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门突然被打开,毫无预兆。
他还来不及去看是谁,自己就被抱起来放在凳子上。
“怎么坐在地上?”那人的声音有些指责,他看不到她的脸。
骆荀一盯着地上的里衣,而刚刚坐下的少年外袍慢慢散开,露出大片的肌肤,被泡地发红的肌肤和原本的白皙交织,疤痕大片的遍布着,竟然还有些美艳。
她连忙把他的外袍拉紧,让衣裳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处于紧绷状态的徐韫哪里顾及得上自己刚刚被占了便宜。
见她不抱自己,他埋怨地盯着她,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哑,“冷,你抱抱我。”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了,徐韫迟钝地想到,他从水里被抱起来,她身上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发白的脸上跟玉一样,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沁了水一样,渴望又委屈。
她顿了顿,顾及女男大防,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便毫无顾忌地扑到自己身上,差点双腿又要跪在地上。
他的锁骨露了出来,随后紧紧贴在女人身上,双腿双手都用上,身上的冷意几乎让他没了理智。
“好冷。”
他的声音越发细,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凌乱的呼吸在她耳边越发明显,少年像是可怜的猫一样钻着,还想扒去她的衣裳,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她皱眉,想到什么制止了口中的指责,把怀中的人抱起来坐在凳子上。
他的双腿搭在了空中,外袍不足以紧紧贴着他的双腿,脚踝露出来,白皙的双腿在空中无助地晃着,让他更贴近了眼前像火炉一样的女人。
她身上很热,尤其是胸膛这处,即使他黏在她怀里,依旧有其他的空余。她的胸膛很宽厚,那里心跳的声音稳健有力,他这样黏在她身上,她依旧很平静。
为什么不抱紧他?抱紧了他,便不会冷了。
他这样想到,不满和烦躁越发严重。
“喝口水。”
有些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僵了僵身子,不情愿地把头从她的脖颈处抬起来,侧身低头借着她的手小口地喝了一口。
水的温度堪堪能入嘴,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少年紧绷的身子微微松了松,竟然低头又喝了一口。
骆荀一低眸盯着,把碗抬高,不至于让他有些费力。
从她的视角,骆荀一只能看到他垂下来的眼眸和鼻尖,他像是渴了很久,专注地喝着水,仔细盯着,还能看到他因为水热而露出舌头。
她喉咙不自觉紧了一下,眸中晦涩,呼吸有些重。
骆荀一不禁想到刚刚推门进来的景象,少年无力地跌在地上,肥大的外袍遮住了他的身体,但依旧露出漂亮勾人的曲线,长发紧紧贴在他的衣裳上,从背脊流泻而下,没有被外袍遮住的小腿白得亮眼,无助般瑟缩着。
露出的雪白肌肤无刻不勾着年轻气盛的女人,尤其是那张无助的小脸,让她有些挪不开眼睛。
对于一个对男人避之不及,甚至没有睡过男人的骆荀一而言,这便是天大的勾引。
她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把眼前的人压在地上,亲吻他那张只会挑事埋怨的唇瓣,不管他到底有多年轻不懂事。
直到他抬头露出那张脸,没有颜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来,呆呆地注视自己,那抹液体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脖颈处,可能滑过他的锁骨,可能又是含着红梅的那处。
她这才回神,少年娇娇的,很快又埋在自己的脖颈处。
被紧贴着,柔软的身体能够很好的感受到,他的身体很软,出奇的软。
骆荀一也是一个年轻女人,而且不久前已经18岁,从来没有碰过男人,被这样磨蹭着身体没由来的燥热。
骆荀一压着体内的不适,放下还剩下一半的水碗,低眸把身上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微微拉扯开。
他有些不解,但眸中很快又表露出委屈,像是裹了一层水雾一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种行为的不对劲。
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就能把他按压在自己的身下随心的拨弄他,最好让他哭得停不下来,发不出声音,好让他后悔自己这种放浪的行为。
徐韫攥着她衣裳的手不自觉攥紧,意识到她在整理自己的衣裳,又松了松。
骆荀一敛去眼中的情绪,很快整理好后,把他抱起来走出去,他立马勾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喘着,腰身不老实地动着。
刚出门,外面的冷意让他打了寒颤。
“冷……”
