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画像
蔺时远眼疾手快把她捞回来,“都说了别掉湖里。”
李楚仪指了指那个装着桂花糖糕的小小船,“我想吃那个。”
蔺时远看了眼,太远了,根本够不着。
他继而拿起一个小酒杯侧方向对准小小船砸了下,小小船受力移动,便晃晃悠悠向李楚仪的方向飘了过去。
这一回李楚仪一伸手就勾着了,她喜滋滋地拿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桂花糖糕很甜很糯,入口绵软,唇齿留香。
蔺时远目光所及李楚仪的身下,“硌得慌吗?”
李楚仪说,“不啊。”
蔺时远默了片刻,“你坐我手了。”
李楚仪这才向下看,果真蔺时远的手此时就垫在她的臀部。
李楚仪面上一红就要起身。
蔺时远已经先行把手抽出来又把她按住,“别在船上乱跳。”
李楚仪:“……”
蔺时远帮她拿了一杯果茶,“边吃边喝,别噎着。”
李楚仪的两只手都已经拿了桂花糖糕,没有手再去拿果茶了。她继而将其中一块桂花糖糕给了蔺时远,“那用这个糖糕换殿下的果茶吧。”
蔺时远:“……”
微风习习,小船飘荡到一处阴凉,大片大片的桂花开得正盛,宛若日暮中的云霞,芳香馥馥,绵延数里。
蔺时远陪李楚仪在湖里一直玩到天幕渐深才上岸,蔺时远还有公务要处理便回了书房,李楚仪也回了寝殿继续跟小婉一起练瑜伽。
小婉挺聪明的,李楚仪教她,她一学就会。两个人正在房间里开心地锻炼身体,门外忽然传来仆人的禀告声。
“王妃。”
李楚仪眼神示意小婉,小婉便立刻起身跑到门外,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王妃,是皇后娘娘有赏,您快去谢恩。”
李楚仪挺纳闷儿。
她跟皇后总共就见了两次,也不是多么熟的交情,怎么就忽然给她赏赐?不过李楚仪也没多想。毕竟她现在是王妃,往亲了说,算是皇后的妯娌,皇后看在蔺时远的面子上对她好一些也无可厚非。
李楚仪便拉着小婉开开心心去了院子里准备领旨谢恩。
皇后那边派来的人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约摸四十岁左右,丹凤眼,面相有些刻薄。
李楚仪带着一众家仆跪在地上恭敬听着那个大宫女代表皇后说场面话,文绉绉地一套,李楚仪也没完全听明白,就只听到皇后赏了她一幅皇后亲书的字。
大宫女话毕。
李楚仪守着规矩叩首,“妾身叩谢皇后娘娘赏赐。”
大宫女随即端起那幅字轴交给小婉。
小婉连忙上前去接,全程规矩守礼,没有丝毫差错。
李楚仪给大宫女赏了钱,这是面子事儿,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处好了没坏处。
大宫女向李楚仪行礼,“那奴婢就不再打扰王妃了,这就告退。”
她话落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往殿门外面退,礼术周全。
李楚仪等大宫女离开之后才将那幅字打开去看,一张白纸底子,上面就写了一个黑色的大字:「恭」。
李楚仪默了一秒,“什么意思?”
哪怕写个“福”呢,“恭”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楚仪看向小婉,小婉也不明白,只摇了摇头。
李楚仪懒得深思,又把字轴给合上了。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皇后赏的东西,李楚仪必须得收好。
“放库房吧。”
李楚仪说着又顿了顿,“放库房合适吗?”
小婉依旧不敢随意说话。
李楚仪也拿不准,“要不你先收好,晚膳的时候我问问殿下。”
小婉这才把字轴双手接过去恭敬称是。
李楚仪随即便带着小婉去了内殿。
晚膳依旧是六十八道菜,菜上齐了之后,李楚仪便让小婉去书房请蔺时远。
李楚仪坐在内殿又把皇后赏的那幅字拿出来看了眼,怎么看都是一幅非常普通的字,半点名堂都没看出来。
她正研究着,门外渐渐近了一阵脚步声。李楚仪从字轴里抬眸,就看到了一身白玉色长袍的蔺时远。
李楚仪赶紧起身拿着字轴去给蔺时远看,“殿下,这是皇后娘娘刚才赏我的。”
蔺时远早就已经知道了。
王府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蔺时远汇报。
蔺时远目光所及那个“恭”字,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前些日子杨御史弹劾了皇后的兄长胡术在国丧期间招/妓,蔺时远便借此大做文章,联合卫国公、王廷尉以及镇南侯等人上奏皇帝,将胡术的辅政大臣之位给罢免了。
皇后是胡术的亲妹妹,这口气她自然是咽不下去。但皇后不敢直接敲打蔺时远,只能退而求其次敲打李楚仪。这个“恭”字,就是借敲打李楚仪来提醒蔺时远要恭谦。
蔺时远并不介意皇后这点小心思,现在大权都已经基本落在了他的手里,皇后就是写一百个“恭”,蔺时远不听她能怎么着?
