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 第328章

作者:临天 标签: 天作之合 女配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他的喉咙发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几乎在失控和崩溃的边缘。

  他嗓音尖利:“你告诉我,为什么!”

  “世子是急火攻心。”花神医叹道,态度依然平和,“世子孱弱,受不得惊,受不得气,也受不得累。要小心养着,还能有个月余的寿数。王爷,老夫是与您说过的。”

  “怒极伤心,他的心脉太弱,承受不住。”花神医摇了摇头,“以至猝死,回天乏术。”

  是了。花神医说过的……

  所以、所以!

  晋王怒视:“孙显耀!你该死。”

  “不是……我没有。不是我。”承恩公再混帐也知闯了大祸,他缩着脖子道,“额,王爷有丧事要办,本公就先走一步,不打扰王爷了。”

  “拿下他。”

  晋王捂着胸口,惊怒道。

  世子爷死了,王爷正在气头上,小厮们不敢触霉头,扑过去按住了承恩公的双肩。

  承恩公慌了,口无遮拦地嚷嚷着:“放开本公!”

  “都说了是谢启云自个儿死的,关本公什么事。”

  “是你们谢家没福气,好好的喜事变丧事。”

  “承恩公,慎言。”礼亲王不快地皱了下眉,冷声斥道,“你还没胡闹够吗?!”

  什么叫”谢家没福气”?谢家没福气能坐上皇位,执掌天下?说这种话就该拖下去打一顿。

  “阿律,”礼亲王劝道,“你先放开承恩公,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启云尸骨未寒,你忍心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吗?”

  “快扶着王妃坐下,没见王妃已经撅过去了吗?

  “大夫呢,快去瞧瞧王妃,可别心悸发作,跟着世子一起去了。”

  礼亲王连声吩咐,嬷嬷赶紧过来搀扶着王妃,又有人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花神医过去给她诊脉。

  “阿律啊。”礼亲王叹道,“你要节哀。”

  “笙儿,快去扶着你父王。”

  谢笙低眉顺目地去搀扶晋王,垂下眼中掠过一抹自得。

  “王叔。”

  晋王甩开谢笙,咬牙切齿地指着承恩公,含恨道,“我不甘,不甘啊……云儿不该死的。”

  他心痛如绞,泪流满面。

  “云儿是能活下来的!”

  花轿进门后,云儿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冲喜肯定是有用的。

  要是孙显耀没有胡搅蛮缠,拜了堂,云儿是不是就能活下来?是孙显耀害死了云儿。

  “王叔,我要让他以命抵命!”

  晋王眼中恨意沸腾,吓得承恩公直哆嗦,赶紧撇清关系:“王爷,真不是我……”

  话音未落,晋王杀气腾腾地抽出了侍卫的佩剑,一剑捅了过去。

  这一剑带着满腔恨意,捅向他的胸口。

  “阿律!别冲动。”

  礼亲王着急地扯住了他的手臂,剑尖偏移了几寸后,穿透了承恩公的身体。

  啊啊啊!承恩公痛得惨叫,他两股战战,全身发软,本能地用手抓住剑身,掌心沾满了鲜血。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地上出现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鲜血顺着剑尖飞溅,洒了他一脸。

  这就是自己的血、血、血……

  要死了!

  “快快快,救命啊……”承恩公哭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礼亲王生怕闹出人命:“阿律。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本王必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晋王反手拔剑,带着鲜血的剑尖只拔出了一寸,动作就突然顿住了,他的手臂平举,维持着拔剑的动作,一动不动。

  礼亲王还以为他听劝:“把剑给我。”

  他伸手去拿剑,手掌按住他小臂的时候,掌心下湿嗒嗒,又有些粘粘乎乎,礼亲王抬手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他的掌心全是血。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血,那就是——

  “阿律?”

  晋王直挺挺地站着,毫无反应。

  今儿大喜,他换了一件喜气洋洋的衣袍,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仔细一看也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块块黑黑红红的痕迹在布料上晕开。

  礼亲王轻轻推了他一下,晋王左右晃了晃,依然一动不动。

  礼亲王见状不妙,高呼道:“阿律!阿律!”

  “大夫,快来。”

  晋王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小厮争相扑过去给他当肉垫。

  ”父王。”

  谢笙哭得不行,满头大汗。心想:父王不能出事,他还没给自己请立世子呢。

  礼亲王焦头烂额地喊道:“忱儿,你快瞧瞧,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说倒就倒啊!被捅了一剑的承恩公还没倒呢。

  这一出出的,宾客们看呆了,晋王府办喜事没算过黄道吉日吗?也有点太倒霉了。

  花神医提着医药,看完了王妃,又赶紧跑来。刚一蹲下,那边在叫:“大夫,世子爷他、他化了。

  化了?

  化了是什么意思!

  礼亲王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反应不过来,傻呆呆地回过头。

  “您别看了。”

  谢应忱挡在他面前,扶着他坐下。

  谢启云有一片袖子被承恩公扯了下来,露出了手臂,手臂上本来还有一半肉,森森白骨清晰可见,而现在,还不到短短的一盏茶,血肉像是融化的冰雪,化作了一滩血水,彻底变成了一堆骨架。

  卫国公吓得直哆嗦。

  他想着在三里亭时,顾知灼说的那些话,一声声“因果报应”像是闷雷在耳畔炸开。

  卫国公偷偷摸摸地往谢应忱的身边凑了凑。

  还好还好,自己不算太蠢,没有一条道走到黑。他打定主意,今天一步都不离开太孙,以后绝对忠心不二。

  喜堂完全没有了喜气,乱哄哄的,下人们像无头的苍蝇,东跑西蹿。

  落在地上的红绸喜布上,被踩出了一个个脚印。

  阖府三个主子,晕了两个,死了一个。

  满府贴着大红喜字,讽刺极了。

  就连后院等着开席的客人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和相熟的窃窃私语。

  别说是别人,连一向对外界比较迟钝的顾太夫人都有所察觉。

  王府喜宴请帖是正而八经送到镇北王府的,太夫人喜热闹,又刚刚晋为王府太妃,正爱显摆着呢,顾知灼索性和顾知骄一块儿陪她来坐坐哄她高兴。

  “灼丫头,这拜堂还没拜好?”

  “这也太久了,不会是出什么事?”

  本来在内院,也不算是干等着,能听听戏什么的,有人陪着说话,还有人奉承,倒也不会等得烦躁。

  只是从方才起,下人们变得行色匆匆,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

  “应该是。 ”

  顾知灼弯起嘴角道:“下人们在收红绸。”

  她冲着太夫人抬了抬下巴。

  二层戏楼居高望远,太夫人眯着眼睛去看,远远的,挂在抄水游廊的红绸子全没了,丫鬟婆子们正用长竹竿把挂着的红灯笼取了下来,又罩上一层白纱后,再挂上去。

  “死人了?”太夫人惊了。

  府中的一盏盏红灯笼被陆续罩上白纱,远远看着,就仿若白浪层层涌来。

  “谁死了?”

  “真是不吉利。”

  “难怪迟迟没有拜堂。”

  交头接耳的声音接踵而来,还有人暗暗不满地喊着“晦气”。

  也是。

  若是丧礼,是需要有主家去报丧的才能来的,不然会沾了主家的晦气。

  一个面容刻板的管事嬷嬷匆匆踩着阶梯上来,毕恭毕敬地屈膝道:“太妃,王妃。”

  “众位老夫人,夫人。我家世子爷方才过世了。”

  “我们王妃也病倒了,恐无法招待,今日婚宴取消,还请移驾。”

  她的态度极为谦恭。

  “祖母,我们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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