抱着自己的人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过去,又很快关上屋门把他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被毫不犹豫地塞进被褥里,预想中的冷没有爬上他的肌肤,反而温暖。
里面被放了热水袋。
他不自觉蜷缩着身子,好缓解热意的散失,紧紧抱着被褥的一角让被褥更贴紧自己的身子,可头发依旧半湿,让徐韫变得烦躁起来。
骆荀一也注意到这一点,她起身去取干净的毛巾,随后走到他床榻边上俯身给他擦拭头发。
“抬一下头。”
可能是他在她的身下,听到的声音有些闷。
他顺从的抬起头,抬眸注视着只能看到下巴的女人。
被擦拭头发显然让他有些舒服,但是这种肢体动作,却让他很快不自在起来。
他能看到她劲瘦的腰,不需要触碰也知道那里富有力量,不像他的腰那样软没有力气,反而硬邦邦的。
他的耳根很快烧红起来,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多不得体,有多放浪,哪里是世家公子能做出的行为,跟青楼里的男子一样不知羞。
此刻被触碰的头发,发尾拉动着发根,让他的头皮发麻难耐,可又实在舒服,徐韫眼眸微微湿了起来,不自觉咬唇。
没有穿着里衣的他这才羞耻起来,虽然穿着外袍,遮住了重要部分,可这又有什么用。
被看到了脚,也被看到了身子,徐韫只能告诉自己,自己早已经被她看光了。
女人的气息很是强势,这样俯身给他擦拭头发,身上的气息无时无刻被不被他闻到,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雌性体味,矫健,富有力量,他的身体不自觉发软发酥。
刚刚彻骨的冷意好像已经消失,庞大的热意不可阻挡地攀爬上他的小腿,很快到他的胸口处,直到无情地掐住他的脖颈。
徐韫这才注意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让他的手心发麻,他咽了咽口中的唾液,轻抿着饱满的红唇。
被褥下的身体仿佛空荡荡的,徐韫悄悄地把被褥微微拉扯了一下,好散一散热意。
小声可怜的呜咽让骆荀一注意到他,此刻的少年脸庞发红,眼眸湿润,不需要多想,他生病了。
骆荀一没想到他的身子这么弱,这么禁不住打击,药还没有煎好,他就生病了。
她顿了顿,抬手放在他的额上。
那里很热,发烧了吗?
少年不明所以,还主动贴近了她的手心,好散一散热意。
他张了张口,露出微微探出来的舌尖,粉嫩,裹挟着液体,委屈地注视她,目光黏稠炽热,“好难受……”
她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手不再擦拭头发。
头发已经半干,毛巾也湿了大半。
第18章
拒绝 他感觉他浑身在抖,背脊……
他感觉他浑身在抖,背脊酸胀,热得似乎不能呼吸。
明明之前再如何的疼痛都忍受下来。
见她要走,他连忙想要制止她这种行为,腰肢轻轻往上抬,想要爬起来 “你要去哪?”
不可以去找那个贱人。
“我去看看药好没好。”她说道。
为什么如此冷静?徐韫几乎咬碎了牙,气极了。
“你别走……”
少年的嗓音又哑又轻,软得几乎浸了水,轻搭搭的,像是密集的钩子,好似要把人勾牢了不可。
骆荀一如今算是知道了这里的男人有多矜贵,不能打不能骂,身体还极弱,皮肤受不得一点摩擦。
想到这里的男人能生孩子,骆荀一面色古怪。
她从书院回来时,便看到一个男人的肚腹高高隆起,走一步便要停下来。
身体这般弱,生孩子岂不是要了他们半条命?
她耐心道,“我去取药,马上就回来,不要多少时间。”
她帮他垫好旁边的被褥,免得他更加严重。
屋内比之前好了太多,一看便知道是男人住的地方,之前空旷,如今颇为繁琐。
铜镜里摆了许多玩意,有她从河里捞出来的河蚌里取出来的野珍珠,被他做成了耳坠和手链,蚌壳被打磨变成了放香皂的东西。
其他的簪子和发带便是她给买回来的,他不愿意出门。
屋内若有若无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关上窗户,随即开门出去。
骆荀一先是去看了药有没有煎好,便看到吴群的身影。
“你在这做什么?姜栏怎么样?”骆荀一走过去询问她。
“他把我赶出来了,说是你不管他死活,干脆死了利索。”她小声道,“不是我不管他,我给他烧了水,还亲自送过去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怎么样?石玉还好吗?我看他冷得厉害。”
骆荀一摇头,“还好,只不过晚上得难熬一点,之前你说的,你替我跟刘越说一句,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马上春闱再即,她哪里有这种想法,若不是这个时候,骆荀一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毕竟她迟早要娶夫。
“那...那石玉可以嫁给我吗?”她说话越来越小,还有些心虚。
她顿了顿,委婉道,“他年纪还小。”
骆荀一当然知道徐韫不喜欢吴群,拿着她当借口去推辞她。
即便他想嫁如今也是没名没分,他没有户籍,过不了官府。
日后被如何磋磨都跑不了。
“等他年纪稍微大一点再说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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