,烧钱的帮助不大。虽然在此之前有在西京的马场训练过,但是在雪原上亲身上阵,到底还需要更多的培训。

  更别提,谢为知打算在万马奔腾的现场领头,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听闻这艰巨的任务,礼明栎给她一个大拇指:“你强。”

  谢为知长舒一口气:“我还在想这个目标会不会不切实际。”

  “啊呀,你都有鲸鱼了。”礼明栎让她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