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喵画像) 第56章

作者:喵画像 标签: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李楚仪这才哦了声。

  蔺时远亲自夹了一个水饺放到李楚仪的碟子里,“尝尝我的手艺。”

  李楚仪开心笑,也亲自夹了一个水饺放到蔺时远的碟子里,“殿下也尝尝我的手艺。”

  蔺时远嗯,“王妃,新年快乐。”

  李楚仪也开心地道:“殿下,新年快乐!”

  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饭后蔺时远就带着李楚仪去后院放鞭炮了。确切的说应该叫爆竹,是由竹子制作成的外壳,然后填充了一些金属粉末。这些爆竹在燃烧时会产生巨大的爆炸声和火花,跟现代的那种鞭炮并不太一样。

  古人放爆竹跟现代人放鞭炮不同,现代人主要就是图个喜庆乐呵,但古人放爆竹并不仅仅是为了热闹,它还有着深刻的寓意。

  在古人看来,爆竹能震慑邪灵,避免疫病、灾难等不幸的降临,是一道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李楚仪是第一次过年放爆竹。

  前两次过年,一次在外面打仗,什么节日相关的事情都没有。另外一次在宫里赴宴,没等到烟花宴,她就跟着蔺时远回王府了。

  李楚仪好奇看着那些爆竹,“殿下,这个要从哪里开始点燃?”

  蔺时远道:“不需要你亲自点,太危险了,一会儿只要站在远处看着即可。”

  李楚仪乖巧哦了声。

  蔺时远随即吩咐几个仆人去放爆竹,李楚仪对爆竹的声音没概念,还以为跟现代的鞭炮声差不多,结果爆竹一响“砰”地一声,李楚仪下意识就吓得躲到了蔺时远怀里。

  蔺时远连忙捂住李楚仪的耳朵,“害怕?”

  但爆竹声太响了,李楚仪听不清蔺时远说的什么。

  蔺时远只好把李楚仪抱进怀里,让她的脑袋躲在他的胸口继续去听爆竹。

  爆竹声噼里啪啦响了很久,仿佛真的驱散了黑夜中所有的不美好,只留下一片向往新春的新意。

  爆竹声后,王府里所有的仆人和婢女们都来叩拜李楚仪和蔺时远,“恭贺殿下新春!恭贺王妃新春!”

  蔺时远赞了声:“赏。”

  仆人和婢女们又异口同声,“谢殿下!谢王妃!”

  李楚仪窝在蔺时远胸口,声音甜甜的,“殿下,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三个新年了。”

  蔺时远嗯,“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个新年。”

  李楚仪踮起脚尖在蔺时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我要永远跟殿下在一起!”

  蔺时远浅浅弯了下嘴角,“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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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的早上, 李楚仪跟着蔺时远进宫去给小皇帝和皇后问安了。

  虽然蔺时远请了假不必进宫赴宴,但在外征战这么久,回京后不进宫问一次安也不太合适。

  李楚仪没见到皇后, 因为皇后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客,所以,李楚仪只跟着蔺时远去拜见了小皇帝。

  再次见到小皇帝, 比李楚仪的记忆里明显长高了许多, 虽然五官依然很是好看, 但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戾气。

  李楚仪守着规矩跟在蔺时远身后向小皇帝行礼, “臣、妾身拜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端着威严,“皇兄、皇嫂请起。”

  李楚仪与蔺时远又异口同声,“谢陛下!”

  小皇帝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蔺时远身上,打从他记事起,他就对蔺时远这位兄长印象深刻。

  晋先帝还在位时,蔺时远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 但小皇帝有一位受宠的母妃,所以,子凭母贵, 当初年仅九岁的他被力排众议立为太子。

  后来,晋先帝去世, 小太子升级为小皇帝,蔺时远则被他母后发配到邵洋守城。彼时小皇帝还小, 其中一些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他母后临终前留下遗言, 让他可以暂时利用蔺时远帮他守江山,帮他制衡段将军, 但在他亲政之后,就要立刻将蔺时远除掉。

  小皇帝其实一开始对蔺时远没有太多敌意,毕竟也没什么交集,但渐渐的,包括丞相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断在他耳边絮叨,说蔺时远功高盖主掌兵权,不得不防。

  小皇帝耳根子软,又没有主见,便总拿自己跟蔺时远暗暗比较,结果比较来比较去,小皇帝破防了,因为他发现他哪哪都不如他的这位皇兄。

  小皇帝的手在宽大的龙袍袖子里面攥了下,心里虽然不待见蔺时远,但表面还是端着客套,“皇兄此番南征陈朝辛苦了,朕听闻皇兄曾深入敌阵,但此番实在太过危险,朕着实为皇兄感到担忧。”

  蔺时远语气无波,“臣为陛下征战乃本分,臣谢陛下牵挂。”

  小皇帝便又道:“皇兄是朕的骨肉至亲,每次皇兄出征,朕都非常不忍。这段日子,朕与丞相商议了一件事,想着跟皇兄也说说。”

  蔺时远闻言抬眸看向小皇帝,但只是这一眼,小皇帝就有些慌了。

  丞相向小皇帝进言削弱武将的兵权,原本这事儿是应该借着蔺时远今日入宫由小皇帝亲口告知,但蔺时远的气场太强,小皇帝话到嘴边又有些不敢说了。

  如今,以蔺时远、段将军为首的武将兵权太重,而自古以来,臣子的兵权重,皇帝的兵权就会相对削弱。但政权都是靠枪杆子来维系,皇帝一旦手里没有了兵权,那么皇帝就危险了。

  这个道理小皇帝能理解,但他理解了也没有用。蔺时远和段将军都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没道理人家一打完仗回来就卸磨杀驴。而且也未必能杀的了,就拿蔺时远来说,如果让蔺时远交出兵权但蔺时远就是不交,小皇帝能拿蔺时远怎么着?真逼急了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让蔺时远造反。

  小皇帝并不认为他真的能有本事压得住蔺时远,但如果压不住,一旦与蔺时远撕破脸,那就是你死我亡。

  小皇帝垂眸,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蔺时远依旧语气无波,“不知陛下想跟臣说何事?”