蔺时远言简意赅,“收起来吧。”
李楚仪哦了声,这才放心把字轴交给小婉收进库房。
晚膳过后,蔺时远就继续去书房批阅奏折了,而李楚仪则回寝殿沐浴焚香。
李楚仪在穿书之前没有焚香的习惯,偶尔就是喷喷香水,但自从穿书之后便入乡随俗,也跟着习惯了焚香。
小婉特意给李楚仪调制了花香,区别了蔺时远的檀木香,花香更甜,也更适合女子。
沐浴过后,李楚仪就躺在床上一边看话本子一边等蔺时远。她现在手里的这个话本子已经看到了大结局,是一个双向奔赴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李楚仪起身把话本子放到柜子里,准备再找一本新的继续看。她目光所及话本子下面压着的几本书,随手就给抽了出来。
李楚仪都已经忘了,但这会儿重新看到,脸上又是一窘。是之前在邵洋街市买的那几本春宫图,当时买回府之后李楚仪就直接把它们压在了话本子下面,倒没成想这几本春宫图跟着话本子一起带回了京城……
李楚仪随手打开翻了几页,都是些线条画,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不及电脑上随便跳出来的小广告。
她意兴阑珊看了会儿,翻到后面手忽然又顿住。
不是,她居然一边看春宫图一边等蔺时远?这什么性质?!
李楚仪“啪”地一声就把春宫图给合上了。
第19章
蔺时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哄了一句:“你睡。”
蔺时远回寝殿的时候李楚仪已经睡着了,蔺时远没吵她,也自顾自躺到床上睡去。
后半夜,有仆人在寝殿外面声音焦急地唤了声:“殿下。”
李楚仪也听到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蔺时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哄了一句:“你睡。”
他继而起身披了件外衣向外面走去。
秋末风凉,吹落的树叶有几片零散地落在寝殿外面的长廊。仆人见蔺时远从寝殿里出来,连忙双手呈上一封密信,“殿下,阳城八百里加急。”
蔺时远眼眸一沉,随即打开密信一目十行。路武丢了,赵将军身先士卒重新率军攻入路武,但不料一进城就被陈军困住。陈朝大将命人将着火的树干直接从城墙上往下扔,赵将军躲闪不及,被树干砸下马去活活烧死。
赵岩悲痛欲绝,率军硬闯要替父报仇,结果中了埋伏。晋军这边折损了两位将领才堪堪让赵岩捡回了一条命。
蔺时远脸色阴霾,密信被他攥在手中皱成一团,他继而大步往外走去,“请镇南侯来府中议事。”
仆人恭敬称是,连忙加快了脚步向外跑去。
李楚仪一连几天都没见到蔺时远,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蔺时远要从邵洋发兵去淮城。
李楚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有去打扰蔺时远,只在府里跟小婉玩。
京城下起了雨,不大,但淅淅沥沥的很凉。老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下完之后,气温也跟着断崖式地降了下来。
小婉从绣房给李楚仪拿了很多新衣服,都是加厚的秋款,穿在身上十分暖和。
李楚仪很满意这些新衣服,也让小婉挑几件穿。但小婉说什么都不敢收,因为古代的衣服也有等级分明,王妃的服饰,婢女绝对不能穿,否则就是以下犯上。
李楚仪没办法,只好把那些新衣服都自己收了起来。不过既然小婉不能穿她的新衣服,那李楚仪就单独带着小婉再出去买新的。
李楚仪跟小婉去了京城里的一家布店,那里的料子和花色都很好看,李楚仪挨着布料给小婉选,最后给小婉买了几匹颜色鲜艳活泼的加厚布料。
李楚仪知道像是她和蔺时远的衣服都是由绣房的绣娘来做,但不清楚小婉她们的衣服是由谁来做。
李楚仪问小婉,“这些布料要交给谁做衣服?”
小婉道:“王妃,奴婢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
李楚仪略意外,“你还会做衣服啊?”
小婉眉眼弯弯称是。
李楚仪想了想,她是要送小婉新衣服,但最后只给了人家布料还得让人家自己做,哪有这样送东西的?
李楚仪便做主,“要不让布店的老板给做吧,回头做好了你过来拿。”
小婉很感激伏身谢恩,“奴婢谢过王妃。”
李楚仪摆了摆手,“以后别动不动就谢,太见外了。”
小婉连忙道:“奴婢不敢僭越。”
李楚仪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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