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又被人一朵一朵吻过抚落。
花房内温度迅速攀升。
落在两侧花瓣都烧了起来, 被疯狂点燃撩拨。
洛笙还残存着些理智, “这是,这是外面……”
萧楚淮握过她下颚,“人都散走了。”
那也是外面啊。
洛笙看着头顶澄明天空,剧烈的呼吸之间, 浓郁的玫瑰花香争先恐后地钻入心肺。
香气醉人,仿佛脱离于深宫的另一个极乐之地。
衣衫落下,她又不肯完全丧失遮蔽, 遮遮掩掩地拉自己的衣裙。
以至于身形若隐若现, 娇娇怯怯, 不肯屈从又被迫打开追逐本能。
萧楚淮似乎乐此不疲。
每一次都极尽底线地刺激她,惹得她在这假山深处、花房之中孱弱哽咽。
看着她不敢沉沦放纵却又不得不放纵的样子,哭得越厉害越好。
密不可闻的哭泣声中,混合着不小的抱怨, “萧楚淮,你老欺负我。”
“你娶我根本就是为了欺负我。”
即便还没到晚上,洛笙眼前都晃出了星星, 花瓣掉在眼角, 被泪痕沾湿。
身上的被子都铺满了摇落地玫瑰花瓣。
萧楚淮不以为然, “娶笙笙是来疼的。”
洛笙羞耻感占据大部分感触,以至于浑身上下格外紧张,恃宠而骄地否认,“你一点都不疼我。”
萧楚淮倒吸一口凉气,压低身形,“还不够疼你是吗?”
洛笙听出来他话语中氤氲的狂风暴雨,忽而浮上些许不安。
还未等她开口转圜,突然一声尖叫破空而出,回荡在空荡寂静的宫苑之中。
惊动了树上飞鸟。
飞鸟振翅,在上空中盘旋,树叶窸窸窣窣,不断摇落在水面。
花房里玫瑰花与荔枝果香混合在一起。
暮色上移,繁星点点之际,被吊起的花床早就塌了,落在地面上。
好在花床与地面高度不过一尺。
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洛笙吓了一跳,再就是整个人都被钉死,泣不成声。
萧楚淮肩膀上多了几个红红的牙印,肩臂上一道一道抓痕。
但他看起来很是喜欢。
他喜欢洛笙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
越多越好。
每一个都彰显着,他在她心里身体的位置,他给她带来的影响和触感。
洛笙不想看星星了,也不想在秋千上看星星了。
星星一点都不好看。
她要碎掉了。
二十多年清清白白的萧五王爷打开了闸门,就一发不可收拾。
谁说萧楚淮清心寡欲的,都是装的,都是骗人的。
洛笙是看着星星晕过去的。
半夜又被饿醒了,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膳。
洛笙腰身被环抱着,爬不起来。
她磨磨蹭蹭地转身窝在男人怀里,仰起头看见他闭着眼睛,洛笙气呼呼地咬了一口萧楚淮的锁骨。
萧楚淮慢慢睁开眼睛,眼底还有些混沌幽暗。
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嗓音沙哑,“怎么了?”
“我饿了。”洛笙出口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我肚子饿了。”
她又补充道,“快饿晕了。”
萧楚淮意味莫名地笑了,“笙笙好容易晕。”
洛笙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萧楚淮由着她咬,只问她,“吃我还是吃饭?”
洛笙果然松了口,“吃饭。”
萧楚淮笑着起身,干脆利落地换好衣服出去。
小厨房早早就做好了晚膳,这会儿呈上来倒也快。
洛笙浑身乏力地被抱到桌前,吃什么也都是慢吞吞的。
她吃着吃着,发觉有人一直在看她。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哼哼唧唧地嗓音发软,“别看了……”
萧楚淮敛眸,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同样一句,“别撒娇。”
“没撒娇。”
似曾相识的对话。
萧楚淮发现洛笙是真的意识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在撒娇。
也意识不到,自己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像是撩拨。
萧楚淮有意无意问着,“那笙笙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是在撒娇?”
洛笙喝下一口粥,忽而放下勺子,朝着身边男人走过去。
而后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上,揽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尾音绵长一声,“萧五哥哥~喂我。”
萧楚淮喉间微哽,刚消下去的火气再一次汹涌而上。
他望着她水盈盈桃花眸,合拢扇子放在一旁,顺势拿起桌上的碗。
他错了,不该让她撒娇的。
萧楚淮看着白米清粥,忽然间不想用这个喂她。
想换个东西喂。
洛笙迟迟不见他动作,“快点嘛,人家好饿啊。”
萧楚淮握着碗的力气不自觉的大了几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地拿起勺子,将清粥喂到洛笙唇边。
洛笙还沾沾自喜着自己撒娇有用。
她使唤着萧楚淮给她夹菜,也惊讶于萧楚淮竟然如此听话。
洛笙盘算着这个时候,应当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洛笙吃得差不多了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萧楚淮,我们行房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
刚看她吃得差不多,也想“吃饭”的男人动作一僵。
“怎么多了?”萧楚淮表面风平浪静、不动如山,“寻常人家都是每日。”
“真的假的啊。”
“你月事不就让你歇着了?”
洛笙虽然也没打听过别人家的行房次数,但怎么可能每日,“那本就应该让我歇着了。”
“你如今这样,我怕影响朝政,”洛笙说得很是正经,她可记住了她要提点他勤心政务,“万一他们说我狐媚祸主怎么办。”
“陛下应当有所节制,养精蓄锐。”
萧楚淮慢条斯理地看她,“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们不如,半个月一次吧。”洛笙触及萧楚淮的目光,“七七七日?”
洛笙低了低头,勉强道,“五日不能再少了。”
她最近可在努力学习做个称职的皇后,史书上记载的帝后同房都初一十五,半个月才例行公事,她得贤惠一点。
萧楚淮不知道她又从哪冒出来的念头,淡淡道,“好。”
洛笙对于他的痛快有点意外,“真的呀?”
“自然。”萧楚淮手指有意无意点动着桌案,强调了后半句。“但若是笙笙自己忍不住,打破了这个周期,可就不能怪我不信守承诺,随心所欲。”
洛笙想得很简单,“我怎么会呢。”
她被折腾得好狠,巴不得能喘口气歇一下。
再者一月六七次,应当也是正常的吧。
吃太多难道不腻吗。
洛笙开开心心地晃了晃双腿,仿佛和贤后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她把剩下的晚膳吃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萧楚淮去了浴房,洛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被抱紧了些,闻到了他身上的清爽气息,知道他大概又去沐浴梳洗了一番。
洛笙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了一下。
萧楚淮垂眸看着蹭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
娶了这么个小东西,还想让他有所节制,还五日?
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日五次还差不多。
萧楚淮简单理了下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