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 第64章

作者:临天 标签: 天作之合 女配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沈旭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皇后喜热闹,像这样的花会,一年至少有个三五次,皇帝从来不会去。他知,谢应忱想必也知。

  但是,他若是想让皇帝去,也并非办不到。

  谢应忱是想让他撺掇君心。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帮他?

  谢应忱和顾大姑娘在谋划着什么,他一清二楚,也就没有说破罢了。

  正像那天在庄子时,顾大姑娘所说的,谢应忱的生或死于他而言,只是多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功劳,他不缺这点功劳。

  他缺的是进一步的机会。

  现在,还远远不够。离他所要的,差得很远很远。

  所以,他就看着,看看谢应忱到底值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然而,自打谢应忱回了京,就待在这溪云坞里再无动静,安安静静地任由皇帝安排,有如一只困在四方天的囚鸟。

  若非,在庄子时和他见过一回,沈旭早就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

  沈旭讥讽地斜眼看他,手上的玉牌在他漫不经心的把玩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谢应忱面不改色地说道:“听闻皇后娘娘新得了一盆牡丹,是雍州敬上的孤品。雍州牡丹千重紫堪称一绝,培育至今也仅仅只有十株,我亦想一睹为快。”

  沈旭脸上的漫不经心,在听到“雍州”二字时,蓦地冷了下来。

  “沈督主去过雍州吗?”

  冰冷的眸子直视着谢应忱。

  面对这噬人一般的眼神,谢应忱回以浅浅微笑:“当年我父沿着渭河一路往西,在雍州的边陲黑水堡城住过些时日,回来后写下了手扎。”

  “这里有这一卷雍州志是从前我跟着父亲一同整理而得的。督主可要看看,指点一二。”

  “我此生向往能沿着父亲的足迹去一趟雍州。”

  “督主,你说呢?”

  最后这三个字,谢应忱说得意味深长。

  沈旭的脸上阴霾密布,站在附近的金吾卫不禁打了个冷颤,悄咪咪地后退了半步。

  谢应忱从一堆书册中拿出了一本上头写着“雍州志”几个字的。

  手扎的书页有些泛黄,至少有十年了。

  雍州。

  自己倒还真是小看他了。

  没有人知道自己来自雍州。

  而他,被囚于深宫,短短一个月,竟然查到了雍州。

  沈旭还握着那块碎掉的玉牌,没有人知道,玉牌锐利的边缘已经划破了他的掌心。

  所以,谢应忱讨要废太子的手扎,就是为了这本雍州记。

  这里头,有自己想知道的事?

  他以此,来和自己做这笔交易。

  谢应忱轻轻咳着,重病在身的虚弱让他看着十分消瘦,也依然挺拔如松,贵气非凡。

  沈旭抬手接过了那本雍州记,手指在不经意地微微颤动了几下。

  雍州。

  黑水堡城。

  沈旭鲜艳的红衣在阳光中带着流动的光华,映在他的瞳孔中。

  桃花眼少了些许潋滟,但多了几分妖异噬血的光,他淡淡道:“既有千重紫,皇上也会乐意去见见的。”

  这场交易,他应了。

  也仅仅如此,若谢应忱出不了这座牢笼,那么,一个废物照样没有活着的价值。

  他若是走得出去……

  沈旭说完后就走了,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舞动,红若烈火。

  谢应忱出声叫住了他,说道:“沈督主,你的狸奴。”

  沈旭瞥了一眼正兴奋地绕着谢应忱的小腿转悠的猫,金色的猫眼里充满了激动,就跟上回他差点被砸之前一模一样。

  有意思。

  “它不想走,就待着好了。”

  谢应忱低头看着“喵喵”叫唤的猫,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它叫什么?”

  “猫。”

  不是,他问的是名字,不是物种!

  “……”沈旭不耐烦地说道:“沈猫。”

  谢应忱:“……”这停顿的片刻,难不成是在当场取名?

  不管怎么样,猫有名字了。

  沈猫竖着尾巴,高高兴兴地跟着谢应忱进了溪云坞。

  在风口站了这么久,谢应忱几乎是强弩之末,等回到屋里,他单手靠在了椅背上,缓过一口气后,才慢慢坐下。

  喵呜。猫跳到了他的膝盖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呼噜呼噜。

  “公子。”

  重九把一颗药丸递过来。

  重九和秦沉的年岁差不多,也是自东宫起,就跟在谢应忱身边的。

  在谢应忱出去见沈旭的时候,重九避开了金吾卫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捡回了药丸。

  谢应忱接过药丸后,重九一言不发地立在了一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药丸用蜡封着。

  谢应忱捏开蜡,里头是一张绢纸,绢纸里面包着一颗褐色的药丸。

  他摊开绢纸,看着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嘴角弯起了愉悦的弧度,眉眼舒展。

  他看完了一遍,把它给了怀景之,就着温水直接服下了药丸。药丸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苦味,入口却没有那么难咽,顺着喉咙很容易吞了下去。

  “公子!”

  怀景之脱口而出,脸白了一瞬。

  他还在看那张绢纸,绢纸上头写着吃完药丸后会有的种种反应,他正记着,完全没有想到,公子说吃就吃了。

  谢应忱噙着淡淡的笑,问了一句,“纸鸢捡回来了没。”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纸鸢!怀景之紧张地问道:“公子,这药丸吃下去有什么感觉。”

  怀景之本来还打算着,等药拿来后,自己先悄悄刮一点下来试试药的。

  这些日子,他用尽了所有的情报和眼线,都查不到顾大姑娘是打哪儿学来的岐黄之术,她就像是突然在某一天开了窍,无师自通。

  谢应忱笑意微敛,又重复了一遍:“纸鸢呢。”

  怀景之沉默了一下,进去把纸鸢拿了出来:“方才金吾卫送来的。”

  谢应忱把猫挪开,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景之,你可信我?”

  他比怀景之高了半个头,说话的时候没有往日的温和,就连投在身上的影子都是那么的锐意逼人。

  怀景之不禁肃容,只说了一个字:“信。”

  远胜自己的性命!

  谢应忱拍了拍他的肩,不容置疑道:“既如此,你也信顾大姑娘,与信我一样。她不会害我的。”

  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涌起的感觉。

  “这药丸起效需要一个半时辰,不要让没必要的疑心弄乱了手脚。”

  “是。”

  怀景之躬身应诺。

  说完,他又迟疑道:“公子,您确定要在今天……吗?”

  其实药都吃了,确不确定都改不了了。

  只是怀景之想不明白,一开始他们商量好的时机是在下月末,先太子的生祭。

  现在提前,他们还没准备得很充分。

  谢应忱目视窗外,目光仿佛穿过亭台楼阁,看到了那堵高高的墙。

  他想离开这里了,一刻也等不了。

  他不想再站在墙的另一头了,看着她摇摇欲坠,无能为力。

  他也想向她伸出手,告诉她:别怕,就算掉下来,我也能接住你。

  “对。”

  谢应忱的嘴角弯起了愉悦的弧度,狭长的眸子里含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怀景之拱手做了个长揖。

  “公子。李公公来了。”

  秦沉进来禀报,得了公子的点头后,他把李得顺领了进来。

  李得顺见人就笑,见过礼后说:“大公子,皇上宣您去双月水榭。”

  他笑道:“今儿皇后娘娘花会,皇上说,您成日里就在这溪云坞住着也闷,不如也一块儿去瞧瞧,赏赏花。”

  这位沈督主果然厉害,这才一炷香吧?怀景之暗暗想着。

  “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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