  小皇帝咽了口唾沫,“是丞相向朕进言,说是想要……”

  小皇帝起了个话头,却因为太过紧张,一时把丞相之前教给他说的那段话给忘了。

  小皇帝:“……”

  “要不还是让丞相跟皇兄说吧。”

  蔺时远:“……”

  蔺时远知道小皇帝没出息,但没想到居然没出息到这种程度。蔺时远在来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但如今看来,是他抬举小皇帝了。

  蔺时远并未追问,只与李楚仪一同起身,“臣今日来拜见陛下,特恭贺陛下新春,但臣不敢多做打扰,请陛下容臣与王妃先行告退。”

  小皇帝正怵头跟蔺时远说话,这会儿见蔺时远要走,他简直求之不得,“皇兄为朕征战四方,又舟车劳顿奔波回京辛苦了。不必多礼,早些与皇嫂回去休息吧。”

  蔺时远这才又与李楚仪一同向小皇帝行礼,“是,臣、妾身先行告退。”

  出了正阳殿,早有轿子在外面等候。李楚仪先坐了进去,蔺时远刚要走近轿门又顿住。

  不远处,一个抱着琵琶的官服男人正匆匆往正阳殿的方向走来,蔺时远面无表情瞧着那个官服男人,然后问一旁跟出来伺候的宫人,“何侍郎经常来正阳殿教陛下弹琵琶?”

  宫人连忙恭敬称是,“何大人技艺超群,陛下很是欣赏。”

  蔺时远便没再言语,继而坐进了轿子里。

  李楚仪也听到了蔺时远与宫人的对话,这会儿她透过轿子的窗户向外看去,就看到一个长相有些娘的官服男人抱着一把琵琶走进了正阳殿。

  李楚仪顿时有些怀疑,“陛下居然喜欢弹琵琶?”

  蔺时远嗯。

  李楚仪:“……”

  如果小皇帝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也就罢了,弹弹琵琶还能陶冶陶冶情操,但小皇帝是一国之君啊,身为皇帝,不好好读书,不努力习武,不关心天下大事和民生问题,喜欢弹琵琶???

  李楚仪默了一秒,是不是有点荒谬?

  蔺时远一眼便看穿了李楚仪的心中所想,语气淡淡的,“不用理会这些事。”

  李楚仪哦了声。

  她才不理会,她只是觉得稍微有一点不合理。

  轿子一路往正南门的方向走,李楚仪撒娇躺到蔺时远腿上。

  蔺时远垂眸顾她,“怎么了?”

  李楚仪道:“可能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有点困。”

  蔺时远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先别睡,一会儿换马车睡着了会着凉。”

  李楚仪软软应了声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上下眼皮发沉,有点睁不开。

  李楚仪勉强撑到回王府,蔺时远也察觉到李楚仪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儿,蔺时远下意识抬手试了下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这段时间京城内感染风寒的人数很多,即便是在皇宫里的人也没能避免。蔺时远就是知道这一层才想着快点拜见完小皇帝就带着李楚仪走,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蔺时远将李楚仪抱回寝殿,一边走一边吩咐婢女,“宣医官。”

  婢女连忙恭敬称是,然后一溜儿小跑跑出门外。

  蔺时远一直陪在床边,李楚仪浑身发冷,即便屋里的地龙烧的极旺,棉被也厚,但李楚仪还是止不住地打寒颤。

  医官很快便到。

  蔺时远赶紧让开位置让医官帮李楚仪把脉,情况跟蔺时远估计得差不多,的确是感染了风寒,不过是风寒初期。

  医官立刻给李楚仪开了药,然后恭敬对蔺时远道:“殿下,这回京城的风寒病来势汹汹,主要症状是发热和嗜睡,但只要好好修养按时用药,这个病好的也很快。”

  他说着,将药方双手呈给蔺时远,“殿下,这个药一日三次给王妃饭后服用,要想办法让王妃发汗,多喝水,千万不能再受凉。”

  蔺时远说好。

  医官继而恭敬退下。

  蔺时远随即招来小婉,“按方子去给王妃熬药,王妃不爱吃苦,记得熬好了加些蜂蜜。”

  小婉恭敬称是,拿着方子便快步去了后厨。

  李楚仪一直在睡,脑子里面昏沉沉的,蔺时远就一直陪在床边寸步不离。

  快到中午的时候,婢女来询问蔺时远是否需要用膳,蔺时远没心情吃,只吩咐婢女去端一碗粥过来。

  婢女随即便小跑去端来了一碗粥。

  蔺时远将李楚仪扶起来,他坐到床上,让李楚仪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将粥喂给李楚仪吃。

  李楚仪听到蔺时远的声音了,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蔺时远端着粥碗舀了一小勺吹温了喂到李楚仪嘴里,但李楚仪根本不吃,更不往下咽。

  蔺时远便没再喂她,因为李楚仪这种状态,喂不好很容易让食物卡到喉咙里引起窒息。

  蔺时远重新让李楚仪躺平,然后将被子裹紧。屋里的地龙已经很热了,但蔺时远还是吩咐婢女又在屋里加了三个暖炉。

  李楚仪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但渐渐的,因为屋里的温度高,李楚仪的脸色慢慢有了些红润。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李楚仪的额头上终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